《[重生]将军待朕归》第32章


他和李逾是兄弟。
无论是《异人志》还是单凭长相,两人的父亲都是覃恒,这是毋庸置疑的。现在困扰覃牧秋的是,自己与李逾的母亲是否是同一个人。
他从小便未见过自己的母亲,据说,是生下他不久便去世了。若当真是如此,便意味着李逾的母亲是当今太后。
依照李谨当日说的话,对方知道李逾不是李家的人,而是覃恒的儿子。那么,先帝必然也知道。或许只是因着自己没有别的孩子,所以迫不得已将李逾留了下来?
若是如此,先帝的气量可是真大。
不过,李逾可以留下,而李逾的生父自然是不能留的。所以,父亲当年的死,是有人从中作梗么?先帝气不过父亲和太后的私情,所以设计害死了他?
太后一直吃斋念佛,或许便是因为此事。
覃牧秋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这毕竟是猜测,还不到下结论的时候。
入夜,玄麟入了凝和殿,单膝跪地。
覃牧秋的脸隐在晦暗的烛火中,开口道:“你去查一下太后当年有孕的记录,凡事为太后照料保胎及接生伺候的人,能找的都给朕找来。”
玄麟领命而去。
覃牧秋捏起方才咬了一半的红豆酥,半晌后又默默的放了回去。
皇宫真是个是非之地,覃牧秋心道。
第31章 身世·中
尚府·偏院
“已经过了一整日了,用得着这么久么?”赵清明皱眉问道。
无云面色有些凝重,将毛笔搁到赵清明面前的矮几上,道:“此毒极为稀有,我一时不敢确认,所以才多斟酌了些时候。”
“如何解?”赵清明问道。
无云望着赵清明半晌没有言语,赵清明心里咯噔一下,道:“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意思?”
无云叹了口气,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你别和我开玩笑。”赵清明道:“我什么都没想。”
无云拿起那支笔端详道:“这世间的毒,有的是用来杀人,有的是用来折磨人,还有一种是用来牵制人。最后一种是最难解的,因为施毒者为了不让对方轻易得到解药,往往会将解药配的很刁钻,甚至有的根本就没有解药。”
“那……此毒有解药么?”赵清明问。
无云皱了皱眉头,道:“有。”
“可是……”无云看了一眼赵清明,又道:“此毒的配制极为复杂,用了几味极为相似却又存在差别的药材。若不能确定这几味药材以及它们各自的剂量,贸然配制解药将会有极大的风险。”
赵清明沉默了片刻道:“那……你有多大把握?”
无云道:“毫无把握。”
“我知道了。”赵清明起身,又道:“你只管试便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会另外想办法。”
赵清明有些魂不守舍的回了赵府,尚未回房便被赵端午叫住了。
“哥,爹让你回府后去见他,已经等了你半天了。”赵端午道。
“哦。”赵清明闻言点了点头,突然问道:“端午,你的身子最近可有好转?”
赵端午闻言一愣,随即道:“无云的医术很高明,最近这段日子,我几乎没怎么犯过病,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好全了。”
赵清明闻言点了点头,道:“如此倒好,你也老大不小了,回头我让尚等给你安排个差事,你也别整日瞎晃。”
赵端午一听忙道:“别呀。哥,爹找你是说这个么?”
“不知道。” 赵清明说罢便转身而去,留下赵端午在原地一脸的怨念。
赵朔显然一直在等赵清明,见对方来了便屏退左右并关了房门。
“这些年赵府都快不像你家了。”赵朔开口道。
“端午说你等了我许久,应当不是为了说这个吧?”赵清明道。
赵朔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摇了摇头,道:“你自幼便不受我管束,如今更是说不得你了。”
“陛下找你,说了什么?”赵清明问。
“他提起了牧秋。”赵朔道。
赵清明眉头稍拧,并未言语,而是看着赵朔,等待对方把话说下去。
“得到牧秋死讯的时候,我还以为许多事会就此掩埋,再也无从提起。如今看来,咱们这位陛下,也不是个忘本的主儿。”赵朔叹了口气,却不由笑了起来,道:“倒是我看轻了他。”
赵清明沉吟片刻,道:“你终于要告诉我了么?”
