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解战袍》第48章


墨菊和银杏像是没听到十一的话一样,等他前脚离开,后脚就相互推挤着眼神瞥向书房,“你先去。”
“你先去嘛。”被推的墨菊扭了个身子,绕到银杏身后,推了他一把。
两人笑着对视一眼,抬手整理衣服妆容,“那咱们一起去?”
银杏刚走了一步就被墨菊拉住,“慢着,殿下读书也有些时辰了,不如去端些糕点过来?”两人一拍即合转身去了灶房。
封禹如今是八殿下的主君,京中想要巴结蒋梧阙这个皇女的人不在少数,可惜蒋梧阙身体不好滴酒不沾,众位大臣就把视线盯在封禹身上,迂回的让后院夫郎先跟他打好关系。
昨个收到赏花帖子的时候,蒋梧阙就跟封禹说道:“都是些阿谀奉承互相攀比的场合,只是披了层赏花的文雅外皮,你要是不喜欢,直接把帖子退了就是。”
封禹还从来没跟男子们一起赏过花,颇为好奇,试探性的问蒋梧阙,“我去看看?”
蒋梧阙挑眉,“你要是不觉得他们叽叽喳喳的,那去玩玩也行。”
封禹今个换生清爽的衣衫这才出门,想去看看京中贵君们私下里相聚是什么样子。
八月桂花开,刘瘟的主君组织一场赏花宴,邀请众位主君来自己府里赏桂听曲。
清淡的桂花香随风吹进凉亭,耳边是清幽的琴声,面前是解暑的清茶,封禹觉得男子们的聚会并没蒋梧阙说的那么无趣。
可这只是刚开始,封禹来的早凉亭内就他和刘主君两人。等人多了起来,众位主君见礼之后就叽叽喳喳的聊起府里的狐狸精和子女。
要说起府里的侧侍,刘主君最有对付的经验,他眼尾轻挑,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茶,说道:“由他们放肆就是,只要这主君之位是我的,他们花样再多也翻不出天来。”
“都是妻主的玩物而已,又不指望他们生出孩子,厌倦也就扔了。”
按着刘主君的说法就是,他妻主刘瘟爱好美人,自己做个贤内助就是,不停地帮她张罗寻找新的男子,让她对旧的厌弃。这样妻主不会专宠一人,他主君的位子也会稳固的很。
封禹听的愣怔,觉得这样的感情还是喜欢吗?刘主君对刘瘟并非没有感情,可他似乎更在意的不是如何握住妻主的心,而是稳固主君的这个位子。
他府里也来了两个男子,封禹对他们颇为纵容,可目的不是要升他们做侧侍,而是等他们真正对蒋梧阙出手时再收拾。
封禹觉得自己果真是在边疆生活惯了,跟他们根本没有任何能聊的东西,他的生活经历都是用兵打仗,而这群主君的日常却是哄孩子收拾侧侍。
从刘府回来后,封禹觉得耳边才清净不少,问了十一听说蒋梧阙在书房,他就过去找她。
“怎么样?”蒋梧阙瞧见封禹进来,把书放下笑着睨他,“可听见什么有趣的事?”
封禹摇头,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语气有些遗憾,“我可能跟他们相处不来,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奉承我。”
一群从小就养在闺中的主君,哪怕嫁人生子也没出过京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跟封禹聊天。
聊妻主吧蒋梧阙是皇女,聊孩子吧封禹才刚成亲,聊后院的狐狸精吧王府里连个通房都没有,再加上封禹话少,一个话题没聊个两句就变得干巴巴的。
封禹本想在京中交个能说话的好友,可惜这些主君都不合适。
蒋梧阙笑着伸手从书案上抽本书出来,“既然出去不好玩,那不如陪我在府里看话本。”
墨菊和银杏完全没想到自己才刚离开片刻的功夫,封禹就回来了。两人对视一眼,低眉顺眼的进来行礼。
墨菊手里端着糕点,银杏手里捧着茶,两人柔声细语的跟蒋梧阙和封禹行礼。
等这两人走近了,封禹才闻到他们身上若有若无的桂花香气,他不动声色,觉得这两人在府里居住多日,是时候该收拾了,免得一看见他们凑近蒋梧阙,他就抑制不住的想动手打人。
封禹垂眸翻看手里的话本,神色认真。墨菊看了他一眼,这才松了一口气,大着胆子将碟子里的桂花糕往蒋梧阙面前推了推,“听闻殿下喜欢蜂蜜桂花味,奴这才让人给您做了桂花糕。”
蒋梧阙挑眉,余光瞥了封禹一眼,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墨菊和银杏本来碍于封禹在场,不敢有什么过分的动作,可主君一心沉迷在书里,两人这才对视一眼,捏起糕点递到蒋梧阙嘴边。
这动作暧昧至极,若不是被封禹养出了胆子,墨菊轻易也不敢做。两人觉得八殿下和封少将军这对妻夫跟太女和主君并无差别,在东宫时,太女就常常当着主君的面和别的小侍调…情,丝毫不避讳,而主君也当做没看见。
墨菊大着胆子捏起桂花糕,正要递到蒋梧阙嘴边,就听到一阵破风声,随后手腕便被一条银色鞭子缠住,箍的腕骨生疼,墨菊泪眼婆娑的顺着鞭子抬头看去,找到握着银鞭的人。
封禹合上手中话本,扯着鞭子往回一拉,就将墨菊扯倒在地,他收回银鞭,站起身走到蒋梧阙身旁,将话本往书案上一拍,垂眸看向墨菊,冷声问道:“你在做什么?”
