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我丑的人都真香了》第73章


徐西陆问:“这别庄里伺候的,可是你的人?”
吴不遇磕着头道:“是,那杨富商本来还留了一批人,但下官不太放心,就把那些人遣走,叫了自己信得过的人来。但下官万万没想到,除了人,屋子也会有问题啊!”
徐西陆见他一把年纪被吓得都快哭了,心中有些不忍,“确实,若不仔细看,甚难察觉到其中玄妙。我乍看之下,也以为这别庄的主人只是个贪图享乐之辈而已。总之,这别庄是不能住了。室内易藏人,王爷,不如我们退到城外扎营?”
宋衍卿点头,“吴不遇,本王命你在一天之内调查清楚,那个姓杨的富商究竟是何来头。否则,你就提头来见罢。”
见徐西陆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宋衍卿奇道:“你笑什么?”
“提头来见,太医陪葬,是不是你们皇家的常用语啊?”
宋衍卿嘴角一抽,“闭嘴。”
一直到天亮,玄墨才回来复命。惠阳郡主房内的暗道,直接通到了城郊的村庄上。玄墨找了几位村民打听,可是那时已经夜深人静,村名们都熄灯睡了,没有人看见过什么异样。那村子地处偏僻,再翻几座山就离开了沧州境内,宋衍卿等人再要追查,难免耗时耗力。
次日,吴不遇也查清了杨富商的来历。“此人名叫杨炎,自称祖籍雍州,五年前只身一人来到沧州,靠做布料生意发了家,买下了那栋别庄。下官也查问过与他有过来往的几乎人家,均说他只是个普通商人,未曾有过什么奇怪的举动。当初,他把别庄交给下官后,说要去南边做生意,就……就再也没了消息。”
徐西陆挑眉,“这就没了?”
吴不遇擦着汗道:“没了,不过只要王爷再给下官一些时日,下官一定……”
“够了,”宋衍卿不悦地打断他,“你继续追查此人的行踪,有发现再来报本王。”
吴不遇如释重负,“是是是,那下官先行退下。”
徐西陆坐在帐篷内,手上拿着宋衍卿的狐裘,放在炭盆上烤暖,“小王爷,你接下来有何打算?”他们千里迢迢地从京城到北境,是为了送惠阳郡主出嫁,现在郡主没了,他们又处在京城和北疆中间的沧州,实在是进退两难。
宋衍卿在他身边坐下,黑眸里映着炭盆里的星火,“惠阳必须找到。”
“余小将军已带人在沧州城内搜寻了数日,还是没什么结果。”徐西陆凝神道,“难不成,他们真的出了城?”
“本王在想,究竟是什么人,要掳走惠阳呢?”
“惠阳郡主自出生后便一直待在京城,她的父亲宁王,一直是个老好人,谁也没得罪过。本王想不出,上京内会有人想要对她不测。”
徐西陆顺着他的思路继续道:“既然不是京城的人,那就是北疆的人。”
宋衍卿意外地发现徐西陆总能和他想到一处去。这个人平时看着不正经,还总是惹他生气,关键时刻却比什么吴不遇之流有用多了。宋衍卿很是欣慰——本王的眼光就是好。
徐西陆问:“王爷可认识北安王?”
宋衍卿回忆道:“十年前,北安王还是王世子的时候,本王见过他一面。按辈分来说,他是本王的小辈,可他年龄却不小,今年应该快三十了罢。”
“三十?”徐西陆有些吃惊,“可惠阳郡主才不过十五六罢?”
宋衍卿不以为意:“这很重要么?”
徐西陆静了一静,笑道:“不重要,王爷请继续。”
“北安王戍守边疆多年,劳苦功高,也因此耽误了终身大事。传言,他在一次大战之中,亲手斩下北凉太子的头颅,一战成名。”
宋衍卿正说着,蓦地感觉背后一暖,原来是徐西陆将烤好的狐裘披到了他身上。“王爷的意思,是北凉的人在作祟?”
“一个来历不明的商人,出手阔绰,买下一间别庄,又找吴不遇毛遂自荐,你觉得,一般的势力,能做道如此滴水不漏?”
