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嫁童养媳》第10章


王奉述闻后越发难过,双眼黯淡无光:“原来干爹一直都怀疑我的身份。可就算我身份有疑,我在王家也是尽孝尽尊,不敢做违背干爹的事。干爹一直待我不薄,未表现丝毫不满,为何二哥一出事,就不管我如何辩解如何努力,都不肯相信于我!”
我也和王奉述一样疑惑。话说王奉年之事,王奉述就算有嫌疑,公爹王谊和婆母罗氏怀疑就罢了,为何王家上下皆怀疑他,除了阿休竟然没人肯相信他?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北齐琅琊王高俨在历史上的确是个有胆识有才能和气魄的人,可以称为神童的人物,可惜他和兰陵王一样心太软,最后两人都被高纬杀了。大家感兴趣的话可以百度一下。记住他哦,很重要。
注2:即北周武帝宇文邕。
☆、第008章 我愿相信你
王奉孝的脸上充满回忆之色,可看向王奉述时,变得怨恨的神色中包含着一丝嫉妒:“你和二弟长得像就算了,还处处学他。二弟学画画,你跟着他画得有模有样;二弟学下棋,你和他下得不分上下;二弟学射箭,你射得和他一样准;二弟学骑马,你立马后脚跟上……
“……府里的下人对此议论纷纷,议论你为何样样跟二弟学,还学得有模有样。你们两人又长得像,简直难以区分彼此。有人说你居心叵测,想谋王家二子取而代之。娘为此日夜不安,建议爹把你遣送至乡。可爹对你疼爱,不但不听还严令下人不许议论,直至二弟出事,他才后悔莫及。”
原来是这样,原来怀疑的种子早在很久之前生根发芽。
王奉述闻后伤心欲泣,不顾身上的伤痛,缓慢地支起身子坐在床上。
我很担心他,跑过去扶了他一把:“奉述,你没事吧。”
他摇头说:“没事。”
他看向王奉孝,眼底是被冤枉后掩饰不住的悲伤:“我没有故意处处学二哥。二哥喜欢和我一起玩,和一起我闹,有好吃的会分给我,有人欺负我会帮我。试问,我与他形影不离,比亲兄弟还亲,又怎可能加害于他!”
王奉孝完全不为所动:“人心叵测。二弟是如何出事的,没有人看到,你没法证明你的清白,说不定正是你推二弟入河的!” '1'
“不,我没有!”王奉述极力辩驳,接着突然喜道:“有人能证明不是我推二哥入河的。”
“谁?”王奉孝有些意外。
王奉述努力地回想往事,起初说得有点慢,接着越说越流畅:“当时我解手后去寻二哥,发现他把马系在河边的树上。我过去寻他,发现他被水冲到河道拐角。我知无法救出二哥,心急如焚大喊‘救命’,四下张望希望有人前来相助,无意中瞥见一女孩全身湿漉漉地躺在河边的另一处。当时我心里只想着尽快救出二哥,没有上前察看那女孩。我见没人前来相救,只好策马去寻大哥。”
王奉孝若有所思:“你可看清那女孩的模样?”
王奉述微蹙眉头,颇为懊恼:“她趴在地上,脸向下。我未看清。”
王奉孝嗤笑:“只怕是你乱编的吧。”
“我没有。”王奉述脸上黑乎乎的,掩饰住他难过的神色。
“那你为何早不说晚不说,偏偏我和阿五前来看你才提起,分明是见我对你已有改观,想进一步地让我相信你而故意撒谎罢了。”
“那是因为我早已忘却此事,至今才想起来。”王奉述说到后面,语气里带着颤音。王奉孝对他的不信任,他已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
听到王奉述的话,我脑中产生一个奇怪的想法,觉得自己是他口中所说的那个女孩。这怎么可能!我在心中极力的否定,不断地摇头。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说的谎言。”王奉孝上前欲拉我走:“阿五,我们走。”
我甩开王奉孝的手:“我不走。我要留下来。”看到王奉述这时候那么的难过,我岂可一走了之。
王奉孝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愿意相信这个满口谎言的骗子。”
我试图甩开王奉孝的手:“他不是骗子。在王家,他是第一个愿意为我不顾一切的人,所以我愿意做第一个相信他的人。”
王奉孝执意要拉我走:“阿休才是第一个相信他的人,不是你!”
