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珠似宝》第81章


最后梳得乱糟糟,还是碧桃接过手,给楚楚梳了个百合髻。
待两人梳洗完毕,都快到用午饭的点了。
自诊出有孕以来,楚楚的胃口就一直不好,贺时霆喂她喝了些温水,问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
一提起吃饭,楚楚就不太高兴地皱了皱脸。她虽吐得没那么厉害了,但还是没有食欲。
贺时霆见她不回答,也不催她,任她慢慢想,并时不时给她一些建议。楚楚听着那些菜名,没有半点胃口。
如今她的口味连她自己都琢磨不透,更别说贺时霆了。
但不吃饭小宝宝会饿着,霆哥哥也会担心。
因此楚楚再不想吃,也还是在认真地思考,记忆中有哪道菜的味道还算能入口。
两人边想边讨论,还真让楚楚记起一道菜来。
“霆哥哥,我想吃倚云楼的豆腐皮包子。”
倚云楼的豆腐皮包子做得白嫩可爱,豆腐皮薄而不碎,十分入味,馅也好吃,鲜香适度,口感丰富,虽然比别人家的味道淡,却更合楚楚此时的胃口。
贺时霆听到楚楚报的菜名,凤眸微挑,意味不明地问:“只想吃倚云楼的豆腐皮包子,没别的了?”
楚楚闻言,又仔细想了想,又道:“那里的酱焖鹌鹑还不错,不过我现在不想吃,霆哥哥想尝尝吗?”
好一会儿,楚楚都没等到贺时霆的回答。
她仰着小脸追问:“霆哥哥,你怎么不说话……”
贺时霆直直地盯着楚楚,好半晌,夸了她一句:“对倚云楼还挺了解。”
楚楚顿觉失言,飞快地捂住嘴。
倚云楼是去年京城里新开的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风情万种,色艺双绝。
她试图挽救,“我是听别人说的,我没去过。”
贺时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说信,也不说不信。
楚楚哪里被他这样看过,顿时乱了阵脚,承认道:“我,我去了。”
又此地无银地补充:“只是去吃饭,没看漂亮姐姐。”
所谓越描越黑,大抵就是如此了。
楚楚心虚地环住贺时霆的脖子,就近亲了下他的唇角,“你别不说话,我害怕。”
贺时霆冷淡地觑了她一眼。胆子大得反了天了,自己一个没看住,连青楼都敢逛,居然还知道害怕?
“什么时候去的?”
楚楚见他肯理自己了,不敢再撒谎,老实地回答道:“去年。”
贺时霆的眼睛危险地眯起,“去年?”
楚楚缩了缩脖子,小小声地答应,“对。”
“和谁去的,去了几次,都做什么了?”
“和玉器铺的姚娘子去的,去了一次,没,没做什么。”
贺时霆越听越头疼。背着自己去逛青楼就罢了,居然敢连护卫都不带,跟个女人一起去。万一出点什么事……
他竭力忍住教训楚楚的心,黑着脸不轻不重地在她臀部落下一巴掌,“胡闹!”
贺时霆压根没使力气,楚楚却委屈得不行。
她什么时候被贺时霆打过,顿时连声音都变了调,带着哭腔道:“真的没做什么,我就是听说那里的葡萄酒好喝,去尝了尝。”
其实楚楚早忘了自己喝过什么,她当时净顾着瞧美人了。可她不喜欢贺时霆打自己,就吸了吸鼻子,没敢承认。
她的眼泪砸到贺时霆手背,贺时霆神情松动了些,“小骗子。倚云楼哪有葡萄酒?”
“啊?”楚楚愣住,眼泪还在不自觉地往下流。
贺时霆抵着她的额头,笑话她:“撒谎都不会。”
他心疼楚楚,便没再计较那些事,只用湿帕子给她擦干眼泪,简单训了她几句,不许她以后再找姚娘子,便把这件事揭过去了,还派人去倚云楼买她喜欢的菜肴。
贺时霆吩咐完下人,一回身,就见楚楚狐疑地盯着自己。
“霆哥哥,我怎么觉得你对倚云楼很熟悉啊?”
作者有话要说: 呦吼,完蛋!
