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擒心(兄长)》第47章


“哎,我哪有骗人……”
他眉眼一沉:“你找绯绝当杀手做什么?”
额……他又开始翻旧账了!
“我,我想查芙蓉的身份,不,不敢惊动了你的人。”
他冷然勾唇,墨色瞳仁吞没了烛光:“你学跳舞又为了什么?”
额……我吓得一哆嗦,向从浴池里跑了出来,赤着脚吧嗒吧嗒还没跑上两步却被他拽入了水中,我在他怀里瑟缩着:“那、那个银月害死了玉翠,不出这口气……”
“我倒真以为你为了我才去学跳舞。顾明兰,还有哪些情话是骗人的?”他阴森森咬字,俊颜没在阴影里,魔爪一伸,将我一翻压在了池壁上。
“呜呜,哥哥饶命,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即便说谎也是为了你,哥哥原谅我嘛……”
他森冷一笑:“想要我原谅,你就少跟绯绝眉来眼去,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和他说话。”
我:“……”
第二天醒来,顾墨筠早已不在床上,我梳洗罢出了内院,刚踏出拱门,几片叶子嗖嗖嗖射了过来,咚咚咚如铁片钉在了我身侧的墙上,我一个激灵,定住了。
绯绝和顾墨筠正在院里打斗,颇有切磋武功的意味,绯绝见我出现了,连忙换了种打法,只接招,不还手,引得顾墨筠满院子追着他跑,嘴里还贱贱地说道:“乖乖师弟,我是为你好啊,顾小姐是楚千寂想要的人,你不可能带得出楚国呀!不如做个顺水人情,送给楚千寂,这样还能从他那里要些兵马来……哎呀,小心我的手!”
他避开了继续道:“师弟乖乖,天涯何处无芳草嘛,你也不是很爱顾小姐的样子,昨晚她可是叫了一晚上救命,我听着都于心不忍了,你还不如把她还给楚千寂吧,人家弱水三千只取她……啊!”顾墨筠的寒剑削在了他胳膊上,他龇牙咧嘴道,“别逼我出手,你会受伤的!”
我……好无语啊。相爱相杀也不过如此了。
顾墨筠伤了他后就去办正事了,临走前还甩了句话,若他回来还见着他在这里待着,直接削了他的脑袋。
绯绝可怜兮兮地抱着受伤的胳膊过来与我哭诉道:“顾小姐,你看看他有多黑心,当年我如兄如父一般照顾他,教他武艺,授他为人之道,他竟然这样回报我!没良心!”他抽搐着嘴角,一副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幸灾乐祸道:“你授他为人之道?他变成这样,这不是你教坏的?”
“小姐天真,本质决定一切,他童年阴影太大,性格早已扭曲,我再怎么教,也要他自己愿意改啊……”
我眼角一抽:“他童年怎么阴影了!我父亲没给他吃没给他穿啊?”
“嘿,这就要问令尊大人了。”他玩笑地说,撕了块衣袍给自己包扎伤口,可他一只手不好打结,折腾了一阵,伸手过来让我包。
我边给他包伤口,边想着父亲待顾墨筠如亲生儿子,可他说走就走,一点也不留恋,的确没良心……
绯绝笑道:“顾小姐要不要我带你回家?令尊大人很想你哦。”
我踹了他一脚:“你赶紧滚吧。”
第40章 心
绯绝终于走了,不过他的黄鹂鸟还没走,落在窗边大摇大摆地散着步,我有种串起来烤着吃了的冲动。
看了一下午的兵书,腰酸背痛,打理宅院的洛族老妇人端了碗雪梨燕窝汤进来给我解渴,我与她聊了几句,不经意间瞧见她手腕上的镯子十分眼熟:“大娘,这个镯子你在哪儿得的?”
她和蔼地笑:“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
我一瞬不瞬盯着镯子的花纹看,大娘解释道:“哦,这是洛族赤艾支系的花纹……顾小姐可能没见过吧。”
赤艾支系!我陡然一惊。
待到顾墨筠回来,我急忙问他:“千寂君给我的那个银镯……还在你这儿吗?”
他眸色微沉:“怎么?你还想要回去?”
“不、不是,我是觉得他那个银镯很特别,上面的花纹是……洛族花纹?”
他并不惊讶,淡淡坐去了案边:“他母亲是洛族人。”
我大惊,欣嫔娘娘也是洛族人!洛族出美人,怎么都嫁给帝王家了!
我道:“哥哥,还有一件事……我母亲是不是也是洛族人?”
