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女官好美色》第46章


季安歌和杜南清说了许久的话也有烦了,叫侍卫强硬地把她控制起来,诸人又一起回了江都城季家祖居。
杜南清被困在季家祖居的唯一的暗室里,一直到她被关在黑漆漆没有光亮的暗室里时,杜南清才有些茫然地坐在地上,她这是被软禁起来了?
整个下午,季黎待在书房听尔宜汇报京都的情况,姜希白和盛行还有谢云邵也不知道出门去了哪里,季安歌在房间里休息,陆染衣也回了陆家,整个季家祖居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陆染衣回来的很快,不到两个时辰便再次出现在了季家大门前。
季黎听到雨眠传来的话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陆染衣和陆家的关系本来就不好,陆家老爷和陆家夫人很是恩爱,成婚多年只得了一子一女,陆家老夫人盼望着陆家香火鼎盛,做主给陆老爷纳了个姨娘,也就是陆染衣的生母温氏。
温氏刚入了陆家不久,陆老夫人就得了急症归天了,这温氏没了老夫人撑腰,一度十分艰难。
陆夫人善妒,陆老爷又无条件地支持陆夫人,以前老夫人在尚能压制,老夫人没了,陆夫人便无法无天了起来,温氏没有办法只得请求前往郊外的庄子里住着,寥寥草草的过完一生便是了,没想到意外诞下了陆染衣。
陆染衣从小在城郊庄子里长大,一直长到五岁的时候才见到所谓的父亲,当然,这个父亲可不是来接她回家的,而是跟着陆夫人一起来打杀姨娘温氏的,对于破坏他们夫妻感情还偷偷摸摸生下个女儿的温氏,陆夫人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直接一杯毒酒当着陆老爷和五岁的陆染衣的面儿给人灌了下去,不仅如此就连陆染衣也被灌了半杯。要不是阴差阳错被钟越泠救下,陆染衣怕是早就一命呜呼了。
陆夫人和陆老爷眼里只有对方,便是两人的亲生子女都不知道被扔在心里的哪个旮旯里,更何况陆染衣母女?这种奇葩能安然的活到现在也是一种奇迹。
后来陆染衣搭上了景荣大长公主这条线,在景荣大长公主的施压下,陆老爷这才万分不甘愿地将陆染衣的名字写进了族谱,变相的承认这个女儿。
当然了,陆夫人陆老爷不喜欢陆染衣,陆染衣也时时刻刻想着弄死他们,无奈实在是不好下手,容易被发现,她才一直等到现在,琢磨着准备景荣大长公主进京之后她才找那对奇葩算账,杀母之仇啊,你要是说她姨娘真做错了事儿也就罢了,偏偏她姨娘什么都没做就被那两不要脸的傻货弄死了,她自己也还差点儿被弄死了,真是想把那两人的脑子扳开好生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玩意儿。
第44章
季黎靠在椅子; 闭着眼思索了一会儿才让尔宜把陆染衣叫了进来。
陆染衣笑着站在桌前玩着腰间的香带,季黎指了指便是的凳子示意她坐下; 陆染衣缓步走过去:“姐姐叫我来所谓何事?”
季黎抬了抬眼,幽暗的双瞳落在她一直含笑的脸上:“高昌安插在京都的间谍你都知道。”
陆染衣点了点头:“师父有告诉我; 姐姐想知道的话我可以全部写下了。”她双眸含笑; 说的好似漫不经心。
季黎没有接话,如果她开口让她写下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这边答应配合钟越泠的动作,季黎双手交叉放在膝上,双眼微瞌,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写。”
尔宜将笔墨放在陆染衣手边的小案上; 握着剑站在一边; 陆染衣眼角染上笑意; 施施然地提笔。季黎闭着眼没有看她,一直到尔宜将写好的纸摆放在她面前才慢慢坐直了身子; 修长的手指将纸张轻轻拿起; 陆染衣的字很是漂亮,簪花小楷; 婉然若树。
纸上的名字不少,其中不乏有督卫署已经监视起来的; 季黎从头看到尾; 陆染衣兀自饮着茶有一搭没一搭地吹着杯盏中漂浮的茶叶。
季黎的目光慢慢游移最终落在‘春玉楼’三个字上,她将纸张丢在桌案上:“为何上面有‘春玉楼’?”
