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怪谈》第112章

王先生给小敏打电话，询问能不能见小艺一面。小敏同意了。
现在的小艺可不是当年的小艺了。现在的小艺意气奋发，把王先生的公司交给了小敏打理，自己用业余的时间学了几个外语，然后还学了钢琴。没事就打扮一下，做做美容，购购物。日子过的好不自在。当小艺走进咖啡屋的时候，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了小艺的身上，小艺自信地踩着高跟鞋，走到了王先生面前，自顾自的坐下，点了一杯水。
王先生感觉好像看到了大学时候的小艺，那么自信，那么漂亮，多才多艺，温柔体贴。小艺坐下之后喝了一口水，看着眼前中年却在小公司做小职员的王先生，笑着说道：“找我有事么？”
这一问让王先生反而窘迫起来，结巴地说：“没，没事……就，就想看看你好不好。”
“如你所见，我很好啊~”小艺笑了，笑得像春风，暖暖的。王先生真正感觉到，什么叫做，阳光正好，天气不热，她的出现，暖了我的心。王先生看着现在的小艺，再也不复那些年的操劳，脸色很好，不会再满脸疲惫，想着，不用半夜起来伺候自己这个醉鬼，小艺应该睡得很好。
“那很好啊。我就是想看看你。”王先生看着小艺，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王先生甚至不知道自己叫小艺出来是为了干什么了，难道自己希望小艺过得不好吗？难道自己想看到小艺非自己不可那种落魄吗？王先生不知道，王先生只知道，现在是自己非她不可。王先生看着小艺脸上画得恰到好处的妆，穿着得体的衣服，说道：“现在，我才知道你当初过的是什么日子。”
小艺笑了，说道：“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事情，米虫的日子呗。”小艺笑得就像曾经的小艺，王先生却不像曾经的王先生。
说了两句，小艺就告别了，王先生一人坐在咖啡屋里，看着小艺刚刚坐过的位置，看着小艺喝过的水，想起了曾经。校园里的他们，没有钱到现在这个地方，一个月唯一奢侈就是去一次肯德基，点一份套餐，小艺吃着，他看着。谈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未来，说着学校里发生的趣闻。
王先生记得那年在校园里遇到小艺，小艺穿着一双高跟的靴子，穿着一件厚重的呢大衣，一下没踩好，摔在了还没化的雪地里，就像一只小兔子，手足无措，好像是扭了脚。那个地方本来没有人，但是王先生那天正好去图书馆，回来的路上想去那边拍一点雪景，结果就看到这一只小兔子摔在了雪地里。小艺脸冻得红红的，坐在地上不争气地哭了鼻子。王先生看到这一幕，笑了，不由自主地上前扶起了小艺。
小艺看着眼前的王先生，看呆了，王先生笑着说，小心一点，扭到脚了吗？我扶你回去吧，你住哪号楼？
小艺笑了，说，我住5号。
就这样，王先生扶着雪地里捡来的小兔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了五号楼，也走进了婚姻，走向了离婚。王先生想着，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曾经如此好看的小兔子不好看了呢？大概是那个所谓的“王太太”出现之后吧。那个所谓的“王太太”，意气奋发，像极了当年的小艺。给自己生意上无数的助力，是自己最好的帮手。就像，就像曾经的小艺。她热情，奔放，他们可以坐在一起，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就像当初的王先生和小艺。
王先生一直想一直想，想了很久，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已经天黑，王先生结了账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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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超（）　
小超是一个好学生，有多好呢？大概就是，学校有多少科，他就能考多少个第一吧……
其实小超是个女生。长得很漂亮的那种，大家看到小超都会说，这小姑娘长得真标致。但是小超的父母却不喜欢大家这么说，小超的母亲从小，就教育小超，一定要努力学习，只有努力学习才有出息，才不至于靠着男人。小超是单亲家庭，小超的父亲在小超一岁多的时候，离婚了，后来娶了一个高学历的女的。
