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人-毛团儿》毛团儿-第35章


李昀叹口气,这在家好好呆了三日,找了三日文书,怎么就犯上这种事情?
后有差使进来提审,将李昀提上了衙堂。
李昀抬头一看,那人仔细一瞧,俩人都惊讶一番。
毛途安咳了一声,拍下惊堂木:“罪犯李昀,见了本官如何不跪。”
李昀跪了:“小人参见知府大人。”
毛途安道:“伊知县的夫人告你谋害伊正,如何解释?”
李昀皱眉:“小人不得而知。”
毛途安道:“来人,带伊夫人。”
不一会儿,来了一位衣着朴素的妇人,手上兰花指一指李昀,道:“好一个黑心黑肺的字督使,我家大人不过是让你抄了三天文书,怎么就记恨于心,杀害了我家大人!”说罢嘤嘤哭将起来,愈发委屈最后号啕大哭。
毛途安掏了掏耳朵:“我说这位,这位夫人,你怎的就一口咬定是字督使所做?”
伊夫人连连叩拜:“求青天大姥爷做主啊,我家大人平日里节俭恪守,从来不与人有冲突,衙门里平日里也没什么事,又没生人,只是几日前这个黑心的李昀进了府,不知怎的就怀恨在心了,净下此毒手……呜呜……”
毛途安叹口气,徐徐道:“你再哭本官真的没辙了,本官是在问你,可有证据?”
伊夫人止住了哭泣,连连点头:“大人明鉴,我家大人在查核李昀履历的时候,发现此人来路不明,且祖籍不详,那日李昀来府上,我家大人就说要严查此事,又怕此人闹事,便找了个差使将此人打发了,没想到前日发现我家大人投了井,井口处留有李昀的物件。”
说罢伊夫人将东西呈上给毛途安查看。
毛途安道:“伊夫人倒是心细如针,连字督使身上的玉佩也能看的清清楚楚。”
伊夫人道:“本也没有印象,是府中人告知民妇,这位字督使一打进了府就开始四处查看,贼头鼠目,定是有所图谋。”
这位伊夫人看着只会哭,这几句话说的倒颇有意思。
毛途安看看李昀,李昀也看着毛途安,俩人心中都有些心照不宣。
官员晋升都要查核出身这是惯例,奈何李昀此事却不用,一来他只是个县太爷的字督使,本来就没有官衔,说白了县太爷如果哪天看他不顺眼差办辞退了也就罢了。
二来,毛途安仔细查看那个玉坠子,此物确实是李昀的,是前些日子在旧货市里倒腾回来的一个玉坠子,不过早就捣腾数手,卖与别人了,断不会在这个时候带着它去推人下井。
但这个伊夫人说的,李昀却拿不出任何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虽说字督使不需要查核出身,但李昀是个江流儿,若顺着这个查下去,县太爷有惑其身份也没什么不对,再来,那玉坠子是跟其它物件七七八八转手卖给京城黑市的,还是自己当时陪着李昀一起去的,黑市本就是见不得光的地方,说出来恐怕罪加一等。
毛途安道:“伊夫人,此物满大街都能找到一模一样的,说是字督使的也未免牵强,再者,你所说的不过是猜测而已,没有真凭实据尔。”
伊夫人此时倒也不哭了,斜睨堂上毛途安:“哦?大人怎知,难道说大人与这位字督使早就认识,所以有所偏颇?”
