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千渣百态》第49章


“你想饿着她呀?”高长康的眼珠随着林俐的手走。
“嗯,先饿她两天。还有……”林俐稍一思忖,觉得还是有必要跟高长康稍微透露一下她的复仇计划。不然等她真操作起来,高长康不明就里还是要问,到时自己还得跟他解释。
“康子,”林俐放下筷子,“我是这么想的……”她把自己的复仇计划简要地跟高长康说了一遍,说得不过既不全面也不具体,仅仅是把复仇计划的前半部分跟高长康粗略地说了一下。
“所以,这几天,我家要是有啥动静,你别怕,也别管。”林俐叮嘱道。
“能行啊?”高长康是个本分人,从没跟谁耍过心眼,听完林俐的计划,他那心七上八下的,总觉得好朋友讲的,像是评书里才有的情节。而且,他觉得朋友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怎么说呢,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声儿也还是从前的声儿,但是变得比以前有主意,比以前……心狠了。八成是让那老娘们祸祸急眼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他为朋友的变化找着理由。
“行不行的,走一步看一步吧。”林俐拿起筷子夹了根酱黄瓜条。这黄瓜酱得很有水平,里面放了姜片、辣椒丝、花椒、大料,还放了点儿白酒,脆生生的十分好吃。
“对了,”高长康想起一件事,“你那钱还在我这儿呢。”他把筷子一撂嘴一抹,想要转身给林俐取钱——另一张银票和剩下的大洋让他放在身后的炕柜里了。
林俐伸手一拉高长康的腕子,“不用,先放你这儿吧,等这件事彻底了了再说。”
高长康嘴里边嚼边咽,“那你有钱花呀?”
“有。”
“真有啊?”
“真有,我能跟你说假话吗?”
“那……行吧。”
这边林俐和高长康唠着嗑,那边,九天玄女郑三丫,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醒过来的第一感觉就是后脑很疼,第二感觉是身下、后背很凉,第三感觉是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这是怎么了?郑三丫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她想动动手脚,稍微一动弹,她发现手脚动弹不了了。她不甘心,又动了动,还是动不了。她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外带全身上下,结结实实地让人捆住了。
这回,她清醒透了,想起了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有人打我,把我打昏,又把我捆上了。谁打的我呢?她一点儿没看清打她的人,有那么一瞬,她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刘秋林,不过转眼之间,这一想法又被她断然否定。
那个废物,眼瞅着就咽气了,连睁眼的劲儿都没有,哪儿来的力气打我?可要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家里招了贼了?唉呀妈呀,我的钱呐!郑三丫想起了被她藏在隐秘处的钱和其它值钱的东西,几个金银戒指,几个金银镯子,耳钳子。
不行,她得喊,把人招来,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唔……”一口气运到嗓子眼,她想大声呼叫。却不想这口气在嗓子眼来了个烧鸡大窝脖,顺着原路又折了回去。
郑三丫这才发现——自己的嘴被堵住了。
“唔、唔……”她又气又急,唔唔地闷叫着,鼻子里一股股地往外喷气,屁股不住地扭动着。扭着扭着,她失去了平衡,一头歪倒在地,人也累得呼哧呼哧地顺着鼻子往外倒气。
林俐在高长康家连吃带唠,两个多小时后,方才回告辞回家。回家之前,高长康又是一顿亲妈式的叮嘱,让她凡事谨慎行事,千万别干傻事——为了郑家屯那个泼货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当的。
林俐笑着给高长康吃宽心丸,“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出了高家小院,林俐顺着来时的小土道,借着天上星月散发出的光芒,高一脚低一脚地回了刘家。回到刘家后,她没去管东厢的落难仙姑,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西厢,往西厢的炕上一躺,舒舒服服地一觉睡到大天亮。
睡醒之后,林俐从炕上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下地洗漱。
昨天去高长康家前,她用郑三丫屋里的日本香皂,把原主的脸一顿痛洗。原主的这张脸大概得有好几个月没洗了,老泥老皮搓之不尽,她连用了三盆洗脸水,才勉强让这张脸不再下泥了。洗完脸,林俐又用自己的手指头沾着郑三丫的牙粉,把原主这副牙里里外外地蹭了又蹭,刮了又刮,漱了又漱。
洗漱过后,林俐来到厨房给自己作了点儿吃的,吃过之后,她堂而皇之地推开了东厢的房门。
一夜过后,郑三丫肚里的糟溜鱼片、锅包肉早就消化没了,半夜里,她的肚子就唱开了空城计,咕咕噜噜一声连一声地叫。她饿得没有力气去叫,而且心里也明白,叫了也是白叫,还不如省点儿力气。饿着饿着,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再醒过来,天已大亮。
醒过来没多大一会儿,她听到院子里有了动静,有人在院子里走动,不一会儿,隐隐地有葱花和肉香传了进来,她又开始唔唔的叫,连叫带用双脚跺地。不管外面的是谁,她得看上一眼,哪怕外面的人要杀她,她也得当个明白鬼。
因为肚里没食,很快,她的鼻洼鬓角冒了汗。出了细密的汗,她不叫了,歪躺在地上,像头遭了瘟的老母猪,呼哧呼哧地倒着粗气。一边倒气,她一边想,外面的人是谁呢?
