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我是专业的(快穿)》第298章


罗衣放下帘子,没说什么。
无独有偶,很快又有侍君被丢下。
这次不是生病的男子,而是身体健康,但是年纪略大的男子。
“哎哟……”于父用惋惜的口吻说道,“真可怜啊,碰到这样的妻家——”
“住口!”
“父亲!”
于母和罗衣同时制止了他。
谁都知道他这话是说给谁听的,但他实在没必要。
于父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罗衣看向方尽,见他垂着头不说话,搭在膝上的手却攥紧了,想了想,忽然笑起来:“今天不教你念诗,教你写字。”
这几日,一直在路上,很是无聊。她之前包了本书在包袱里,便拿出来,读给他听,也会给他念诗。只不过,没有纸笔,倒不好教他识字。
但她刚才灵光一现,想起一个教他写字的法子。
她抓过他紧紧握着的手,轻轻掰开,慢慢在他手心里写下:“倾,城,美,人。”
以指尖为笔,以手心为纸。
她的手指柔软细滑,触在方尽的手心里,十分的痒。
两人这样亲密,却是在于母于父的眼皮子底下,让方尽不禁有些羞意。
但见罗衣教得认真,也就慢慢收回异样的心思,认真学了起来。
他学会之后,罗衣就让他在她手心里写,作为考核。
她的手心又软又嫩,方尽的指尖碰到她,就感受到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指尖蔓延到全身。
他羞得耳朵都红了,又不好表现出来,忍着那股麻酥酥的感觉,在她手心里一笔一划地写着。
罗衣教他“北方有佳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等他全都学会后,就看着他笑道:“你就是我的佳人啊!”
方尽更是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头一回觉得于母和于父碍眼,心里暗暗想着,如果这会儿他和妻主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一定忍着羞意,死皮赖脸也要凑到妻主的面前,求她吻他。
第245章 女尊世界
两个人肩并着肩;腿挨着腿;脑袋几乎抵在一块儿;你在我手心里写写,我在你手心里划划,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于父看得腻歪;又有些嫉妒。他和于母的感情好,也没好到这个份上。
他忍不住想要酸几句,但是想起女儿之前强硬的态度,便又咽了回去。往外挪了挪;拉着于母的袖子撒娇:“妻主……”
“坐好!”于母喝道,“仔细一会儿颠下去!”
一点也不温柔;于父心想,眼里露出怅然。松开她;往里面挪回去,低着头不说话了。
方尽注意到于父的神情,心里莫名有点愧疚。他说不好为什么;明明他也没做什么,可是看着于父落寞的样子;心里就愧疚起来。
他抬眼看着妻主明亮含笑的眼睛,心里渐渐化了;把那点愧疚都抛在了脑后。
预计一日半的路程;整整行了两日。
粗糙的食物,颠簸的路程,连日无法洗澡;换不了干净的衣物,让这些养尊处优的富家女子们熬不住了。纷纷停下马车,不肯走了。
于母不太想停留,但是只身上路显然更危险些,便也停了下来。
“方氏,你去打水来。”于父倚在车厢上,半抬着眼皮吩咐方尽。
这几日,方尽和罗衣亲密在一处,好得一个人似的,看得于父不大痛快。虽然不好找他的茬,但是逮着机会就要使唤他。
方尽也不恼,甚至笑着应下来:“是,父亲。”
于父使唤他又怎样呢?他是晚辈,理当孝顺长辈的。再说,他本来就打算打些水来,给妻主擦擦身上。
他抱着瓦罐就下去了,罗衣没有跟上去。
她挤到于向晚的身体里有些日子了,稍稍有些适应了,身躯不那么沉重了。但连日来的颠簸,还是让她感到疲惫。想着方尽是个男子,哪怕社会地位弱一些,但他身体素质是不错的,也就放心让他一个人去了。
没想到,等了许久,方尽也没上来。
“跑哪偷懒去了?”于父久等不至,口中抱怨起来,“晚儿,你不能总是宠他,你瞧瞧,这才几日工夫,都知道偷懒了?”
