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宠》第80章


水翎烁本来打算白日里好好熟悉一遍,哪曾想半道儿被古雪叶给拖了去?因此,她瞅着现下这时候还早,便以最光明正大的理由去了古秋霞居处——蹭饭。
秋霞在厨艺精湛的古雪叶耳濡目染之下,做的菜也是顶呱呱的好。她又凡事多顾虑水翎烁的感受,因此水翎烁去她那里蹭饭也吃得比较惬意。
“蹭饭结束之后再来个散步消食,这简直就是绝配。”水翎烁美美地想着。
然而去了秋霞那里,她才发现自己的美梦已然彻底破碎。
饭桌上已是一片残局。秋霞高兴地从座位上奔出来:“烁儿姐姐,吃了吗?”
水翎烁:“……”
她也只是遗憾了一下下,接着,头一回在吃饭的问题上口是心非了,并且挤了个恰当得体的笑容给桌上那位贵客,“祖父也在呢。”
谷绘春微微倾侧了下巴,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半晌才蓦地亮起喉咙说道:“正好你来了,我也顺道跟你说说。”
这时候秋霞和她的父母亲也都规规矩矩地坐了,他清了清嗓门才又继续开口:“丑话说在前面,我对你一直就不甚满意,秋霞这乖孩子才是我一早认定的外孙媳妇。既然文诣偏爱你,我也就撇去自己的意愿把你认了。我们医谷的事情,文诣他娘已同你说了,她娘当初便是跟外面的人生的他,才导致他与我们在天赋上面大不相同。你也是外面的人,我们也不敢再冒这个险使得谷主继任者再在天赋上出现意外。”
说到这里,他把话顿了顿,吃了口茶。水翎烁瞧着几人神情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等着他放话让她回去安心做个新嫁娘什么的。
果然,谷绘春又说话了:“你也无需多想,你跟文诣感情好,旁的人也掺和不进来。秋霞是我的侄孙女,她也有些从她爹那里传下来的天赋,这正好可以跟文诣相补助。我们医谷的事情你可能不能理解,但请你看在文诣的面子上,接纳了秋霞。毕竟她的孩儿以后必定也是要坐到我如今这位置的,总不能让我们未来的主事人身份出身过于低微,故而我自作主张让她到时候同你一起嫁进来,不分彼此名分……”
……
水翎烁出来的时候已然彻底没有了去专心扮女鬼的心思。秋霞陪她走了一路,一直把她送到她的居处才离了去。
未免秋霞撞见云鸿逸和小鬼娃,她头一回没有把这小姑娘请到屋里去喝茶,结果可想而知,这小姑娘是撒着眼泪回的。
“饿了吧?”
她走到院子当中的时候,忽然听到云鸿逸的声音自某个角落里传来。她才注意到这家伙居然堂而皇之地坐在那里烤鱼,举止甚是悠闲,全没有隐藏自身的自觉。
水翎烁看得就火大。
不过,看在他递过来的烤鱼的面子上,她没太跟他计较,只低喝了句:“进屋里说话!”
房中,丛文诣仍是昏迷着。
水翎烁勉强饱了腹胃,便询问起他昏睡的缘由。云鸿逸只简明扼要地解释了一下:“他受了重伤,而后我救了他,已无大碍。”
“……是给我治病的缘故?”
云鸿逸立即沉下脸来:“他救你也并非全是自愿,你又瞎难过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心里面的想法?”
“因为在上一世的时候我就给他的灵魂下了制约!”
水翎烁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不禁彻底困惑了:“什么意思?”
“就是一种可以控制他意念的咒术。”
他说得甚是云淡风轻,水翎烁却听得胆战心惊,猛然想到自己脑海中那两个截然不同的意念来,“所以说,你也对我用了这种咒术?”
