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挽绫》第207章


还是韩信,对刘邦来说并不重要,当时田氏掌握齐国当然不利于刘邦以后统治,但是同样由韩信掌握齐国亦会出现功高盖主。而后来差点三分天下以及刘邦被迫封韩信为齐王,割地请战亦是证明此点。
蒯通的计策却是有两个受益者,韩信不用说,借此扩大功绩,又独占齐地,拥兵自重,割据一方。但是最大的受益者却不是韩信而是项羽,我们着重分析。汉三年末四年初,项羽在荥阳虽然处于攻势,却一直未击破刘邦主力。而自己的粮道一直面临彭越的骚扰却无计可使。北面的齐国处于对楚后方威胁,却因为旧恨难平而彼此虎视眈眈。因为齐国并不强大,且抱着做山观虎斗的心理才彼此相安无事。如果这个平衡被打破,齐投降汉合兵与韩信进攻楚大后方,楚地必然危机。韩信破齐楚联军项羽恐慌,派使者游说韩信亦是明证。而韩信偷袭“友邦”,使齐反而投向楚合力抗汉,无疑是个巨大的转机。项羽派龙且救齐无疑是不但可以解救此次危机,亦是对汉的一个强有力的反击。
联系蒯通曾经仕项羽,可以大胆推断蒯通为项羽设计出一石二鸟之计策,而项羽欲封估计也是因为此计的大功。
但是此计的结局却因为韩信潍水之战而破灭,后世因为结局而忽视结局前的探索。但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潍水之前的形式的确为楚国掌握着战争主动。韩信偷袭“友邦”后,齐完全倒向楚,齐楚联军的实力占优势,又拥有天时地利,齐王田广和司马龙且两支部队合兵一起与韩信作战,还没交锋,有人规劝龙且说:“汉军远离国土,拼死作战,其锋芒锐不可挡。齐楚两军在本乡本土作战,士兵容易逃散。不如深沟高垒,坚守不出。让齐王派他亲信大臣,去安抚已经沦陷的城邑,这些城邑的官吏和百姓知道他们的国王还在,楚军又来援救,一定会反叛汉军。汉军客居两千里之外,齐国城邑的人都纷纷起来反叛他们,那势必得不到粮食,这就可以迫使他们不战而降。”龙且说:“我一向了解韩信的为人,容易对付他。而且援救齐国,不战而使韩信投降,我还有什么功劳?如今战胜他,齐国一半土地可以分封给我,为什么不打?”于是决定开战,与韩信隔着潍水摆开阵势。韩信下令连夜赶做一万多口袋,装满沙土,堵住潍水上游,带领一半军队渡过河去,攻击龙且,假装战败,往回跑。龙且果然高兴地说:“本来我就知道韩信胆小害怕。”于是就渡过潍水追赶韩信。韩信下令挖开堵塞潍水的沙袋,河水汹涌而来,龙且的军队一多半还没渡过河去,韩信立即回师猛烈反击,杀死了龙且。龙且在潍水东岸尚未渡河的部队,见势四散逃跑,齐王田广也逃跑了。韩信追赶败兵直到城阳,把楚军士兵全部俘虏了。
蒯通用算命来蛊惑韩信,分析天下大势,建议韩信“莫若两利而俱存之,参分天下,鼎足而居,其势莫敢先动。”似乎完全是在为韩信着想,但是其着眼点却在“西乡为百姓请命”上,也就是说让韩信不要听命于刘邦,去进攻项羽,而自己独立,三分天下。这里却有关键问题是在于韩信到底有没有实力反。我们从当时齐地的情况看,韩信对齐来说是外人,在本地本就没有自己的势力,而齐地也没有完全平定(韩信参加垓下之战的时候,曹参依然留齐平定未服者)。而齐王田横逃奔至彭越,如果齐地动乱,很可能趁机利用自己在本地的威望重新得势。最关键的是韩信一直授命于刘邦,手下军队几次被刘邦整编,而手下有曹参,灌婴这样有自己部队的刘邦亲信以及孔熙,陈贺这样明则辅助自己实则为监视的副手。而韩信自己的亲信在史书中可以查到的只有参谋李左车,或则还有亦肯定是少数派。此时韩信“西乡为百姓请命“可以说把握性并不大。而韩信独立最大的受益者亦是项羽,不但解决大后方问题,又可以做观汉之内乱,或是趁机主动出击,或是帮助韩信自立,进退自如。
由此可见蒯通为韩信而谋有待商量,而韩信的态度更是说明自立此时不可行,后人为韩信表面的推脱而以为韩信为刘邦恩情不忍背叛刘邦。其实不然,韩信在汉中对的时候就明确以利益为重,要求刘邦“以天下城邑封功臣”后世有人指出此为“欲以胁高帝而市之也。”而后韩信做观刘邦困于楚不思解救,而要胁封地。可见韩信为刘邦恩情不忍背叛不能成立,蒯通说韩信时,韩信亦在盘算得失,最终觉得风险太大而不敢冒险。韩信最后“遂谢蒯通。”亦是在对待说客而非心腹。
第286章 假扮() 
夜黑风高,天边玄月下挂,小镇内大街小巷早就没了什么人影,不过偶尔会有巡卫何处穿梭着,才让这四处如死一般感觉扬起一丝生的气息。
“汪汪!”一家围墙垒得高高的人家里,他们家的狗今晚从天蒙蒙亮便一直叫个不停。
“汪汪汪!唔……汪汪汪!”
