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驸马,本宫拒收!》第79章


这下,云意脸上的不耐烦,已经变成的厌恶,那种如遇杀父之仇一般的厌恶,刺痛了他的双眼,也刺痛了他的心。
“为什么不回信?”
云意翻了个白眼,鄙夷的看着魏颐言。
“你当你是谁,你以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给本宫写信,本宫都要回吗?”
说完,她看见他眼神里崩塌的镇定。
“玉呢?”
刚才他就发现了,那块被她带了三年多的蓝柔暖玉不见了。
“碎了,不是失手打碎的,是本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镇纸把它拍碎的,至于碎片…本宫已经洒进永寿宫的湖里了,你如果想捞就得把那里面的谁都排干。”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到。
“不止是玉,你之前送本宫的所有垃圾,本宫都处理掉了,能烧就烧,不能烧的就都砸了,因为一看见那些东西,本宫就会想起你,想起你给本宫带来的屈辱。”
“魏颐言,你当真以为本宫能看上你不成?这天底下如果只剩下你一个男人,本宫宁愿铰了头发去当尼姑,也决不要和你这种人渣有什么牵扯。”
手臂上的疼痛越来越清晰,可她没有躲也不曾挣扎,就那样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自顾自的说着。
“你以为当初本宫为什么会听你的,还接受你给我的东西,那是因为本宫还需要你手里的势力,但是现在…本宫不需要了,本宫宁愿输了一切,哪怕最后不得善终,也不要接受你的假仁假义,也不要再见你,不要再和你说一句话。本宫认识的人不多,但是如果非要选出一个讨厌的人,那你魏颐言一定在榜首,你的一切,本宫都讨厌。”
说完,云意就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魏颐言,她以为他会失手给自己一巴掌,可是魏颐言没有,他很平静,平静到让她害怕。
魏颐言低头看着云意,突然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最终他松了手,张口对她说了一个字。
“滚!”
云意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自己。云意觉得魏颐言应该是被自己气糊涂了,但为了防止魏颐言清醒过来做出伤害自己的事,他瞬间抽走他手中那属于自己的面纱,瞪了他一眼之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站在竹林里的魏颐言,满脑子都是云意刚才看自己的眼神,那种恨意,让他心畏。那种厌恶,让他感觉疼痛从骨髓里渗出,蔓延至全是的经脉和血液,就像□□一样,侵蚀他的五脏六腑。
你的一切,本宫都讨厌!
原来,他魏颐言竟做了这么多年的傻子。可是,他为什么现在看着她跑开的背影,他却宁愿她再骗骗自己,也不想梦醒得这般早。
魏颐言不知道是什么让云意变成了如今这样,在他的记忆里,她分明还是那个元宵夜趴在自己肩头打瞌睡的小丫头,是那个不想背书和自己讨价还价最后一边抱怨着,一边背书的小女娃,是那个母亲去世却不掉一滴眼泪的小孤女。
他们认识了那么多年,魏颐言见证了她如何从一个古灵精怪的小娃娃,成长到今天这个为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皇家女,却一直不了解她究竟是怎么看他的,原来一直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捏着面纱的云意逃一般的跑回了禅房所在院子。推开门的瞬间,发现云笙已经回来,换回了之前的襦裙正在净面。
担心被云笙和闻墨看出自己脸上的慌乱,云意先背靠着门深呼吸了几次,稳住了自己的心神,才慢慢的向她们走过去。
“皇姐,事情可都办妥当了?”
闻言,云笙把自己手里的湿帕子交给闻墨,之前的疲惫与不安在见到云意的瞬间都一扫而光。
“恩,已经办妥,你这是去哪里了?逐兰呢?”
“听皇姐的建议,我带他们去了菩提树下,刚才和他们玩了一个捉迷藏的游戏,我就跑回来了。”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孩子脾气?”
