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特殊和谐技巧》第37章


的名号更是遗臭万年,这就是君姐姐想要看到的结果吗!?”
话音未落,举着簪子不放的君语心业已花容失色。
“纵然君姐姐不以为意,朕也不会答应!这一年多来,摄政王为国操劳的样子,朕都看在眼里,他将个人恩怨放在一边,尽心尽力地辅佐于朕,为我丽国百姓殚精竭虑,朕心怀感激亦心存敬佩!如今君姐姐却要因一己之私将其粉碎,朕决不容许!”
语毕,看似娇弱的女帝竟猛一发力,将已然因分神而松懈的女子使劲推了开。
君语心倏地跌倒在地,令她如此的明疏影却兀自站在她的跟前,俯视着她竭力隐忍的面容。
披头散发的一国之君无视了急忙来扶女子的摄政王,接着铿锵有力地说:“君姐姐,亲人含冤惨死,你心中的恨,我能理解,可是先帝和所有的皇子都已宾天,去年的那场宫变中,也已经死了太多的人,难道他们就不无辜吗?而今你为向朕寻所谓的‘仇’,两次暗中设计,被你牵连的那些人,就该蒙受这飞来横祸吗?!你这般不管不顾,将他人卷入其中,甚至不惜牺牲他们的性命,又和当年昏庸无道、草菅人命的先帝有何分别!?”
掷地有声的话音落下,几乎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心头一颤。他们哪里想得到,身为先帝的女儿,当朝的圣上,女帝竟然会当众责骂其父皇残暴不仁!
当然,有一个人并不这么认为。
只见君语心冷不丁抬起头来,怒目圆睁地仰视着女子的眉眼,脱口而出道:“你没有资格同我说这些!”
“为什么我没有资格?”孰料对方闻言,竟是脸不红、气不喘,“就因为我是先帝的女儿?就因为我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冤有头、债有主,君姐姐你扪心自问,倘若我并非生于天家,你可还会对我动分毫的杀念?!”
君语心僵着脸看她。
“不会,对吗?其实,你心里也很清楚,你想抹杀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与生俱来、摆脱不了的出身!”明疏影顿了顿,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我不明白,凭什么我是公主就须得承受你的仇恨,我究竟做错过什么?!如果一定要说什么‘父债子偿’,那我的哥哥弟弟们已经用生命偿还了那笔血债,莫非这些还不够吗?!”
“不够……不够!不够!!!”许久未有开口的君语心恍恍惚惚地摇了摇头,突然大声喊了起来,彻底激发了明疏影强压在心底的冲动。
“好啊!那你杀了朕!”说着,一国之君猝不及防地上前两步,蹲下身子,猝然抓起了女子握有簪子的手,双目圆睁着将其对准了自个儿的脖子,“如果杀了朕,你的弟弟就可以活过来!如果杀了朕,你这七年的人生就可以重来!那么你动手吧,朕死得其所!”
☆、做个了断
许是明疏影说这话的时候太过于凛然无畏,君语心僵着脸凝眸于她近在咫尺的容颜,竟是半晌动弹不得。
别说是她,就连一旁的君宁天也少见地怔住了。他从未想过,这个年方十八的女子,竟有着如此气势逼人、大义决绝的一面。
而听罢她掷地有声的大论,看着她无所畏惧的容颜,君语心终是鬼使神差地松开了手中的利器。
她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为什么,只觉得对方的每一句话都狠狠地戳中了她的心窝,让她努力筑起的心防在那声声质问中轰然倒塌。
仇人死了,亲人也不在了,她这七年来所忍受的一切究竟算什么,算什么啊……
温热的泪水忽然夺眶而出,尖利的凶器也已应声落地。明疏影下意识地松了手,看着身前的女子流着泪倒进君宁天的怀里。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突然失声痛哭起来,令男子痛心疾首地将她揽入怀中。
“大姐……大姐别怕,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明疏影的视线从君语心的脸上挪到了君宁天通红的眼中。
她从来没见过这般温柔又痛苦的他,但她知道,此情此景下,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想要保护姐姐的弟弟而已。
明疏影松了肩膀,和姐弟俩一样双腿着地,视野渐渐有些模糊。
最终,她微微别过脸去,任由女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在耳边回荡。
过了好一会儿,君语心哭得失去了意识,君宁天在确信她只是哭晕过去后,才打横将她抱了起来。他神色复杂地看了女帝一眼,未有行礼告退,便抱着自己的姐姐默然离去。
明疏影起身目送了他渐行渐远的背影,方才想起尚在屋内不省人事的侍女。她赶紧领着楚聂进了屋,一起将冬苓安置妥当了,再让他去请太医。
一场风波过去,谁的心里都轻松不起来。明疏影时时惦记着君语心的情况,却又不好贸然去摄政王府探望,只能待在宫里等着消息。
所幸到了第二天,君宁天照旧出现在了他该出现的地方。明疏影一听人来了,连忙就差人去请。毕竟,眼下她中毒一事尚无“定论”,她也不好擅自现身,以免节外生枝。所以……
“皇上找臣来有何事?”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一国之君的寝宫内,女帝眼瞅着摄政王面无表情的模样,眉角微微一跳。
“君姐姐怎么样了?”
