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小寡妇》第270章


可人都已经死了,再风光又有啥用。
就象刚才那位妇人说的那样,活着的时候,想要喝口水都没人给,竟然活活的给渴死了。
所以,方有娟的丧事办的再风光,也只是杨家人往自个儿脸上贴金罢了。
林娇杏对杨家人本来就没啥好感,听了那妇人的话,更是厌恶透顶,所以方有金他们给方有娟磕过头以后,林娇杏就带着他们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还恨恨地想着,杨家的心这么坏,也不知道啥时候才会得了报应。
杨家的报应来的比林娇杏想象中还要快。
方有娟死后半年,杨胜被诊出得了花柳病,这花柳病正是他纳的那个小妾传给他的。
他纳的那个小妾,是窑子出身,一双玉臂万人枕的,身上来来往往的,也不知道趴过多少男人,得了脏病,也不稀罕。
不过杨胜新纳她为妾时,她身上的脏病还没有发作出来,等到跟了杨胜才慢慢的显现了出来,等到杨胜有所察觉的时候,为时已晚。
杨家一怒之下,把杨胜的小妾沉了塘,可饶是这样,也改变不了杨胜已身染花柳病的事实。
在古代,花柳病算得上是不治之症了,更何况杨家虽然在南坪村算得上是个富户,可也没有富到家里有金山银山的份上,给杨胜治了一段时间后,药费就有些跟不上,总不能砸锅卖铁的给他治病吧,而且就算是砸锅卖铁,他这病也是治不好的,只是白白浪费银子罢了,无奈之下,只能让杨胜在家慢慢等死。
听说到最后,杨胜全身溃烂,臭不可闻,他是又疼又痒,日夜嚎叫个不停,扰得街坊四邻不得安生,心里都盼着他早一点死掉。
杨胜死在了五黄六月,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天气热,尸首臭的也快,杨家不敢久放,当天就匆匆入了土。
老百姓中流传着一句话,说是要是哪个人死在了五黄六月,那肯定是他生前干了不少缺德事,所以阎王爷才让他死在大热天。
杨胜这么一死,南坪村的人都说这是杨胜不善待结发妻子落的报应,所以人啊,还是不能昧良心的,要不然,阎王爷都不会放过。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因为方有娟的事,林娇杏心里难受了好一阵子。
不过很快的,她就高兴起来了,因为孙氏要跟郑三屁成亲了。
孙氏也没娘,出嫁的东西,都是四英嫂和槐花婶子给她操持的。
对孙氏这次出嫁,孙老爹和孙墨可是下了血本,把攒的银子都拿了出来,给孙氏置办了一套象模象样的嫁妆。
郑三屁在镇上租了一间房子,房子在镇东头,离何寡妇住的杨柳巷子不远。
何寡妇也不知道从谁那儿听说了孙氏要成亲,竟然还送了一份礼过来,明显带有示好的意思。
方有娟的那件事,林娇杏后来也听人说了,她跟方有根说过方有娟的病情后,第二天方有根就去杨家探望方有娟去了。
不过也仅仅是探望了一下,对方有娟的处境,他屁都没放一个。
不用想,肯定是何寡妇不叫他管。
因为这个,林娇杏心里对何寡妇,还挺看不上的。
不过后来她又一想,何寡妇肯定是只想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不想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里掺和,要说起来,也没错,自个儿不也是怕外人嚼舌头,在方有根跟前只是尽了一下告之的义务,往后不也没再过问方有娟的事吗?