“阿休搬出王家早已不是王家的人。你快放手,你先回去,我一会再回。”
王奉孝突然松手,让我跌倒在地。
“阿五!”王奉孝本想扶我,可坐在床上的王奉述不顾伤痛快步上前,比他更快地把我扶起。
“既然你不愿回去,就继续呆着吧。”王奉孝看我们两个孩子亲密无间,生气地拂袖离去。
他跨出门时差点撞到提着热茶而入的绿丫,看来他的脚伤问题不大,走得真快。
绿丫看着一边拍着衣服一边关心王奉述的我,问:“少夫人,这是怎么了?少爷他……”
“他有事先走了。”我不愿多说。
阿休跟在绿丫身后,入内歉意地说:“是老奴疏忽了,让阿五小姐的婢女去取茶,实在是过意不去。不如在此用餐,让奴和奉述聊表歉意。”
“好啊。不过先让许药医来看看奉述先。”
我注意到阿休叫我“阿五小姐”而不是“王少夫人”。
绿丫听到我的话不乐意,正想劝我离去,见我不满地瞪她一眼,欲言又止。
阿休对我解释,说:“阿五小姐,奉述他并无大碍。只不过是许药医帮他正骨后,怕他活蹦乱跳导致筋骨再次错位才恐吓奉述,让他一动不动,顺便磨练他的心性。所以,阿五小姐无需担心他。一会待许药医忙完后,我会请他再来查看奉述的。”
“奉述没事,那太好了!”
王奉述知道自己无事,轻松地冲着我笑。阿休言后去准备晚餐。
我见王奉述无碍,指着他的脸说:“那你脸上怎么黑乎乎的。”
他摸了摸脸,发现脸上的药汁已经干了:“我和师父说过干娘的事。他说干娘那是心病用药不易治愈。我觉得干娘看到我这张脸后误认为我是二哥,更是犯病。师父见我苦恼就配置了一种药汁,让我涂抹于脸上。这样脸变黑了,干娘就不会误会我是二哥了。”
“可这也太黑了吧。挺吓人的。”我把白虎玉坠递给他。
他接过,把玩了一会:“阿五,这玉坠一看就不是凡品。我怕是送不了这么金贵的新年礼给你。”
我想起王奉孝说过的话,直接搬用:“没事的。送人礼物在于心而不在于物。”
王奉孝只要不是涉及王奉年的事,人还是挺通情达理的,可一旦执拗起来,比我更甚。
王奉述顶着一张黑乎乎的的脸冲我笑,好吓人!
“你真的要一直这样黑下去?”
“师父说要明天才能洗脸。洗脸后就没这么黑了。这药汁在脸上时间越久,脸越黑。如果三个月后不重新涂抹的话,脸会慢慢变白恢复原来的样子。既然你害怕,我现在就去洗掉。”他走到一旁,想不顾盛水盘里冰凉的水,欲往脸上洗去。
我走过去阻止了他:“这水太冷了。没事的奉述,我已不怕了,只要你明日洗脸后不要再黑得吓人便好。”
“那好。”他的眼里尽是真挚:“阿五,谢谢你肯相信我。”
“我还没谢你救了我呢。其实我应该说对不起才对,我本来是希望能改善你和奉孝之间的关系的,结果好心帮倒忙。”我随便找个椅子坐下,唉声叹气起来。
他拿着白虎玉坠在我面前晃了晃,说:“阿五,你忘了,还有这个。我一想到这是你送给我的新年礼,就会忘了不愉快的事。”
“真的吗?”
“嗯。”
我与他相视而笑。
阿休准备的晚餐并不是十分丰盛,但很和我的胃口。他担心菜凉得快,在一个大盘上盛上热水,在上面弄几枝木条子架着,再把三菜一汤放于木条子上。
我和奉述吃得不亦乐乎。阿休笑呵呵地给我们夹菜。
绿丫站在一旁,死活不肯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又是“主仆有别”的那一套论调。她有些不安搓着衣角,估计是担心回王家后,那些陪嫁仆人会把我的事告诉母亲,而后受到没看好我的责罚。对此,我早想好了对策。
我发现王奉述有奇怪的饮食习惯,他不吃大蒜却喜欢吃大蒜味的咸肉。他喜吃旱芹,阿休却不给他吃。'2'
阿休说:“食旱芹者,不易生儿!”
我闻后差点把嘴里的汤吐出来。且不说阿休说的是不是真的,他对我们两个孩子说生孩子的事,怎么说怎么怪啊!
饭后,在绿丫的反复催促和阿休的相送下,我依依不舍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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