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是个小姐姐[快穿]》第113章


一辆明蓝色的大巴,上面印着‘宏远长途’的字样,上面有着许多漂亮的少年少女,他们苍白,皮肤细腻,拍着手,唱着歌,黑色的眼睛像蕴含着期待……恐惧,以及,对未来的憧憬。
………………
新闻报道,利落的女主持人,声音带着些许沉痛和哀悼。
季夏晟在看电视,烟蒂烫伤了手指,他才慢慢放下。
“客运……西山……坠毁……尸骨无存……阳光福利院……”
季夏晟刚开完会儿,头发上打着打蜡全部梳到脑后,露出了深邃俊美的五官,男人一身得体的西装,长腿伸到茶几底下,他表情幽深,然而脑中一片空白。
他闭了闭眼。
梧桐树下,少女一身轻盈蓝,她笑眯眯的,“叔叔,我要去一个很远很远地方了。”
季夏晟刚抽完烟,他嗓子有点哑:“你要去哪?”
他一直没查到她的来历,真的像是从天而降一样。
他靠在沙发上,狭长的眼睛微眯,唇边忽然扬起一抹笑,声音仿若叹息。
“别忘记回来。”
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甚至可以说是很短,不到一个月。
对她的态度却很怪异,怪到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松了松领带,衣衫凌乱,少有颓废的,躺到沙发上一动不动。
安安叫了一声,跳到他身边,乖巧的蹲下,似乎在安慰他。
说来也巧,这只布偶猫也是在雨天遇见的,宠物店的店员,拿着猫粮,一声一声的叫着:“长安,长安,过来吃饭了。”
他脑子里一直有个模糊的声音,是男子的叹息,念着模糊的两个字,他一直听不清,内心却无比渴望着这两个字,就在这一刻,他确定了。
梦魇中,站在大殿里身着黑色龙苍白俊美的男子,唤的是长安。
他买下了这只布偶猫,取名叫安安,养在了身边。
他睁开了眼,顺了顺猫毛:“安安。”
安安摇了摇尾巴:“喵喵~”
季夏晟勾唇,夸赞道:“真乖。”
安安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尾巴还一直摇着,瞳孔剔透如流水:“喵。”
………………
蓝海,孤岛。
白色的实验室,光滑的实验台折射的阴冷的光,冰冷的银白铁刃井然有序的摆在实验台旁边。
一旁竖着的巨大玻璃缸内,里面充满着莹绿色的液体,里面浸泡着人体的各种器官。
实验台上坐着几个漂亮的少年少女,他们身着白色的病号服,柔顺的黑发贴到额前,他们眼神明亮,拍着手,唱着歌:“我听见回声,来自山谷和心间,以寂寞的镰刀收割空旷的灵魂,不断地重复决绝,又重复幸福,终有绿洲摇曳在沙漠。我相信自己,生来如同璀璨的夏日之花,不凋不败,妖冶如火,承受心跳的负荷和呼吸的累赘,乐此不疲……”
实验室干净而明亮,纤尘不染。
绿茶赤着脚,坐到一边的实验台上,手里摆弄着实验器具,她头发散在脑后,脸蛋白皙干净,眼瞳干净,她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洁白的脖颈上青色的动脉在缓缓流淌:“长日尽处,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将看到我的疤痕,知道我曾经受伤,也曾经痊愈。”
林闽刚被放回来,他嘴唇青紫,却依然带着笑,眼神明亮如星火:“我们总将拥抱爱与永生。”
绿茶跳下去,脚步轻盈:“所以,你可别提前死了。”
林闽白了她一眼:“疯子。”,被人当实验品的感觉真不好受,可是,痛苦与挣扎的时候,他能感觉身体里其他东西在复苏,他渴望拥有更强大的力量。
绿茶笑眯眯的:“这里真好玩。”
林闽不答话,他刚被注射进去了蓝色试剂,并不好受。
绿茶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你说,我能觉醒什么特殊能力?”
林闽一直觉得她挺没眼色的,他张口挺费力的:“脸皮厚入城墙挺适合你的。”
绿茶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铜皮铁骨,刀枪不入?”
