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修炼手册》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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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患于未然吗，听上去很不错。”白简单称赞了一句，便等待着下文。
“是的，听上去很不错。”费赛脸上露出苦笑，“但这个并没有太大的意义，预警始终只是预警，它无法改变已成必然的结局。”
“或许我们可以进行提前疏散？”白尝试着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没有用，”费赛苦涩地摇了摇头，“我们没有更多的精力了，更何况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但终归还是有参考价值的，”白打破了这种沉重的气氛，平静地询问着，“所以最近有什么变化吗？”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正常到我甚至都怀疑自己的预言出了差错。”费赛无奈地摊了摊手。
“暴风雨前的宁静吗？”白呢喃着，随后将这个想法甩了出去，“费赛先生，能询问你些事情吗？”
“请说。”费赛礼貌地回复着。
“这可能会有些不太礼貌，但我相信这对于信息的判断会有一定的价值，”白自顾自地解释了一句，便继续往下询问，“上界人存在文明传承吗？”见费赛有些困惑，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指的不是拜上教这种由外来人所主导的东西，而是你们上界人之间是否存在完整的文化体系。”
“恐怕没有。”费赛在思索一阵后摇了摇头，“上界人寿命较长，而且在发生那件事情后，之前的东西基本上都没有流传下来。”
“文化断代？”白猜测着。
“差不多，像是出现了什么意外，所有首领级的上界人都纷纷失踪，整个上界都陷入了混乱，有许多东西也在那个时候丢失了。”费赛的语气有些遗憾。
“发生在何时？”白急切地询问着，他联想到了上界人突然停止扩张的举动。
“大概是两千年前，时间太过久远我已经记不清了。”
“好吧。”白心中有些沮丧，但并没有表现出来，“那么下一个问题，上界人大多都是什么性格呢？”
“这些问题真的有必要吗？”费赛感到一丝疑惑，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出来，“在我的印象中，大多数上界人的性格都比较冷漠，习惯独来独往，但在这之间有一个很严密的阶级，位于最高点的就是领袖级异能者，除非是他们的调动，不然一般情况下大家不会进行太多的接触。”
“服从性强，性格冷漠，那斯佩拉真的是一个上界人吗？”白下意识地吐槽了一句。
“这些只适用于异能水平较低的上界人，像斯佩拉这种高能力者，性格上面有自己的特点，不过……”费赛开始小声嘀咕，“这家伙也是个异类，最起码在她之前我没听说过被多个领袖驱逐的。”
“以她的性格会出现这种事也不奇怪，”白给出了自己的评价，随后又抛出新的问题，“那上界人喜欢什么呢，我指的是大多数人……”话说到一半白便打住了，他突然想到现在和过去是不同的，这也就意味着之前的问题对于当时并没有太多的参考价值，特别是在中间还出现断代的情况下。
“关于这个问题我恐怕爱莫能助。”虽然不知道白要做些什么，但费赛还是如实回答了他的问题，“不过如果方便的话，你能告诉我这些信息有什么用处吗？”
“那些都没有必要了，”白决定换一个角度入手，“费赛先生，你们上界人一般有多少寿命？”
“短的也就一百多年，长的话应该有一千多年吧，甚至更长？”他自己都有些不太确定。
“只有一千多年吗，这可不太够啊！”白喃喃着，脸上露出苦恼的神色。
“也许不止一千多年，”费赛冷不丁地插了一句，“而且要是想找过去的信息，这座图书馆里应该有不少吧！”他大致猜出了白的想法。
“不，我要找的是那段动乱时期发生的事情，恐怕并不会留存太多资料。”白平静地进行着解释。
“原来如此，”费赛赞同了他的说法，“那你可以考虑去问问芬，别看她长得年轻，但实际年龄恐怕比我和斯佩拉加起来还大，我想她那里会有你想要的。”
