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九日皇帝》第456章


21 大结局_第二十一章 虚幻一梦
风雷动,旌旗奋!
先不说那些悲催的大美帝国亲卫,就为了他们家外表冷峻内心狂热的皇帝陛下无条件讨好服从某人的决心,精兵变工匠,弯刀换铁铲,夜以继日挥汗如雨,筑坝拦江;就说那急急潜入的宋氏王国大军,自北朝南而来,自然要途径赵氏王国边境,但大将军陈宝国麾下的军队岂是吃素的?
三国联军乘胜南进,南越局势吃紧,凤如岳深谙一荣俱荣一败俱败的道理,无心恋战,舍弃了小股宋氏王国步兵,率主力冲破赵氏王国边境守军的阻截,弃官道不用,从山野小路直插而入,眼看就要到达葫芦谷口。
再说乐墨等人在谷口已经等得不耐,密信送来,信上内容令众人震惊无比,一商量,当下按信上所说,所有战马的马蹄上缠裹布料,大军悄然有序朝风离城撤退,营帐依旧,旌旗飘飞。
等凤如岳的军队抵达之际,远远就见黄沙漫天,风尘滚滚,似有千军万马迎上来。
事实上,这只是奉命留守的大美帝国一部,由身经百战的曲元取老将军亲自出兵迎战,营帐外无数战马带着旌帜来回奔跑,再加上李一舟提前准备好的烟雾粉末之类,一时间阵型变幻,气势惊人。
曲元早已得令,故作年迈疲惫的姿态,交战没几个回合,就率众后撤,宋氏王国先锋军见前方烟雾深深,只怕有诈,停在原处不敢前进,等到半日之后身后主力大军到达,浓雾方才渐渐散去,却见有人朝谷中飞速逃窜。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倒是让一干将帅有些为难。
“王爷?”
“追!”凤如岳阴沉着脸,捋起一缕花白的长发,恨声下令。
赵佑这小子,以前倒是小看了他,本想将其扶持上位作为自己的傀儡,竟被他反手一击,弄得如此狼狈!
那只藏有异物的枕头,他不过是谁了十来日,就是须发皆白,若非他早年曾得奇遇,恐怕早已莫名衰竭离世,只可惜……
赵氏王国、大美帝国、梅花国,这些个年轻后辈,近几年来羽翼渐丰名声鹊起不说,还结对抱团成了联盟,此时不灭,更待何时!
大军长途行军疲劳作战确实不妥,但是,葫芦谷中有南越军队负责收网,只须将他们赶紧去,便是逼其入瓮,大功告成。
主帅下令,莫敢不从,宋氏王国的先锋军率先冲上去,前方曲元的军队虚晃一枪,似不堪压力,跑跑停停,逐渐接近谷口。
并不见赵氏昂过与大美帝国的士兵装束,难道,三国联军的大队人马已经强攻进谷,留下个老将曲元在后方镇守?
不是没怀疑过这奇怪的战阵,但此时的他就像是个红了眼的赌徒,老本押上,意欲一把翻身,报仇雪恨!
此外,凤如岳的如意算盘也打得很精,就让谷中德尔秦业去迎战联军主力,他就在后加一把火,解除盟友的后顾之忧就好。
正南方向徒然刮来一阵强风,风沙四起,冲天蔽日。
随行队伍中有人惊叫:“啊,是梅花国亲卫!”
没错,那独有的紫金腰带,耀目的特制徽记,无一不昭示着来人的身份。
与梅花国大王子乐墨寸步不离的亲卫亲来接应,几乎是彻底打消了凤如岳的疑虑,手臂一抬,成千上万的宋氏王国骑兵策马冲上去。
“传本王命令,活捉联军主帅!”
即便如此,他还是留下了军中最精锐的不对,守在手边,以防万一。
在宋氏王国大军的迅猛冲击下,曲元虽有盟军接应,却仍是步步后退,落荒而逃,而梅花国亲卫也跟在其后,一齐退入葫芦谷中,宋氏王国大军乘胜追击,也随之进谷。
变故,在刹那间骤然发生!
当宋氏王国大军一脚踏入葫芦谷,但见黄烟掠过,只在数丈之遥的梅花国亲卫居然不见了!