云鸿逸理直气壮地回答:“不这样做难道要看你任性胡为,完全被他摆布?”(。)
第105章 古怪的喜欢() 
圣殿处于溪流的发源地稍稍靠下的位置。相较于医谷外面的俗世皇宫大殿,圣殿则显得甚为古朴,里边并没有什么雕金饰玉的摆设。
放眼望去,整个大殿大致可分为三个部分:地面,顶上以及四面墙壁。
四面墙壁上书满了奇怪的字符,颜色鲜红扎眼,既抢眼又晃人的眼。水翎烁因为多看了一眼缘故,两只眼睛立即便给晃得半天不能清楚视物。
穹顶上也是古怪得很。上边悬满了长短不一却又粗细相似的木棒,直把整个穹顶遮掩得密密实实,木棒之间至多只余了常人食指大小的空隙。水翎烁注意到这些木棒还不时轻颤着,同时它们偶尔还有动作,不过动作的位置不一,有时在这一处,有时又在另一处,让人感觉这些木棒似乎组成了一个活的生命体,同人一般会呼吸,会不时自然地调换身姿。
地面上则显得极为普通了。一溜儿的草质蒲团跟俗世中的庙宇内一般,排得整整齐齐。只不同的是,庙宇中的草铺团上坐的不是信客便是沙弥,而这里的草铺团上头坐的都是医谷当中最有身份能耐的人。
医谷中有两种人可以坐上这地上的蒲团。一种是谷主的三代内直系亲属,一种则是医术能入榜的能人。
而这个“榜”,便是那四面墙壁。四面墙壁上每一处鲜红扎眼的字符便代表着一位医术高超者的意志,每一处字符具是以他的半碗鲜血铸就。因此,想要上榜的人都在比试之前自行放了半碗血搁在面前。
当然墙壁上那些字符的主人基本都已作了古,只有几位还坐在蒲团上。所以,对于比试结果的评判,水翎烁甚是好奇,她很想知道这场比试究竟有多公平。毕竟她在来的路上已听秋霞讲过,这一次的比试者中有一位乃是上了榜却还活着坐在蒲团上的两位老家伙的后人。
圣殿只在医术比试的时候才对谷中大众开放,平日里它只属于谷主一个人。
现下在进行的正是医谷二十年一次的医术比试。
这一次的比试之后便是丛文诣大婚的日子,因为这一层已成既定事实的关系,水翎烁很荣幸地以那两种人以外的身份能耐占了一个草铺团。
医谷中人以医为尊,几乎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能顺利通过比试,继而荣耀上榜。秋霞也不例外。不过,她的老祖宗们立了一门十分不人性化的规矩:谷主必为古姓后人,而在任谷主的三代内直系亲属不得参与医术比试。
水翎烁在来的路上听了她不少愤愤不平的话,其中有一大半便是与那位有后台的比试者有关。
概括来讲便是,那位只比秋霞大两岁的男子不学无术,医术烂成渣。
当然,水翎烁并不怎么信这些。吃不了葡萄说葡萄酸的情况她见多了。不过她倒是因为了秋霞的反复唠叨,记住了“不学无术”那位的名字——曾志。
这人名字实在个性,因此她自坐上蒲团便基本把目光都投放在他身上。她很无聊地就想知道这个曾志到底需不需要增加智力。
但事实是这人还真不笨,其实际表现与他那个性化的名字完全相反。只看他取草药的动作便不难发现他的自信与实力。旁的人把手放在面前的草药堆里翻找半天才取出一棵来,拿在手上的时候或许还有犹豫分量的多少。而这个曾志却只是信手便拿了一株,食指与拇指极自然地一掐便取好了分量。
丛文诣见她一直把目光投放在曾志那里,忽然开口小声解释道:“他在炼制一种极为常见的药丸,这种药丸有祛湿寒之气的功效……”
水翎烁听到这儿立即便微笑起来:“我记得,那次落在湖水里,你就有做过这种药丸与我吃。”
那边曾志已然制作出了几颗药丸来,模样正与当时丛文诣给她吃的相同。这使得她不禁有些飘飘然,又转脸对丛文诣道:“我自来不怎么记事,却记得那药丸的模样功效,你说我这样算不算是很有天赋?”
她前面坐着的正是榜上“留血”的存活者之一,他虽须发皆白但耳朵却甚是好使,这时候第一时间回过脸来瞥了她一眼:“我们医谷中三岁小儿都会。”
水翎烁:“……”这老头子忒讨厌,又没同他讲。
她只作没听到,转脸又对丛文诣说道:“听说季癞子隔壁的胡寡妇那儿子都五岁了还不怎么会讲话,却是怎的一回事?”
丛文诣轻咳了声:“他那是从娘胎里出来的时候伤到了脑子的缘故。”
水翎烁故作不解:“不是说谷中三岁小孩都会认草药什么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有意放低了声音,然而前面那位却又听到了,又第一时间转过脸面来:“你也好意思同那个笨小娃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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