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以后剑碎了》第27章


骂娘已经满足不了钱一串了,于是他开口吼:“你二大爷的徐安歌!!”
话音刚落,钱一串就面临了第一次危机——他的脸正对着崖壁,就要撞上了!
他紧紧闭上眼,已经放弃挣扎了,身上绑着限制内力的绳子,就算挣扎也没屁用!
紧要关头,徐安歌打了一记小石子直中钱一串的腹部,把他撞向了反方向,终于远离了鼻青脸肿的命运。
就是肚子疼得想干呕。
虚惊一场,钱一串大口喘着气在半空荡秋千,同时,徐安歌竟然还没停下,也就是说他现在还在往上升!
距离地面越来越远,偏偏身上内力还跟被锁住了似的没法用,钱一串真慌了,刚即兴来了一句“狗日的……”,正准备往下骂的时候,突然听到头上那缺德鬼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这解药瓶子怎么这么重呢?影响我上崖,不如丢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
钱一串恨恨地把更多脏活咽回去。
徐安歌在上头轻盈地跳,一边嫌弃钱一串太重:“钱兄,你吃的太多了。”
钱一串咬牙切齿,浑身警惕极了,生怕自己当面撞到哪个石头,头破血流一命呜呼。
当然,徐安歌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他每感觉蛇索晃荡了个来回,差一点点就要撞上崖壁了,就会恰到好处地弹上一粒小石子,把钱一串调整回原位。
命是不会丢,就是又疼又涨,疼是因为来自后天高手的石头暗器击打,涨是因为肺要气炸了!
一番要人命的折腾之后,两人终于攀上了山崖。
徐安歌降落姿势优雅,钱一串摔了个狗吃屎。
“呸。”他吐出两口泥,愤怒已经要脱眶而出化成实质把徐安歌戳成渔网了。
徐安歌就笑笑,提着蛇索让钱一串再站起来:“钱兄,药。”
“……”钱一串乖乖地收回视线,心底骂了一串脏话。
徐安歌就是气气人,很快就把注意力转到正事上来了,他环顾四周,发现这个崖顶……好像有些奇怪。
崖顶石壁坑坑洼洼,四处都是尖锐的棱角,徐安歌走了两步就被一大丛茂盛的草木拦住了去路。
前头像是被人为清理过一样的干净,后头则是连脚底下的路都看不到,草直往人脸上戳。
徐安歌不想在杂草堆里溜达,可是这仿佛也没有别的路了,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问了钱一串:“接下来往哪儿走。”
钱一串还在暗暗抽气降火:“不清楚。”
徐安歌瞥他一眼,钱一串立马想起了自己被打伤、被捆绑、被灌药的全过程,咬牙说清楚了:“我真不知道,他们就给我指路到这儿。”
指路?
徐安歌下意识想,这个词怪怪的。他仿佛从钱一串的话中听出来一些微妙的东西:“你也没来过这地方?”
钱一串摇头牵动了鞭伤,只好嘶了一声老实用嘴巴说话:“没有。”
徐安歌转过头,绕着他看了几圈:“你不是他们的人吗?竟然没回过总堂?”
明明他从杜府抓到的那个“无名氏”嘴里挖出的消息就是他们总堂在陈山附近啊……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能半路猜出来钱一串有鬼,才能一直有所警惕。
“总堂……”钱一串也懵,什么时候老杜还有总堂这玩意儿了?他不就是养了几个武林人吗?
徐安歌:“……”
钱一串:“……”
两人面面相觑,忽然感觉他们都搞错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确认过眼神,是对脸懵逼的人。
第22章 和解
徐安歌微笑,问:“我先来?”
来啥?
钱一串有点懵,可是徐安歌没给他反应时间,直接就问了:“是你出卖杜老爷的吗?”
钱一串一愣,看着徐安歌怒道:“你个罪魁祸首难道还不知道吗?!”
这话听着牛头不对马嘴,像是两个人在抓贼,一个问“是你偷的东西?”另一个怒吼“你个贼头子,还敢装无辜?”
事情已经渐渐明朗了,徐安歌深吸一口气:“所以你不是跟杀杜老爷的那些人是一伙儿的?”
“明明是你们杀了老杜!”
这都什么跟什么?
鸡同鸭讲!
徐安歌撑不住了,他翻了个白眼,假笑说:“你是傻吗?我第一天见你就给你看了杜老爷的亲笔信了吧?”
