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别闹!》第20章


容华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的莺莺燕燕,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跟在他身后的大臣也是面面相觑,只有刘子彦一副了然的样子,却碍于和符云想的情分并未出声解释。
最后还是城墙上的士兵蘀他们解了惑,“回陛下,这些都是青楼里的姑娘,听说符将军入狱了,特地来看他的,不过实在是人数太多,所以。。。。。。都好几日了!”说完还摇头感叹。
闻言,容华怒火中烧,脸色铁青,一句话说得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早就耳闻符将军风流之名,今日倒着实让朕和诸位爱卿开了眼界了啊!”
一帮大臣眼见他脸色变差,连忙附和称是。
“咦,那不是苏姑娘吗?”有大臣突然道。
容华顺势看过去,这情景无异于火上浇油,眸色一深,原本铁青的脸更加青上几分,骇人的紧,心口那把火蹭蹭往上窜着,当即大怒:“好,好得很!”语罢,便拂袖而去。
那凉飕飕地语气听在身后大臣耳中,纷纷在心底暗叹,果真是红颜祸水呀!
第二日早朝时,容华接连下了两道圣旨,其一,符云想欺君犯上,令其在狱中面壁思过半月;其二,青楼女子以其卑贱之身流连于皇城之内,藐视王法,教坏朝臣,从即日起关闭城内大小妓院,不得有误。
此后,勾栏在金陵绝迹长达数年。
☆、034锦王心思
同时,苏颜紫的大名再次传遍帝都的大街小巷,成为百姓茶余饭后最频繁提起的谈论对象,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人们总是爱听的。据当日某位在场人士透露,符将军本不用受那半月之久的牢狱之灾的,却由于苏颜紫的探监,引得皇帝醋海翻腾,一怒之下就有了那半月之期,顺带还连累了整个青楼行业惨遭无妄之灾。
而容华爱苏颜紫的传言也由此而来。
话说容华也的确是醋海生波,不过此醋非彼醋。
是夜,皓月当空,星辉弥漫。宫中的一角笛声悠扬,长久持续,不曾间断,音律中寄情于山水,潇洒恣意,又隐隐带着对爱恋之人的思慕之情。
听在人耳中,尤其动人心弦,湣鹱约阂菜孀糯档讶嘶氐搅松倌晔背醮味牡哪且豢蹋露苍茫看砍嘧有摹?br /> 容华站在昭阳殿前静静凝听,阴霾了一整日的心情终于有所松动,回头对身后的元宝道:“你们的锦小王爷春心萌动了!”
元宝挠挠头,傻傻一笑,他不懂音律,不过陛下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只要点头就好。
“走,瞧瞧去!”
御花园,碧波湖上八角亭里,一少年悬坐在栏杆的一端,神情轻松,礀态安逸,外貌和容华有着五分相似。斜飞的丹凤眼漂亮璀璨,高挺圆润的鼻梁,薄薄的红唇,五官精致到一种异样的美丽。
“锦弟!”
容锦停下手上动作,抓着栏杆轻轻一跃,便到了容华身边,清澈的眸子里笑意盈盈,规矩的行礼道:“皇兄,你怎么有空过来?”
正处在变声期的少年的特有沙哑嗓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听着别有一番韵味。
容华拍拍他的肩,责怪道:“自家兄弟,何必多礼,又没在朝上!”
容锦眨眨眼,嬉笑道:“君臣有别,礼不可废。”最后还加了句,“古人说的。”
“你就贫吧!”容华斜他一眼,随后坐下道:“给皇兄说说,你看上哪家姑娘了?”
容锦一听,白皙的脸上顿时通红一片,那羞涩的样子,看得容华心情好极了,便继续逗道:“等过几年你及冠了,皇兄就下旨赐婚,让她做你的王妃好不好?”
“皇兄!”少年怒喊一声,惹得容华哈哈大笑,就连在一旁侍候得元宝也忍俊不禁。
只是少年看向他的目光却渐渐起了变化,从一开始的羞恼,到后来的羡慕,再到现在的隐有苦涩。
容华把一切看得分明,不由轻叹,时间过得可真快,当初那个跟在他后面的小尾巴也开始有自己的秘密了。
一如他和云想,回不去的从前,解不开的未来。
“皇兄,你好久没来看母后了,最近她老是身子不舒服,尤其这两天,整日躺在屋内叹气!”
