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年代[末世]》第125章


事出反常必为妖。任何异常的情况,必然存在一个合理的原因。
工作组的人员立刻被暗中派进了京海镇进行调查。也不需要多大的功夫和时间,工作组就从当地的民众嘴里套出了个中的原因——
竟然是镇政府里的部队长官赵朝阳在蝗灾开始之前,将蝗灾即将到来的消息提前半个月通知了当地的村民。
“综合各地的土壤情况、生物活动痕迹和这次蝗虫群的移动路线、活动范围,我们推测,这次爆发的大规模蝗虫群,就和去年突然爆发的苍蝇和蚊虫潮一样,都是昆虫感知到了气候的骤变而产生的异常反应。不同的是,蚊蝇的繁殖期短,所以在去年就形成了规模,而生产在地里的蝗虫卵需要更多的时间孵化,偏巧去年出现了千年一遇的大寒潮,致使蝗虫卵孵化的进程停滞,而从今天四月开始,气温开始回升,在这种条件下,各地土地里的蝗虫卵进行了大规模的孵化……”
“也就是说,蝗虫潮的征兆,早在去年就已经出现,蝗虫潮的爆发,是必然的。只是寒冷的气温阻止了它们的爆发进程。”
“大自然中任何生物的异常反应,都必要有它出现的原因。在这次大规模蝗虫潮中,我们对蝗虫群迁徙路线上的土壤进行了取样,经过检测发现,在每一立方米的泥土里,蝗虫卵平均达到了4567个。所以我们推测,这次蝗虫潮的爆发原因,是出于繁衍的目的……”
“就和某些羚羊为了族群的繁衍发展而选择自杀一样,这次的蝗虫潮,爆发的速度太快,从卵孵化成幼虫再变态成成虫,所经过的时间都较过去不同,缩短了很多,简直就像是压榨着整个族群的生命力全部用于繁衍一样,产卵的蝗虫也在产下卵的那一刻立刻死亡,这就是证明……”
“这次蝗虫潮爆发得如此突然,让人措手不及,就是这个原因。”
以上,便是有关专家学者对蝗虫群突然出现的解释。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大部分的推论,但是也足够大佬们了解事情的经过。
那么问题就来了,在各地政府部门都没有收到蝗虫潮出现的哪怕是一丁点征兆的讯息的情况下,偏安一隅、没有先进监控设备仪器的一个小地方政府,是怎么得知蝗灾即将到来的消息的呢!?
更不要说,还是提前了半个月之久!
工作组很快就查到了消息的源头——赵朝阳身上,而在大佬们当机立断要将这个人带回调查的时候,赵朝阳竟然如人间蒸发了一般,马上就销声匿迹了!
“哼,赵朝阳一定是逃逸了!他身上肯定有秘密,一定要动用所有能动用的力量,以最快的速度将他抓捕回来!”大佬们动了真格,发狠要将逃逸的赵朝阳追捕到手。一时之间,各种打扮的生面孔涌进了京海镇,原本就因为蝗灾而涌入了更多外地人的京海镇,越加的混乱不堪,并且随着赵朝阳失踪的时间越来越久,慢慢变得风声鹤唳起来。
而这个时候,赵朝阳在哪里呢?
“嗨,好久不见!”男人上身一件夹克衫,下、身一条军绿色长裤,蹬着一双半个小腿高的马丁鞋,朝他前面的女人打招呼。
身上的衣着越发衬托着他的身材肩宽腿长。他笑容豪爽,隐约可见昔日的雅痞风采,脸颊上多出来的几道淡色疤痕,不仅没有让他变得难看,反倒给他添了几分粗犷的野性美。
这是原沙坝村旁边的一处竹林。自从沙坝村在火焰中付之一炬之后,幸存的村民就搬到到了其他村庄。不知何时起,一栋碉堡一般的巨型房子矗立在废墟之上,庞大的身躯傲然地俯视着所有从它身边经过的人。
正在弯腰削着竹箭的田晓丹听着前方传来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身体一下子就僵住了。
“……是你。”她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男人脸上微笑着的表情,手中的东西倏然对准了他的胸膛——
箭身还带着毛刺但箭头已经足够锋利的竹箭架在了小巧的□□上。
手指牢牢捏着竹箭的尾部,绷紧的弦线上,蓄势待发的凶器亮出了獠牙。
田晓丹脸上缓缓扯开了一抹笑容:
“失踪的赵朝阳先生,您出现在我这里,不知有何贵干?”