顾墨筠怔了下,执壶的手僵了僵。
我道:“我们成亲那天,我看到白草支系的图纹好像母亲墓碑上的花纹!”
他抬眉,眸中幽深慑人:“你母亲的事情,以后你问父亲。”
我不解何意,为何每次我提起母亲,顾墨筠就闭口不谈,面色不佳。
我也不敢再问,转移话题道:“上午我与左将军聊起他妻子了,他与她妻子是一见钟情,比武大会上认识的。我就在想,哥哥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呢?难道是还未成年的时候么?”
顾墨钧正在饮茶,被我这一说,差点呛了。
我坏坏地笑,扑过去搂着他的脖子道:“哥哥说嘛,你什么时候对我有了贼心。”
他两颊微红,故作严肃道:“问这些做什么?”
“我就是想知道嘛,我几岁的时候你喜欢上我的?是先喜欢上我的美貌,还是先喜欢我的聪慧机灵?”
他不禁一哂:“这些东西你有么?”
我:“……”
我深受打击,别扭道:“若我真一无是处的话,你干嘛会喜欢我啊!”
他眸色幽幽地瞧着我,戏谑而宠溺道:“大约,喜欢你一无是处。”
我:“……”
我不甘心:“我要让你刮目相看!我要学武!我要上战场。”
顾墨筠瞧了瞧我细胳膊细腿,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
“我知道起步有点晚了,但我会跳舞,身体稳定性和柔韧度很好的!牡丹姨妈总担心我以后上了战场会自身难保,所以我要学点武术防身。”
他不紧不慢地将杯中茶饮完,瞧着下人们端来热腾腾的饭菜,便道:“你先每餐吃上三碗饭,再说学武的事。”
“……”
这一餐,我尤为努力地吃了两碗,可是第三碗,我真是一粒一粒地数着往肚子里塞,为了能塞下米饭,我没吃几口菜,干吃饭了。
顾墨筠很为无奈,见我咬着筷子巴巴地望着他一副要向他讨糖果吃的可怜模样,他还是妥协道:“明天早起,先跑步吧……”
“真的!”我眼睛一亮,笑开了怀。
然而当晚我却……
晚霞退去,暮霭沉沉,月亮蒙了层灰云爬上了屋檐。门外突然有人来报:“抓到楚逸了!”
天空如泼了一摊墨蓝色的汁液,淹没了星辰皓月,吞噬光明。我心中一紧,差点端不住手中的瓷杯。
左将军禀道:“末将在去莱芜城的途中正巧遇见这群刚从莱芜城逃出的乞丐,末将觉得蹊跷,便截了他们一一搜找,楚逸竟假扮乞丐混在这群人之中……”
他招了下手,灰暗之中,几人押着一位步履蹒跚的乞丐走了过来,那乞丐蓬头垢面,衣衫褴褛,手脚被铁链束住,全身散发着恶臭,那张原本俊俏生魅的脸蛋灰暗无光,一双曾令人痴迷的桃花眸变为一潭死水,两鬓有些白发,破烂的衣服遮不住暗黄的肌肤和鲜血直流的伤口……
如果不是他说这人就是楚逸,我打死也不相信,他会变成如此。
他曾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潇洒风流、金玉富贵、迷倒众生,如今却似地牢里的重犯、贱民窟的乞丐,满身污渍,潦倒不堪。
他不过是丢了世子之位,不过是成婚那天被新娘和亲兄弟联手算计了一把,何以至此?
我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他抬眼,消瘦的身子猛然一震,沙哑而干涸的声音惊道:“顾明兰?”
他的眼神顿时精亮如狼,我嘴角的笑意猝然收了,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虽是落魄,可气场还很足,只消这一个眼神,我就知道他还没有输,至少,他的内心还没有输,我心中莫名地生出一股后怕和胆寒,背部禁不住冒出了冷汗。
“你果然在这儿!你没死!”他眯起了眼睛,声音抬高,面上是怒是惊是疑是恨,忽而大笑起来,痛苦地笑,凄惨地笑,悲怆地笑?
啪的一声,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跪下!见过我夏国太子!”押送他的护卫呵斥。
他膝盖被人猛地一踹,跪了下来……
他的笑容被扼杀,嘴角流出了血,仰着头,看向顾墨筠:“太子?”他勾起冷唇,一抹讥讽的笑,“夏国的太子乃世宗长子夏蔚然,你是哪门子的太子?”他环了眼周围寥寥数十名兵士,“这点小兵小将就想与世宗分庭抗礼?自诩太子?”
“大胆!”护卫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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