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生活录》第103章


“他们都走了?”秦蓁对他笑笑,见他面容严肃,站起蹦蹦跳跳一圈。“你看都是假的,血也是鸡血,不是我的,我好着呢!”
谢梓安一把把她拥入怀中,头埋在她的发间。“你没事就好。”
“我没事,都是假的,骗她们的。”秦蓁抱住他,轻轻的抚了抚他的背。
“谢彦怎么说?”
“生气了,看样子讨不了好。”谢梓安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不过有镇国公府在,大概又是雷声大雨点小。”
“能让她们消停点也好,再过不久咱们就要去西南了。”秦蓁安慰道,“那时就没人看着咱们了。”
谢梓安点头,手上抱得更紧了。
*
晚上秦蓁替秋诗抹药,这次受伤最重的便是她的。脸被打的高高肿起,膝盖被石块磨出血来。“疼么?”
“不疼的,小姐。能为你做事我开心来不及。”秋诗扶着脸,细细的抽气。
“既是演的,何必这么认真。让曲嬷嬷见了心要碎成好几块。”
“娘亲回武国公府同老太太讲小姐的事了,最早也要后日才回来,那是伤都好了,她不会知道的。”
秦蓁叹气,“你自打跟了我,就没过什么好日子。思颖表姐的大丫鬟穿的是绫罗绸缎,你穿的还只是棉布而已。我总觉着亏待了你,想为你做些什么。”
“能在小姐身边时秋诗的福气,那需要什么回报。”
“不若这样吧,我马上要动身去西南,此去不知何时才能返京。你年纪也不小了,曲嬷嬷又在京城,你便留下来吧,我从嫁妆里拨些银子给你,你拿去当嫁妆,找个好人家。”
秋诗摇头,坚定的说“奴婢要同您一起去西南,果儿性子太直,人又天真,我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让奴婢留在您身边吧,若是小姐不愿,我还不如今日磕头磕死去了。”
“可西南路遥,曲嬷嬷年纪大了跟不去的。”秦蓁还想劝说几句,
“娘亲可留在武国公府里陪伴老太太,奴婢愿追随小姐。”
秦蓁见她认真,执着的眼神配上高高肿起的脸颊,噗嗤笑了一声,“行吧,一起回去。我们一家人不分开。”
*
关于苏氏和陈婉音的处罚,就如谢梓安说的那般雷声大雨点小,罚了一月的禁足而。不过谢彦似乎真想触触苏氏眉头,不同她商量纳了个小妾,还是从苏氏房里的挑的。
据说苏氏气的差点把屋子砸了,病在塌上一趟就是一月。
这些都与秦蓁无关了,谢梓安的调令下来,即刻启程去渝州任渝州知府。
她坐在马车上晕晕乎乎的,想吐不想吐的感觉闹得她难受的很,倚在谢梓安身上迷迷糊糊的睡也睡不着。
“陶陶,我还给你了个礼物。”
“什么礼物?”
“往后你就明白了。”
“什么嘛这么神秘。”秦蓁瘪嘴,“不愿说就算了。”
谢梓安搂着她,默默笑着。
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谢梓安带着右丞相的大公子伯言兄喝了一趟花酒,结交了一个卖艺不卖/身的烈性女子。后来伯言兄不顾家里反对把这位知己纳进府中,谢燕婉再无安生日子。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 答应大家的万字章节来了!!!!
紫苏堪称智商最低人,日子过得太好所以蠢得可爱。。。。。。
马上去西南,之前的伏笔都出来!!!
对啦推荐大家去看灵魂摆渡黄泉篇,虐的我啊哇哇的QAQ,弄得我现在超级想写虐文,虐的肝颤的那种!
最后爱你们宝贝儿,多留言哈
☆、忠义
从炙热难耐的盛夏; 到寒意初起的深秋; 秦蓁她们走了一路,在第一缕寒风吹拂之前到了渝州。
哪怕坐了这么多年的马车; 秦蓁依旧没有习惯,一路上走走停停的皆因为她身体不适。但快行及西南时,她内心的悸动迸发,似乎晕车再不能阻碍她回家的路。
她撩起车帘,这儿同竹县比要冷些; 地势并没有那高,沿路上堆积了不少落叶,还有的仍在枝头上苟延残喘。
嗯,还是暖的。她闭上眼,深吸口气,这儿的风可比京城暖和的多,夹杂着特有的泥土芳香,混着家家户户飘出的柴火味儿; 她知道她回家了!