其实小超的父亲和母亲离婚，并不是因为母亲没有文化，小超是知道的，但是也不想和母亲说。小超的父亲和母亲离婚是因为母亲的性子太要强，每次小超的父亲和别人多说一个字，母亲总是咄咄逼人的样子，但是小超父亲干得是销售，怎么可能不和女客户打交道呢？所以久而久之，矛盾越来越多，就导致了离婚。小超父亲后来找的女的，并不是因为那个女人高学历，其实是因为那个女的善解人意，性子温和。但是这个要是和小超母亲说，还不知道闹成什么样呢……
小超这么多年一直是顺着母亲的，母亲一个人带自己很不容易，很辛苦，每天起早贪黑的。所以小超每次考试，都非常努力考好，希望让母亲高兴。但是小超的母亲看到卷子好像并不开心，小超考满分的时候，母亲就觉得，这是应该的，并没有什么赞扬的话；但是如果小超考了99或者98，就会被母亲又打又骂，而且每次小超母亲打着打着就哭了，然后就抱着小超说自己生活不容易，说父亲没良心。小超不舍得看到母亲这样，所以小超所有的时间都放在了学习上，能刷一本习题是一本习题，能少睡觉就少睡觉。
这种情况一直维持到小超高一那年，小超准备要分文理科了。小超个人是喜欢文科的，喜欢历史，喜欢地理，喜欢祖国的名山大川。但是小超母亲觉得，学文科没出息，就是要进理科重点班才有出路呢。所以也不管小超的喜好，一意孤行帮小超报了理科。虽然小超的成绩优异，但是其实理科是稍逊于文科的，这点小超是明白的，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总是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得到一样的结果。但是小超并没有反抗，她怕看到母亲哭泣的脸，她不怕打不怕骂，就怕打骂过后，母亲哭泣地述说，小超听得心都碎了。
小超如母亲所愿，进了理科重点班。毕竟，小超高一的成绩还是很好的，班级第一，年段第一，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天之骄子。
但是小超的名次，在高二第一学期的期中考试，彻底被人超越了。
小超上的是重点高中，本来是不接受任何转学生，但是在小超这一届，转来了一个成绩特别好的转校生，叫小华。小华本来是比他们高中更好的高中的学生，但是因为父母的工作调动，所以小华转到了小超的学校。小华在理科上特别有天赋，每天并没有像小超一样刷题，却也能考的很好。
在高二的第一次期中考试，第一次大考，小超只考了第二名，因为物理，小超只考了99分。而第一名，自然是新来的转校生小华。小超感到，班上的人，一下子对自己就没有那么热情了，全部都围在了小华的身边，羡慕他考了满分。小超想起母亲的话，大家都知道谁第一个登上了月球，却很少有人知道谁第二个上去的，大家都知道全世界最高峰，却很少有人知道全世界第二高峰，第二，就是注定被遗忘的。
带着获得第二名的失落，小超回了家，不出意外，又迎来了打骂，和小超最害怕的哭泣。小超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把自己关进了房间，更加努力地刷着题。
等到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小超刷过的题，垒起来，已经超过小超的肚脐了。
这次考试，小超很有信心的进入了考场，很快答完了题，检查了无数遍。
等到出成绩的那天，大家发现，小超和小华并列了第一名，两个人都考了满分。小华对此满不在意，该玩游戏就玩游戏。小超对此，终于松了一口气，第一，终于又是自己的了。
剩下的高中生涯，小超并没有过得很开心，小超每天都在想着如何超越小华，想着自己会不会多睡一会，第一就被小华抢走了。每次夜里，小超都会做恶梦，梦见自己得了第二，然后在同学的无视和母亲的哭泣中惊醒，然后擦了头上的汗，披了件衣服，继续起来刷题。
小超以为，高中的时光就会如此单纯的过去，就算自己不能超过小华，但是最少可以和小华并列第一。但是，小超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高三总复习的时候，这个格局彻底被打破了。
进入高三之后，大家都努力多了，以往，小超和小华在总分上，能够甩第三名快一百分，但是，在高三上学期的第一次期中考试，小超和小华只高了第三名十分。
等到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试成绩下来，第一名竟然有四个人，原来的前四名，全部都考了满分，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