那条狗一直不停地向前扯着锁链,每次被脖子上的项圈给限制住的时候,它回头绕了个圈之后又开始对着前面大叫起来。
此时从屋里走出一个老汉,脚上拖着一双前几日刚刚买的新鞋,背后亦是披着前几日刚刚买的新衣服。
“汪汪汪!”
“别叫!”老汉不满地抓起锁链用力一扯,把狗链子往里扯了一段,又道,“今晚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几天有了好吃的好喝的,就觉得得意了吗?”
狗看到看好,终于只是嘴里发出‘呜呜’的几声。
老汉看着它在黑暗中瞪得明亮的一双眼,还有那双长长的耳朵依然高高竖起。
他顿了一下,随即蹲下,一边摸着狗头一边说:“你是不是心中也有不快?”
说完,他‘哎哟’一声坐在旁边的石台上,又说:“我啊,跟你一样,心中也有不快,但是又有什么办法?这大半辈子,活得一直都是窝囊的,好像就是……就是越是窝囊,却往着窝囊的地方活着了。你说我这么做,究竟都为的什么呀?冯大人,他是个好官,咱小镇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以前的平静。唉……真不知道究竟这里什么时候开始造了孽,非得搞得乌烟瘴气才行了……”
老汉一直这样对着狗自言自语,然而狗并没有听的懂他的话,它依然一副序以待命的模样在从咽喉里发出一阵阵‘呜呜’的声音,似乎还在警觉什么。
“别叫,这大半夜的,莫不是进了贼,不许叫!”老汉两手箍着狗嘴巴野怪道,“现在这时候别人家的娃都快睡着了,你要叫一整宿,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呜……”
老汉皱眉,嘴里发出‘啧’的一声,说道:“你一直盯着这前面什么都没有的,我说你今晚都怎么了?”
老汉疑惑,先是看了狗一眼,而后站起来蹑手蹑脚顺着狗的目光走前边看去。
一边走一边自言道:“什么都没有啊,这大晚上的,你到底都叫的什么?”
快到墙角的时候,他好似看到了什么东西在墙角似的,好奇地走进一看,他吓得人一下子往后跌在了地上。
“啊!这个这个……”
“汪汪汪!”看到老汉跌倒惨叫,狗叫的愈发凶残了,还不断地一次一次试图往外扑过去,“汪汪汪!”
外面此时好似有巡卫走过,听到之后拍了拍大门问道:“里面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老汉这才回神,尽可能地平静了声音,才对着门外应道:“没……没事……谢谢官爷……我没事……不过……不过是跌倒了……”
门外慵懒一声道:“那你自己注意点儿,别摔出什么大问题了,若是摔出大问题,可要赶紧找大夫啊,有病不能拖,知道吗?”
老汉支支吾吾回答:“知……知道了官爷……我真没事……”
门外的人人说道:“行吧,那你早点睡,时候也不早了。”
老汉应道:“哎……哎!”
门外又说:“还有啊,你家的狗可拴好了,这声音听起来可不好听啊,我们就从这门外经过,这么远的距离听得都觉得好吓人,所以你可千万别让它脱了铁链,狗那脑子可不如人啊,万一要是逮到谁就咬谁,那可就出冤大头了!”
老汉顿了一下,又应道:“哎……哎!我知道了……谢谢官爷,我这……这就检查去……”
门外的人说道:“好好,赶紧去吧。”
老汉寻思着,这门外的声音倒是听起来倒是听得出是衙府官兵的,但是怎么这声音听起来却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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