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墙真高》第21章


其实也就一刹那的事。
谁一声轻咳,打破了这诡异的暧昧。
我整个人笼在苏行止怀里,看不清他身后来了多少人。
戏演到这个份上,也就足够了。苏行止松开我,回头一看忙装作惶恐般倒下便跪,他这一跪,我才看清了他身后到底多少人。
父皇,高贵妃,五哥萧昱,苏太尉,还有——柏屿,以及数不清的侍从奴婢。
众人神色各异,父皇面色无波,在我和苏行止身上打量几眼,高贵妃惊怒,五哥拧眉,苏太尉恼羞,柏屿目光一淡,随即移开。
看到柏屿的那一刹那,我的心就落了下去,无声的与苏行止并排而跪。
多亏了他那件外袍,能遮住我的身子,不至于衣不蔽体,更丢颜面。可这外袍,却意味十足地暗示了令人羞惭的行为,尽管根本没有发生。
“明璋你,你怎么……”高贵妃上来便要指责,却被父皇截住声,“回宫。”
“陛下!”高贵妃不依不饶。
父皇瞥了她一眼,冷道:“回宫。”
如此,高贵妃不敢再多说一句。
一众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一句异议也没有,宛如方才一场闹剧,从未发生。
我跌坐在地上,眼泪不争气的啪啦啪啦的掉下来。
苏行止转过头,慌了,“你怎么又哭了?没事了啊!”
我泣不成声,刚刚,一定被柏屿全部看见了,我明明说喜欢柏屿,可是方才我却有一瞬间特别依恋苏行止的亲吻,我还……我还回应了他。我到底算什么,苏行止说他喜欢柏清,他是迫不得已才跟我演这场戏以保全我的名声,可我……我害了好几个人。
我眼泪汪汪对苏行止道:“对不起,我……我,我又连累了你。”
苏行止喟叹,“傻丫头。”他摸摸我的头,擦干我眼泪,“性命可贵,名声可贵,旁的都是虚的。我顶着驸马的名号,总要维护你,比起被外人渎辱,跟驸马恩爱偷欢流言总要小一点。”
说完他脸色就沉了下来,去小沟里拽出湿漉漉的小世子,一捧冷水临头浇,又狠踹了几脚,李世子这才哎呦哎呦转醒。
苏行止冷笑着提起他,“襄国公的嫡孙是吧?不知你有几个脑袋敢来轻辱公主,主意居然打到我的女人身上?!”
虽然很不悦那句“我的女人”,但一想到在外人面前我们毕竟是夫妻,我也不好多说。只是他说的这个襄国公府,我倒是记起来了。李家祖上跟随□□开国有功被封国公,然而多年后家族只剩个虚荣,再不复从前之强势,难怪我不认识这个姓李的小世子。
那个李世子像见了鬼,指着我哆哆嗦嗦,“她她她,她是公主?”
“太子胞妹,明璋公主。”苏行止阴恻恻道。
李世子像被吓破了胆,跌跌撞撞的爬起来对着我磕头如捣蒜,“公主恕罪,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您是公主啊,他们跟我说是个尚宫,饶命啊公主……”
他鼻涕眼泪一大把,哭着要来抓我的腿,一想起之前他满眼淫光地扑来,我就心有余悸,忙躲到苏行止背后,还踢了那家伙一脚,把他踹了个嘴啃泥。
苏行止嘴角弯了弯,随即脸色冷下来,“谁跟你说是尚宫?”
“他们,几个管事太监,其中有个小宫女,但他们不肯说是哪个宫里的,只说尚宫得罪了他们,想要出出气。”李世子哭丧着脸,又跪在苏行止脚边哀求:“苏小侯爷你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是公主,我若知道是公主,还是明璋公主你的妻,我是碰也不敢碰啊,苏小侯爷……公主,您帮我求求情,我再也不敢了。”
得罪了我,居然还让我求情?敢情苏行止比我更令你觉得可怕是吧?
我没好气对苏行止道:“苏行止,你看着办,最好打死算了。”
苏行止眼神含笑,却转过身对李世子装模作样道:“为了顾全公主名声,我不会声张,但你若敢传出去半个字,别怪我苏行止不客气!”
李世子点头不止,“是是是,一定一定一定。”
“滚!”
