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狈》第277章


其中一个大汉问道:“这可是来路清楚的人?我就不信了,这么标志的小娘子,你家老爷也舍得?”
罗琴笑道:“这可是我们正儿八经娶进门的妾,只因犯了老爷的忌讳才被赶出来的,再好吃的东西老爷吃多了也是会烦的,你若是不相信去问他好了。”
另一个大汉色眯眯的打断道:“就是来路不明我们也不管,只要是个女的就成,一口价,五十两。”
罗琴点了点头表示默许,申屠雪见他们竟似猪般将自己掉了,气得不行倒也挣脱不开身上的绳索,便对罗琴道:“我要见群逸哥哥,我不相信他会这么对我,我必须要见他。”
罗琴却道:“你要见他,可他却说再不想见你了,我说过,他恨你,他恨不得吃了你。”
申屠雪眼角流出了眼泪:“是我对不起他,他恨我,我不怪他,既然要我走,我也不怪他。只盼着姐姐将我放了,我跟这几个人走了,能有什么好果子吃?我发誓再不回来了,求求你将我放了吧!”
罗琴便叹气道:“我与你无冤无仇,这几两银子我也不缺,放你本来不是难事。可是群逸恨你,他就是要你跟这些人走,特意命我将你了。我有什么法子呢?这么多人看着,他若是知道我没按他说的做,回去定是会怪我的。与其让他怪我,我情愿让你怪我……”
申屠雪流着眼泪,恨恨的瞪着罗琴,知道再说也没有用,便被几个大汉生拉硬拽的拖走了。申屠雪知道自己定会遭遇不测,但后来的遭遇却比想象中残酷的多。这本就是伙到处拐女子的团伙,其中有十多个大汉,申屠雪又是世间少有的绝色。那十几个大汉皆是孔武有力的中年男子,见到了申屠雪,就像是见到了色鲜味美的猎物,只头一天夜里,便被他们轮番蹂躏了几次。后来就更不必说了,幸而她早已不是黄花大姑娘了,否则早就含恨而死了……
终于,在过了三天生不如死的惊险分娩后,孩子呱呱落地。稳婆看着怀里洗干净的小女孩儿,不停摇头叹气道:“乖乖,接生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孩子。这孩子何止是能赶上满月的孩子,简直快赶上过百日的孩子了。”
永莲叹气道:“若非如此,怎能把她娘折磨的去了半条命?”
丁老夫人终于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接连三天的提心吊胆,此刻可算是安了心,虽说只是个女孩儿,但毕竟是不枉辛苦这一场。说到底,也不算是不合心意。倒是丁群逸依旧睡不下,只稳稳当当的守着尚在昏迷的阿澈。整个家中似乎都正沉浸在阿澈母女平安的喜悦中,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申屠雪的消失。唯有罗琴心中微微不快,真想不到阿澈竟命大如此,遇到这样的难关都能闯过去。可不快归不快,脸上却依旧要装出同大家一般的喜悦之色。在丁群逸面前这么多年了,她早就明白了显露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于是细细收拾了一番,戴上笑脸便去了听雨阁。阿澈依旧在沉睡,丁群逸坐在她身边紧紧的守护着。那边那个奶妈怀里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她正安睡,安宁而祥和。罗琴突然眼眶湿了,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女儿,也是大概这么大的时候,这么大的时候永远的睡了过去。
不由自主的,罗琴走过去抱住了那个女孩子,强作笑脸问道:“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奶妈赔笑道:“东家已经给他唯一的千金取名为子雅,如今只盼着二夫人醒来能瞧上一瞧呢!”
二人说着话,原本昏迷的阿澈却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丁群逸心中大喜,喊道:“谢天谢地,你可算是醒了,快来看看咱们的女儿吧!”
罗琴忙满脸堆笑的将那孩子抱了过去,阿澈终于睁开了眼睛,只见罗琴怀中抱着的孩子,据说那是自己的女儿啊!可是怎么跑到罗琴的怀中去了?阿澈几乎是蒙了,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在玉屋楼中,也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儿,也睡在这么一件图案的襁褓中,那个女孩儿就是在那双手中永远的停止了哭泣。往事历历在目,在这一瞬间,阿澈几乎是认定了这双手也会在瞬间拿走自己女儿的生命的。
她突然尖叫着爬了起来,劈手夺过罗琴怀中的女婴,大声喊道:“你已经杀死了自己的女儿,难道还想杀死我的女儿吗?”
