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寡妇皇后受宠日常》第96章


祁烨眸子一闪,周身有些僵硬。
这一夜的月特别圆,却被云彩遮挡了一半,若隐若现,看不太分明。
江阮一夜未合眼,祁烨也陪着她一直坐到了天亮。
祁烨要去上朝,却又不放心她,最后要崔铨免了早朝,江阮闻言,无奈,“陛下难道真的要把祸国妖后这个罪名给落实了吗?”
江阮下床亲手为他穿上龙袍,轻叹一口气,“先生放心,我没事儿。”
“怪我吗?”祁烨低头看她。
江阮摇头,“不怪。”
“真的?”祁烨挑起她的下巴,呢喃,“阿阮,你可以怪我,我不怕。”
江阮抬手抚上他的脸,偎入他的怀里,“相公,我真的不怪你。”
她很清醒,从来没有过的清醒,虽然祁烨替定国公夫妇说明了当年的缘由,可是她对他们没有丝毫的记忆,与他们仅有的交集便是因为叶舟逸,还有祁烨登基时她在定国公府小住的日子,虽与定国公夫人心生亲近,却也没有到了母女亲情的份上,所以对这个身世,江阮没有大悲大喜,亦没有失而复得的喜悦,更加没有多少找到亲生父母的那份激动,更多的还是对江瀚海的怨恨。
还有,少许的私心。
私心的庆幸她的生身父母是定国公夫妇,而不是旁的什么祁烨的仇家,或是些大逆不道的罪犯,毕竟皇后的母家对于皇帝而言是大有助益的,若定国公府成了皇帝的岳家,那么皇帝便是如虎添翼了。
在江阮的心里,祁烨是高于任何人的。
祁烨在江阮的安抚下终于上朝去了,祁烨方走,太皇太后宫里的宫女便来传话,说太皇太后想要见她。
江阮想也没想,便应允了,自从她入了宫后,还没有正式的见过太皇太后,一则因为自己怀孕,二则也因着祁烨的过度保护,怕她会受到伤害。
可是太皇太后毕竟是皇上的皇祖母,若她这个皇后有做的不够的地方,传出去便是皇家的丑闻。
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她是祁烨的皇后,是可以与他比肩而行的,而并不是一个摆设。
第88章 
永寿宫内;太皇太后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女子;眼睛中闪过一丝幽暗的光芒。
江阮走上前;微微躬身;“孙媳见过皇祖母。”
太皇太后笼在袖子里的手攥紧,面上却是慈祥的笑容;“来,皇后;到祖母这里来坐。”
江阮往前走了几步,在她下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嘴角带着得体的笑容。
对于江阮的疏离,太皇太后并不以为意,“论起来,你该叫哀家一声姑祖母;哀家倒觉得这姑祖母比皇祖母还要亲切呢。”
江阮抬眸;淡淡一笑;“父亲是皇祖母的侄子;陛下是皇祖母的孙子,孙媳到觉着还是皇祖母更亲切一些呢。”
太皇太后眼一眯;继而笑了笑,招手让宫女上了茶水;江阮端起茶杯放在嘴边,想了想;又放了下。
太皇太后眸中闪过一些冷意;却也没多说什么。
江阮环顾了一下大殿;“皇祖母这里倒是有些冷清,宫女太监也不多。”江阮偏头对身边的嬷嬷道,“霜兰姑姑,你再拨几个人过来侍候皇祖母。”月谷跟着长乐去了祁王府后,便改由霜兰跟在江阮身边侍候。
“是,皇后娘娘。”霜兰应声。
太皇太后抿了一口茶水,轻笑,“你祖父前些日子还来宫里探望哀家,说皇后在府中时便细心孝顺,还说皇后为我江家争了光,把皇后好一通夸奖呢。”
“祖父谬赞了,江阮并不曾为江家做过什么。”
“你我同是江家出来的女儿,自然是要为母家争光的。”太皇太后眼中带着些试探。
“皇祖母说的是。”江阮语气越发恭顺。
江阮如此的态度倒是让太皇太后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镇静下来,“哀家听说前朝有许多官员并不看好你这个皇后,说你善妒,跋扈。”
江阮垂着眸没说话,终于说到正题了。
太皇太后看她一眼,像一个慈爱的长辈教育晚辈一般语重心长,“作为女子,尤其是一国之母的皇后,自然要心胸宽广的,皇帝是天下之主,这后宫本就是百花齐放的,尤其是这子嗣。。。”
说到子嗣,太皇太后叹了一生气,“这长乐一出生,皇帝便将她送出了宫,可见他心中对于子嗣的看重,你若因着他的宠爱便飞扬跋扈,不肯接纳其他女子,皇帝心中迟早是要厌烦的。”
“再说了,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尤其是皇帝,情爱哪能维持一辈子,身为皇后,你要做的便是稳住你中宫的位子,诞下皇子,这才是最首要的。”
江阮听着太皇太后苦口婆心的话,倒真的像是家里的长辈对孩子的谆谆教导,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江阮摸着杯壁,谦虚道,“皇祖母说的是,孙媳谨记教诲。”她有些摸不透太皇太后的心思了,若说鲁国公,许是为了明哲保身,保全整个鲁国公府,而不得已对祁烨俯首称臣。
可是这太皇太后呢?她虽是鲁国公府出去的,可是她毕竟是前太子的亲祖母,祁烨登基,日后这太皇太后的地位着实堪忧,她真的会弃前太子于不顾,而委曲求全的保全自己的娘家?
