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六根不净》第29章


倪浅听闻,不由心有戚戚然,如若有现成的,她就直接去摘了。可这上古神界,可不是她这种小辈能觊觎的——别说进去了,连边儿都瞄不到!
殊润看她失望的神情,以为她也在为殊泽担忧,不由心生暖意,温和道谢:“胞弟殊泽年幼,许是给姑娘添了不少麻烦。我前几日回岛,四处不见他,待我将那几个心狠毒辣的小凤处置了,方才从他们口中得知殊泽被姑娘所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说着,殊润就上前要行上大礼,被倪浅急急拉住:“别别别,这心意领了,大半夜地跪拜我,我岂不是跟死人似的,多丧气?”
“扑哧。”殊润被她一句话逗乐了,本也就是个性情开朗的男子,被倪浅一句话缓了不少严谨压抑的氛围。“姑娘真是风趣。”
“呵,日后你会发现更多,我倪浅何止是风趣那么简单。”倪浅吹着口哨,瞥了一眼在门口偷听的阿泽,“时辰真不早了,我困倦难抵,殊润你要是不嫌弃,就在我家的小土炕上睡一觉,这些谢来谢去的客套话也别再说了。”
殊润被倪浅的直爽反整得不大好意思,浅浅一笑:“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倪浅走过门槛,踹上一脚,将人带进了屋子里,随手施了个小法术,将那木门修复如初,顺便带上门栓。
她走到里屋,四处看看,果真当初没想那么多,屋子买小了。总共也就一张雕花木床,哪来她刚刚说的小土坑?
倪浅不好意思地搓搓手掌心,极不要脸地笑问:“殊润,要不今晚,你凑合凑合,打个地铺?”
殊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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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马屁
恰逢万里无云,倪浅脚踩小雪花飞在云间,殊润御风在其右,阿泽却抱着她的腰不放,紧紧贴着。
倪浅好几次忍无可忍,因为他毛茸茸的脑袋在背后抵着,总觉得御笔飞行难以舒展开。
倪浅低声咬牙:“你不是凤凰吗?怎么不自己飞?”
阿泽抱着她向前蹭了蹭,意犹未尽:“阿浅好香,我要和阿浅在一起飞。”
殊润讶然,不过几日光景,他那个胆小畏缩的弟弟竟然如此依恋这鲛族女子。
凤凰岛离这儿本就不远,不过几个时辰三人就飞到了凤凰岛上空。倪浅随着殊润飞进了凤凰岛。
倪浅四处看着,这六百年前的凤凰岛和之后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倪浅没正面遇上族长,在这岛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足足闷了一个多月。
“阿浅,你怎么不出门啊?”阿泽从隔壁的屋子里走进来,拉着倪浅的胳膊晃了晃,“我想要阿浅陪我练剑!”
倪浅被他摇的难受,无奈苦笑:“你长兄殊润不是为你寻了族中长老教习你的剑术了吗?你主修仙法,这些人间的武艺随便学点就好。”
阿泽一听,两条眉紧紧扭在一起,极为不情愿地摇头:“我不要其他人教我,我只想要阿浅你一人教我。”
倪浅心头一甜,伸手摸着他顺滑透软的头发,将他抱在怀里:“阿泽,我没办法陪你一辈子的,那么长的路,总得自己走下去。”
“阿泽会离开?回鲛族?”阿泽急急将脑袋从她手下抬起来。
倪浅手下一空,听她说鲛族两字不免晃神,“鲛族吗?倒是还有个和鲛族公主的旧账没算清楚。”
“鲛族的公主一早就心悦于我长兄,可我长兄说世间女子千千万,决不能娶个公主。”阿泽一板一眼地将殊润的话复述了一遍。
倪浅挑眉,那骚包的火凤竟然被鲛族的公主盯上了。“为何?”
“长兄说,天下的男人若是娶了个公主,就只能一直屈身在那被娇惯的公主裙下,好不自在!”阿泽学着殊润说话时的神情,那小模样生生将倪浅憋出内伤。
“哈哈哈。。。。。。”倪浅一下没忍住,抱着肚子大笑,“你家这只火凤真不愧是花间老手,连天下男人渴求而不敢得的这点都看得这么透彻,在下佩服佩服!”
被人大笑着揭穿,门口的殊润站不住了,一把纸扇划开帷幔走进来,笑得风流倜傥,一身的锦衣玉绣倒比那人还先惹眼。
“倪浅姑娘,似乎听胞弟说了在下一些酒后失言的混账话,反倒甚是开怀啊!”