众人吓了一跳,罗琴更是吓了一跳,她局促不安的看了看四周,仿佛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大白于天下般六神无主的看了看四周。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看着阿澈。
本来只是害怕她会拿这个要挟自己,罗琴日日觉得自己如被人拿了七寸般的坐立不宁。可是此刻这件事竟被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了出来,罗琴瞬间大失分寸,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个主意都想不出来了,只木然的站在那里,木然的看着阿澈……
。。。
五百五十三 癔症? 1() 
丁群逸忙站起来扶着阿澈道:“你这是干嘛?她只是想看看孩子!”本以为阿澈会就此察觉自己失言,谁知她竟更认真的低声对丁群逸道:“你别被她骗了,她连自己的女儿都害死了,怎能让她接近咱们的女儿呢?”
丁群逸怔怔的道:“阿澈,你怎么了?”阿澈却有些气急败坏的坐到了床沿上,丁群逸本来以为她会发怒,没想到她竟突然笑嘻嘻的没事儿人似的开始哄怀中的孩子:“宝贝宝贝娘可把你生出来了,你可比你那两个哥哥磨人多了。”自顾自的说着,也不理会众人。
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唯有永莲脸色越发的苍白。后来的事情就更加的诡异了,阿澈竟时不时的说起了胡话,又是明镜湖的花开了没有,又是诚儿不小心又要跌倒了,“我知道你们都觉得诚儿是成不了才的,所以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你们都觉得他是该自生自灭对不对?”永莲便只得解释道:“这都入秋了,哪里还有荷花?诚儿都不在这儿,你怎么知道她跌倒了。”于是便被阿澈督促着一定要去看看才是。如此的不胜其烦,又是丁群逸明明坐在身边,她却又对永莲道:“群逸是不是又被阿雪哄走了,他怎么能跟外面那些男人一个样子?他他真的是枉费我我对他的一片痴心。”非但如此,大多数的时候她都是夜不能寐的,嘴里絮絮叨叨,半夜搅扰的人睡不安宁。
永莲又是急得默默流泪,丁群逸担心之余,倒是越发的奇怪,见永莲神色有异便问她哭什么。永莲擦了擦泪水,见瞒不住无奈只得说了事情:原来以前阿澈的母亲便患过这种癔症,据说她外祖母曾经也有,不过她们都是在年老时才开始发。曾经不是没想过阿澈自生来也带着这隐疾,只是一来这病就算是发作过个三五日便能自行好转,二来都是上了年纪之后才有些征兆,故而也不当回事。可是如今,永莲忍不住的哭道:“姐姐年纪轻轻的,怎么会触及这隐疾发作呢?”
丁群逸已经如晴天霹雳,苦笑道:“果然是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如阿澈这般完美,自然是遭天妒的。”又看了看独自呓语的阿澈,无奈只得叹了叹气,找大夫来瞧一瞧了。
果然大夫看过之后便道:“想是此次生产过于耗损,所有引发了这隐疾,待二夫人身体渐渐康复,便能如从前般清明了。”众人方才松了一口气,谢过大夫,送出了门去。
却说此时最最担心的莫过于罗琴了,一开始那几日她每日提心吊胆的躲在玉屋楼里,就是出门也总小心翼翼的,生怕别人说些什么?不过好在大多数的人都没那么在意那天阿澈说的话。后来的后来,才听楚娥说起阿澈癔症的隐疾,原来是此次生产过于耗损牵引出来的遗传病。罗琴心里松了口气,问楚娥道:“那府里的人都怎么说的?”
楚娥愤愤不平道:“府里人大多数都是向着二少爷的,当然都是唏嘘着这么好的人怎么会的了这种病?不过我却说这是报应,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罗琴寻思那件事情连楚娥也不知道,便试探性的问道:“那别人没有说是我这个大夫人没有做好?或者一些关于我的流言蜚语什么的?”
楚娥冷哼一声道:“谁敢说?这就是天大的冤枉了,她自己生了病,还是祖传的自带的疯病,这跟大夫人有什么关系呢?”
罗琴暗暗的松了口气,却又在瞬间想到:“是了,阿娥是我的亲信,旁人纵然有什么不利于我的流言蜚语,也不会让她听到!”如此想着,心里又楸紧了几分。想了许久便有问道:“那帮阿澈诊脉的先生,你可曾找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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