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农门》第40章


秦蓁向上仰望他,无奈撇嘴:“难道我们以后都要腻在一起不成。现在没有大娘管束,不用等到赶集,我就想随时可以去城里了。不行吗。”
箫清羽不知该如何道明,心中的焦虑。他并不是要时刻栓牢她,只是往日她去城里,他再忙都会悄悄跟去,以防那个林渊对她有不轨行径。
今日被她不经意溜去,他才这般焦躁不安。
该是时候,让大小姐瞧清林渊的真面目了。
箫清羽将满腔妒火化作热情,翻身将人压下,去亲她甜美的嘴唇。
秦蓁绕上男人的脖子,仰首回应。
趁意识清醒前,箫清羽暂停这份难分难舍,抵在她汗湿的鼻尖上:“明天未时准,你去东郭酒楼二楼雅间找我,我请你吃饭。记得,未时准。”
秦蓁诧异极了:“你请我吃饭,我去找你?我们不一起去吗。”
箫清羽不知如何掩饰,慌乱片刻,福至心灵:“男女婚嫁前,可以相看一面。我们少了这一环,将它补上。”
秦蓁默默不作声了,两片红云飞上脸颊。
盯着美得不可方物的大小姐,箫清羽喉咙干涩,蠢蠢欲动。
念及她昨夜初承雨露,怕她吃不消不情愿,克制的亲吻她嘴角。
含含糊糊问:“可以吗。”
秦蓁藕臂缠他更紧了,用热情的吻告诉他答案。
第38章
这一夜,又是花枝震颤,玉露春宵。
第二日未时前两刻钟,箫清羽提前到杭蜀绣庄,约林渊,去了东郭酒楼。
二人进了雅间,相对而坐,彼此的眼神和气场分外不和谐,对对方充斥着敌意的挑衅。
箫清羽正襟危坐,引出话题:“林渊,你仍然不改上回大逆不道的初衷吗。”
乳臭未干的小子,林渊轻蔑的冷哼:“我没有大逆不道,反倒是你,没有自知,死皮赖脸。”
纵然昨天遭到东家警告,他仍然没有放弃。小姑娘被眼前的新鲜迷住了眼睛,这世间放眼望去,能配得上她的,舍他其谁?
箫清羽敬他是长辈,敬他是秦蓁的属下,沉沉吸了一气,压抑怒火:“你从纪昭她们那该得知,秦蓁已经选择跟我,那纸和离书作废。你难道要惦记一个有夫之妇?”
林渊脸色微僵,转而恢复自然:“那又如何,小姑娘心性单纯,经受不住你的花言巧语,被你哄了去。我闯荡过大江南北的,不会在意这种事。箫清羽,不妨告诉你,东家对我,也并非毫无情义。”
箫清羽面上镇定,接话道:“我知晓,她十分敬你重你,因为你既是她的长辈,也是她的属下。”
林渊微咬牙根,嘴角绽笑:“非也。就在昨日,我已向东家表明心迹,她亦知我心悦于她,不信的话,你尽管回去问她,我说的是否属实。”
桌底下的拳头紧握,箫清羽屏住呼吸:“那又怎么样。”
林渊哈哈嘲讽:“你还真是蠢啊,她知道我心悦她,却并未赶我走,仍然留我在身边帮她做事。这说明她需要我,以后,会越来越需要我。只是暂时,她冲破不开我们二人的主仆关系束缚,或者,觉得我过于年长。其实,三十岁又有什么关系,干起来,说不定秦蓁会更喜欢我沉稳的男人味。”
“污言秽语的老不羞!秦蓁怎么会看上你。”箫清羽蹭的站起,撑在桌面上,手臂青筋鼓动。
此刻,林渊唯一一点儒雅的面皮在他面前摘落,在箫清羽心中,已经给这个男人标榜上了邪恶、污秽、城府、执着的字样。
他感到很无力,甚至害怕,即便秦蓁过会知道林渊的真面目,以他们夫妻二人合力,也无法驱赶对付这老奸巨猾的东西。
离秦蓁到来还差一会功夫,箫清羽收敛怒气,自持冷静。
“林渊,你这个老不羞还知道自己三十岁了吗,居然敢大放厥词。我才十八,给我十二年的时间,到你那个年纪,你能给的,我会百倍给她,你拿什么同我竞争。”
林渊正待回怼,他随行的小厮突然从外边进来,附耳跟他说话。
林渊眼神微闪,放声对小厮道:“知道了,王老板那我改日会去同他说的。”
小厮退去,林渊正襟危坐起来。
“箫清羽,我一把年纪喜欢上秦蓁难道就是死罪吗,你居然如此唾骂我,苦苦相逼让我离开绣庄!我爱慕秦蓁,愿意守护在她身边,辅佐她事业相成,不求回报。我生她未生,她生我已老,今生迟暮,和她有缘无分,我不奢求能同她开花结果。如今只是帮她经营绣庄,你就这般容不下吗。”林渊姿态恳切低下,与先前跋扈嚣张的气势郝然弱了一截。
