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听风,听你诵经禅心动》第34章


降低体液流失;方向问题上,除了太阳不可相信任何参照物……
我都一一牢记,小叔考虑问题很全面,我们这么多人,我不觉得会有走散的情况发生,但小叔还是把这些意外都列入了注意条款之中。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些“万一”一旦发生了,就是无可挽回的。
我们边聊边吃,不知不觉就喝光了一壶黄酒,烤肉串一点不剩。虽然黄酒的度数并不高,但我还是觉得有点晕乎。
谷梁燕拉着我说去收拾衣服,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跟着去了她的房间。
说实话我对美丽的女人一向怀有距离感,何况谷梁燕不仅美,脾气还很奇怪。
来到她的房间中,一股属于成熟女人的淡淡香味充盈在鼻尖,相比她屋里的摆设,张宗仆的屋子实在是寒碜太多了。
里外两间,大约有五十平米,十几盏暗黄的小灯悬在房顶,还是暗黄一片的格调,墙壁四周挂满了画卷。
我定睛一看,真是惊心动魄。我对古董书画颇有研究,看得出来这些东西都是真品。其中最多是八大山人的画作,这东西在市场上的价值是难以估计的。
一般这样的东西都应该有很严格的保护措施,存放起来对温度湿度灯光的要求都非常高。谷梁燕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把这些挂在房间墙壁上,也实在是骇人听闻。
没点眼力的估计都会认为她挂的是只是赝品做装饰。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谷梁燕拉出一个行李箱,“不嫌弃地话挑些衣服,沙漠里用得上。”
我实在是缺衣服,听她这么说真就蹲过去找。面子这东西是要有的,但是也要分人分时候,如果面对的是这样一个比较强势的女人,那还是装的弱小可怜一点比较好。
我挑了一件厚长大棉服,一条抓绒裤。谷梁燕说沙漠冲锋衣她都准备过了,叫我挑些轻薄的好换洗,我就又拿了两件单衣。
她忽然捏了捏我的脸,啧了一声,“你多大了?”
我被她又软又滑的手捏的没脾气,老实回答说快二十四了。
她摇了摇头:“太干了。”
我莫名其妙,又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揉了揉脸讷讷地说不出话。
她也没回答,从抽屉里拿了两个小棕瓶塞到我手上,轻描淡写地说:“沙漠环境恶劣,你先对付着用吧。”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同时觉得这老板娘是真的很豪气,小棕瓶在人家那都是凑合着用的。
我把东西装在口袋里,攀上这么个豪气干云的姐姐,再尖酸刻薄一点我也能忍。
还没回过味,忽然觉得小腹疼了一下。
接着,墙角木制衣柜的柜门从里面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股凉气直钻了出来。
第四十章 女人皮蛊
谷梁燕一把将柜门推了回去,脸色微变:“极阴之血?”
我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说:“我可能来姨妈了。”一边想开口问她有没有姨妈巾,一边好奇柜子里面藏着什么文物。
“快出去!”
我有点奇怪,心说不就是来个姨妈,至于这么深恶痛绝吗?还没反应过来,忽然听到墙壁衣柜之中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谷梁燕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拽着我的胳膊把我给扔了出去,接着砰地一声在屋里关上了房门。
我莫名其妙,几乎没摔在地上,张宗仆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在我身后扶了一把。
我紧张地看着张宗仆,问道:“怎么回事?”
张宗仆皱眉不语,看着谷梁燕紧闭的门,神情凝重。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听到门内传来“咚咚咚”的声音,木门震动,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撞出来。
张宗仆叫了一声:“燕子?”
过了半天,里面才传来燕子的声音:“别管我,快带沈鹿珠走!她的极阴之血太招惹是非,我快控制不住了!”
张宗仆说了声:“你小心!”一俯身就把我给扛了起来。
就在这时候,我看见有很多蜈蚣一样的虫子从门缝中钻了出来,密密麻麻血红一片,我的头皮直发麻,慌忙对张宗仆叫道:“别走!谷梁燕屋里有好多蜈蚣!”
张宗仆置若罔闻,扛着我一路跑出了客栈巷子,把我给丢在车上,催促说:“快开车!”
他说的不容反驳,我连忙插上钥匙一踩油门把车开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我看到好多蜈蚣,小叔宋林泉他们都还在客栈里!”
