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郎在异世》第127章


沈墨望去,周景打开的那个箱子低下铺了一层银元宝,一个个在烛光下闪着银光。沈墨欢喜地扑上去,伸手摸过,虽然不多却有种掉进钱堆里的感觉。
“咱们手里的银钱我兑了一半出来,并没敢全兑,等以后有机会慢慢来,要是铺子里收了金银锭子,就不用换了,直接放这里。”
“嗯嗯。”沈墨不住点头,“这样才好,咱们把那么多银子存进钱庄里就换回一张薄薄的银票,虽说用得时候还可以兑换,但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如此我就放心了。”
周景看着沈墨开心的样子也跟着不自觉笑了起来。从他醒来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起,他就想让他过上好日子,如今终于做到了。
“老爷,任老板到了,在前面厅堂里等着您呢。”蒋伟并没有进屋,自从范鑫调查了魏远山的身世,证实他所言非虚后,周府的大管事就落到魏远山头上。而他成了门房和跑腿。
任老板是北方一个胭脂水粉铺子的掌柜,他打算进些胰子手脂面膏去南方卖,早就和周景订好了日子。
周景对沈墨使个眼神,示意等他们走远他再关暗室,沈墨点了点头。
两人来到厅堂,家里的婆子伺候了茶水就下去了。
周景笑道:“任老爷试试我的茶怎么样。”
任老爷喝了一口笑道:“碧螺春,好茶!”
周景哈哈大笑两声,“任老爷果然文雅。”
任老爷摆摆手道:“算不得算不得略有研究而已。”
两人又说了几句话,任老爷才道:“听闻周老爷又制出了黛笔和新色口脂,不知道在下可否有幸见识见识。”
周景知他意思,他做出来就是卖的,所以并不绕弯子,伸手比了比。
“黛笔我一支给您十两进价,口脂新色号是杏色给您十八两一盒,另外我们铺子里还新上了一种面膏,含有珍珠粉成份,加入了蜗牛原液,是一款非常不错的面膏,很得妇人们喜欢。不过这款面膏就相对贵些,便是进价也只能给您三十五两银子一盒。”
东西都不便宜,可任掌柜听得十分激动,他能攀上周景可下了大力气,现在周记的胭脂水粉在南方很火,简直到了‘有市无价’的地步,只要他能带回去,再贵也会有妇人排着对买。
“没关系,价钱不是问题,我知道周老爷要求一半用银子或者黄金支付,我已经兑好了。”
最后,任老爷只进货就花了一千两,心满意足走了。之后又陆续来了几个老爷,都不下五百两,各个兴奋到满面红光。
周家的制粉作坊扩招工人一倍不止,这才勉强能供上货。周景最近盘算着在南边开一家分铺,只是派谁去还没想好,正在物色人选。
一千两的银子其中五百两是白银,被周景带回去给沈墨放进了暗室。每次进暗室,沈墨都似藏松子的仓鼠,可爱的很。
晚上周誉下学回来看着挺平常,可沈墨总觉得不对劲,和周景讲了,两夫夫竟半夜摸进孩子的寝房,偷掀开周誉的睡衣,发现孩子身上竟然青紫了一大片。
沈墨忍不住小声惊呼出来,没想到吵醒了周誉,他扯着睡衣盖住身上青紫的痕迹。
“这是怎么回事,和同窗打架了?”周景皱眉问道。
周誉点头。
“因为什么?”
周誉似乎不想说,可又知道骗不过周景,半晌才道:“他们知道了咱家是商贾人家,骂商贾都为富不仁,见利忘义,说您是吸血蛭便打了起来。”
沈墨心疼的抱住周誉,唤了纪婆子取来化瘀的药膏轻轻给周誉揉着。
周誉安慰沈墨道:“没事的,阿么,不疼,而且我把他们打的更严重。”
周景道:“打的好,他们打你你便要还回去,不可给他们欺负了。”
沈墨想骂周景这是什么教育孩子的方法,可一看周誉身上的伤又说不下去了。
“明日叫小宝跟着你去学堂上课,别看那孩子小不会说话,可狠着呢,谁要再敢欺负你,他准能给他咬下一块肉去。”
周誉垂着眼睛,全身骨头都疼,他们六七个孩子打他一个,古老夫子不在,另一个夫子不喜欢他,就装作看不见,等他们将他打趴下了,又看他真发了恨,不要命似的抱住一个打,有种打死人的架势,那夫子才出来制止。可最后被罚的最狠的还是他,并且还罚他赔偿药费。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不愿意和周景沈墨讲,怕他们以为他是个惹是生非的坏孩子,会不喜欢他。就想着息事宁人算了,明天用自己的零花钱赔了也够了。
但没想到他虽没说,可阿么和爹还是看出来了,他一时间说不清心底那股复杂难辨的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很好很温暖。这一刻他甚至生出种错觉,觉得他从不是他们收养的,而是亲生的。
鬼使神差下从来报喜不报忧的周誉竟告状般道:“爹,他们七个打我一个,夫子偏心,罚了我站,还要我赔偿他们药费?”