箫清羽惊住。他不求回报,怎么可能。他现在这模样与方才完全变了个人。
在箫清羽疑惑之际,一道倩影飘然而入。
“林叔,既然你有自知之明,我就不多说了。”
秦蓁走了进来,疏淡的望着林渊。
林渊仓皇起身,失魂落魄般虚虚冲她抱拳打招呼,随即夺门而去。
秦蓁已经知晓箫清羽的来意,不打算留下来吃饭,抱臂到他身旁:“走吧,去街上吃就好,逛一逛我们就回家。”
建房花去倾数积蓄,箫清羽捉襟见肘,也不矫情坚持壮阔,随秦蓁离开这里。
街头,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箫清羽在街摊买了一笼包子,他捧着一个,走了一路,都凉了,吞咽不下。
秦蓁见状,将他手中摇摇欲坠的包子拿下,放回纸袋:“不想吃先放着,回家去我热给你吃。”
箫清羽忍了一路,还是忍不住:“你对林渊没有什么看法吗。”
秦蓁耸肩:“除了我的属下,还能有什么看法。”
最想让她听到的没听到,不知为何林渊突然变得像个受害者一般。箫清羽皱眉:“秦蓁,不止是你听到的那样,之前”
“我知道,”秦蓁打断他,“之前有一个小厮,看到我鬼鬼祟祟,上了二楼。我认得那个人,是林渊身边的人。或许他去报信,才让林渊说下那番自以为感人肺腑的话,可在我听来并不觉得什么。”
箫清羽:“你既然知道,就不好奇他之前说了什么。”
秦蓁摇头:“无非是关于爱慕我的话,或者向你示威?我想你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们没必要,将这桩小事放在心上。”
箫清羽竟无语凝噎。
在拐到一个无人的巷口,秦蓁停下步伐,拉起男人的手,发现有些僵冷,她细心的放在掌心中揉搓。
箫清羽郁气稍散,反捏住她的手腕:“别,这样你会冷。”
秦蓁挣脱不安分的手,踮脚绕上他脖子,软声道:“清羽,不要多心,除了你,就是皇帝也入不得我的眼。”
箫清羽惶然,眼瞥四周无人,噌噌将她抵退到墙上,模样很凶:“小女子胡说什么,皇帝也敢随便议论的吗。”
秦蓁咯咯发笑,歪头,有恃无恐:“当着你的面,我什么都敢说。”
箫清羽面颊陡然变红,想起这两晚在床上,女人肆无忌惮的呻。吟话语,她的确是个什么都敢说的。
真是个大胆的媳妇。不过他好喜欢。
秦蓁眨巴眼睛凝望他:“你在想什么。”
箫清羽拉她手往下,捂住硬邦邦的不可言说之物,粗声粗气:“想干。你,成吗。”
“白日宣。淫啊,那,回家呗。”秦蓁凑上嫣唇,回应的亲了他一口。
一口哪够,箫清羽将她双手反绞到墙上,压上去:“先让我亲够再说。”
一轮春蚕到死丝方尽。
出了巷口,秦蓁除了嘴唇红肿,神色淡淡,看不出其它异样。
男人倒是猴急,牵着她走得很快。别人并不知,他们这么快离开是要去干嘛。秦蓁心中暗笑。
杭蜀绣庄门口,一衣着华贵的妇人,正是姜如巧,前呼后拥着一帮奴婢,进入了绣庄。
秦蓁停下,拉箫清羽拐道:“等等,我看姜姨娘很生气的样子,我们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重新粉装过的雅致绣庄内,姜如巧一身流彩飞花攒金翚翟袆衣,浑身仿若流光溢彩,气势逼人。隔几坐在她身旁妙龄少女,着一袭烟霞色的弹花暗纹锦服,年轻灵秀,眉宇间透着不可逼视的英气,这是与杭蜀绣庄合作的绣坊东家,苏绵雨。
姜如巧翻看着账目,面如丧妣。
气氛凝滞冷沉。
啪。
姜如巧将账本砸在方几上,冷眼斜过去:“苏小姐,绣庄近日因你们绣坊,确有不少起色。可这钱赚得多,你们分得也多,竟足足占去七成,是想霸占我们绣庄吗。”
苏绵雨拢了下芙蓉髻,直言不讳:“你们绣庄原本是苟延残喘之躯,给三成,那是给往日‘金陵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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