瑞王派人来接,先把马车停在了一处院子前。院子不如京城的精致细腻,也没有红瓦青砖俏屋檐,颜色简单弄得是当地出的黏土,堆砌出来的屋子颜色发黑。秦蓁用手摸了摸,略有些粗糙,但格局不错,不大不小分类有序; 一家人住足够了。
她从京城带来的丫鬟只有秋诗、果儿和白术三人,至于小厮,贴身的只有一个出了京城后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萧生。
他是一路上的开心果,说着这些年替谢梓安办事时见过的大江南北,说起吃食颇有一套,让人如临现场,恨不得马上做了吃了。果儿贪嘴,日日跟在他身边,央着他再说些好吃食,那些个干粮玉米的早就吃腻了。一来二往,萧生成了果儿除开秦蓁和秋诗最喜欢的人,动不动就是萧生哥哥的喊着。
秦蓁想未来的家应该很美满,院子还有点荒凉,等安定下来,买几盆花回来放着,再架个葡萄藤。这个得快点种下去,幼苗种完了,扛不住冬日的寒风,就算渝州没雪,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再来种的早一点,明年夏天苗就能爬完整个架子,说不定还能接几串果子,分给院子里的几个小馋虫。
“陶陶,你喜欢这院子么。”谢梓安搂住她的腰,打断她布置院子的思绪。
她甜甜一笑,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喜欢的,我想咱们府里还需得添点东西。”她指了指大门口“最重要的是要挂个匾额,写上谢府二字。”她半倚在谢梓安身上,“往后这就是咱们自己的家了。”不再是奉国侯府和武国公府,是她秦蓁自己的家。
谢梓安点头,说了声让她去小憩一会儿,晚上瑞王设宴给他们接风洗尘。
*
秦蓁今日选的是中规中矩的衣服,既不出挑也不简单。料子用的是上好的罗缎,月牙白的颜色,隐隐绣了祥云图案,只在下摆用了点艳丽颜色。头发高高挽起,露出的脖颈上缠绕了一条翠羽项链,最下处镶了颗珍珠。
她坐在谢梓安身边,夹了块油炸牛奶轻轻咬下一口,又放回碗里。瑞王比她想象的要出老,西南太阳晒,瑞王看来并未好生保养,脸上起了些许的褶皱,看不出只比谢梓安大了两岁。
“梓安,我终于等到你了。”瑞王端起酒杯一饮而下,“这些年让你一人在京中打探消息,劳烦你了。”
“职责所在,谈不上什么劳累。倒是殿下您,看着要比往年出老的多。”谢梓安一手托着杯子,一脸关心模样。
瑞王抿了一口酒,闭眼享受一番,摇摇头。“都过这么久了,也不是毛头小伙子,成熟点好,压得住人。”
他俩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秦蓁与瑞王是初次见面说不上话,只管埋头苦吃。都是点西南特色美食,什么毛血旺、肚片啥的,秦蓁快十年没有吃过,今日一尝还是记忆里的味道。
“你前些日子说查到镇国公府有动静,可有查到什么?”瑞王放下筷子,问起正事。
“属下在大理寺任职,翻开卷宗,有一事颇为古怪。”谢梓安手在桌上比划着,“前朝圣上见城门失守,自刎而亡,后宫中偏殿起大火,皇后太子无一人生还。”
这事瑞王知道,那火被扑灭时,里面还有好些个没有烧着的。走水这事儿,一般火还没烧到身上,人就呛死了。拖出来的尸体让宫女太监们指认,除开几具烧的面容尽毁的用身形认出来了,其余的都能一一对上号。
“属下发现,当年认尸的宫女太监这些年以各种各样的理由消失了。有的是在宫中被责罚抹了脖子的,有的是出宫后无缘无故死的。”谢梓安目光如炬,“属下调查发现最后一个死的,死前与镇国公府接触过。”
“你是说那场火有蹊跷?”瑞王觉着事态严肃,对着旁边的王妃使了个眼色。
那华服女子点头站起来,“弟妹,他们男人整天谈这些政事,吃饭的时候又说些什么火啊尸的,弄得本宫没了胃口。你可愿陪我出去走走?”
秦蓁明白这是不想让她再听下去,顺着王妃的话,应下来。两人走在院外,一轮明月挂在夜空,秋天的风微微发寒,走在风里有点瑟缩。“披件衣裳,莫着凉了。”旁边的丫鬟取来件披风替秦蓁披上。
“谢过王妃。”秦蓁想行礼,被瑞王妃扶住。“梓安从小就跟在瑞王身边,算半个义弟。本宫与你算半个大嫂,没有外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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