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rfrgtu77ujk8》第27章


门,看着青衣映衬下,陈五可那姣好的容貌,若有所思地说道。
“她母亲生得美,也不过撞见了咱那色鬼老爹,成了薄命鬼。她随了她那薄命娘,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四绣也看见了五可娇俏可人的模样,心中涌上莫名的恨难于消散。
“四妹妹,你这话却不对了,她母亲那是没见过世面的乡野村姑。她却不同,小小年纪,便古灵精怪,便能哄得母亲欢心,日后进了京,母亲定不会像对你我一样,敷衍了事……”
看着小巧玲珑的陈五可,站在高出她两头的枣红马下。陈四绣双手握成拳,重重地砸了下车板。不想撞疼了手,发出一声哎哟,陈三锦看着她呲牙咧嘴的狼狈模样,方才还觉得心头无端郁闷,忽然间就畅快无比。
身材娇小的陈五抬头仰视那匹高大威风的枣红色骏马,紫涨着小脸不知该如何是好。若不是前世的自己由于双腿瘫痪,今世也不会对各种锻炼腿脚的功夫都这么贪婪。以致于眼高手低,这会儿骑士难为。也是的,枣红马去年还那么矮,才高出自己半个头。怎么就比人长得快,今年就有两个自己这么高。这么高,蹄子那么矫健,自己一个不小心,便被枣红卷出二里地,魂丧马蹄下的蠢事,可不是她陈五可干的。
“五妹,那马的右侧不是有马蹬么,你踩着马蹬上去,在马鞍上坐稳。抓紧马缰就是。”陈五可在陈无垢面前的表现向来是踏实稳重,胸有成竹的。如今一见自家妹子那惶然失措,如上刀山下油锅的煎熬模样,不由得哑然失笑。
“要不我下来帮你?”陈无垢坐在云里雪身上,用手遮住灼人的阳光,询问道。
“不用,我能上。”陈五可倔强地一咬牙,幸好枣红还算听话。她使足了吃奶的力气才踩了脚蹬。陈五可终于手忙脚乱地爬上了马,半趴在马鞍上说道:“无垢哥哥,你的枣红太强大了,我差点上不来。”
陈无垢笑看着花容失色,胆颤心惊的五可,温言道:“别紧张,抓紧缰绳,夹紧马。拍拍它的屁股,就可以走了。”
陈五可微松了口气,但心头还是异样的紧张。小心翼翼地说了句:“走吧。”轻轻一夹马,那马便走了起来。
“瞧,就是这么骑的,不错。”陈无垢骑着神骏的云里雪,紧紧跟在五可的后面,好声好气地鼓励道。却不知陈五可坐在马上,如坐针毡。才窜出几步,那马的速度就快了起来,先前五可在马上只勉强保持平衡,根本不知该如何驾驭。
忽然,很远很远的前方传来一声马鸣。或许同种动物之间都是心意相通的吧,枣红忽然应喝,长嘶一声,撒开四蹄向前飞奔而去。陈五可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救命,救命,无垢哥哥,快点救我!”陈五可在马上尖声狂叫,并不停地胡乱拍打马的臀。枣红马可能受到了惊吓,跑得更快了,四蹄如飞。迅疾如风,风在耳边呼啸,陈五可眼看着路两旁的树木在急速地倒退。身在马上,竟有如在悬崖边,又像是直立在疾速开动的火车顶端那种,身体悬空、摇摇欲坠似的感觉,没有屏障可做为依靠,随时都可能落下,跌得粉身碎骨。
“救命啊,救命啊。”陈五可整个身心都被那种越燃越炽的恐惧火花胀满,忍不住在飞驰的马背上放声嚎哭,带着对生命的无限眷恋本能地发出绝望凄厉地的狂呼。可是,云里雪早已被枣红马远远地甩在身后,此刻,谁来救救她?
