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妃狠绝色:王爷,请下榻!》第282章


楼之薇却一脸疑惑的眨了眨眼:“我是让你说奸细是谁,可你并未说出那人的身份名字,我如何能将解药给你?”
“你!”
“哎,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命数难改吧,耶律皇子,一路走好。”她站起身来,非常欠揍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
就算看不懂这个动作含义,也不代表他猜不到。
耶律骁气得几乎呕血,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
可就在他真的要气背了气过去的时候,一颗极苦的药丸却塞到了他嘴里。
动作粗暴。
他想像挣扎着吐出来,反应过来之后,又连忙咽下,那动作叫一个滑稽。
“为什么……你就不怕我吃了这可解药之后又率兵继续攻打西苍吗?”
原以为楼之薇要搬出什么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理由来劝他。
哪知她只是嗤笑一声,道:“有我爹在,你们永远攻不下西苍。况且现在玄雾城军民一心,固若金汤,就算耗尽你们的粮草,也再不会让你们西下半里!你若有信心,便尽管来,保证让你屁滚尿流!”
清脆的声音伴着潺潺的溪水,不知是不是产生了幻觉,那声音竟让人有一种泉水般清冽的感觉。
两人明明处于不同的立场,她却总能让他的目光为她逗留。
那张脸明若骄阳,艳若桃李,就像这世上最完美的画卷,桀骜张狂,美不可言。
可就在他想伸手去触碰那美好的时候,一把尖刀却抵上了他的咽喉。
“况且,让你死在别人手里,不是我的风格,若真的要死,我还是比较喜欢亲自动手。”
明媚的笑颜仿佛在下一秒变成了恶魔的微笑。
“你这个狡猾的女人!你……”耶律骁气得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你若此时退兵,西北尚有和平共处的可能,若仍旧执迷不悟,到时候北牧并入西苍版图成为属国,你就等着一辈子对吾皇俯首称臣吧!”
说完这话,也不再管愣在原地的耶律骁。
七杀从头到尾只是在旁边看着,直到她收了短刀,才上来揽住她的细腰。
正当两人准备转身离去,耶律骁忽然大叫声“接住”,便丢了个东西过来。
七杀神色一凛,另一边以身挡在她面前,将那个“暗器”接了下来。
“当心!”楼之薇连忙拉住他衣角,惊叫。
急切的声音让他顿了顿,半晌才笑道:“怎么这么着急,舍不得了?”
他心情似乎出奇的好,转而将手上的东西递到她面前。
楼之薇拿起来一看,是个鸳鸯并蒂扣,却只有半面。
“什么东西?”
她用食指和拇指将其捻起来,表情无比嫌弃。
耶律骁撇了撇嘴,道:“为了取得对方的信任,我们相互留了一件信物,我手上的是半边鸳鸯并蒂扣,而那人手上的,是我经常带着的狼牙坠。”
也就是说,有他狼牙坠的人,就是西苍的奸细。
第386章 永远,守着你
“告诉你们这些事,不过是因为看不惯那个人表里不一的作风,并不是代表北牧对让步,今天你走出去,他日我们依旧是敌人。”耶律骁冷冷的声音传来,“所以,你也别想我会轻易退兵。”
楼之薇正好被扶着上了马,闻言笑道:“我知道你这人欠揍,放心,回头一定揍到你爽。”
“你!”
“同样的话,我也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下次再见,必取你项上人头!”她勒马大笑,字里行间无不嚣张。
耶律骁自然被气得吐血,半天才憋出来一句:“彼此彼此。”
只是这话究竟有几分真假,恐怕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他狼狈的坐在溪水中,毒素残留在血液中,让他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该死的女人策马而去,越走越远。
那抹红衣艳丽夺目,却永远不属于他。
年幼时,他见过草原夜空中曾经划过的一抹流星,璀璨夺目,却不为任何人停驻。
就像如今离去的那抹红影一样。
楼之薇拉着缰绳策马急奔,七杀一直在她背后,不知是不是还在生气的关系,他今天出奇的沉默,头从到尾都没说几句话。
楼之薇想了片刻,还是开口道:“那天,我……”
“嗯?”还不等她说完,他就伸手牵住了缰绳,“想去哪儿?我带你去。”
仿佛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只是机械的执行着大脑给出的指令。
修长的手指触上她的,一阵冰凉。
楼之薇打了个冷战,“你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冷?”
