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攻儿我是渣》第21章


期到,我得不到我想要的一切。
他戏谑语气道,“若你一病不起,就算你得到二王爷的心,换来自由,没有一副好身躯,恐怕得一辈子病卧床塌,你啊自然不用指望我带一个累赘离开,只能看二王爷是否念着旧情给你在王爷府腾个位置,在王爷府终老。株幽,这种结局你心甘情愿吗?”
我讨厌他半不正经的口吻,每次都能嬉皮笑脸的说到我心里,我明白他是故意拿这话激我,要是平日早对他冷言冷语,这会儿实在没心情同他争辩个高低,只瞪着眼努力辨清他的位置,“我有听大夫的话吃药,韩世琤,不如我们来做一个约定。”
“你想与我约定什么?”
“若我死在了王爷府,把我的尸首带出去,哪里都好,寻个远离皇城的清净地方埋了吧。”
韩世琤沉默许久,手指背面轻轻触碰我的脸颊,“我不答应,因为你不会死,他不会让你死的。”
他说,“若他想让你死,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
我嗤笑,“真失礼。”虽然他说的一点都没错,但从他嘴里说出来莫名的不爽。
他低声笑了出来,“株幽,不必担心,不是还有我吗?这三年,我会尽力保你安全,但也有我触及不到的地方,那便是连我也无能为力的地方,皇帝、长公主,你都要小心。”
“不用你提醒我都知道,皇族的人始终不好对付,他们似乎开始起疑我的身份。”
“毕竟两张极其相似的脸一同出现,任谁都会怀疑。株幽只需要一口咬定你不是柯墨延,即便是皇帝也奈何不了你。”
我点了点头,有点走神了。
他唤了我一声,我疑惑抬头朝他望去。
他问我,“你可会后悔?无法认祖归宗……”
我道,“认不了也好,如今我这处境,就算承认我是柯墨延,也只会给祖宗们蒙羞。”
他叹了一口气,突然抱住我,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轻飘飘说了句不明就里的话,“我却是开始反悔了……”
我梗着脖子道,“就算你想让我认祖归宗也晚了,朝堂上那个‘柯墨延’,想必比我更深得人心。”
他不满的语气松开我,“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你的手想伸去那里,大可找那个‘柯墨延’,他比我有用多了。”
他道,“好端端为何提起他,我们不谈他,不过一个傀儡罢了。”傀儡二字说的极轻,极不以为然,不仔细听还真辨别不出他说的是什么。
“都是爹生娘养,命为何就差那么多?”
他笑着捏我的下巴,“走了一趟鬼门关看见了什么?竟感叹起来。”
看见了什么?还不是你在梦中强迫我喝药……幸好没点上灯,否则我这热起来的脸被他看到还不得由他取笑。
“见到了阎王,翻了一本命薄,说我阳寿未尽,收不了,就将我赶了回来……”
他打断我没说完的话,“说笑罢。”
我漫不经心道,“是在说笑。阎王哪有那么容易见着,像我这样的普通人,黄泉路上大概只有小鬼作陪。”
“哪能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走。你若去黄泉,我多让几个人陪你可好?一个人太寂寞,黄泉路上总要有人来陪。”他似笑非笑,我没放在心上,随口应了他一句,权当他也在说笑。
“好啊,不如你来陪我好了。”
“你是有多中意我,竟要我作陪。”他轻轻笑,这一笑可不得了,听得我骨头酥了一边。
我硬着头皮回道:“中意你怎么的,你还不乐意?”
“我是半欢喜半忧愁,你若中意我,二王爷那儿怎么办?”他渐渐收敛了笑意,如同说今天吃了什么饭菜那般随意,“二王爷的心不随便对人敞开,你要是不剥出一颗真心,他也不会实意待你。”
“你是要我将心一分为二?”
“不可以吗?”
我呵呵笑了,“你不必担心,我方才说的还是玩笑话。我只有一颗心,分不了两半,既然你想让我给他真心,我照做便是。在南风馆时,我可没少给人‘真心’。”
“你可是……恼我?”
