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叛臣遗孤,很抢手》第17章


走到赵双成跟前,众位姐姐纷纷止了声,我告了一个礼。赵双成懒靠在铺着一层白绒毯的椅子上:“你们下去吧。”娇儿、媚儿等人齐齐行礼告退,赵双成端过茶杯呡了一口茶:“别站着,坐。”
我依言坐下,赵双成单手撑在椅把上,用大拇指摩挲着嘴角,那表情甚是玩味,他瞄着我,道:“把你刚才弹的那支曲子再弹一遍。”
我微微颔首,抬手勾弦,琴音荡开。我没有抬头去看那赵双成,却能想象出他那副眼眸半眯的悠闲得意之色。一曲终了,我抬头。赵双成放下手中的杯子,邪声道:“我这腿有些酸,能劳烦代公子帮我捶捶么?”
赵双成将左腿搁到一旁的圆凳上,左手扶额,右手有节奏地叩着椅子的扶手。我起身,面无表情地走到赵双成身旁,蹲下身子,抬手捶着腿。当我的手落到他腿上那一刻,我自恃的尊严全都碎了。
我的脸火辣辣地疼,好像被人扇了耳光似的。这么久以来,以安尽心尽力地护着我,包容我的任性与脾气,从未勉强我做什么过分的事。赵双成突然抬手捏着我的下巴,我身子一僵,不敢动弹。
“啧啧啧……怎么还伤心起来了呢?”看着我那双含泪的眼眶,赵双成摆出一副心疼的模样,伸手轻轻摩挲我的左侧脸颊:“不过你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还真就喜欢呢!”
我努力忍着泪水,捍卫着我最后那破碎的尊严:“赵公子,先前是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现在我向您道歉,请您原谅我,放了我兄长。”
赵双成拨动着我额前的头发,印着我的眉眼,而后顺着我的鼻梁滑下,将食指落到了我的唇上:“代以秋啊,先前我没发觉,此刻才发现,你这半张脸可真好看。”
“不似其他男子那般张扬,又没有女儿家那种过分的娇媚,三分柔,四分烈,还剩三分我尤为喜欢的病态……”赵双成欲取我的面具,我心上一急,下意识地抓住他的右手手腕,“赵公子,我面甚丑,恐会吓着您。”
赵双成冷笑道:“可有人头落地,血溅四方那般吓人?”
以安……
软肋终究是软肋,一戳即疼。我渐渐松了手,慢慢闭上双眼。无力再保护自己伤痛时,除了忍耐,别无他法,眼泪顺着我的眼尾滑落。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赵双成最终还是没有取下我的面具,他擦去我眼尾的泪水:“代以秋,你果然跟那些只懂卖弄风骚的男人不一样啊。”
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我却依旧能看清赵双成脸上的得意,他脸上的浅笑最为刺眼。赵双成抓着我的手腕,我的身体因为抗拒变得僵硬,五根皮包骨头的白皙手指攥成一个拳头。赵双成慢慢将我衣袖上撩,他触摸着手臂上交错纵横的伤疤,我不晓得他脸上是何种表情,只听得他道:“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不知道。”我的声音略显胆怯。赵双成轻笑一声,像是可怜我,又像是嘲讽我,他此刻的目光变得贪婪,我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赵双成道:“代以秋,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这副模样?”