“他们不会有事,那些蛊虫是冲着你来的。”他说着咬破了手指,在车窗四周抹了几道血印子。
“冲着我来的?为什么啊,我有那么招虫子吗?”
“蛊物嗜阴,你更是极阴之体。”
我似懂非懂,又问:“那些蜈蚣是谷梁燕养的吗?她为什么控制不住?”
“万物皆有欲望,你身上的血已经勾起了那些蛊虫极大的欲望,是燕子用任何食物都无法满足的。”
车子上了高速,在路口被警察给拦了下来。张宗仆看了看后面,没看到东西追过来,就示意我停车。
警察是个四五十岁的胖大叔,一双三角肉眼看着车窗四周的血迹,皱眉问我们是怎么回事。
我也解释不清,张宗仆淡淡地说:“是我的血,有什么不对吗?”
我噎了一口气,虽然没干什么违规乱纪的事情,但这么跟警察同志说话也不是很好吧。
警察瞟了张宗仆一眼,跟我要驾驶证和身份证检查,又要看张宗仆的。
我心中一惊,张宗仆哪有什么身份证啊?这下可说不清了。
哪知张宗仆从口袋里摸了摸,居然真的摸出了一张身份证。我不由得呆住,对他刮目相看,原来这位不是黑户。
警察看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异常,又让我打开后备箱,我害怕那虫子会追上来,心里着急,打开后备箱让他快点看。
后备箱放的是我在敦煌被撵出去后收拾出来的一些书籍,那警察看了一眼,挥了挥手放行了。
上了高速,我问张宗仆还用不用继续跑,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淡淡地说:“那警察不对。”
我惊讶,“有啥不对?”
“他的身上有戾气,不是警察。”
我一听就慌了,忙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往大柴旦湖走。”
我看了看路牌,心中松了一口气,还好方向没跑反,边加速开车边对张宗仆说:“那小叔他们呢?”
“用电话告诉他们在大柴旦镇集合。”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手机变板砖了!被我丢在木楼的格子间里……”
张宗仆从兜里掏出那个旧的诺基亚想递给我,我叫苦不迭,有手机也没用啊,我根本记不得小叔他们的手机号。
他想了一下,对我说:“小花生在客栈,我调动六识让他去说。”
我这才想起小花生,忙说:“那你快点,我也想问问客栈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闭上眼睛,口中低念看几句,然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我看他的样子,心想这种通六识的手段还是没有手机方便,深深怀恋起我那个变成板砖的手机。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他才睁开眼睛,神色间有些忧虑。我忙问他怎么样。
“小花生将我们的情况告诉了燕子,客栈那边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他们明天早上出发,大概中午时分可以到达大柴旦。不过,小花生……”
我看他忧心忡忡的,连忙问小花生怎么了,他摇了摇头:“其实也并无什么大碍,只是得了痢疾,腹中疼痛难忍。”
我奇怪:“怎么会得痢疾呢?”
他沉默了一会,才看着我说:“也许是吃了太多辣食。”
我“啊?”了一声,顿时说不出话来,敢情那小家伙是吃辣条搞的?说起来也是我的错,明知那都是垃圾食品,还给他买这么多……
我也有点担忧,“那他能挺得过来吧?”
“我已经让他去找谷梁燕了,燕子应该可以救他。”
我愧疚无比,“哎,我以后再也不给他买那些东西了。怪不得晚上吃肉串没看见小花生,不知道已经拉成什么样子……”
张宗仆忽然捂住我的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反光镜,就见有一辆黑色的皮卡跟在后面。
他低声说:“不要理会,不要说话。”
我心中奇怪,为什么连话都不能?难不成我们在车里说话能被听到?
张宗仆轻轻打开车窗一个缝隙,将耳朵贴了过去。我瞬间明白他的意思,原来不让我说话是因为他要听别人说话。
窗户开了一条缝隙,风呼呼地吹进来,十分嘈杂。我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瞥了张宗仆一眼,看他神态十分认真,不由奇怪,难不成这人耳朵这么灵,是顺风耳?
他的神色很平静,不知道是真的听到了什么,还是在那努力做样子维持形象。我一想也是,就像平常在办公室跟朋友打电话,明明是那边先挂断了,偏偏还要说一句“那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一样。
正想着,忽然见他脸色一变!
我忙问:“怎么了?后面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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