“师父怀疑那个知道冰枫的人就在春玉楼,先前已经派了代一寞前去打探消息。”虽然不是很确定还是把‘春玉楼’这三个字写上了。
季黎敲了敲桌子,将纸递给了尔宜:“传信回去; 全部监视起来。”
“是。”尔宜领命退了出去,她们很快便会启程回京,现在传消息让禁林卫监视起来,等到回到京都的时候说不定已经探出消息了。
屋子里只剩下季黎和陆染衣两人,季黎本就不喜多言,陆染衣事实上也不是个话多的人,安静的氛围里,两人都自在的很,季黎拿着毛笔蘸了蘸墨批着从京都传来的公文,这些大多是小皇帝难以拿主意转交她手的。
陆染衣撑着脑袋看着专注的季黎,不知过了多久,她动了动唇轻声道:“姐姐,你觉得我去参加科举入朝为官如何?”大靖朝为官不拘男女,想走仕途的女子也是有不少的。
季黎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因何有此想法?”
陆染衣笑了笑:“只是看着你,突然觉得走仕途还不错的样子。”她越想越不错,刚才不过是随口一提,现下倒是真的有些心动了,她歪了歪脑袋,这种想法一生出竟是有些压不住了。
“你现在已经十六了,你从秀才开始走也得要好几年才熬的出来。”季黎落下最后一笔提醒道。
陆染衣想想也是,等到她出来说不定都是二十了呢,不过……她双眸发亮:“没关系,不走科举道,也可以参加督卫署的选拔嘛,今年的已经过了,那我就参加明年的好了。”
季黎放下毛笔,靠在椅子上:“督卫署每年只招两个人,以你的背景第一轮就会刷下去。”这话指的是她陆染衣高昌暗谍的身份,虽然她师父和她有向大靖投诚的意思,但这个‘投诚’还得打个问号,是不是还不一定呢。
陆染衣也不急,她笑着踢了踢腿:“没关系啊,不是还有一年吗?等到了明年,我的背景身份就该变了。”她绕了绕胸前长发,眉眼弯弯:“到时候我应该就是大靖功臣了。”
对于她的话季黎没有不置一词,功臣?谁知道是不是呢?时间会告诉他们的,确实,不是还有一年吗?
陆染衣又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便跟季黎告辞了,她啊得准备着明天去见景荣大长公主了,顺带着准备好东西回敬她的‘好父亲’‘好嫡母’。
陆染衣刚走尔宜便回来了,她立在案前收拾公文:“大人,你觉得那钟越泠可信吗?”
“这话你应该去问师父。”季黎站起身:“上一辈的爱恨情仇我可不清楚。”钟越泠可信不可信还得往后看看才知道的。
…………
一大早雀鸟鸣叫,天空澄澈,又是一个晴朗天,已经连续两天放晴了,江都的灾难很快就能过去了。
季黎和谢云邵坐的一辆马车,陆染衣坐的另外一辆。
季黎挑着车帘看着外面摆着的各色小摊,因着天气越来越不错,百姓们也开始出门了,谢云邵坐在她旁边也瞧着外面,他双唇微弯,轻笑着道:“这样真好。”
“嗯?”季黎不解他为何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没病没灾,真的很好。”江都水患不知道多少人丧生,有的熬过了,有的没熬过,平平安安,没病没灾,多好啊。
季黎眼中含笑,是啊,没病没灾的,多好啊。子桑家在江都城中心,离季家祖居不算远,行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便到了。季黎率先下了马车,入眼便是两个石狮子。
昨日便提前叫人来传了消息,子桑家的石阶上站着一中年男子和一锦衣公子,见着季黎下了马车,连忙走了下来。
“季大人,宁世子。”
季黎微微颔首,眼前这两人,年长的应该是现任子桑家的家主子桑鸣,旁边的应该是年轻一辈中的长房嫡孙子桑觉,二十岁左右,年前刚中了贡士。
子桑家世代从商,但是后来子桑徽尚了公主,膝下子孙也多有走上仕途的,眼前的这位子桑鸣也曾得了个五品冗官,后来要继承子桑家业也就辞了那没什么事儿的闲散官职。
季黎想了想,想不出自己该怎么称呼,最后干脆就不说话,以她的身份倒也不显突兀。
子桑家家大业大,高台楼阁雕梁画栋,丝毫不逊色于京都名家,子桑鸣引着他们几人入内进了正堂,一进大堂便收获了不少目光。
子桑徽高坐上首,旁边是鬓角隐隐发白的景荣大长公主,侧手两边依次坐着的是子桑家其他男女。季黎先是对着景荣大长公主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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