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第30章


没被抓住的钱一串不敢动,又忍不住挤了些汗下来。
然而执棍人比他更怕,他唯唯诺诺地低下头,嗓子都有些沙:“营头儿,小的没分错啊,您看他们的衣服都是五营的!”
面具人皱眉看了圈被他揪出来的生面孔,发现衣服真的都没错:“早上不是还好好的?”
执棍人讨好笑道:“可能是方才清洗时弄混了,毕竟他们脑子不都……”
他话没说完,面具人就丢下他不理了,害得他只能把“不太好使”几个字硬生生憋回去。
钱一串这才想明白徐安歌方才把这群失智人的衣服都搞混的用意。
徐安歌按捺住自己没动,也没有用余光瞅几眼面具人,很快就见面具人又走到了他的视野中。
他仿佛已经不再追究生面孔的事了,而是直接安排这群失智人一个个登上不远处被圆柱圈起来的平地。
那个关在铁笼里的武者,也被牵到了平地的另一头。
他被放出来了。
那个武者四肢稳稳踏在地面,真的就像是一只野兽,在平地刨了一层土,冲对面猛吼一声。
他的对面,是一名被推进去的失智人。
“咔”的一声,厚重的木门被关上了,这个平地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斗兽场,一方站着“野兽”,一方站着人类。
徐安歌微微蹙眉,这是要让一个还不是武者的失智人去跟狂躁的武者对抗?
结果闭眼就能猜出来,这么做意义何在?
面具人拿出一管短笛,吹出了一声尖锐的声响,对面的武者随着笛声起,猛地朝失智人扑过来。
徐安歌原以为只需一招,失智人变会倒下,却不成想,结果竟与他猜的截然相反。
失智人战胜了武者!
武者空有一身内力却完全无法控制,唯一的优势只剩下抗揍。而失智人虽然没了神智,却懂得用内力包裹住拳脚,攻击对方。
于是这就彻底沦为了一场异常滑稽的单方面欺凌。
武者看着凶残,实际上只能肉搏,失智人看着弱势,却每一招都能造成真正的伤害。
武者很快落了下风,他呜咽着退避,每中一招就是一个发颤,痛叫着向后躲开。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和他对战的失智人,失智人从来不退避,哪怕被重重地锤了一拳都没有四号反应,他只懂得向前、攻击,行动诡异得仿若杀人傀儡。
徐安歌在心中盘算着,估计不久,武者就要彻底落败,却看见面具人直接闯入了平地,飞快钳制住失智人,将他带离围栏。
一离开战场,失智人又恢复了原样,呆呆傻傻地站着。
“恭喜大人!看来这次是妥了!”执棍的那人突然恭维道。
面具人竟也露出满意的笑,点点头回道:“不会忘了你们的功劳。”
徐安歌看着呆站着的失智人,突然福至心灵,想着莫非他们才是对这个教派来说有用的人?
他见过的这个教派的人都是没有痛感,面部表情也少的,但是他们却是有神智,走着基本的思考能力。
方才徐安歌先入为主,认为失智人应当是这个教派创造的残次品,可是按现在的局势来看,“失去神智”仿佛只是通往完成品的一个阶段……
接下来的几轮战斗仿佛实在验证徐安歌想法的正确。
这一大群人之中,像第一个失智人那样能使武者落于下风的很少,多数都是被武者重伤到站不起来的,面具人只拎出了少数几个能跟武者不相上下的。
队伍前进得很快,再有一个就到徐安歌进围栏了。
他几乎确认了失智人的用处,这会儿已经把目光投向了东边的树林。
那是面具人和武者过来的方向。
趁着面具人专心看着战斗,徐安歌刻意模糊了自己的气息,用余光扫着周围绕了一圈。
很好,面具人一个手下都没有。
有一个不合格的失智人被塞回了队伍,面具人把手伸到了徐安歌的肩上,用力地往前一推——
然后他就重重地被砸飞了!
徐安歌憋得骨头都酸了,终于能活动,简直就是迫不及待地拿面具人活动身手,蛇索瞬间展开,咻地一声绑住了他。
险些就要砸到地上的面具人抽了口气,重新跃回了两丈高的空中,而后那条绳子被狠狠一拉,他再次下落。
——脖颈被紧紧扼住了。
面具人惊讶地瞪着眼,艰难挤出几个音节:“你……你是自己恢复的?!”