毛途安揉揉脑袋,这事蹊跷,看来杀人者是有备而来。
看来不止是李昀,还冲着自己而来。
☆、百花齐放
将李昀押回牢里,毛途安回到家里,一仰头躺在床上。
底下小厮来报,说东西都打包整理好,是否现在搬到新的官邸。毛途安道:“且等等罢。”
又有小厮来报,说堂外有客来访,毛途安扯动嘴角,在京城自己没甚么熟人,这时候来见自己的,定是跟案子有关之人。
出了内堂定眼一瞧,是礼部侍郎赵惠中。
“下官参见侍郎大人。”
赵惠中赶紧将毛途安扶起来,满眼带着笑意:“据说毛探花如今成了知府大人,特来拜会。”
又看看四周:“还怕来的晚了知府大人搬到了知府府衙,幸好来得及,不过早搬了也好,这等小地方如何能屈尊我们的探花郎。”
毛途安扯动嘴角,心里明了自己这个官是如何而来,不知道这个赵惠中来找自己是何用意,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情。
一盏茶过后,该寒暄的也寒暄完了,赵惠中将茶盏放在桌子上,笑了:“据说知府大人刚刚上任就办了个棘手的案子。”
毛途安道:“也说不上棘手,县官伊正日前疑似吃了酒不慎掉进了自家后院的井中,伊家夫人告到了本官这里,已经着人核查。”
赵惠中见他说的轻巧,半分都不提那字督使之事,心中也明了,敲敲桌子道:“一月之前,本官出门在外,回到家中据说是有两个青年来府中寻些……事务,府中衙役看其可怜便送了两个杂役帖子,不巧府中衙役没个看管,将考试帖子堪称了杂役帖子送了出去,哎可叹这些人,忒没管教。”
毛途安点点头,也喝了一口茶:“嗯,是该严惩。”
赵惠中见这黄口小儿口气不小,冷笑一声:“看来知府大人与那字督使相交不浅,恐有包庇之嫌。”
毛途安皱皱眉,抿了一口茶:“这世间的东西,怎么来的都不打紧,从哪去的倒是要紧的很,侍郎大人你说是也不是?”
赵惠中哼道:“本官确实糊涂。”
毛途安嘿嘿一笑:“那日我与友人等着官考,闲的无聊就在京城中转了传,这一转就转到了当日去谋事的那个府邸后院,听见里面情歌妙语甚是心动,就绕到后面走动走动,大人您猜怎么着,碰巧看到了上官夫人姜氏,真不愧为当初京城第一美人……”
赵惠中冷道:“知府大人,怕是眼花了罢。”
毛途安按按眼角:“下官年纪不算太大,不过或许眼花了也不一定。”
赵惠中见毛途安如此,也顺了下去:“知府大人当日御宴的那首《渡江言考证》确实是佳作,得了皇上赏识也是情理之中,连丞相大人都赞不绝口,官途平坦,可别为了一个区区字督使便有所坎坷。”
毛途安笑道:“这话下官听糊涂了,在下不才,只知道公事公办,至于新上任的字督使……”毛途安眼眉一挑:“在下久居京城,未曾认识,怎会有偏颇。”
赵惠中站起身来:“既然知府大人明了,本官也就不多待了。”
毛途安送赵惠中到门口:“本官搬了家后,这里便空了,下次侍郎大人过府一叙,千万别走错了。”
赵惠中拂袖而去。
赶回侍郎府衙,赵惠中立刻着人去乞儿胡同,要将所有认得毛途安以及李昀的人都一一抓进府中,心道不过两个黄口小儿,居然如此不知天高地厚,就别怪自己心狠手辣一石二鸟。
半个时辰后,衙役回来,跪在地上:“回大人,乞儿胡同如今……”
“如今怎得?”
“已经是人去楼空,整个乞儿胡同八家住户全部没了踪影。”
赵惠中捏着杯子:“那么旧货市集呢?不可能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罢?去给我找!只要见过毛途安的人统统有赏!”
衙役擦了冷汗:“前两日都城卫得了诏令将旧货市集管制,如今已经分散在京城四处,已经悬赏,却……一无所获。”
赵惠中捏碎杯子:“得了谁的号令?”
衙役趴在地上小声道:“是……是大将军斐青。”
赵惠中一怔:“可问清了,是那位斐青斐大人么?”
“正是,据说前些日子大将军去茶楼赴堂会,身边儿跟着的,就是那位字督使。”
赵惠中更惊讶了,挥挥手让衙役离开,心道不好。
又赶紧叫人:“来人!更衣!”
半夜,侍郎府的轿子停在了丞相府邸后院儿。
赵惠中从后院走进去,找了角门,扣了三声,门打开,赵惠中见到人赶紧下跪:“下官拜见丞相大人。”
那人年逾半百,双目炯炯有神,此人正是当朝宰相霍严仕。
抬起袖子挥一挥手:“免了,说。”
“县官伊正之事。”
“此事本丞早已知晓。”
赵惠中抬头不解。
霍严仕冷笑:“伊正不服管教,你们想一石二鸟,就着此事想让新任探花听从于你,奈何这位探花郎确是个愣头青,不服管教,可是也不是?”
赵惠中伏地不起:“下官未曾想那伊正是头倔驴,小小县官竟想参本官一本,本只想给他点儿教训,奈何用法不得当,将其推进了井里。”
“参你的折子呢?”
赵惠中叹道:“这就是在下想整治那字督使的原因,当日抄了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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