低沉有力一声滚,李世子果然屁颠屁颠的滚了。
我披着他那件外袍,趴在他背上闷闷不乐,“根本不用查,我知道是谁害我。”
苏行止回我:“我也知道,但她为什么这么做,还要查个清楚。”
是了,我都嫁人了,她还不肯放过,非要给我下套,甚至差点害我失身。
我头搁在苏行止肩上,一眼瞥见他肩上粉红一片,伸手替他揉了揉,“对不起啊,都咬红了。”
“那不是咬红的。”苏行止淡淡道,“这叫种草莓,是障眼法,你不懂。”
我好奇道:“为什么咬一下就叫种草莓?什么是种草莓?”
正好走到朝霞殿,他被我问得烦,把我放了下来,“真想知道?”
我点点头。
他亮出脖子,“那你再咬一口。”
我又摇摇头,我怕又咬红了他。
苏行止挑眉,“不咬?那我给你种一个。”
他低头,附唇在我耳畔下轻轻一吮,很快移开。
他拍拍手,看着我的脖子十分满意:“好了,今夜的第五个。”
作者有话要说: 无脑,轻松,别问我为什么古言出现现代词汇。
某青:驸马你这么欺负蠢萌公主真的好吗?
☆、逛青楼
翌日,铜镜里的我脖子上仍旧绯红点点的时候,我想,我大概懂得了什么叫做“种草莓”。
小院里搭了个秋千,寒露忙着制花茶,秋分指使下人们忙来忙去。
我蹲在廊下,跟苏行止驯养的那头苍鹰大眼瞪小眼。
并非我愿意呆在屋里,实在是天子旨意,不得不从。
那天寿宴还未结束,我和苏行止就灰溜溜的回了府,刚回府上就接到圣旨。
“兹佳儿佳婿夫妻和睦,朕心甚慰,苏府子嗣单薄,佳儿婿须尽人子之责,勿要贪恋游玩。”
传旨公公说完后,还意有所指,“公主这个月就别贪玩了,多想想绵延子嗣之事吧。”
因这一句话……我被禁足一个月。
这有件事我很不能理解,且不说绵延子嗣不是想想就能实现,只关我不关苏行止算哪门子的绵延子嗣?
我跟谁绵延去?眼前这头肥鹰吗?
我蹲在地上蹲太久,腿都麻了。
来了个人不声不响也蹲在我身边,认真道:“怎么样,熬成了吗?”
我打了个哈欠,“别提了,它根本不看我,一天到晚闭着眼,跟死了一样。”
苏行止伸手去逗弄他的苍鹰,那头肥鹰睁眼瞧了他一眼,又气定神闲闭上眼睛地打盹儿。
“别偷懒,熬鹰好玩着呢,而且振飞颇通人性,能做它的主人是一大幸事!”苏行止毫不吝啬对他这头爱宠的夸奖。
振飞,振翅而飞,我每每听到苏行止给它起的名字,脑海里冒出来的只有“真肥”二字。说真的,苏行止能把一头苍鹰养的跟老母鸡似的也是很有本事。
那浑圆的身躯,一天到晚睁不开的眼睛,若不是某天在苏行止百般逗弄下它展翅飞了几丈高,我真的觉得它跟那翱翔长空的苍鹰没有半点联系。
蹲着太累,我索性坐到地上。开口问他,“怎么样?今天有没有见到柏清?”
我是被禁足了,苏行止没有啊,顶着为父皇办事的名号在外四处游荡,天天去涵苑撩拨柏清。
他不说话,抓了一把碎肉干默默地喂鹰。见他这副模样我就知道结果,乐的捧腹,“柏清又没让你进去?苏行止你逊不逊啊?”
我恨铁不成钢擂了他一拳,“你说说你,这都十来天了,你连涵苑都进不去?那个巧舌如簧的苏行止哪去了?”
他被我推搡得气恼,悻悻道:“她怎么都不肯见我,我有什么办法?”他说我斜了我一眼,“你以为你多能耐,柏屿逛青楼去了你也没法跟去监视啊!”
“我自然比你要强……”我的话生生卡在一半,我脸一阵白,“你,你说,柏屿去逛青楼?你在骗我吧?”
“骗你干嘛?我回来的时候亲眼见他去了揽月楼,估摸着这会儿还没出来呢。”
我心下一沉,柏屿,高洁出尘的柏屿居然会去逛青楼,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出来。
我捏紧拳头,“没亲眼看见,我不信。”
“嗤!”苏行止扯我,“去换衣服,小爷亲自带你去捉奸。”
“……”
半刻钟后,鬼鬼祟祟的苏二公子身后,跟着——大大方方的小厮。
苏行止急促地拍打我的手,慌张道:“隐蔽,隐蔽,你也不怕被门口的许伯认出来!”
我翻了个白眼,指着被他涂了一层又一层螺粉的脸,“如果这样许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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