死鬼?不可能啊,死鬼那个德性,连炕都下不了。不是死鬼又是谁?青砖地上传来的寒气,透过不厚的衣料,不间断的传导到郑三丫的身上,再加上麻绳勒了一夜,此时的郑三丫,手足麻木,浑身冰凉。
就这样,她躺在冷硬的青砖地上,支棱着耳朵,认真地倾听着屋外的动静,直到林俐端着满满一碗鸡蛋腊肉炒大米饭,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
“呦,醒了?”林俐端着炒饭,笑微微地跟郑三丫打招呼。
邓三丫的金鱼眼登时向外一努,差点儿没从眼眶子里掉出来。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昨天还眼瞅要咽气的人,这会儿居然神清气爽在站在自己面前,看上去再活个几十年毫无问题。
大米饭是用香油炒的,不用吃,闻着都香,再加上黄的鸡蛋,酱色的腊肉,哪怕是个刚吃饱的人,看见这样一碗饭,也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吃上几口,别说饿了一宿的郑三丫。
在吃饭一路上,郑三丫绝对是把好手,一顿饭两大碗高梁米饭没问题。林俐进屋后,郑三丫第一眼看林俐的脸,第二眼紧接看林俐手上的饭。
“唔唔……”她直盯着林俐手中的炒饭,不住地颠着屁股,想从地上站起来,她想吃饭,她快饿死了。
林俐笑了,拿着炒饭悠悠走过来,蹲在郑三丫面前,把炒饭送到郑三丫鼻子底下,熏香似的,从左到右,从右到左,来来回回晃了几次,然后收回了手。
“唔唔……”郑三丫努着金鱼眼,一双四寸金莲并在一起,不住地跺着地,以此表达自己的愤懑之情。
林俐笑吟吟的,“想吃吗?”
“唔唔……”
“想吃也不给你吃,饿着吧。”
“唔唔……”
“生气呀?”林俐后退几步坐到了炕对面的木靠背椅上,“使劲生,最好嘎喯儿气死了才好。”
炒饭上插着把搪瓷小勺,林俐把勺子拔*出来舀了一勺饭,张大了嘴,姿态夸张地送进嘴里,又姿态夸张地吃了起来,“嗯~,真好吃。”她眯起眼,陶醉得不行的模样。
郑三丫都要气疯了,恨不能立时崩断身上所有的绳子,扑上去把林俐一把掐死。个死厌物,你等着的!她恨恨地瞪着林俐,心中暗暗发狠,你等我脱了身的,整不死你!
林俐不惧郑三丫的金鱼眼,郑三丫的目光越狠毒,她笑得起开心,叭叽嘴的动静越大,脸上的表情越陶醉。
炒饭下去小半碗的时候,郑三丫再也按捺不住了——“噗~”的一声,放了个九曲十八弯的响屁。
一手持碗,一手捂鼻地站起来,林俐对郑三丫一挑眉毛,“好好闻吧。”说完,她退出了东厢。
此屁,给她带来了灵感,很大的一个灵感。
她并没走远,而是在东厢外站了一会儿,估摸该屁被郑三丫自己吸纳得差不多了,再次推门而入。这次,她没搭理郑三丫,而是直接上了炕——从炕上的炕柜里,翻出个小小的木头匣子。
木头匣子跟21世纪的首饰盒差不多大小,半新不旧,外表刷着酱色的漆。匣子里面装的全是值钱的东西,大洋,铜板,纸钱,除了这些,还有几个金银的戒指、银镯子、银簪子一些首饰。
林俐没动首饰,从匣子里捡出五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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