我咬牙印帕车蜕溃骸扒笄笳怨樱帕宋倚殖ぁ!闭饣笆翟谑嵌裥牡媒簟U运傻氖种嘎庸业乃剑骸澳惆盐宜藕蚝昧耍揖头帕舜园病!庇心敲匆凰布洌乙晕约禾砹耍运赡且暗哪抗猓蚁茫约好挥刑怼N医┰谠兀恢搿?br />
赵双成松了手,又懒靠在扶椅上,满脸戏谑:“不着急,你还有时间考虑,若是考虑好了,明天黄昏就来我别院。我保证,第二天让代以安平安回家。”
我滞了半晌,才道:“多谢……赵公子。”我晓得好男风,是这种公子哥的通病,可为什么会是我,我只是一个丑陋的病秧子而已。
赵双成扬扬手:“出去好好考虑吧。”我抱着琴起身,将要走到门口时,赵双成喊住我:“顺便把刚才那个娇儿、媚儿给我叫过来。”我应声出屋,头一次觉得这里令人恶心,令我害怕。柳半烟候在不远处,见我出来,立马快步走来。我失神半晌:“赵公子请娇儿姐姐与媚儿姐姐等人过去。”
柳半烟转身吆喝了一句,娇儿与众姑娘又齐齐进了天字号雅阁。转进偏屋,柳半烟将手绢递与我:“我待会儿亲自去一趟,总有办法救他一命的。”
我出奇的冷静:“无需烟姐操劳,我已办法了,以安很快就能回来了。”柳半烟没有多问,她在红尘中打滚多年,这些路子,她比我要清楚得多,否则她又怎会将赵双成安排在那天字号雅阁。我不笨,只是反应慢……罢了。
这一夜,我过得尤为艰难。
第14章 面具下的脸
握着冰冷的匕首,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想着以安,偶尔会蹿出易轩这张不太应景的脸。我欠以安的还未还清,眼下又要欠易轩了,我这一生都是亏欠。
第二日天刚放亮,我沐浴换了身素衣。备好东西后借了个托词,将以春支到了醉香楼。按照约定的黄昏时分,我到了赵双成的别院门口。今天与昨天不同,我刚到,那两个守门的家仆就客客气气地迎了上来:“代公子,里边请。”
我随家仆进了别院,没有细看这府邸,只觉它很大。一路上的亭台楼阁,池塘假山,不计其数,一路上碰到的丫鬟婢女也是成群结队。当官的,应该都是这般阵仗。弯弯拐拐走了许多遭,家仆最终将我引到一个院子里,院里遍地都是名贵花草,此刻正值花期,各路花争先竞艳,在这里深院里竟生出了另一派景致。
家仆道:“代公子,你先进屋歇会儿,我家公子很快就到。”家仆退出了院子,我转着身子望了望四周,其他东西没记住,只对那高墙印象深刻。砌这么高的墙,究竟是想挡住外人,还是想围住这里面的秘密?我不得而知,我也无心去探究。
提步上了石阶,我轻轻推开那扇雕花门,门吱嘎一声响,一阵浓郁的香气儿扑鼻而来。屋中之景布置得十分繁绣,每处皆是钱财堆出来的景儿。我走进屋里才见临窗处还设有琴案,案上有一把锦琴,锦琴旁有一只蚱蜢。走近琴案,这只蚱蜢看来实在眼熟,我拿过一看,突然想起那夜的青色袖子。那天夜里坐在马车里的人是赵双成,我滞了片刻后将蚱蜢放回了原处。
“这琴如何?喜欢吗?”我闻声而转,赵双成立在门口,他身后还跟着七八个捧着酒菜的婢女。赵双成朝我大步而来,身后的一干婢女将酒菜摆到桌上后依次退去。
赵双成脸上的笑容还是那般令我作呕,我避开他的目光,将视线落到了琴上。伸手拨了拨琴弦,琴音入耳,格外清冽:“沉香木为底,蚕丝作弦,诗画相映成趣,雕刻精美而无瑕疵,音色极佳,这是张好琴。”
“你喜欢就好。”赵双成行至堂中桌前,用手中折扇敲了敲桌子:“过来坐。”我迈步而去,在赵双成对面坐下。他替我斟了一杯酒:“代公子肯赏脸,赵某敬你一杯。”
“赵公子言重了,我只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受不起你这番重礼。”我努力压抑自己心底的不适感,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说着自己听了都恶心的话。此刻我这副嘴脸,真是不堪入目。
我从未饮过酒,不晓得它是何滋味,赵双成嘴角微扬,与我一同饮尽。杯中酒入喉,一阵辛辣感蔓延而开,我立马捂住口鼻,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赵双成呵呵笑了两声:“是我考虑不周了,代公子身子弱,应是禁酒的。”他笑得很得意,这哪里是考虑不周,他应是早就料到了我会这般窘迫。
烈酒入喉,我浑身发起烫来,刚才咳嗽了一阵,眼里也生出了些许泪花,我的脸颊滚烫,不用多想,我也晓得应是红了脸:“失礼了。”
我咽了咽口水,试图去减缓喉咙上的灼热感,赵双成又在我杯里倒满了酒:“代公子晓得失礼就好,自罚一杯吧。”与赵双成对视了一眼,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早在做好决定的那一刻,我就没想过全身而退。两杯酒下肚,我腹内隐痛如同吞了刀子。
赵双成脸上的笑容越发令人难以琢磨,他默不作声,只盯着我,又将空杯斟满。我心一横,醉便醉了,整好借我一个胆。
来来去去,我统共喝了六杯。
我的肚腹疼痛不已,周身灼热,脑袋晕沉得厉害。我趴在桌上,努力压制着那股深入骨髓的冲动,只是喝了酒,为什么会有那种冲动。在我难受之际,赵双成突然拉着我手将我微微上拽,然后顺手一搂,将我打横抱在怀里。他望着我邪笑道:“这东西见效还挺快的嘛。”
“你在酒里放了什么?”片刻的错愕很快转变成惊慌,我越发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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