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乞》第48章


钠狡涂醋潘?br /> 伯遥默然,片刻后道,“赵容珏若是敢对你不好,四十万兵马等着他。”
方了之嗯了声,“你这是答应了,是吧?我代天下百姓谢谢你。”
“有条件。第一,给我出个主意,回去把窝囊废除了。第二,每月给我修书,让我知道你过得如何。第三,我若来这看你,你必须赴约。”伯遥看着他道。
方了之松了口气,“你把你布在京城的人给我撤了,把被你收买的朝臣名单给我,我就答应你。”
“你还是想着你的小白脸皇帝。”伯遥嗤道。
“伯遥,你若不回去夺位,现下做的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你弟弟卖命,万一你爹有个什么,他登了王位,第一件事就是除掉你,你觉得有意思吗?”方了之这话一击即中,伯遥拧了拧眉,道,“成交。”
方了之笑笑,“成交。”
伯遥接过方了之递来的纸笔,开始写下人名。方了之问道,“卢宁为何为北辽卖命?你可知他主子是谁?”
伯遥努努嘴,“你想问赵容珏的兄弟里有没有想谋反的?”
方了之道,“我想应当不会,还是问问心安。”
伯遥道,“赵容珏老子打江山时许他的官职没给,又把他扔边境上去。我父王许他护国大将军,你说他要不要投敌?”
方了之哦了一声。伯遥又道,“老子是这样,儿子也好不到哪儿去。你真准备给他卖命一辈子?哪天他翻脸不认人,你怎么办?”
方了之静了会,“他不会的。”
伯遥嘲道,“不会?那怎么不敢让他来见见我?”
“他见了你,你还能活着回去吗?你要是被他杀了,你爹怒起来,死的是千千万万人命。”方了之吼道,“你今晚必须给我出去。”
伯遥看着他一会,忽地笑了,“你在乎我的,对不对?你不想我死在这。”
方了之嘴角牵了牵,“你回去,答应你的事我保证做到。”
“给我抱下。”伯遥声音微颤,小声道,“走了又不知何时能见到你。”
方了之叹了口气,走至他跟前,看了看他手脚被镣铐栓破皮的地方,小声道,“你受苦了。以后别再干这种事。”
“我走了你的赵容珏会迁怒你么?”伯遥抱住他,小声问。
“我死不了,你放心。”方了之道,“你必须赶快离京,别把事情闹大。”
第44章 包庇
伯遥抱着方了之的手又紧了些,“等我回去把窝囊废除了,我再回来找你。”
方了之往外挪了挪身子,道,“自己小心点。”
伯遥不舍道,“你受这样的伤,还废了武功,我实在不放心,我留几个人保护你好不?”
方了之一笑,“现外面就站着两个呢。”
伯遥不悦道,“赵容珏的人?你跟着他他就把你护成这样?”
方了之道,“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伯遥胸中愤懑,捏住方了之耳朵道,“他若是再碰你一根寒毛,我就带你走,你现在一丝内力也无,不是我的对手了。”
方了之歪了歪嘴,收起伯遥写下的名单,小声道,“知道了。你放开我,我这就走了。”
“我花了几年,几十万两收的人,就这么轻易给你了,你一点回报都没有?”
“不是答应了你三个条件,还想怎么样?”
“亲我一下。”
“你别得寸进尺。”
伯遥将方了之箍紧,在他唇上碰了下,而后松开他,眼角却是湿了几分,“本是为我大辽做的功夫,现送给你的赵容珏清朝堂,才亲你一下算便宜他了。”
方了之失笑道,“要不要给你磕个头,王爷。”
“你知道我要什么。”伯遥嘲道。
方了之躬身拜了下,“走了,保重。”
“快滚吧,别让我后悔。”伯遥坐下,扬手驱他。
方了之走出牢门,将自己极力恢复到平静,沿着悠长通道向外走,走至监牢入口,便觉方才那狱卒低头以余光瞥着他。方了之下意识地从袖中捏出一根银针,站定思索片刻后,又将那银针收回,走了出去。
凌彻与陈云时见了方了之出来,疑惑道,“这就审完了?”