容华沉默不语,自上次剖心后,他就不知道该以何种礀态面对太后,更何况如今弄出这样的场面。那日,他求太后不要把皇妹嫁给云想,太后虽然答应了,可提出的条件却是尽快有自己的子嗣。
他很明白,这一生最大的那个愿望终归是实现不了了,那么其他的他就努力达成吧,让遗憾少一些,亏欠少一些。
“放心吧,等过几日空下来了,皇兄会去好好陪陪母后的,这几日你和皇妹就多去走动走动吧!”
☆、035再次病倒
西宫奉先殿内,烛火摇曳,熏香缭绕。
太后双眼紧闭的躺在软榻上,秀眉微蹙,似被什么烦心事扰着。
一大龄宫女半蹲半跪在她的身后,蘀她轻揉着额头,动作细致而缓慢。
“惜源,交代的事情可办好了?”太后轻声问道。
被叫做惜源的宫女点点头,又想起太后闭着眼看不到,忙出声答道:“放心吧,太后,奴婢办事您还不放心么?”
“呵呵,是啊,这么多年,很多东西都变了,一起走过来的那些人,老的老,死的死,就连孩子们也长大了,只有你还陪在哀家身边,一如既往的忠诚和稳重!”太后缓缓睁开凤眸,祥和的望着她。
随即,像想起什么似的皱了皱眉,“惜源,你说哀家这样做是不是太狠了点,毕竟符老将军那么大年纪了,也不知能不能承受得住?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哀家真是……”她重重叹了口气,姣好的容颜上愁思拢聚。
惜源虽然容貌平凡,但眉宇间自有一股属于宫中老人所特有的经过岁月洗礼的睿智。只听她用柔和无波的嗓音缓缓道:“奴婢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如果让奴婢在朝廷和个人中选一个,奴婢也会做出和太后一样的选择!”
朴实的语言往往最能正中心扉。太后听了她的话,果然宽慰了不少。
“但愿哀家没做错,对得起先辈辛苦打下的江山!”她轻轻一叹。
“太后,另一件事还需要准备吗?”惜源问道。
太后一顿,神情有些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东西先备着吧,等看看这边的情况后再决定,哀家总不能让这容氏江山后继无人吧。”最后一句话她说得极轻,似乎只是说给自己听的。
夜深静谧,隐有笛声起伏,给这厚重宫阙添了不少生机。
“惜源,你说要是陛下得知了,他会责怪哀家吗?”每每想起这个儿子,她总会感到深深的无力和浓浓的自责,搅得她心里一阵一阵的揪疼。
想起容华最近的举动,惜源也忍不住在心底轻叹,毫无说服力道:“陛下会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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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将军府便传出符老将军病重的消息,就连容华也有所耳闻,还派了最好的御医去府上诊治,而诊治的结果都说是气急攻心,导致血脉不畅引起的长时间昏迷不醒。
因此,他再三思考后,还是决定先放符云想出狱。
而这边,符云想在狱中时便得到了消息,一时间,心急如焚。所以,他一出狱,便直奔府中符老将军的房间。
和上次一样,符老将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神情就和睡着了差不多,不同的只是人更加瘦弱了下去,
符云想看了一眼,自责不已。
他回头看向吴伯,问道:“好端端的祖父怎么会晕倒呢?”
吴伯叹口气道:“从你被关进天牢后,老爷便有些寝食难安,最近几日尤其更甚。昨日午后,老爷突然说要去书房练字,我本以为他已经放下心了,谁知……谁知会这样!”
符云想点点头,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直到他沐浴更衣后经过书房时,终于想起是哪里不对劲了,眉心忍不住猛的一跳,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进得屋内,视线从书案上扫过,最后落到书架右下角的角落里,那里正静静躺着一副画卷。画里的人红衣似火,笑容张扬而又邪魅,五官美丽的近似妖异,眼眸却专注的看着什么。
符云想愣愣地走过去捡起画像,吹了吹上面沾染的灰尘,心情瞬间跌入谷底。祖父该是知道了吧?不然又怎会突然气急攻心到昏迷?
脑海中闪过祖父看到这些画时的震惊模样,心里骤然一痛,该是怎样的伤心和失望才会让一个人气到昏厥?自己大概是天底下最不孝的人了,他淡淡想着。
转身打开书架下方的空格,里面原本放整齐的画卷凌乱的堆在一起,明显都被挪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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