君宁天掀起眼皮子看她。
其实,他早就知道,她召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皇上以为,臣的姐姐现在应当如何呢?”君宁天眼观鼻、鼻观心地说着,语气里虽丝毫没有讽刺之意,却仍是叫明疏影噎了一噎。
“对不起……”她垂下脑瓜,蔫蔫地说了一句,复又抬起头来,一本正经地注视着他的眉眼,“不是为先帝当年犯下的罪过,是为朕自作聪明,好心办了坏事……”
诚然,她曾经满口保证,自己不会暴露了身份,不会叫他的姐姐不高兴,可到头来却是变成这样,真真是叫她惭愧不已。
只是,彼时,她哪里能够未卜先知,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竟对天家抱有那般执着的怨恨。
是啊,她当然不晓得,不晓得她的父皇当年是如何糟蹋他的姐姐。
君宁天凝视着女子双锁的双眉,忽而鬼使神差地开了口:“皇上可知,先帝曾对臣的姐姐做过什么?”
明疏影闻言一愣,她呆呆地注视着男子的眼睛,脑中思绪忽就破茧而出。
君宁天看着她的脸色一点一点地僵硬,抿了抿唇,道:“就是皇上想的那样。”
此言一出,明疏影只觉不寒而栗。
她怎么早没想到呢?!先帝是有多荒淫无道,她还在明家时便有所耳闻。而君姐姐提及往事时又是那般难以启齿、痛不欲生的模样……她……她真是太大意了!
此情此景下,她只觉“对不起”已然无法表达她的歉疚,只拧着眉毛低下头去,不言不语。
“但是,诚如皇上所言,做错事的是先帝,不是皇上。”
然而,君宁天紧随其后的一句话却叫她诧异地仰起脸来。
无论是在他的神情里还是他的口吻中,都没有一丝愠怒抑或嘲讽。男子平心静气地说着,委实叫明疏影愣了好一会儿。
两人就这样目不转睛地对视着,一个面露错愕,一个面无涟漪。直到后者倏尔眸光一转,说着“皇上若是无事,臣便告退了”,转身就要往外去。
明疏影张嘴想叫住他,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就那样看着他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七日后,女帝苏醒,重归朝堂。刑家人被证无辜,无罪释放。与此同时,一个不知名的女子被推到了众目睽睽之下,以谋逆之罪当众问斩。
对此,满朝文武自是议论纷纷。与摄政王同心同德的一行人并无微词,只在心底犯着嘀咕,不晓得他们的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非摄政王一派的当然不乐意了,想着法子明里暗里地给君宁天使绊子,奈何无凭无据,他们也不好指着他的鼻子说他意图不轨,只能在私下里骂上几句泄愤。
面对此等结果,明疏影并无怨言。她只是悄悄将挨了板子的夏荷叫到她的寝宫,在对方不解于为何自己未被赐死的时候,让其回刑府继续侍奉十公主。
夏荷闻令有些发怔,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皇上……为什么不赐奴婢死罪?”半晌,跪在地上听令的女子总算讷讷地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仰视着一国之君清淡的面容。
“先帝有愧于你赵家在先,朕不想将这个错误延续下去。至于你赵家的冤屈,并非一朝一夕可以昭雪,还望赵姑娘能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明疏影面色如常地表明了自个儿的立场,并将女子瞠目结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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