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他总想撸我》第5章


“嗷嗷!你才哮喘!你全家都哮喘!”时渺渺气炸了,打滚撒泼不让人碰。
景衍从双肩背包里拿出来随行水杯,将杯口凑近她。
顶端是一颗走珠,时渺渺试探地舔了一下,温热的羊奶汩汩流出,待她收回舌头,杯口自动关闭了。
“好喝吗?”景衍见她乖一点了,伸臂抱小婴儿一样将她抱在怀里。
时渺渺含着杯口不舍得松嘴,一面美滋滋地喝着奶,一面又抽空委屈地呜鸣。
景衍一手拿着水杯,晃着腿柔声哄她:“好啦,一头狼哭成这幅狗样,成何体统,丢不丢狼?”
“阿衍,真看不出来你还有当奶爸的潜质。”韩时被这有爱的一幕暖到了,笑着调侃道。
“没办法,我们家崽崽太招人疼了。”景衍摸了摸小白狼柔软的肚皮,倏地想起来,“对了,回头把监控视频发我邮箱呗。”
韩时挑眉,“要这个做什么?”
景衍揪了一下小狼尖尖耳朵,“有纪念意义的时刻要记录一下,等以后崽崽长大了放给它看。”
韩时:“……”
受不了受不了,太腻歪了。
不过这倒是给了他某种启发……
韩时长睫微敛,不知想到什么有趣的事,眸底噙满笑意。
他应该把甄心那一段旷古绝今的视频保存下来,以备不时之需,隐隐觉得将来用得到。退一万步讲,留着心情不好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想必效果奇佳。
“对了阿衍,你知道韩流这小子跑哪儿去了吗?打电话也不接,他爸找他有事。”
韩时跟韩流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但是关系又稍稍有些微妙。
韩父虽说年纪不小了,但风流不改,早年韩时生母周絮撞破他婚内出轨一个富商私生女,身为军二代的她跟柔弱不沾边儿,雷厉风行地离了婚,抢走了韩时的抚养权。
之后私生女上位扶正,生下了韩流,然而后面还有小四小五。
虽说这些豪门破事儿挺让人尴尬,但韩流这个刺儿头,唯一肯听韩时几句话。
故而,韩流刚放寒假就摸不见人影,韩父不得不让韩时联系他。
景衍道:“我们刚登山回来,他估计回去倒头就睡了,等下我跟他说一声。”
羊奶喝到一半,时渺渺被景衍拎去做各项检查,杀猪般的嚎叫间歇式回荡在医院各个角落。
她一闹腾,景衍就把奶瓶凑过去,快折腾到晚上,他自己才有闲暇时间打狂犬疫苗。
医生扎针的时候,景衍余光看到时渺渺的小眼神儿,很微妙……
怎么形容呢?
景衍小时候有很变态的爱好,看到别的小朋友打针时哭得撕心裂肺,他会忍不住露出欣慰的笑容,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幸福感。
此刻时渺渺的表情大抵如此,夹杂着“小样儿,你也有今天”的幸灾乐祸。
忙碌的一天终于结束,血槽空了大半的景衍抱着时渺渺返程。
关上车门的那一刻,他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不先自己去打针,给崽崽做个示范呢?
*
景衍参照着新买的狗狗食谱大全给小白狼做晚饭,然而……
一只狼脑袋狗狗祟祟地从椅背上露出来,蓝灰色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窥视着他。察觉到自己被发现了,立刻将脑袋缩回去,躲在椅背后不出声。
这已经是他第七次抓到小白狼偷窥他了。
从宠物医院回来后,小崽子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景衍擦了擦手,将食物盛进黄色的小碗里端出去,压低嗓音吓唬它道:“崽崽,韩医生来给你打针了。”
“嗷!”时渺渺蹭地一下从椅背后蹿出来,白狼时速六十五公里的奔跑速度可见一斑。
“骗你的。”景衍皮一下很开心,大笑着唤它,“有鸡肉饭,快过来。”
“……”时渺渺吐着舌头,毫无节操地狂奔回去。
景衍撸了一把狼脑袋,将小碗摆到她跟前,语重心长道:“舌头收回去,要记住你是头正经狼。”
时渺渺不理他,欢乐地大快朵颐。
舌头一伸一卷,三下五除二消灭掉满满一碗鸡肉饭,景衍开始反思,给她买的碗是不是太小了。
碗底已舔得干干净净,一粒米也不剩,小白狼还变换着角度,各个方位撅着屁股,势要把碗底舔穿的劲头。
景衍无奈:“再来个三文鱼罐头好不好?”