林闽笑了,狐狸眼飞扬:“做梦。”
林羽不但没瘦还胖了些,健康了很多,脸蛋肉乎乎的:“姐姐肯定很厉害。”
绿茶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也这么认为。”
林闽别开头。
认识了她,才知道什么叫做作死无止境。
他们背负着血与罪孽,所以无惧于这一切,甚至,觉得这是一场洗礼,唯独她。
笑的像个傻逼,没心没肺。
扎个针都要回来抱怨半天,说自己痛的要命。
真矫情。
林闽想着。
第101章 长腿叔叔的爱情日记9
她说对了; 我的确梦见她了……很漂亮……
———五月七号。天气; 雨。
“你在给谁写信?”林闽的头发因为实验的关系已经被剃了个精光; 然而无损他的比常人精致许多的样貌,一双狐狸眼越发的勾魂。
绿茶坐的时间太长了; 屁股都有点痛; 于是她躺下了:“秃子,一边自己玩去。”
林闽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想打她的欲望,并且跟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多; 变的越发的浓厚:“你怎么还能蹦跶到现在的。”
绿茶写好了; 并且装到信封里; 她笑眯眯的冲一边的长发少女招手:“笑笑,帮我个小忙。”
少女生的很是妖异; 漂亮到无法用语言形容,仿佛是一株摇曳在地狱里的曼陀罗; 然而她的眼眸单纯,她歪了歪头:“送信么?”
绿茶嗯了一声。
程笑笑的能力是催眠,听起来是一个吊炸天的能力; 实际上也是一个吊炸天的能力。
因为,她催眠的对像; 不局限与人,是智慧生物。
知道鲤鱼传书吗?他们的逼格更高,他们用的是海豚。
为了让他们的身心健康和谐发展; 除去按时去做实验; 他们还是挺自由的。
好吧; 在某些时候是挺自由的。
林闽看见了她写的叔叔二字:“你还有亲人吗?”
绿茶躺着:“没有。”
林闽挑眉,狐狸眼眯成一条线。
绿茶盘腿坐起来:“这信是给我老公的。”
林闽:“……”,他冷冷的转过去。
就不应该跟智障交流。
绿茶感觉她说真话都没人信也未免太悲伤了。
——————————
警察局。
季夏晟脱着大衣,把伞合上,放到门口边,室内放着暖扇,正发着橙黄的光,这时已经是深夜,从窗外看除去灯光就是一片雪白。
傅洋手里端着泡好的热咖啡,上身穿着棕色的针织衣,警服在背椅的角边挂着,已经皱的不行,他听见声音,抬头望过去,笑道:“怎么这么晚来了?”
季夏晟把大衣挂到一边:“听说有消息了?”
傅洋捏着长勺子在咖啡里面加糖,米白色的咖啡杯,银色的长勺,里面的白糖已经泛起稍许白沫,他闻言:“你管这件事已经够多了……你不是早就洗白了么。难道是因为她?”
季夏晟皱眉:“为人民服务是你们的宗旨。”
傅洋把咖啡杯放到垫子上:“本来就不应该立案的,上面已经开始施压了,你要相查,只能在暗地里查了。”
季夏晟直视他:“你无需担心太多,先把资料给我。”,他不相信她会死,就像是不能相信她来过他身边一样。
总是在恍惚的的想起她,他食指按压眉心,思绪乱了两分,只是面上不显,他立着,背影遮住了光,在前面留下一道立体的阴影,显得他有些沉默。
傅洋收敛了唇边的笑意,起身走向边上的档案柜:“如果知道有这个时候,我肯定不会让你把她带回去的。”,他说罢,拉出一份档案,扔给他,“不要想太多,该结束的时候就要结束。”
季夏晟接住了,他看向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我知道了。”
傅洋背对着他,听到了门把转动的声音,随及,室内陷入了安静中。
他端起咖啡,神情莫测。
有的忙了。
季夏晟开着车子,没花多长时间,来到了楼下。
他停了车子,坐电梯,手里还拿着一份档案,他目光落到档案袋上,上面墨打的方正体。
阳光福利院。
他开门,察觉到稍许异样。
地毯的位置移动了两公分……关键是鞋架上的拖鞋换了位置。
有人来过,故意提醒他的。
他抬步从鞋架内侧拿出了一封信,他用手夹出来,开门进去,坐到了阳台上秋千吊椅上。
他把信打开。
白色的信纸上是娟秀的字体。
叔叔,新年快乐。
右下角的落款是一只卷着尾巴的猫。
季夏晟勾唇笑了笑,外面刚好炸开了烟花,在漆黑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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