墨菊委屈的握住手腕,跪在地上,“奴…奴只不过是想让殿下尝块糕点而已。”
蒋梧阙垂眸忍笑,假装没看到,眼睛盯着面前的书。
封禹握着鞭子往墨菊身旁甩了一下,长鞭抽在地板上“啪”的一声,吓的墨菊瘫倒在一旁,连带着银杏都跪了下来。
封禹冷声问道:“太女送你们过来是给八殿下研磨的还是送来给她喂糕点的?”
如果两人说自己是被送来研磨的,那么刚才的动作就是不安分守己,在主君面前妄图勾引主子,免不了要挨一顿鞭子。
银杏吓的缩着脖子,看着封禹握在手里的银鞭,慌不择言的说道:“奴,奴是被送来伺候殿下的。”
“送来伺候的?”封禹握紧手中鞭子,皱眉说道:“我与殿下刚成亲,太女作为皇姐就送男子过来伺候,这是什么意思?”
“我常年不在京城,不懂京中竟有这等规矩?”封禹缠着银鞭系回腰上,就在两位小侍以为封禹不予以追究的时候,谁知他却说道:“既然皇姐做事随意,那我只能随心处理了。”
封禹扬声唤来十五,“把这两个妄图勾引主子的小侍拉出去,杖责二十,没死就卖出去。八王府,容不下想做主子的小侍。”
先前之所以容忍是因为没找到他们的把柄,封禹利用纵容养肥了两人的胆量,一旦他们对蒋梧阙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封禹就抓住这一点,要他们的命。
十一处理这两人时并没有封锁消息,甚至在卖给人牙子的时候还主动解释了把府里下人卖出的原因。
不是我们主君善妒,而是太女作为皇姐不会办事,哪里有给妹婿送男人的,这不是添堵吗?
太女本就猜到封禹不会容下这两人,送过去的也是头脑简单易犯错的小侍。她本打算封禹在处理这两人时,散布舆论诋毁封禹,可如今却被他反将一军,气的蒋梧雍脸色发青,动手砸了两个杯子。
“这封禹,跟老八一样的贱,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蒋梧雍在殿内踱步,语气阴沉,“总得想个法子收拾他。”
左相看着一地的茶盏碎屑,叹息说道:“殿下莫要动怒,免得冲动之余被人抓了把柄。”
蒋梧雍拉着脸坐下,手指握紧椅子把手,“可孤咽不下这口气。从母皇同意封禹嫁给老八起,孤这心里头就憋着气,本来以为蒋梧阙瘸了就不是孤的对手,可谁知道她恢复的这么快。”
蒋梧雍神色不安,“听闻江湖上有一乌神医,只要找到她什么毒都能解。孤派出去的人告诉孤,八王府正在寻找乌神医为蒋梧阙解毒。”
“如果老八身上的毒解了,她如今娶了封禹背后有封老的支持,再想做点什么,可比以前容易多了。”
左相端起茶盏吹了两口,幽幽说道:“蒋梧阙娶了封禹,并非全是好处。世事都有两面,如今八殿下和封家绑在一起,如果其中一个出事,另一个定然会被牵连。”
蒋梧雍眼睛微眯,“您是说让封家出事?”
左相勾唇一笑,“臣听闻封少将军在边疆曾与北疆三皇女耶律棋的夫郎萧元宝有过交往,这点若是利用得当,封家可就是通敌叛国的罪名。”
蒋梧雍闻言精神一震,探身说道:“请姨母赐教。”
左相忙摆手,“殿下莫要这么说。”她环顾四周压低声音说道:“今个下朝之后陛下找我议事,说北疆有意派她们的三殿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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