“是你们偷了他的信……”钱一串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只剩细小的气音,“……难道不是吗?”
徐安歌呵呵:“谁跟你说是的?”
“老杜雇的人……”
“你是说那群帮你指路,结果被我抓出来的人?”徐安歌想到那些没有痛觉的怪人就脑仁儿疼。
钱一串看着徐安歌,终于觉出味儿了:“……怎么可能?他们有老杜的亲笔信,他们还……”
徐安歌拍拍手掌打断他:“停一下,凭什么他们手上的亲笔信是真的,我的就一定是偷的?”
钱一串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错事,声气儿总算低了下来,呐呐道:“他们什么都知道啊,知道羲和剑矿的事,也知道地图是我告诉老杜的,也知道老杜死了的事……”
徐安歌冤死了,他哼了一声:“我也知道!”
他匆匆给钱一串解绑,从怀里抽出那封信,这封信对钱一串而言是陌生的,因为他只见过其中的一张纸。
那张纸上记了杜老爷的遗言,徐安歌那时不怎么信任钱一串,所以就只把跟钱一串有关的这张信纸抽出来给他看,这回他不再藏了,直接把整封信都给钱一串看。
钱一串接过信封,手颤了几下,才慢慢打开,这封信一开头就写明了,是给奇巧阁的,杜芡希望以地图为报酬,托奇巧阁照顾他的妻儿和提供了地图的自己。
“我读信时,杜老爷大约还是在人世的,”徐安歌说着,其实他有能救杜老爷的机会,可是却没抓住,“后来就……现在想,当时他估计已经察觉到了什么,怕自己活不了多久了,所以才病急乱投医,托我这个毛头小子办事。”
徐安歌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表面光滑平整,没有一丝纹路,看着像是个半成品,然而对着阳光略微转向后,便能看出藏在其中“奇巧阁”三个大字。
玉佩被徐安歌送到钱一串手中,他按徐安歌所言,将其对着阳光转了转,很轻易地就看见了上头的字。
正午的日光蛰得他眼疼,确认了那三个字后,钱一串很快就把玉佩换了回去,低下头接着读信。
视线陡然由明转暗,他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不详的色彩,似灰掺着绿,拢住了整张纸面,仿佛是从幽冥地府送上来的信。
在烈日下将他读得脊背透凉。
徐安歌低声继续道:“他之前大概是要跟谁交易这张地图,用来赚一笔钱财的,可惜交易错了人。”
“我原本只是想这东西能来钱,”钱一串用力闭上了眼,而后又睁开,“他前段日子生意出了问题,要一笔大钱,实在接不到了,才跟我诉苦的……”
然后他就想着这地图自己留着也没用,不如拿来帮兄弟一场。
钱一串放下信,看着他眼中如波浪一般的大山:“早知道不给他了,没钱也比没命好啊。”
徐安歌折了一根草枝,随便找了一棵树靠着:“我不清楚他们跟你说了什么让你那么相信他们,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这伙儿人曾经混进过杜老爷的侍卫队里,想偷地图。”
“当时抓到的人就是一副怪样,看着就像普通人,可是却有着武者境界的内力和麻木的痛觉,行动起来像是杀人的傀儡。”
“我当时看你也像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回事?”
钱一串转身说:“他们在我身上做了点手脚,扎了我几针,我就变成这样了,就是这个时间不长,十天左右就能恢复原样。”
“哦,”徐安歌点头,撩起眼皮看他,“那你胆子还挺大,敢故意溜我那么多天,不怕十天一到,你就自己现原形?”
“引你来山洞是最后的办法,其实他们觉得能把你毒倒才是最好的。”钱一串看完信,终于不再嘴硬了,他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事都说了出来,“因为如果你没吃□□,最后还是要跟他们打上一场。”
徐安歌挑眉:“所以那□□不能吃死人?”
“能啊。”
“……”徐安歌脑子有点打结,“你觉得他们的目的是杀了我?”
钱一串不觉得自己有说错哪里:“对,他们说完帮老杜报仇,所以要杀了你。”
徐安歌也不玩草枝了,他抬头怼着钱一串看,眼神一言难尽:“如果他们把我引到大本营就能找人打败我,那为什么不再多等几天,等他们的帮手直接来了,就把我当场打死,反而要这么废周折,把我引到这荒山野岭?”
“……为了好抛尸?”
徐安歌就笑笑:“你说的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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