我扬起嘴角,“哪会呢韩门主,人活一世,若事事较真,岂不活的很累。”
他半是惆怅的说:“你倒是看得开。”
“承让。”
看不开又如何,当初他不就是看上我的身份和境遇才找上我,现在装什么唏嘘青年,我看他近来这段时日多半活得也不快活。
他幽幽叹息,“有时候真拿你无可奈何。”握住肩膀的手紧了又松,“说了这么久的话,疲了吧?你的病还没大好,不能过于伤神,躺回去睡会。”
我的确有些犯困了,吃了药之后眼皮打架,睁不起来。
韩世琤掖了被子,床沿一轻,他已经起身。我望着那轮廓开口:“今日不等我睡着再走?”
他挑开我落在额头上的发,“天快亮了,青衣门还有很多事情等我回去处理。”
“你还会来吗?”
“你期待我来吗?”
我不语。他等了一会儿,道,“大概有一段日子来不了。株幽,我近期要出趟远门,这边一时顾不上。”
我没听他说完,哂笑着挥手,“成,你走吧。”
他一顿,指腹在我的额头抚了一会儿,走了几步又折了回来。像是思虑了许久,最终才说了一句话,“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小心,凡事留个心眼,万不要将自己搭了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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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2章
醒来时,朦胧中看到一个身影坐在床沿,以为韩世琤没走,又在下一刻明白不可能是他。
素纱掩面,凛若冰霜的眼神,果然不是韩世琤。
二王爷转过头来瞧我,双目总算回暖了些。这么说有些别扭,但他的态度实实在在的转了个大弯。
突然待我和声细语,亲自为我更衣、喂早膳。我没敢掀翻这碗,嚼粥如嚼蜡,只得受宠若惊的吞下去。
地上跪着一干小厮侍女,有无人居的,也有二王爷带来的,少了两人。都低着脑袋跪着,但凡有眼力界的人,都能瞧出不寻常。
大约早起的二王爷兴致缺缺,刚发了一通脾气。
“为何一见到本王如同见了鬼的模样。”
可不是,他这般对我,我心底也发怵,皇家最是无情,今天恩宠备至,搞不好明天脑袋就搬家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
我望着他,他盯着我的眼愈发灼热,我握拳干咳了两声。
离我们最近的婢女毕恭毕敬的迈着小碎步过来收二王爷手中的白玉碗。
他的目光经过地上时顿了一顿,骤然刮了阵阴风,“株幽公子的内寝是谁在洒扫?”
其中一人肩膀抖了抖,慌里慌张的匍匐在地,“回王爷,是小的……”他还没说完,二王爷的声音阴寒如阎魔,给人当头一棒,“自行下去,找管家领罚。”
“王……王爷?”那杂役脸上又惊又怕,不敢相信他耳朵里听到了什么。
二王爷冷漠道:“不要让本王说第二遍。”
“奴,奴才这就,就去王总管那里……”
绝望的眼神掠过我,我鬼使神差的说了句,“等会儿。”
他慢悠悠的回过头来,“你不必替他求情。”
我扯了扯嘴角,“我没有替他求情的意思。他们不是我的人,虽然他们名义上是无人居的杂役,但心底忠心于王爷,你想处罚谁我无权干涉,我只是想知道你生气的原因,让众人心里有数,免得这无人居终日人心惶惶,伺不伺候的好我另说,还要担心是否有天沦落成他这样。”
“他们若是尽心伺候你,自然不必担心这种事。我把他们这几个放在无人居,并不是让他们见风使舵,倘若他们弄不清楚谁才是无人居的主子,全部拖下去杖打也不为过。”
“王爷息怒!”底下一片哀嚎,男女皆有,我从人群中找到画眉的身影,蜷着薄弱的肩膀跪在角落,她今日梳着齐眉的双平髻,鬓发顺从垂下,随着她呼吸微微起伏。我魔怔了似的,回想起那夜她跪在我眼前哭泣的情景,总觉得对她有一种难以描述的愧疚,竟生出了想保护她的欲望。
到底说来,画眉也只是个不超过十五岁的孩子,瘦小的身子端端正正的跪着,更显得颤颤悠悠,刮来一阵大风会把她的衣裳吹得鼓起。与刚来时比较,她的身子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消瘦下去,她在这里过得不愉快。也是,这个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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