那先锋骑士也是耳聪目明,一眼瞥见前方悬崖处有无数人影不惧毒蛇虫蚁,如灵猴般攀援而上,同时还听得见远方有惊天动地的呼叫声,伴随着不知名的轰隆声,好似万马奔腾,咆哮而至。
这样的声音,凤如岳也听到了。
第一反应便是,如他所愿,联军与南越军队正面遭遇了,这样一来,他宋氏王国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紧接着,就觉得不对,前方猛冲过来的,怎么看着像是南越士兵?
还有那声音,不像是战场上的厮杀呼喝,倒像是惊叫惨呼,铺天盖地!
心底一沉,他厉声高喝:“撤——”
话音刚落,坐骑便如离弦之箭,率先朝来路冲去。
南越军队的身后,白花花的大水如汹涌的巨龙,呼啸而至,遂成灭顶之灾。
……
后有史书记载,这年暮春,三国联军在南越境内受阻,大军滞留葫芦谷口,遭遇瘴气与刀阵,进退两难。
赵氏王国天子亲率将士深入大山,按图索骥,寻得穿山捷径,神兵天降办到得南越军队背后,并采取水攻之法,在潮江以南修筑堤堰,积水成湖,待着堰塞湖水升到一定高度,立时开堤放水。
与此同时,镇守谷口的梅花国王子得一密信,按信上所述之法将前来增援的宋氏王国大军引入谷中,洪水滔滔,一泻而下,地势低矮的葫芦谷瞬间被淹没,大水从南口灌入,从被扣溃出,谷中大军猝不及防,逃无可逃,一时阵脚大乱。
熟识水性的南越士兵倒无甚伤亡,而宋氏王国军队来自冰天雪地,又刚经历长途跋涉,劳累不堪,遭遇这般突击,被大水淹死的人竟达三万之众。
即便是侥幸逃生的士兵,也是被夹杂着冰雪的江水所浸,春寒料峭,纷纷病倒,连刀枪都拿不起来。
洪水过处,谷中瘴气消除,刀阵无存,牛鬼蛇神尽数扫平险地变通途。
以上,史称葫芦谷之战。
那富有冒险精神又绝顶聪明的少年天子,经历此役,光芒更盛。
……
听完一拨又一拨的战情汇报,赵佑合上奏本,微微一笑。
“南越折损过百,宋氏王国折损过万,这一下,凤如岳心里怕要不平衡了。”
陈奕诚跟上他的思维,随声笑道:“他想让秦业冲锋在前,自己在后获利,没想到实际却是反过来了。”
见他俩默契十足,铁士轻哼一声,默然不语。
陈奕诚瞟他一眼,笑了笑,朝向赵佑道:“如今葫芦谷险情已除,只待战场清理结束,联军很快就能通过,我们也该跟大王子他们汇合了吧?大家正好商量下,看是趁此良机乘胜追击呢,还是怎样?”
赵佑眼望窗外,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淡淡道:“着急什么,我还有点事要处理。”
“什么事?”
赵佑并不回答,只道:“顶多一天就好。”
今晚,是三日之期的最后时刻,他直觉那个人会来。
议事完毕,已是夜深人静,月上中天。
清淡的月光洒落窗前,此地距葫芦谷不过十里,顶上是同一轮明月,底下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景象。
一个安详宁静,寂寥无人;一个血腥杀戮,伏尸万千。
这条路,越走越远了,离他的目标,也越来越近。
屋外不时走过巡逻的侍卫,外围是陈奕诚安排的士兵,内圈则是铁士的亲卫,层层守护,滴水不漏,这样的防御工事,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然而,找哟起身关窗,不经意却见那道清俊挺拔的身影,正静静立在暗处,目光悠悠,叹息微微。
四目相望,天地间一片静寂。
他,果然是来了。
就连昔日日月神教特有的严密守卫,都不阻挡不住他的脚步。
没有半点意外的,赵佑正视着他,将已经关到一半的窗户重新打开。
“进来吧。”
秦冲眸底一暗,闪身跃进屋里来,随手关了窗,站到他面前。
今晚他极其难得没再是一袭白衣,而是做夜行装束,黑衣如墨,眼神也是深浓得一如此时的夜色,清清淡淡,没有意思温度,唇角上扬,勾起些许浅笑,但那不像是笑,但像是种失落,与自嘲。
“为什么?”他轻问。
赵佑不解挑眉:“什么为什么?”
“你知道我问的是何事。”秦冲盯着他的眼,眸底逐渐有了丝温度,或者,应该是愠意,握住他的手腕,他低道,“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吗,为什么要自作主张,贸然行事?”
赵佑好笑看着他:“兵不厌诈,这个道理小孩子都知道,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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