罗衣并不理会他,起身下了马车。
“你去哪儿?”于父在后面问道。
罗衣答道:“我去找找他。”
四下望了一圈,便往河边走去。
她走得不快。余光看到许多打水的男子,皆是停下脚步,用异样的眼神瞧她。
这些男子不是别人家的夫郎,就是别人家的侍君,不可能对她有倾慕之情。因此,这异样的眼光,便显得蹊跷了。
想着久久未归的方尽,罗衣加快了脚步。
下了河堤,她四下张望了一圈,没费什么力气就找到了方尽。
他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岸边,瓦罐摆放在他的身侧。此时,他垂着头,一只手揪着身侧的草,用力地拔着。
拔起一把,便朝着前方狠狠扔去,好似在发泄着怒气。
这个世界,男子为卑,却也不是全然是男尊女卑的世界的反面。譬如,男尊女卑的世界,女子若是落了水,浑身湿漉漉的,衣衫紧贴在身上,是十分羞耻的事,不敢叫人看见的。在这个世界,男子纵然落了水,也只是显得狼狈些罢了,并不影响什么,最多叫人嘲笑他不体面罢了。
所以,方尽落了水,为何不回去换衣裳,而是在这里坐着呢?
罗衣慢慢朝他走过去。
方尽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以为又是那些欺负他的人,猛地回过头,眼里喷火。
看到是罗衣,愣了一下,慢慢回过头,垂下眼睛。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揪着一把翠绿的草,并未拔起。
“怎么弄得这样?”罗衣走过去,在他身后蹲下,拿出帕子,擦着他滴水的头发。
他本来有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然而此时,罗衣却看到他的头发参差不齐,最短的甚至才到他的耳朵处。
仔细瞧去,可以看到发梢处微微卷着,呈焦糊状,像是被烧过一样。
方尽像被触到痛处,身子猛地前倾,使头发从她手里滑落。
他依然埋着头,一言不发,但身体绷得紧紧的,僵硬得像石头一样。
罗衣没见过他这样倔强的样子,想起刚才他回头的那个喷火的眼神,心里微紧。
她没再碰他的头发,而是拧起他衣裳的水,又拿帕子擦他身上沾的水藻和泥土。
她动作不快,轻柔缓慢,一下又一下,似带着无尽的耐心。方尽终于动了动,却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依然一言不发。
罗衣试着给他擦头发,才撩起一缕,他蓦地动了,却是抬起手,将她推开了。
他背对着她,既不回头,也不吭声。
罗衣挑了挑眉,又去捉他的头发。她捉一次,他便向后伸手,推开她一次。
几次下来,罗衣便抓住了他的手腕:“佳人。”
佳人是她给他取的昵称。他总是对自己的容貌不自信,罗衣那日教了他佳人倾城的诗后,私下里便以佳人称呼他。
方尽本来在挣扎,听到“佳人”二字,就僵住了。
罗衣便将他扳过来,又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看着她。就见他双目湿润,竟是哭了。
被她抬起下巴,露出狼狈的样子,方尽吸了吸鼻子,把头一扭。
“他们欺负你了?”她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方尽的嘴巴动了动,张开,合上,又张开,如此反复几回,他也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将头扭了过来,抬眼看着她。
脸上带着哀凄,眼神透着绝望,却又倔强地不开口。
但他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罗衣从他的眼睛里看出来他想说的话:“我现在丑了,妻主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罗衣的目光落在他湿淋淋的衣裳上面,又落在他参差不齐的头发上。
她沉默了片刻。
这个孩子一向很骄傲,哪怕穿着半旧的衣裳,也都让自己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哪怕只有一根磨得发亮的木头簪子挽发,他也要把头发挽得一丝不苟。
如今的模样,对他实在是个沉重的打击。
何况他一直对自己的外表不自信。
“你知道的,女人总是三心二意的。”罗衣丢掉脏兮兮的帕子,用袖子为他擦泪,低声说道:“见到漂亮的男子,就为之心动。”
方尽听了,身子颤了一下,紧紧抿起了唇。
“我也是那样的女子。”罗衣又道。
方尽眼里透出绝望来。他别开脸,想要站起来,离开这里。
但罗衣拉住了他。
“但是我很懒。”她接着说道,“我懒得哄他们,也懒得处理他们之间的争吵。咱们隔壁的王家,你也知道,天天闹得什么样?我不喜欢那样。我只想与自己的夫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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