然而小吃货仍然执着地怼着碗底,他不由纳罕,凑过去看了看。
时渺渺口水横流地看着眼前的大鸡腿,“奇怪,怎么舔不动也吃不到呢?”
“崽崽,那是画上去的。”景衍真是彻底被她打败了,“小笨蛋。”
又煮了两根鸡腿喂它,见它吃得欢实,景衍浓浓的父爱快要满溢出来了。
已经很晚了,景衍去给它的宠物厕所铺尿片,又犹豫了一会儿,刚开始要不要给它穿纸尿裤。
正纠结间,他听到窸窸窣窣的响动。
他狐疑地起身,循着声音走到了自己的卧室。
景衍磨牙,这小崽子又偷偷跑进来了!
卫生间里亮着一盏灯,是他刚刚忘记关掉的。半开的磨砂推拉玻璃门后,一头独立自强的狼用爪子掀开马桶盖,笨拙地往里撒尿。
景衍:“???”
片刻后,小白狼将马桶盖重新扒拉下来,还不忘一只爪子按下冲水键。
景衍:“!!!”
夭寿了,他家小崽子突然成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奖竞猜:问,一头狼为什么会使用马桶?
第5章 五颗糖
偌大的房间里静谧无声,一盏旋转的小夜灯将洁白的墙壁映得幽兰,时渺渺蜷缩在柔软的小窝里,怔怔地发呆。
她从来没有离开自己的山洞那么久哎,而且完全不知道现在究竟在哪儿,更不知道该怎么回家。
这个崭新的地方虽然新奇而舒适,照顾她的少年细致而温柔,食物也很美味,白日里玩得不亦乐乎,但夜深人静地时候,却突然想回到山里粗陋的巢穴。
大雪会覆盖住洞口,渗进来的积水会结成一层薄薄的冰,冬日里泥土的味道被寒意冰封住了,如果用鼻子仔细地嗅一嗅,会闻到稻草的清香。
无聊了就在雪地里打滚儿,偶尔也会请山里的小动物来她的洞府里玩耍。虽然很多小动物对她来说是行走的食物,但她还是会抵制住诱惑,不能吃掉自己的好朋友。
时渺渺环顾了一周方方正正的洞穴,失落地叹了口气,“形状好无趣哦,抬头也看不到星星。”
她心里空空的,从那片奇怪的草坪上叼了一只毛绒绒的太阳花,怀里有东西抱,好像又多了一点安全感。
玩闹了一整天的时渺渺,困乏得渐渐酣沉睡去。
翌日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时渺渺翻了个身,一只爪子不知道按到了哪里,腿跟前的太阳花倏然唱起歌来。
时渺渺立刻警醒过来,站起来抖了抖毛。毛绒盆里的太阳花脸盘金灿灿的,戴着一副粉框墨镜,血红的香肠嘴里叼着烟袋一样的东西,两手捧着金烟袋扭来扭去。
“你也是妖怪吗?”时渺渺抬爪子戳了戳它,睁着澄澈的眸歪头打量。
太阳花没反应,自顾自地扭着绿色的腰杆,吹得什么东西时渺渺也听不懂,但是不由自主地跟着音乐一起摇了起来,感觉心情都好了呢。
她尾巴扫到厚重的窗帘,阳光隐隐约约照射进来,时渺渺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站起来扒着窗帘,动作间竟把窗帘拉开了。
窗帘后是半米高的飘窗,时渺渺轻松地跳上去溜达了一圈,却看见对面飘窗后,一只哈士奇龇牙咧嘴地瞪着她。
时渺渺愣了一下,“咦,小老弟,怎么是你?”
她一眼认出来,这就是雁峰山下请她去主人家吃鸡的哈士奇!
“小老弟,我昨天还看见你了来着,你也去打针吗?”时渺渺遇见老乡瞬间化身小话痨,亲切地问候他,“你主人骑着你去干啥呀,匆匆忙忙的,还摔了一跤……”
“嗷汪汪汪!!!”哈士奇将脸怼在窗户上,表情极尽狰狞,好像时渺渺是它的杀父仇人。
时渺渺再傻也察觉到哈士奇的敌意了,但是她好无辜呀,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呀?
她眨了眨眼,试图转移话题缓和下紧张的气氛,“那个,谢谢你请我吃鸡。”
“汪汪汪汪汪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哈士奇凶恶地狂吠,“偷鸡贼!我请你来我家参观,你竟然叼走我家的芦花鸡!”
场面一度很尴尬了,时渺渺舔了舔嘴巴,倏地灵光一现,“你不开心吗?我跳舞给你看好了。”
她跑下去把扭七扭八的太阳花叼到飘窗上,直立起来跟着音乐手舞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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