现在只有闭目等死的份儿了。陈无可极力睁大双眼,却什么也不看了,只听见耳际忽忽的风声,她觉得自己在腾云驾雾,脚下无边无际,自己如高空爆破的陨石,随时都有粉身碎骨的可能。她听见身后无垢声嘶力竭的狂喊,可听不清他在喝着什么。
她彻底绝望了。
突然,不远处有两个身穿华服的影子策马扬鞭向这边奔来。失了蹄的枣红不管不顾地冲着其中一位的马头横冲直撞过去。五可的尖叫声穿越云霄。后面传来陈无垢恐怖而绝望的长嚎……
38惊马 (3)
恍惚中,陈五可似乎看见一匹马头一偏,让过枣红,一双颀长有力的手掌像一道闪电从云雾中穿过来,紧紧抓住了枣红的马缰。那人的双手一带,顺势勒紧缰绳。五可小小的身躯已稳稳地落到他怀里。枣红接连趔趄几下才停住了脚步,却彻彻底底被那双云里手制服。
陈五可知道自己终于安全了。煞白着小脸儿呆怔了半晌,浑身开始不停地颤抖。紧紧抓住那人的袍袖,抖动着小小肩膀,呜呜地哭个不住。那锦衣公子好似有洁癖,见五可的泪水湿了自己衣衫,不由大怒,嫌弃地抖了抖衣袖。小指不小心勾住了五可的头发。五可凌乱的发辫顷刻间披散开来,一头乌鸦鸦的青丝如锦缎般流泻肩头。
旁边那蓝袍男子眼前一亮,呆了半晌,然后拍手笑着打趣道:“我道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童,却原来是个美貌可人的小姑娘。美人在抱,何等地销魂。云兄,你这回可是英雄救美。不知这女娃儿会不会以身相许。”
锦衣男子一惊,去看五可,只见她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瞧着自己,因是方才惊吓过度,半开半合着樱桃小口。黑白分明的大眼间竟然氤氲着泪雾,水光潋滟。那番楚楚动人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不免心生怜爱。
“怎样,现在年岁尚小,再过几年也是个绝色。”那蓝袍男子调侃的目光不停地在五可和锦衣男子的身上打转,语气暧昧可疑。
锦衣男子闻言,面色大变。挺秀的眉峰拧成一个无法松散的结,回身斥道:“顾三,你不可信口雌黄,你明知我……”他回身对蓝袍公子极力分辩,却不料想,顾此失彼。手上力道一松,五可整个人便自他的马上跌落在地,“扑嗵”一声摔个实实成成的屁股蹲。
蓝袍公子不由朗声大笑:“想不到我们自命不凡的云二爷也有如此尴尬的时候。”
锦衣男子又急又气,又羞又恼,却无法向那蓝袍公子发作,便立起了眉毛,瞪圆了一双豹眼,对着疼痛难忍的五可厉声骂道:“你个蠢才,如此地粗笨,竟还敢在官道上骑马,若不是小爷我眼疾手快,你早已成了我铁骑蹄下的亡魂。”
陈五可先前被吓得魂飞魄散,还没从懵懂醒转过来,偏偏又被无情地摔了一记。可能是两种互不相通的强大气流碰撞起了反作用力,在那青衣公子调笑云姓锦衣男的时候,竟发生了奇迹般的热点转移。
陈五可努力用双手支地,略略抬臀,不让那疼痛部位粘到地面。双眼如刀,狠狠地剜着两位华服男子,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无比清晰地道:“两位相貌堂堂的大家公子,路遇惊马,任由小女跌落马下不救。犹自拿小女比做那路边野草闲花,随意调弄取笑。请问这是否谦谦君子行为?”
“……”蓝袍男子怔怔错愕半晌,再望望陈五可,竟然哑口无言。
“你个牙尖嘴利的臭丫头,谁许你胆大包天。爷我才救你一命,你不知恩图报磕头言谢也就罢了,竟回身反咬爷一口?”锦袍公子起初犹自不信,待听完陈五可的那番话,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面上青筋暴起,穷凶极恶地对地上的小小女孩囔道。差没跳下马来,就地踹上女孩两脚。这一幕,在残阳如歌的夕阳下,形成一副诡异的图画。莫不是大灰狼要吃掉小红帽,悄悄告诉你,这一切都是假相。
陈五可冷笑一声:“哎哟,这是哪家公子,面目凶似猛虎,目光厉如恶狼,莫不是想要将小女千刀万剐了才解气?小女我绝不是被吓大的,那位蓝衫相公在一旁可以做证,是不是你将小女掷到地上,又是你们说些闲言闲语诋訾小女。请问小女我可有一句虚言?”心里虽然也畏惧锦衣公子方才握紧的咯吱做响的铁拳。但是心里已然被气成内伤,若想顺过这口气,绝对不能被他们的气势吓倒。
两下里正僵着,幸好面无人色的陈无垢已及时赶到,下马扶起五可后,恭恭敬敬向两位华服男子施礼:“多放两位大哥救命之恩。要不然舍妹此时早已身涉险境。敬请两位兄长相告仙乡何处,日后好去两位府上道谢。”
“小兄弟,道谢就不必了,你还是叫你那小妹子,不要再气我们二爷才好,我们云二爷内伤未愈,最近肝火忒旺。”蓝袍公子笑说。那锦衣男子回瞪他一眼,一副没你事,你赶紧给我闭嘴的架式。
锦衣男子见陈无垢一脸笑容,谦恭有礼的样子。这才神色缓了缓,去了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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