云笙的话虽似有责备的意味,但是语气里却满是宠溺。
云意自然也是听出来了云笙对自己的纵容,就佯装生气似的别过脸去。
“皇姐,你不许取笑我,不然我可生气了。”
云笙忍不住捏了捏云意的脸蛋。
“行行行,我不笑你,没事他们知道回来的路,估计一会儿就自己回来了。我让下面的人去准备些素斋饭去,你跑来跑去也该饿了。”
云意点点头,脸上完全没有刚才面对魏颐言时的那种厌恶和不耐烦。
第74章 
当晚,云意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睡不着;逐兰以为她的不适应寺院里硬的过份的床;就从柜子里翻出了几条被子给打算给云意铺上;却被云意阻止了。
“你不用忙活了;本宫不是因为床的问题。”
抱着被子的逐兰叹了口气;又转身把被子放回柜中。
“殿下想说说吗?”
云意摇摇头;翻了个身背对着逐兰。
“不想说,你去休息吧,过会儿瞌睡虫会来找我的。”
逐兰有些无奈,她猜想云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应该和魏颐言有一些关系;只是她今天被魏一宁缠住,根本不知道他们二人发生了什么,回了禅房云意也只字不提魏颐言。
闭着眼睛数羊的云意听到了逐兰躺在小榻上的声音;心中叹了口气;把眼睛闭得更紧了些。
明明她的目标达到了;可她为什么不仅没有任何喜悦感,还觉得心底像压了一块巨石一样;喘不过来气。
最终,云意还是一掀被子坐了起来,刚做起身就听见了逐兰的声音,吓得云意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
“殿下可是要起夜?”
云意闻声回头,看见逐兰已经从小榻上站在了地上。
“不是,本宫想出去走走,屋子里太闷了。”
“那奴婢伺候殿下更衣。”
云意摇摇头;掀开被子下床穿好鞋子,走到逐兰跟前。
“不必了,给本宫寻一件厚点的衣裳换上就行了。”
逐兰点点头,默不作声的走到柜子跟前,拿出一件蜀锦缝制的长裙给云意换上。
见逐兰去梳妆台边拿梳子,云意赶忙制止了她。
“不必梳洗,本宫就到外面走一走。”
“好”
逐兰放下梳子,把一个红色的披风搭在了云意的肩上。
一出门刚走到院子里就遇上了巡夜的侍卫,云意低着头没有说话把一切都交给了逐兰处理。
在侍卫将信将疑的眼神里,逐兰扶着云意小心的走着,没有提灯,靠着那惨白的月光一路摸索着前行。
出了小院儿后,逐兰发现云意根本不是随便走走,她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指引她向前。
“殿下,这里离咱们的禅房可有些远了。”
云意满不在乎的摇摇头。
“无妨,前面就是了。”
逐兰又跟着往前走,当云意停下脚步时,逐兰疑惑的打量着周围,不明白公主为何这个时辰来这紫竹林里。
月光下,竹子斑驳的影子投在地上,很像是一个个长满长爪、尖牙的怪兽,薄薄的竹叶在微风里飒飒作响,让人毛骨悚然。
云意松开了逐兰的手,小心的往里走,枯叶、枯枝被她的软松木鞋底踩得咔嚓响,还没有走到下午的地方,她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气。
“殿下,这里有人。”
逐兰也闻到了那股酒香,她不知道是谁这么大胆竟然在寺院里饮酒。
“恩,本宫知道。”
她慢慢的往里走,树影斑驳总是让人看不清脚下的路,地面被厚厚的枯叶覆盖,也让她无法预知脚下的土地是否平坦,就那样一深一浅的走到了紫竹林的中心。
月光下,一个人坐在石凳上饮酒,他的身边摆满了酒坛子,云意真的是想知道他怎么把这么多的就运进寺院里。
“你来做什么?我不是让你滚了吗?”
已经喝了不少酒的魏颐言根本没有发现面前站着的云意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以为又是自己的内心作祟,把她幻想出来了。
“世界是一个圆,我滚了一圈,又滚回来了。”
她倒是没有被他那恶狠狠的语气和满身的酒气吓退,站在他面前,低着头看着已经有些醉意的魏颐言。
云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看见现在的魏颐言,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卑劣,到这个世界十多年,魏颐言算是对她比较好的人,可是她却总做那白眼狼。
“你不滚,那我滚好了。”
说完,魏颐言拎着酒坛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似乎是真的不想看见她。
他走,她就跟,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后面的云意还时刻注意着魏颐言的情况,每当他身子歪了,她就会下意识的伸出手,结果还没有碰到他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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