“芬吗？”白微微点头，“那她现在何处？”
“这你就得去问斯佩拉了，我想她一定会知道。”说着费赛便拨通了斯佩拉的通讯。
“干嘛？”在一阵忙音之后，斯佩拉那不耐烦地声音便传了过来，看样子她正在忙些什么。
“白要找芬，你负责给他联系。”费赛言简意赅地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知道了，你让他一会儿上来找我，我就在教堂！”说罢，她便挂断了通话。
“怎么这么急躁？”费赛有些奇怪，“明明刚才还挺正常的。”他挠了挠头，但并没有多想，而一旁的白则是放下手中的书本，背上包，开始向电梯的方向走去，很快就不见了影踪。
“线索又集中到上界了吗？”费赛开始回味白之前留下的信息，他一度有动用异能的念头，但经过权衡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毕竟过多的干涉并不是件好事，“守护者，守护之地，看起来我们丢失的东西有点多了啊！”
……
“真是麻烦。”布道台后，一扇木板被“嘭”的弹开了，随后白从里面爬了出来，还没等他站定，斯佩拉那独特的声线便从其耳边传来，“睡吧，我的孩子。”
“你又在搞什么鬼。”白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她，“你不是已经知道精神异能对我无效了吗？”
第163章　星期五（六）（）　
“人总是要勇于尝试的嘛，要是哪天我能把你催眠了那岂不是说明我的实力更近一步了！”斯佩拉也不气恼，反而笑嘻嘻地回应着。
“那这一天恐怕永远都不会到来！”白冷冰冰地回应了一句。
“谁知道呢？”斯佩拉保持着轻浮的笑容，让人看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听说你要找芬？”
“没错，有些事情需要向她询问，她现在在哪儿？”白直奔这次问题的主题。
“不要着急，她在上界。”斯佩拉打了个哈欠，“一时半会儿你是见不着她的。”
“哦，那我直接给她发消息吧，反正也只是几个问题。”说着他便开始翻找芬的联系方式。
“不要这么心急。”斯佩拉阻止了白的动作，“先给我说说你找她干嘛呗！”
“发现了一些信息，需要找个当事人验证一下，费赛告诉我她最有这个资格。”白如实回答了斯佩拉的问题。
“什么资格？”斯佩拉像是被勾起了兴趣。
“你今天似乎格外反常。”白没有回答她的的问题，反而眯起了眼睛，“之前和费赛通话时还是一副急忙忙地模样，怎么现在倒有功夫问东问西了？”
“你管我！”斯佩拉朝他做了个鬼脸，“喜怒无常碍着你什么事了吗？快说，快说，不然今天你就别想把事情办成！”说着她拍了拍手，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窜出两名膀大腰圆的教徒，一左一右地站在白身后，宛若两尊铁塔一般。
“麻烦的家伙。”白对于斯佩拉的性格算是有了更深一层的了解，只好坦言道：“我找芬，是因为她年龄较大，所以有可能经历过两千年前的动乱，难不成你也有同样的年纪不成？”
“不要瞎讲，我才七百多岁，可还年轻的紧呢！”斯佩拉朝他比了比拳头，做恐吓状，但随即她又眯起眼睛，“不过要是为了这个去找她的话，我想你恐怕要失望了。”
“？”白没有说话，但眼神中却露出疑惑。
“这件事情就说来话长了。”斯佩拉一副回忆过去的表情。
“那就长话短说。”可是白并不给她这个机会。
“芬的记忆出了点岔子，有很多事情都记不大清了，她现在记得最久的也就不过几百年，那时候我们和她第一次相见。”斯佩拉如连珠炮般吐出一连串的句子，在叙述的过程中可以看见她的脸上出现了一闪而过的温柔。
“所以费赛的意思是让我去碰碰运气？”白面无表情地询问着。
“也不全是，”斯佩拉笑着摇了摇头，“他和芬结识的要晚一些，对于有些东西并不是很清楚。”
“有些麻烦。”白叹了口气，便准备掀开木板，重新回到图书馆。对他来说，斯佩拉话语中的真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并没有让其和芬见面的打算，既然如此，他又能做些什么呢，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倒不如回地下室找些资料，看看能不能从其他方面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