这么一想,林娇杏就释然了。
孙氏成亲这一天,小味轩干脆歇了一天业,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半坡村。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想要整什么幺蛾子
莫梓枫本来是跟着林娇杏他们一块儿去了孙家,不过他只在孙家坐了一会儿,便有人来找他,说是千灯镇一个相熟的商户来了,有要事跟他相商,莫梓枫便匆匆的走了。
饶是这样,也把孙老爹感动得不行。
在孙老爹的眼里头,莫梓枫可是个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今竟然屈尊来送孙氏成亲,这对孙老爹来说,可是无上的荣光,喜得他一天都是乐呵呵的。
孙氏这次出嫁,差不多把整个半坡村的人都惊动了,大伙儿都挤在孙老爹家的院子里,看着堆了半个院子的嫁妆,都艳羡得不行。
孙家这座院子,虽然破败了些,可打扫得干干净净的,院门口一左一右还贴了两个喜字,再衬着满院子给彤彤的嫁妆,看上去甚是喜庆。
孙老爹和孙墨哪里还有以往那种病歪歪的样子,两人都是精神矍铄,一整天嘴巴都没有合上过。
村里人都说,这都多亏了林娇杏,要不然,这一家子,估计早就散了。
四英嫂和槐花婶子,还有孙氏的两个本家大娘忙着做喜饼,等一会儿郑三屁来迎亲的时候,好给拦路讨要喜饼的人发。
孙家的灶房一丁点大,四英嫂她们往那儿一挤,都快要转不过身了,林娇杏不想再进去凑热闹,便准备去堂屋陪孙氏。
林娇杏刚走到堂屋门口,便听到后面一个男人高声喊道,“让一让,让一让,叫我也进去给新娘子道个喜!”
这人好象是坏了嗓子,声音听起来就象是铲子刮锅底,非常难听。
林娇杏觉着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可一时之间,她又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便转过了身,看到有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这男人瘦的厉害,而且蓬头垢面的,身上的衣裳也脏得象是刚在泥窝里滚过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能呛人一跟头的恶臭,边上不少人都捂着鼻子躲开了他。
男人来到院子里,看到满院子的嫁妆,伸出黑爪子一样的手,挨个儿摸了过去,一边摸一边啧啧道,“看不出啊,这孙老头还真是发达了,一个二婚头,竟然陪送了这么多嫁妆!”
林娇杏一看这人架式,哪里是来道喜的,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林娇杏就有些奇怪,按理儿来说,孙家一家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不应该跟人结怨啊?
而且林娇杏听周围的人在那儿议论,听上去象是也不认识这人。
也就是说,这人肯定不是半坡村的。
这人到底是谁呀?
不管这人是谁,说话又如何不中听,林娇杏他们都没办法立马把他赶走。
因为这个人虽然是来找茬的,可他打的是给孙家道喜的名义来的。
既然是道喜,就不能因为人家说了那么一句不大入耳的话就把人赶走,要不然,大伙儿肯定会在背后嚼舌头,说孙家肯定是看人家穷,所以才把人往外赶。
而且这个人既然是来找茬的,肯定是希望把事儿闹大,所以他巴不得孙家的人跟他起冲突呢,这样他才能趁机闹起来。
正因为有这些顾忌,所以不管是孙家的人还是林娇杏他们,都没有搭理这人。
不过林娇杏也没进屋去陪孙氏,而是往堂屋门口一站,看这个男人到底是想要整什么幺蛾子。
男人在院子里转来转去,嘴里说的话越发的不中听起来。
“这孙玉兰还是个黄花闺女的时候,可没这么值钱,我记得她当年出嫁的时候,就陪送了几条破被子,谁会想到,如今成了残花败柳,倒越发的金贵了。
不过再金贵也没用啊,还是一只不下蛋的老母鸡,也不知道那个郑三屁是咋想的,竟然成心想叫自个儿断子绝孙,难不成他其实就是一个太监?喝,太监配不下蛋的老母鸡,倒也般配。”
旁边有个妇人听不过去,忍不住开口道,“你要是来跟人家道喜,你就正正经经的给人家道声喜,别在这儿说这些晦气话,大喜的日子,你在这儿净说些不三不四的,这不给人添堵吗?”
男人又是喝的一声,“哟,这主人家还没说啥呢,你倒是先叫起来了,难不成你是他们家养的一条狗啊?”
那妇人气得脸都红了,上前就要去打男人。
男人却是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拍着胸脯道,“想打人?那就来打,朝着这里打,你打死我还好说,要是打不死我,今儿个我就赖到你家去!”
旁边有人赶紧拦住了那妇人,“嫂子,你看他那样子,就是个不要脸的,你越理他,他越起劲,你搭理他干啥?没的给自己找不痛快。”
那妇人朝着男人狠狠地呸了一口,然后被旁边的人拉着走开了。
男人扯着破锣嗓子嘎嘎地笑了起来。
林娇杏看男人这样子,不闹出点动静来,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皱着眉,正想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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