赵朔敛了笑意,看着赵清明,正色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今日我一并告诉你。”
凝和殿。
覃牧秋望着案上的荷包,沉声道:“你确定这荷包的纹饰是二十年前的?”
殿中玄麒拱手答道:“回陛下,这纹饰倒不能确认是二十年前的,不过这珠子确是那年从宫里赏下去的,而这荷包所用的锦,在那年之前连续三年不曾有地方进贡,所以……”
“这荷包制的如此精致,必然是花了心思的,万没有用旧锦的道理。再加上这珠子赏下的年份……”覃牧秋将荷包攥在手里,冷冷的道:“办得很好,你先下去吧。”
玄麒闻言退下。
覃牧秋想起先前玄麟来报的结果,太后当年有孕一事的记录一切如常,只是近身伺候的人和接生照料的人一概都不知去向。
覃牧秋看着手里的荷包,不由胸口一痛。
这荷包是自己出生一年多之后做的,这意味着,自己的母亲并非如自己先前所知,在自己出生后不久便过世了。
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难道就是为了掩盖李逾的身份么?
荣安见覃牧秋立在案前面色不善,也不敢打扰,只是不时将凉透的茶水换上新的。
“荣安。”覃牧秋忽然开口道。
“奴才在。”荣安答。
“朕想去看看太后。”覃牧秋道。
荣安闻言一愣,只得应是。
天色渐暗,整个皇宫都笼罩在昏黄的夕阳中,不过覃牧秋却觉得心中有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太后终日吃斋念佛不理世事,身旁连伺候的人也少,更显得冷清不已。
“你登基后可是头一遭来看我。”太后神色虽疏离,目光却略带温和,覃牧秋几乎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了。
“许是因着那个孩子的缘故,朕近日总是想的比较多。”覃牧秋道。
太后手里持着念珠,望着覃牧秋道:“想得多倒是无妨,怕的就是想不通。今日你来,恐怕是有惑待解吧,只是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帮到你。”
覃牧秋闻言有些吃惊,心道,这样也好,有话直说,省得费尽心思。
他屏退了在一旁服侍的人,开口道:“母后,你可曾做过后悔终生的事?”
“命里无时却强求。”太后微微苦笑,仿佛看着很远的地方,目光有些迷离的道:“有些事,一念之差,便是后患无穷。一步错,步步错。”
赵府。
赵朔立在窗前,沉默良久,收回自己的目光道:“当年太子突然病逝,储君之位悬而未决,先帝是众皇子中声望最高的一个。”
赵清明立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听着。
赵朔又道:“先帝年少时,与我和覃恒关系都极为亲厚,若非碍于他的皇子身份,我们三人早就结义了。所以当时我们二人自然是希望他能坐到那个位子上,况且他的才能和魄力在众皇子中也确实无人能出其右。”
“当年先帝已经成婚了么?”赵清明问。
赵朔点了点头,道:“那年恰逢先帝及冠,距他大婚已三年有余。”
“先帝……一直没有孩子?”赵清明问道。
赵朔点了点头,道:“当年与先帝年纪相仿的几个皇子,几乎都有子嗣,唯独先帝府中,连个小公主也不曾有。”
皇宫。
太后道:“一个皇子若不能诞育子嗣,是万万没有机会登上大位的。先帝与我都知道此事已成定局,倒未曾埋怨太多。许多事既是命里注定,必然是强求不得。”
“可惜,那把龙椅还是太诱人了。”覃牧秋冷冷的道。
太后叹了口气,道:“后来先帝结交了一个道士,据说那人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不知那道士用什么法子说服了先帝,说是一条血脉抵不过万里江山。先帝起先也觉得荒谬,后来渐渐的便被鬼迷了心窍一般,竟要我同他一道做戏。”
“那个孩子便是……”覃牧秋心中一滞,突然觉得胸口一阵沉闷。
他想起记忆中先帝的样子,又想起自己的父亲,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对君臣竟然做出如此荒谬的事情。
可事实就是如此的荒谬,尽管在他看来觉得不可思议。
赵朔面上现出一丝落寞,道:“当时恰逢覃夫人有孕,覃恒虽然有些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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