对此,江阮并不是太相信。
可是她又为何如此热衷的想要帮祁烨扩充后宫,像是真的关心皇帝的子嗣一般。
太皇太后观察着江阮的神色,见她神色正常,又道,“皇祖母知道你心里应是不舒服的,你与皇帝刚刚成亲也没有多久,正是沉浸在蜜罐里的时候,说这些话是有些煞风景的,只是作为皇后,这都是你要承担的。”
江阮心思动了动,抬眸看向太皇太后,“皇祖母说的是,是孙媳心思狭隘了,不若皇祖母想得多,只是现在孙媳该当如何?”
江阮态度的转变也让太皇太后摸不透她的心思,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皇后是个聪明人,君王向来最是无情,你不可能依靠帝王此时对你的深情便能一世安稳的,皇后虽然是皇帝的女人,可是却不只是皇帝一人说了算的。”
太皇太后抬眸看向江阮,“皇后可知哀家的意思?江府里的四小姐静云也到年龄了,哀家打算接她入宫住一段时间。”她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这个皇后若想坐稳,还是要依靠鲁国公府的,她若是聪明,便知道庇护鲁国公府,若鲁国公府没落了,她这个皇后的位子便也就不保了。
太皇太后也做过皇后,这个皇宫不需要刻意去教你什么,当你踏入这个皇城之时,便已经不是闺阁之中,天真无邪,不谙世事的大家小姐了。
江阮掩在绢帕下的手指捻着帕子的一角,思索着太皇太后的心里的本意,难道是她想多了,她真的只是想要庇护鲁国公府,想要安稳的了此余生?
江阮略一沉吟,站起身,躬身行了一礼,“皇祖母说的是,孙媳受教了,没几日便是公主的百日宴了,本宫会宴请各王公大臣府中的女眷进宫饮宴,到时顺便为陛下选妃。”
江阮说完,便以宫中还有事情为由,出了永寿宫。
太皇太后的脸色登时不好看了,她要为皇帝选妃?却对江静云的事情只字未提?她到底是何意思?
果然,不是江家的血脉,对江家一点儿用处都没有。
*
江阮沿着池塘边的石子路缓缓走着,宫内的杨柳都抽了新芽,看起来嫩嫩绿绿的,带着些春日的生机,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些淡淡的清新味道。
江阮站在栈桥上,百思不得其解,太皇太后要的到底是什么?
定国公夫人从太后宫里出来,远远便瞧见栈桥上的女子,双手倏地紧握,眸子中氤氲出些泪光,站在那里痴痴的望着桥上的身影,竟是一步也走不动了。
江阮想不明白,叹了一口气,转身,便看到池边柳树下的妇人,定国公夫人下意识的想走,但是江阮已经看见她了,再说皇后现在还不知道她的身份,她若走了,倒是引起皇后的怀疑了。
定国公夫人悄悄擦了擦眼角,走上前,躬身行礼,“臣妇见过皇后娘娘。”
江阮没想到在如此情境下遇到定国公夫人,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半晌方才抬手,“夫人不必多礼。”
定国公夫人起身,抬眸飞快的瞥了一眼江阮的脸,努力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激动,“臣妇今日前来宫里探望太后,不成想在此遇到了皇后娘娘。”
“本宫方从太皇太后那里出来,今日到还未来得及去给母后请安。”江阮不知道该同她说什么,略有些尴尬。
太皇太后宫里?定国公夫人微微皱眉,看了一眼永寿宫的方向,心中涌起担忧,这太皇太后在宫里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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