“若真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徐西陆若有所思,“王爷,沧州离北疆也不算太远,不如将此事告知北安王,他对北凉的了解远胜于我等,有他的助力,我们自然事半功倍。”
“不可,封王及其军队无诏不可擅自离开封地,否则当按谋反处置。”
“那就让他有诏便是。”
宋衍卿叹了口气,“去取纸笔。”
第51章 
上京; 皇宫。
雪下了几日; 仍然没有要停的迹象。沈曼安身穿麂裘; 双手捧着个暖炉,走在太监扫完雪的小径上。春日开得正盛的桃花树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时而有几根被积雪压断; 发出清脆的声响。
沈曼安驻足,把手伸出伞外; 任由那晶莹刺骨的雪花落在自己掌心; 喃喃道:“皑皑山上雪; 皎皎云中月。闻君……”
她身后撑着伞的宫女虽没读过什么书,也知道后头两句是什么; 忙道:“娘娘,此话在宫里,可不能乱说啊。”
沈曼安失神道:“皇上,已经半月未曾来过昭仁宫了。”
“娘娘; 您已经算好的了。”宫女宽慰她,“这后宫里谁不知,皇上甚少踏入后宫,就连皇后; 一月下来也未必能见到皇上一次; 更别说其他嫔妃了。您呐,只要把握好机会; 早日为皇上生下长子,还怕不能抓住皇上的心?再不然; 您还有太后呢。”
“太后……”沈曼安叹了口气。她想方设法讨皇上开心,也只留下皇上几晚,她的肚子又迟迟没有动静,太后对她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和颜悦色。这深宫里的日子,只怕会越来越难熬。
沈曼安正失魂落魄着,忽然听见前头传来一阵欢声笑语,再细细一听,竟是徐元妃的大宫女佩兰的声音。
“娘娘,奴婢听说,昨日沈淑妃邀请皇上去江月亭弹琴赏月,皇上去了,沈淑妃那叫一个高兴,还换上舞衣跳起了惊鸿舞,可没想到皇上看着看着居然睡过去了。昭仁宫一堆人都懵了,不知如何是好。最好还是刘公公把皇上叫醒,皇上话都没多说一句就回勤政殿了。”
徐青阳不屑一笑,“皇上是天子,什么妖艳贱货没见过,她还真以为自己那些把戏能入得了皇上的眼呢。”
沈曼安脸色一僵,而后又露出了端庄和婉的笑容,从树后走了出去,笑道:“元妃妹妹真是好伶俐的口齿,只是不知道在皇上面前,元妃妹妹是否也是这般?”见徐青阳表情骤变,她笑得更加灿烂,“哦,本宫忘了,妹妹在皇上面前,是不许说话的。”
“那又如何?”徐青阳咬牙道,“本宫至少每月还能见皇上几次,不像淑妃姐姐,皇上偶尔去昭仁宫几次,姐姐就跟过年似的高兴。”
“妹妹真的能见到皇上么?”沈曼安故作惊讶道,“本宫可是听说,妹妹在侍寝的时候,都要戴上狐面面具的呀。”
“谁在哪里胡言乱语!”徐青阳气急败坏道,“皇上他分明最喜本宫的眼睛!”
沈曼安轻轻一笑,“那妹妹就好好护着你那双眼睛罢,免得以后,只能靠嘴去争宠了。回宫。”
徐青阳气呼呼地回到庆熹宫,一想到整个后宫的人都和沈曼安一般在背后看她的笑话,她就恨不得撕烂她们的嘴!佩兰端来一盏热茶,劝道:“娘娘别和淑妃一般见识,她是在嫉妒您呢。”
徐青阳喝了口茶,心里头还是觉得气,狠狠地将茶盏砸到地上,“贱人!”
佩兰道:“娘娘莫气,这时辰,您的嫡母和妹妹就要进宫了,奴婢还是先替您换身衣裳吧。”徐青阳进宫后,就未再见过徐家人。临近年关,皇上开恩,特让张氏和徐安宁进宫探望她。
“对,”徐青阳差点忘了这事,忙道:“快给本宫更衣补妆。”马上就要在娘家人面前扬眉吐气,徐青阳自然要拿出最完美的状态,狠狠地打张氏的脸。
午饭过后,张氏带着徐安宁进了宫。徐安宁第一次进宫,身子又虚,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她低着头,跟在张氏身后,一言不发,如履薄冰,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给徐家和姐姐添麻烦。相比之下,张氏就显得从容淡定得多。张家还没破败时,她也曾跟随母亲进过宫。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宫里的一景一物,却还和她记忆中的一般,似无多大变化。
佩兰在庆熹宫门口已等候了一时,见到她们,福了福身,笑道:“夫人,三小姐安好,娘娘在里头等你们呢,快随我来。”
两人跟着佩兰来到会客用的前厅。徐青阳盛妆鲜衣,瑰姿艳逸,端坐上座,见到她们,勾唇一笑,“来了。”
张氏和徐安宁朝她行礼,“见过元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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