(其实我今天双更啦,如果觉得这章的情节和上一章连不上,可以去糖罐子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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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贺时霆不想楚楚突然这样敏锐, 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不说话就是心虚!楚楚登时从椅子上下来, 几步走到贺时霆面前,想要审问他。
她动作很急,贺时霆生怕她摔着,赶紧将她抱起,“小心些。”
楚楚任他抱着,用手去揪他的脸皮,趾高气昂道:“献殷勤也没用。现在我问你答, 知道吗?”
贺时霆在心中叹了口气,“知道。”
“你为什么去倚云楼?”问完这句话,楚楚倨傲的神情有些维持不住, 咬了咬唇,犹犹豫豫地补了一句,“睡过花娘没有?”
贺时霆闻言, 气得对着她的屁股打了下, 以示惩戒,“这种话也可以浑说?”
楚楚被打了,不可置信地看着贺时霆, 这回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怎么还是自己挨打!
贺时霆见她同炸了毛的猫儿似的, 又心疼又好笑,给她揉了揉被打的地方,哄道:“不许胡说,我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
楚楚被他揉得心尖乱颤, 强自镇定下来,翻身跪坐在他腿上,提着他的衣领,居高临下地道:“那你去倚云楼做什么,喝葡萄酒吗?”
贺时霆的手一直虚虚圈在楚楚腰间,待她坐稳了,才解释道:“那是晋王的地方,他为掩人耳目,几次邀我于那里议事。”
楚楚听了,第一反应是庆幸。原来那阵子霆哥哥也去过倚云楼,还好当时没和他撞上。
若自己当场被抓包,霆哥哥肯定不会像今日这般轻轻放过。
她想着事,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这么说你是去谈正事的?”
所谓正事,不过是晋王绞尽脑汁施展排除异己的手段罢了。
贺时霆心中冷笑,见楚楚坐得摇摇晃晃的,便环紧了着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答道:“是。”
楚楚跪坐得久了,不免有些腰酸,顺势卸下力道,靠在贺时霆手臂上。
只是这样一来,贺时霆就腾不出手了。
楚楚狡黠地一眨眼,故意去捏他的下巴,问道:“你谈事的时候,没有美人作陪?”
这个动作实在轻浮,也不知她是和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贺时霆皱眉,因为腾不出手,只好任她作怪,“并无。”
楚楚见他皱眉,自己也跟着皱了皱眉:他一定是心虚了!
她不肯再靠在贺时霆的臂弯,立直上身,严肃地拷问道:“你仔细想想,到底有没有?”
贺时霆道:“没有。”
楚楚不太相信,“你不想叫美人作陪,难道晋王他们也不想?”
贺时霆顿了顿,实话实说:“他们叫了。”
楚楚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鼓着脸颊,酸溜溜地问,“那她们有没有勾引你?”
贺时霆没说话。
不说话证明什么?证明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楚楚凭空吃了一大缸的醋,又酸又恼,气得连骂人的话都说不出,像只找不到尾巴的猫,急得团团转。
她突然恨恨地咬住贺时霆笔挺的鼻梁。
楚楚咬住不肯松嘴,眼泪瞬间落了下来,“你讨厌!”
贺时霆心疼,不敢再逗她,“我都拒绝了。那些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我们宝宝的一根头发丝?”
楚楚哭唧唧地推开他,看到他鼻梁上深深的红印,仿佛是自己烙下的印章,有了几分满意,别扭道:“说得好听,你当我没见过世面吗?倚云楼的花娘生得那般俊俏,即便,即便不如我,美人投怀送抱,谁知道你有没有心猿意马。”
她越说越委屈,“我嫁给你,还怀了孩子,不美了,成了糟糠妻黄脸婆了,哪有外面的莺莺燕燕新鲜?”
贺时霆见她越说越不成样子,待要训她,见她黑眸中汪着的泪,又说不出重话,只好哄着,“我没让她们碰我,一根指头都没有。”
楚楚垂着眼,兴致不太高地拨弄着他的喉结,“这么说你还坐怀不乱了?”
贺时霆头疼,他就没碰过那些人,哪来的坐怀不乱?但他此刻也不敢答不是,只好勉强说了个是。
楚楚却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娇蛮地哼了一声,拿玉葱儿似的指尖戳了戳他腰腹处的隆起,“还说什么坐怀不乱,我看你乱得很!”
贺时霆被她折磨了一早上,这会儿又被她这样撩拨,若是忍得住,早成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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