第103章 坦白与算计() 
我叫宫本良人。此刻我正在东京机场,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我的新买手机,顺便等待着前来机场接应我的人。
我原本不叫良人,甚至也不姓宫本。事实上,我是一个中国人,在今天之前,一直生活在中国南方的某个沿海小城市的一个小村子里,有一个好听的三个字的汉语名字,是个地地道道、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可惜现在我是个日本人了,不仅改了名字,连姓氏都无法保留。
此时的我远离故土,坐在异国他乡的陌生机场上,等待着一个陌生的人。
这一切都要归咎于我的亲生父亲,赵朝晖……啊不,是宫本一辉。我的父亲宫本一辉,在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就背井离乡到外面打工,数年杳无音讯,我的母亲耐不住寂寞,忍受不了穷苦日子,在某一天把刚刚会走路的我扔给奶奶,和某个野男人跑了。
——这是我知事以后,从村里那些闲极无聊的三姑六婆嘴里听来的。
好吧,这是一个听起来挺悲惨的故事,事实上的确也是——爹失踪,娘跟野男人走路,剩下幼儿寡老,相依为命,孤苦伶仃。不过我从来不觉得自己小时候的日子悲惨,或许在别人眼里看来我的确身世悲惨,童年不幸,可就像老话说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虽然生活是比村里的其他人家家里清苦了点,平日清茶淡饭了点,逢年过节才有肉吃之类的,可是我的童年简单而快乐,充满了欢乐幸福的回忆,没什么好悲惨的。
我一路磕磕碰碰地长大。奶奶年事渐高,终于在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于一个平常的夜晚逝世了。老人家走得很平静,不是因病痛去世的,算是寿终正寝,走的时候没有受到什么折磨,我一方面感到很高兴,另一方面却第一次体会到了人生中死别的痛苦。
每天放学,当我回家后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再也见不到老人褶子似、菊花般的老脸,再也听不到她絮絮叨叨的话语,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在心口上活生生剖去了最重要的一块肉,鼻子总是酸涩得要命,可是我答应过老人家要做一只快乐的小小鸟。如果我因为老人的不在人世而伤心,她老人家一定不会开心的。所以,我从来不在她的牌位面前哭。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奶奶去世之后,几个姑姑和我走动的频率开始增加。大概是看我一个小孩子,年纪小小就独自一人生活,于情于理上,都要关心我一二。或许是怕别人说闲话?谁知道呢?反正奶奶还活着的时候她们是很少上门的。
我的父亲就是在某一天被我的大姑姑领上门的。为什么我会用“领”这个显得父亲他那么被动的一个动词呢?感觉像是一个客人探望主人找不到路还要村人带上门似的。其实原因很简单,父亲改姓了,他叫宫本一辉,不再叫我从小到大从奶奶口中听到的赵朝晖,他不是赵家的人了,他成了日本的一个名门望族的上门女婿。
其中具体的经过和细节我不清楚,我只是从几个姑姑的嘴里知道,父亲发达了,从一个不知死活的的贫困乡下长年失踪人口一跃成为了村里最有钱的人。按照姑姑们的说法,父亲是傍上了外国的有钱人,尽管是个倒插门的,可也算是飞黄腾达,成了光耀我家门楣的争气小子。
也是,无论什么朝代,笑贫不笑娼都是不明言的常态,更何况这个物欲横流的年代?有这种观念真是再正常不过了。或许姑姑她们曾经在心里耻笑过父亲的“卖身”求荣,可是从她们羡慕妒忌的表情中,我知道,如果有同样的机会摆在她们面前,她们大抵也是毫不犹豫地“卖身”的吧!
或许我的想法有些势利,可我从小到大接触的人情世界,我观察到的,听闻的东西,它们所给我形成的世界观,就是给予了我这样的观念和思维方式。有时候,我也想装聋扮哑,做一个天真的不知世事的小孩儿呀。
不过即使再能理解父亲的选择,我也从来都是怨恨他的。一个男人,抛妻弃子,不顾父母,一走就是十几年。无论他是独自在外面闯荡拼搏还是享受人生,即使他不是我的父亲,我都不会认同这种做法,太没担当了!都不像一个男人。
因为心里存着怨气,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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