倪浅眼里闪过一丝精明,浅笑着:“人说童言无忌,我权当听了笑话,乐呵乐呵一下便忘了。”她说到这儿,顿了一下,戏虐一笑,“只不过那鲛族的公主看上了你,恐怕你难得脱身了。”
殊润被她这一笑,不由无奈摇头,坐在圆桌对面,径自倒了一杯茶水;诉苦一般:“不怕远敌,就怕近邻。那鲛族上百年来长住于这凤凰岛外的茫茫东海里,两族面上还算和睦,偶尔会互相窜门子。哪知道我几百年前随父王去凤凰岛参加那鲛王的寿辰,却从此被缠上了个麻烦。”
“怎么说?”倪浅不由起了兴趣,继续问。
“我当时年幼,不过与阿泽现在一般大小,那时心性顽劣,完全不把鲛族放在眼里,在那鲛王宫里四处游荡,哪曾想。。。。。。”
殊润说到这儿,好似有些难以启齿,面上一红,继续说到道,“我在那珊瑚丛里见到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初心悸动,与她攀谈了起来,一来二往,就产生了男女之情。这平日里跑到鲛族的次数就多了起来,却也偏偏惹到了那鲛族公主凝兰。”
“不料,那天仙般的女子恰恰是凝兰的婢女,再后来,凝兰哭哭啼啼又吵又闹一阵后,我为了躲风头数月没去过鲛王宫。之后我多番打听,听闻那女子被毁了容,我三番几次去寻她都被她躲开,再后来去竟再也没见过那女子了。”
殊润回味年少一段来去匆匆的情,有些唏嘘感慨,“许是我当年年少荒唐,害了那女子一生。”
说者无意,听着有心,倪浅这脑袋瓜子一绕,竟发觉,这殊润说的毁容女子八成是自己现在这副身子。
想通这点,倪浅蔑笑了声,脸上那条狰狞的疤痕反而更加耍骸笆獯蠊樱热灰丫鲁隽宋业纳矸荩伪赜衷谡夤室馐蕴剑俊?br /> 殊润心中的小心思被当场戳破,也不恼,他挥扇摇风,不缓不慢:“我当日初见姑娘,确是没想到。只是后来有心去鲛族查了一下,才知鲛族数月前逃了一只在深海地牢做苦役的毁容女子,我左思右想,才想起这段数百年前的往事。”
“呵,殊大公子真是有心了!”倪浅心中不由闷着一口气,极为郁结。
阿泽在一旁听着,怎么也发现了不对劲儿,张开手就拦在倪浅面前护着:“长兄,阿浅救了我,不能再将她丢到鲛族深海里做苦役!”
殊润一怔,复而说道:“阿泽,我怎会做那泯灭良心的事情?只是鲛族女子无名无分呆在我凤凰岛,长久以往,惹人非议,等父王出关后定然不同意。”
倪浅大手一挥,耸了耸肩膀:“没事,我很快就会离开。”
殊润上前一步握住倪浅长袖下的胳膊,加上力道,竟让倪浅一时半会儿挣脱不开,一双眼睛竟瞬间深情如水:“阿浅,当年我负了你,如今你突破鲛族重重阻碍,救了我胞弟性命,又出现在我面前,你说我怎么能再负你一次?”
倪浅面色尴尬,使劲和自己的胳膊较劲儿,却怎么也挣脱不了,索性摆手,拉下脸来:“殊润,你给我放开!遭到毁容是我命中遇煞,逃出鲛族是我心中所愿,而救你胞弟是本姑娘那日心情好。这从头至尾,都与你毫无干系。”
殊润一怔,手上却死死不放,痛心疾首:“阿浅,我知你毁了容,定是心生自卑,觉得难以与我相配。但你这一生都再难觅姻缘,我殊润怎能放任你如此凄凉度日?”
倪浅听他一个人叨叨老半天,这会儿听到最后一句再忍无可忍,猛然抽出袖子,照着殊润一锤敲上去:“你罗里吧嗦个什么劲儿!本姑娘嫁不出去也不嫁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花花公子!”
阿泽被她这一锤吓得瞪大了眼珠子,只看着倪浅继续照着殊润大打一顿,嘴上念念有词:“我告诉你!你这凤凰岛太小,容不下本姑娘这尊大佛,你我无情也无缘,当年的事情我早忘了个精光,恐怕是你思虑过多,自个儿妄想,瞎编出来的郎情妾意。”
殊润两手拢在头顶躲着,一边点头称是:“好好好!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当年的事情我也记得不太清楚了。饶过饶过!”
等殊润灰溜溜地走了,阿泽坐上旁边的小凳子,乖巧地坐了好一阵子,一直盯着倪浅,眼珠子随着她的身影转。
倪浅起初觉得是幻觉,直到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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