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认识了你每天都在死人》第69章


骨牍鞠隆!?br /> 太监摸了摸荷包,笑着说:“恭喜叶大人,叶大人断案如神,皇爷特意提大人去提刑按察使司断案。叶大人不必管那些流言蜚语,只要本本分分断案,皇爷见着自然就喜欢。”
叶思睿又谢过他,叫人送他回京复命。太监说得明白,陛下升他的官是因为安顺侯寿宴那个案子他办得好,而官员对此却议论纷纷并不赞同。说实在的,若是叶思睿是旁人见陛下这样的举动也是要劝谏的,就算是嘉奖他办案有功,这官职升的也太离谱了!若是专要他执掌刑司,做个知事也就够了。提刑按察使司佥事与知事,一字之差,却是正八品与从五品的区别,何况后面又指明了他巡按江北州。这升官速度也太吓人了! 
缓过神来,衙门的官吏们纷纷上前恭贺他,叶阜笑着说:“还有几局恭贺的话想私下说,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叶思睿跟着他往后院走,叶阜顿足,眉头微皱,小心地措辞:“大人莫怪我说话难听……”
叶思睿打断了他:“玉峰,你我二人本是至交好友,有什么话不妨直言。” 
“那我就直说了。”叶阜转身面对他,忧心忡忡地说:“子奇,常言道,水满则溢,你升官过快,恐怕并非福分啊。”
他这话说得十分恳切,叶思睿应和:“你说得对,我也想过,可是天命难违。” 
叶阜连连叹道:“本以为你来和临做满三年才会高升,和临县的百姓能过三年安生的日子了,可你这就走了,谁知道继任的大人又是什么样的人呢?”
叶思睿环顾周围,没有看到人,才说:“这话可不能被别人听去了。”叶阜点头。叶思睿也知道他说的是真心话,便说:“我举荐你接人和临县县令如何?你做了多年县丞,轮资格比谁都不差什么,再说岑大人卸任后,事务都是你处理的,我看你就很合适。”
叶阜苦笑说:“子奇啊,不是所有人都能得陛下青眼,我一个小举人,何德何能做和临县县令呢?”
叶思睿不再说话,只是心里依旧不以为然。
叶阜又劝他:“不要担心我的事了,你巡按江北州,还要与汤大人打交道,虽然你现在与他平级了,但宁可做事精细些,不要留人话柄。”叶思睿一一应了。
上任前又诸多事务需要一一安排,譬如叶旷和夏天舒何去何从。私心里叶思睿当然是想把他们带在身边的。但是他们是怎么想的呢?叶思睿不想去勉强别人了。他心里浮想联翩,回到屋子,却看到刚刚在正堂嬉笑的叶旷正在屋里等着他,一见到他就端端正正行了个大礼,“睿叔,旷儿想要在松和书院继续念书。” 
第65章 长江水患(二)
叶思睿并没有立刻说话。叶旷自小在他身边长大; 吃穿用度都有他一手安排,只有两次主动要求什么,一次是向夏天舒拜师学武; 一次就是现在了。看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书院。这样也好; 旷儿从此与同窗吃穿一起,更为亲善; 不必跟他在外头奔波受罪。
他只是沉思了一会,叶旷就抬头委屈巴巴看着他。叶思睿连忙说:“你这孩子; 弄得这么正经做什么; 快起来。”叶旷起身依偎在他身边; “我就知道睿叔最懂我了。”叶思睿看到他痴缠的模样一如既往,笑言:“你都是进了学的人了,怎么还作如此小女儿姿态?”话一出口他就觉得不妥; 怕引旷儿伤心,却看叶旷仍然笑嘻嘻地说:“侄儿若能逗叔叔一笑,便是尽了孝道了。百善孝为先,这才是读书人应尽的本分呢。”
叶思睿摸摸他的头。“那你好好念书吧; 睿叔巡按江北州,不时会回来看你的。”
叶旷开心地应了。但随即又担心地问:“睿叔,您升官可是……可是陛下的意思?”
“是。”圣旨由天子发出; 叶思睿不认为叶旷会不知道。 
“那您怎么办?”叶旷担心地问。
叶思睿故作轻松地说:“有什么可担心的?升官嘛,多少人求之不得呢,难道你觉得睿叔当不起?”
“当然当得起!”叶旷反应很激动,“可是您……”
“没什么可是的; 你好好念书就行了,一切有我呢。”叶思睿打断了他。叶旷再怎么早熟,也只是一个虚岁不过八岁的的小孩,担心对他而言又有什么用呢?