她想回过头,却被突如其来的手指扳住了下颚。
“别回头,说你想去哪里,我带你去……”
那声音没有波动,更听不出来情绪。
像是回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沉默寡言,冷漠肃杀。
之前多少次他这样擒住她,都是为了掠夺一个吻,而现在却只是不想让她回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哎,你抓着我干什么,放……”她想拉开他,却在抬起手的时候看到指尖暗色的血痕。
楼之薇僵住。
有那么一刹那,她脑中有片刻的空白,可她很快反应过来,刚刚她用这只手抓了他的衣角。
这是他的血……
“七杀!”
她转过头,对上的是他平静的双眸。
那张脸上没有什么痛苦的表情,可是嘴角溢出来的黑血却想针一样刺疼了她的眼。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急切的想去看他的伤口,却被他拉住。
“……不碍事。”
“都这样了还不碍事,那你告诉我到底怎么样才算‘碍事’?”她气得想呼他一巴掌,当即抓紧了缰绳,“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回去!”
那些武器上都带了毒,而她身上唯一可以用来解毒的药,却被她给了耶律骁!
楼之薇没有哪一刻这么想戳死自己。
那变…态死有余辜,救他做什么!
飞驰的骏马踏在雪地上,马蹄阵阵,还夹杂了他低声的咳嗽。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疯了吗?!”她的声音里不知为何带了些陌生的沙哑,迎着风一吹,就哽咽在了喉里。
七杀低咳两声,将头枕在她肩膀上。
他心情似乎出奇的好。
“你不是挺讨厌我吗,为何现在……又这么着急?”
“我是讨厌你,可我没想让你死!你是笨蛋吗?”
而且这不是他一个人的身体,他怎么能这么自作主张!
若是他死了,若是……
她不明白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心情,胸口仿佛撕裂般的痛,分不清从何而来。
迎着冰冷的西风,眼中似乎也有滚烫的东西滑落。
“……为什么哭,是怕我死了,还是怕‘他’死了?”
楼之薇一愣。
没有暴跳如雷,他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可是就算她没有回头,也能清晰的感觉到身后那具滚烫的躯体正在慢慢变凉。
“七杀!你振作一点,我马上带你回去,你不会有事的,听到没有!”
连她也分不清哪嘶哑的泪到底是为了什么,只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又可恶又可恨。
他应该是冷血无情的。
残忍暴虐,自私冷漠,杀人更是不眨眼。
她应该恨他。
恨他每一次都欺负她,恨他每一次自作主张,恨他夺走了那个人的时间,更恨他将那个人的心残忍的撕成了两片。
可是这一切真的是他能够选择的吗?
他诞生在最黑暗的夜晚,背负了那个人不能背负的痛苦和折磨,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永远成为他光鲜下的暗影。
连她,也对他说出了天底下最残忍的话。
“对不起……对不起……”
“你想见他吗?”他忽然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
冰凉的手揽在她腰上,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他身上抽离。
楼之薇也觉得冷,彻骨的凉意浸透了她的脊梁。
“你想他吗?”他又问了一遍。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再坚持一下,我马上带你回去,封玉一定会有办法!”
回答她的却是一声轻笑。
“别哭了,”他的手慢慢找到她脸边,为她擦拭干净脸上的泪,“别哭,我把他……还给你,好不好?”
指尖的薄茧一点点抚过她脸颊,眉毛,眼窝,鼻尖,以及曾经无数次吻过的唇畔。
像是要将它们通通记下一般,他的动作极慢,每经过一个地方,都要重新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哭……”他声音有些无奈,动作却格外轻柔,仿佛是在擦拭最心爱的陶瓷娃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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