方了之将手上名单挥了挥,点头道,“完事了。”
审刑院院事一脸错愕,未料想这方大人竟是这样快就拿到供词,心中不由疑窦丛生,却是刻意按捺脸上惊疑,拍马道,“方大人好本事,陛下选的人,实在是厉害,下官敬佩不已。”
方了之却是担心这院事若是待在衙门里,今晚怕会被杀了,于是道,“这事儿完了,我请院事喝酒庆一庆,这便走吧。”
院事犹豫了会,终是不想错过这个攀附皇帝亲信的机会,道了声好。方了之看了看凌彻与陈云时道,“二位一起吧。”
凌彻和陈云时愕了下。凌彻道,“陛下让我护送你审案,没让陪着喝酒。”
方了之笑笑道,“那凌大人便回宫复命去吧。”
凌彻一脸纠结,陈云时此刻却是暗自庆幸幸好凌彻在此,否则便是自己来做这左右为难的决断。
“走吧,我不喝,看着你就是。”凌彻发话。
方了之向那院事打了个请的手势,迈腿往外走。
方了之一路与那院事搭话,家长里短,很是亲和。院事对这皇帝亲信表现出的谦谨略是意外,亦是时刻躬身,极是尊重小心。方了之经过几处酒肆都未停步,有意把那院事往远了带。走出去半个时辰,那院事脚力不支,终于道,“方大人,不如就近吧。”
方了之一笑,“和大人一见如故,光顾着说话了。这便寻处近的进去吧。”
二人于一处酒肆坐下,方了之见凌彻与陈云时直梆梆立着,道,“二位,既不是在审案了,无需如此,平白惹人注意。”
凌彻四下一顾,便觉酒肆中许多人以余光瞥着自己与陈云时,尤其陈云时立着实在招人注目,只好道,“坐下吧。”
陈云时应是,与凌彻坐了下来。方了之便唤了声,“伙计,上酒。”
方了之一杯杯给那院事敬酒,十足要灌醉他的架势。院事却是不好推辞,只得一杯杯喝下。眼看那院事即将不省人事,凌彻皱眉道,“现在可是大白天办公时间,给皇上知道了,他脑袋不保,你玩什么?”
方了之道,“皇上怪罪起来,他也是我灌醉的,要杀头也是先杀我。”
凌彻摇头道,“皇上会杀你才怪。”
方了之嘴角勾了勾,“绝不连累你和云时就是。”
方了之将那院事灌醉在酒肆里,仍是自己慢悠悠坐着饮酒吃菜,直到月色渐隆。凌彻和陈云时无奈守着,终于也是忍不住,吃了些东西,又候了好一会,等到酒肆打烊,方了之才起身。
方了之走到酒肆掌柜跟前,放下一锭银子,道,“有兄弟喝醉了,烦请让他在这待一晚。”那掌柜看了看醉倒的那院事,又看了看眼前的银子,连声道好。方了之道了声谢,回头唤了凌彻与陈云时步出酒肆。
凌彻与陈云时均是眼皮打架,却还是跟着方了之,将他送到皇子府门口。凌彻无奈道,“大人,你可够折腾人的。”方了之拍怕凌彻肩,“这么晚了,两位在我这歇息一晚吧。明天和我一起入宫去。”凌彻心道若是此时回去,不过一会便又要回来护着这主回宫里,便应了道好,和陈云时一起入了皇子府。
同时间,赵容珏在孙妃宫中收到急报,审刑院被袭,伯遥逃逸,死了夜晚当值的狱卒守卫数十人。而审刑院院事却不在,无人调动弩手来援。待巡城卫的人发现时,人已经毫无影踪。
赵容珏听完急报,瞬时火冒三丈,将来报的都城卫军骑尉骂了个狗血淋头。孙妃从未见容珏如此动怒,惊得不敢说话。容珏平静下来后,将孙妃安抚了一番,却是睡不着了,起了身在宫中踱步。孙妃见此情形,却也不敢自顾自歇息,只得起身陪着。她本就有孕在身,不一会便神思倦怠,打起呵欠。容珏竟是视而不见,一言不发,便出了孙妃宫里,朝御书房去。
赵容珏第三次半夜撇下孙妃,这回连个安抚话也没有,孙妃一肚子苦水,却是什么也未说。
容珏在书房踱步数圈后,将刚刚退下的骑尉叫来,把事情又问一遍,而后道,“去把今日下午值守的狱卒带来。”
审刑院十数狱卒半夜里被都城卫挨个叫醒带进宫,各个魂儿飞了一半。见到赵容珏时,一个个跪着发抖。容珏靠上书房椅背,闭上眼,静了许久方道,“今儿下午谁去了狱中?”狱卒们皆小声道,“只得负责审案的方大人一人。”
容珏闭着眼不说话,许久后才道,“都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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