叶旷既然要搬去书院,他的一应用品都要收拾起来了,叶思睿要去上任,也要准备行装,一时之间忙的手忙脚乱。考虑到东西实在太多,叶思睿请人相看在离县衙不远处买了一个院子,将大半的行李箱笼留在这里,王嬷嬷和其他下人留下来代为照管,休沐日叶旷也有一个去处。叶思睿本人带着茶茗骑马赶路,行李刚好用一辆马车拉着。叶阜安排了十几个衙役护送。
一应事务都安排妥当,却有一件事叶思睿迟迟不肯去做,那就是和夏天舒道别。
那日宣读圣旨时夏天舒不在场,但他过后肯定听说了,听说了这件事却毫无反应,说明他是想留下来。也对,他来和临县原本就是护送自己和旷儿,只是因为教旷儿武功强留他一程,如今旷儿也留在松和书院念书,夏天舒完全可以另立门户,或者干脆留在县衙给叶阜做幕僚。他凭什么跟自己四处巡游呢? 
只是告别一事,难免伤感,尤其是偏偏这个时候叶思睿发现自己对夏天舒的依赖越来越深。出言邀请夏天舒也不是不可行,虽说叶阜安排了十几个衙役护送,可他赴任东安县时被贼寇袭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夏天舒相比也会答应。可是然后呢?到了州衙,再放夏天舒走?叶思睿想不出什么理由再留他,又觉得那种场景更难以想象。既然如此,不如不留吧。
出发前夜,叶思睿踌躇不定,一会想去西厢告别,一会又觉得这样离开很好,一会又觉得不告而别太过失礼。眼见蜡烛烧的越来越短,茶茗催了好几遍,呵欠连天,“老爷,明日还要赶路,您还是早点歇下来吧。”
叶思睿想了半天找不到理由反驳,只好说:“明日就要走了,我想再看看这里。”
这不是个好理由,可是茶茗粗枝大叶惯了,也听不出来什么不对。“也对,这里往后就是下一任知县大人的住所了,老爷再来也不便进后衙了。”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呢?叶思睿眼前一亮。现成的理由摆在面前:他走了,新的县令会搬进来,不管新县令是谁,夏天舒都没有理由住着西厢房了,而自己刚好才置办了一处宅院,可以让他搬进去。去跟他提议这事,顺便告别,也就不突兀了。
说做就做,叶思睿打定了注意就信步向外走,茶茗瞪大眼睛问道:“老爷,这么晚了还要去哪儿?”
“明日就要走了,我四下走走看看。” 
王嬷嬷要等他走之后才动身,所以叶旷还住在东厢房。灯已经熄了,他明日要去书院,必定早睡,反正已经道别了。西厢房呢?西厢的正屋也黑着,看来夏天舒已经睡了。
叶思睿仍不死心,缓步走近,才看到门户紧闭,连个隐隐的烛光都没有,肯定是睡下了。 
现在把夏天舒叫醒?叶思睿自认没有这个勇气。只好等明天了。
他心里又遗憾又有点难过,在西厢外头痴痴站了半晌。更深露重,夜华如水,今日怎么没有繁星呢? 
回到屋中,叶思睿一晚辗转难眠。
暑气越来越重,第二日天还不亮就得起来赶路。叶思睿没有睡好,迷迷糊糊的,叫茶茗打了盆井水洗脸才觉得清醒了一点。叶旷早上要练武,再去学堂,所以起得也早,赶过来送他,叶阜也来了。马车已经装好,是几个衙役骑在马上,一色的外衣,衬得那个穿玄色衣服的十分起眼。“天舒兄?”叶思睿看到那个还自己一夜未睡好的罪魁祸首安然坐在马上,惊愕出声。 
“怎么?”夏天舒问。
叶思睿咧嘴一笑,翻身上马,冲送别的人拱手,“那就就此别过了,各位珍重,后会有期。”言毕率先调转马头跑出县衙。 
一路奔袭自不必提。几日后终于临近江北州州衙。州衙地处璞县。一天天接近璞县,叶思睿想到又要与汤良工打交道,心中多少有些发憷。不过今时不同以往,自己如今也是从五品,与汤良工评级,料他也不能把自己怎么样。
叶思睿临近州衙,看见有官员在外等候,不禁心中纳罕。汤良工可不像是会派人迎接的人。他手下的衙役策马上前,通报身份。那一行人也禀报了身份,原来是州衙的同知、通判和吏目等领人前来迎接。同知是从六品,比叶思睿低了两级,通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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