徐安歌挑眉看他:“我从来没坏过啊。”
“啊!!”那头执棍人的痛呼声也传了过来,面具人下意识地往那头看去。
对执棍人动手的是钱一串,他在徐安歌动手的那一刹那,就紧跟了上去。
执棍人惨叫声不停“饶命!饶命啊……咳咳!”
钱一串轻松地碾压了执棍人——他在徐安歌手下再怎么菜,自己也是实打实的武者,对付一个菜鸡还是很容易的。
被徐安歌欺压了一整天,现在找到沙包了,钱一串实在很爽,他坏笑着给执棍人塞了一粒“□□”——也就是之前被徐安歌收缴的化功散。
“嘿嘿,好好尝尝吧!”钱一串暗搓搓地想,这还是你们交给我的呢!
面具人这才反应过来:“你们……是外人!”
徐安歌手指轻点几下,封了他的哑穴,而后把自己手上的化功散给他喂了一粒。
“猜对了,赏你一粒药吧。”徐安歌浅笑。
他现在的笑容在面具人眼中不啻于恶鬼。
完了!
哪怕从面前这人手上活下来,他回总堂也活不下来了……
面具人想着刑诫堂的种种手段,心底生凉。
还没等他心底凉透,他就听那个抓着他的人对同伙说:“过来,帮我扒了他的衣服。”
面具人:“……”
作者有话要说:
山洞套山洞,山洞何其多
第25章 进入大本营
面具人绷不住了,哪怕被蛇索捆住没法动用内力,他都要肉搏一趟。
然而徐安歌咔咔两下又把他腕骨卸了。
这两天骨头卸得有些多,他做得是越来越熟练了。
就是可惜他只会点哑穴,不然也不用多费这么多功夫卸骨头。
钱一串连哑穴都不懂得点,就往执棍人嘴里塞了块石头,尖锐的石头渣子割得他嘴巴渗血,使劲呜呜叫着求饶。
执棍人被钱一串拖到徐安歌跟前,对上这个笑面煞神立马眼前一黑。
幸好徐安歌并没有过多折磨他,只是拆下了绑在执棍人腰间的衣带。
衣带一被解下,就用来绑住了面具人的手,徐安歌三下五除二就把两只手捆得结结实实,而后拎着人踩在半空最终落于枝桠上。
他把衣带在枝干上打了死结。
面具人已是满面冷汗,鬓边下颔全是豆大的汗滴。已经卸了腕骨的手被死死缠住挂在树枝上,还要承担整个身体的重量,这种疼痛不是好玩的。
徐安歌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从前哪怕只是帮他娘绑一只鸭子,都不会用这样的手法。
这样折磨人的手段他应当既陌生又胆寒才是,然而事实却截然相反——他从未感觉自己能这么冷静。
这不是天生的冷静,而是经过千百次训练才能得到的熟练。
钱一串在一旁看着忍不住吞了口唾沫,想着幸好自己的误会已经解开了,不然就以这人的手段,还不知自己会怎样遭罪呢……
明明看着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小公子,怎么下手这么狠呢?
踩着枝头的徐安歌绑完衣带,伸手凭空握了握,一时有些恍惚。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
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因为钱一串已经按他的命令在脱面具人的衣物了。
面具人哪怕疼得不行,也还是在反抗,逼得钱一串不得不吐出几句话:“别乱动!衣衿解不开了……都说了别乱动!”
脚底下窸窸窣窣的声响陆续传来,徐安歌淡淡瞥了一眼,对这没什么兴趣,就操着轻功重回了地面。
钱一串还尽职尽责地解着面具人的衣服,徐安歌又绕回了执棍人面前。
这名执棍人武功很低,还没他手下的那些失智人高,而且还是用药强行冲上去的,单论身手跟普通人没两样,更别说还吃了化功散。徐安歌也就没打算过多折腾他,只要有技巧地砸晕,保管两天之内醒不了……
“哇啊!”
徐安歌被钱一串的惊叫吓了一跳,敲人的手突然就重了些。
……嗯,这样他大概会晕个三天。
算了,没啥大事,晕得越久越好。
徐安歌甩甩手转了个身,问钱一串:“怎么了……哇。”
他被吓了第二跳。
——面具人的面具被摘下,露出了一张异常恐怖的脸。
这张脸透明得不像活人。
如果说正常人的脸是外皮兜着血肉,那么他的脸就像是透明的外皮兜着一层灰白的流体,仿佛一戳就能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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