“古老夫子罚的?”
“不是,是旁的夫子,古夫子昨天没在。”
周景冷笑道:“欺人太甚,欺负了我儿子还要我儿子赔钱,你等着,爹有法子收拾他们!”
第82章 来自熊家长报复
“景哥,明天你真要跟着小誉去学堂吗?”沈墨躺在床上; 担忧的问。
“是呀; 怎么了?”
沈墨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周景微蹙眉头道:“我虽没读过书; 也知道尊师重道的重要。便是夫子处事不公,虽明处说是我们占理,可你要是去学堂里找夫子理论,讨了公道,夫子心里难免有怨怼; 这股怨气无处发泄,到头来还是会发到小誉身上; 孩子的日子只怕会更难过。可是不去找夫子理论; 日后只会助长他们的歪风邪气,欺负小誉更加狠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 你说的这些我也考虑过了; 硬碰硬显然是不可行的; 我打算智取。”
皇朝可不比后世; 在后世教师们是怕家长闹的; 一旦有家长闹事,轻则通报批评; 重则开除公职。可在皇朝尊师重道不比孝道轻,甚至有言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而父便是天; 错了也没错,所以学生们受了委屈似乎除了忍耐没有别的法子了。
“智取?”沈墨疑惑道。
“对的; 我打算……”周景附耳和沈墨如此这般讲了,沈墨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乐弯成一条月牙。
次日一早,周景就把周誉打挖起来,给他身上被打坏了地方还有脚踝处厚厚缠了一层纱布,又去了镇上一处靠坑蒙拐骗为生的医馆里请了一大夫。
周景看见那大夫就满脸悲伤道:“大夫,求求你快救救我儿子吧,你看我儿子昨日里还好好的,今个不知道怎么了,一条腿竟然不敢动了!”
那大夫听了双眼都冒了绿光,看着周景的眼神像是看着一只送上门挨宰的大肥羊。
他竟下意识抹了下嘴角,随后反应过来自己动作不对,故作深沉咳了两声,然后一本正经道:“这么严重你怎么不早点来,怎么做人爹的?”
周景真诚的反省,就差给自己两巴掌了。
“孩子在外面车上,烦请您给看看。”
“还不快走?”他仿佛看到银子长了翅膀向他飞来,迫不及待的脚步似是在赶着投胎,外人看了,都不知道哪个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那大夫摆弄了几下周誉的腿,见他没什么反应,又摸了摸脉,脉象平稳有力,怎么看也不像病入膏肓立刻要死了的样子。大夫摸着下巴想了想,然后一把掐在周誉大腿根上。
“疼不疼?”
周誉:“……”
周誉看向他爹,只见他爹默默望天望地就是不看他。
那大夫见周誉眉头竟都没蹙下,不仅嘀咕“这孩子莫非是个傻得,感觉不到痛?”伸手就又要掐去。
“疼!感觉到疼了!”周誉忙道。
大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早说疼不就完了,何苦折腾这么半天。”
“大夫你说什么?”
大夫马上道:“你这孩子病得挺严重啊,这疼还得这么半天才能感觉到。”
周景抽搐半天才道:“哪得怎么办?”
“我给你开一个月的药先吃着,再躺几个月将养,兴许还能有救。”
估计那才彻底没救了!周景腹诽着,嘴上却道:“那可不行,我这儿子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落下功课怎么能行!都怪他那几个同窗,他们七个孩子打我儿子一个,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还要赔他们药费!”
一听药费,大夫豆大的小眼睛里顿时精光四射,周景仿佛从他双眼中看到了后世钱的符号。
“可那几个孩子家里穷得都要当裤子了,别说我赔几十文的药钱,就是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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