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为后》第47章


她几年没来癸水了,这会儿出门在外又事出突然,只好先买两条备用。
那媳妇见她面生,又特别不好意思,不由笑着问:“给媳妇买的?”
颜青画这才想起自己穿的是男装,脸上不由更红,吭哧半天才说:“是。”
那媳妇子便回了里间,从里面取出几条布带:“我们自家的纱布质地好,外面是细麻布,用起来也不会硌得慌,你多给媳妇买几条换着用,也不算贵,一条只要三十钱。”
颜青画仔细瞧了,这月事带确实做得极好,她便也顾不上扭捏,讨价还价之后,以百钱四条的价格买了下来。
那媳妇见她这么仔细,笑着打趣:“还挺心疼媳妇。”
颜青画想到荣桀刚才那张汗湿的脸,心里头一暖,使劲点点头:“他也很疼我!”
在客栈吃饭的荣大当家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子,念叨:“谁想我呢?”
旁边一个年轻的小兄弟打趣:“还能有谁,肯定是大嫂!”
荣桀嘿嘿一笑:“老有的事,习惯了习惯了。”
第41章 奉金 
两日后; 一行人马不停蹄赶到奉金。
交了路引和每人十钱的入城金后,荣桀他们牵着马进了奉金城。
这几日颜青画吃了老大夫给的药丸; 没那么难受; 这会儿也下了马车四处张望。
奉金很热闹。
鳞次栉比的酒楼商行立在主街两侧,来往行人络绎不绝; 灌入耳中的大多都是听不懂的方言。
颜青画注意到这一条街就有四五家商行; 家家生意都很好,看不出有什么差别。
“我们先找客栈; 安顿下来再说。”荣桀道。
他也是第一次来奉金,之前问过镇子里的两家商队,都不跑西线,这回他们只能自己过来摸索了。
颜青画见城门口有几个瞧着很机灵的男孩,便伸手招了一个过来:“劳烦你,跑一趟带我们找家能住下的客栈。”
那孩子十一二岁的年纪; 衣服很旧但十分干净,让人瞧了就不讨厌。
“几位老爷一看就是来走商的; 我们奉金客栈很多,能容纳这么多人商队的就只有两家。”
“悦来客栈位于东市,热闹又方便; 就是价钱贵了些,若是住的时间长小的不太建议。”
这孩子说话利索极了; 一看就是个熟手; 颜青画给他塞了十个铜板; 笑着往下听。
引路的活大概也就这个价了; 孩子手里一摸就有了数,立马道:“还有一家在南巷,稍微偏僻一些,却非常安静,价格也很合适。”
“行,就这家吧,劳烦你领我们去一趟。”
奉金到底是城府,比他们梧桐镇大得多,从东门往南巷去怎么也要两三刻工夫,那孩子还给指了一条能骑马缓行的大路,给他们省了不少事。
颜青画领着他坐在马车上,低声问:“你们这有什么规矩?”
她没走过商,却很聪明,家有家规城有城法,只要按规矩办事便不会出错。
那孩子抬头四处看了看,也小声答:“你们且记得不要得罪如意行张家便是了,他们家经营米面粮油,你们要是想真心实意做买卖,不要去东市。”
颜青画点点头,又给他塞了五个铜板。
不一会儿南邻客栈便到了。
门口的小二跟那孩子显然很熟,见他点了点头,还笑:“今日生意不错呀。”
孩子冲他鞠了一躬,匆匆跟颜青画说了一句就跑了:“西市的东西要便宜些,你们可以打听打听。”
奉金经常有商客往来,这边的客栈生意一直都很好,荣桀照例包了间大通铺和一个地字号单间,又花钱租了三天马槽。
南邻客栈的后院宽敞极了,里面甚至能停十辆马车,还有专人看管,保证商客们的货物安全。
颜青画跟荣桀在客栈里转了一圈,便叫了雷鸣和燕大哥去了单间。
这边的房间跟之前镇子上的一般大小,价格却贵了一倍,颜青画打开窗户,给几人倒上凉茶。
荣桀道:“明日上午我们兵分两路,从西市两头分开问。阿鸣和燕哥带两个兄弟,我跟你们大嫂带两兄弟,剩下的人就守在客栈,休息之余也看好货物。”
燕大哥颔首道:“大当家放心。”
他们是临近傍晚进的城,这会儿已经该用晚膳了,夏日并不是奉金最热闹的时节,他们的小麦和棉花要到秋日才可丰收,那时的房价可能还要再翻一倍。
荣桀带着弟兄们去了大堂,叫小二上了几个招牌菜,酒足饭饱之后,就一起回去休息了。
颜青画是用过晚膳才觉出肚子疼来的,她让荣桀去叫了洗澡水,沐浴过后便把月事带换上了。
晚上躺在床上,她仍觉得不好意思。
许多年未来癸水,她这会儿小腹坠痛手脚冰凉,却怕污血弄脏床铺,怎么躺都觉得不得劲。
荣桀摸了摸她的手,问:“怎么,不舒服?”
黑暗里,颜青画只觉得脸上都要烧起来,她难得有些扭捏:“我肚子痛。”
荣桀沉默了一会儿,好半天才结结巴巴问:“我给你,给你揉揉?”
虽然看不清他表情,不过颜青画猜他这会儿脸也是红的,两个人既成夫妻,她也没必要老是那么谨慎。
她没说话,只牵过他的手,环在自己腰上。
荣桀的手很大也很热,带着让人着迷的力度,稳稳贴在她的腰腹上。
不多一会儿,她就觉得肚子里舒服起来。
荣桀在黑暗里小心翼翼听着她的动静,听她的呼吸渐渐绵长起来,便知道她已经睡着了。
他这才小声呼了口热气。
荣桀翻身盯着她的后脑勺发了会儿呆,然后便调整姿势把她整个人圈紧怀里。
他温柔的手掌暖暖护着她,叫她睡得舒服一些。
一夜安眠。
颜青画一觉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明媚的阳光穿进窗棱,点亮了一整个白日。
她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荣桀依旧给她暖着肚子,姿势都没变过。
“荣桀,”她小声叫他,“不早了,该起来了。”
他们今日还有许多事,实在不好再躺下去了。
荣桀动了动眼睛,似是要清醒。
颜青画认真盯着他的脸看。
难怪以前叶向北说有许多姑娘家哭着喊着要嫁与他,这人实在是生了一副好皮相。
一个大男人,脸蛋好看就算了,就连睫毛都很长,他动眼睛的时候,睫毛也跟着忽闪忽闪的,漂亮极了。
颜青画心里头有些痒痒。
她想伸手摸摸那小黑扇子,却不料荣桀突然睁开眼睛。
他的眼眸是很深邃的墨色,认真看着人的时候,似有万千星光氤氲在眼中,越发显得神采飞扬。
“早。”他还有些迷糊,下意识问了早。
颜青画不明就里红了脸,她别开眼睛,轻轻推了他一把:“不早了,快点起来,省得叫弟兄们等。”
这几日往奉金赶,路上荣桀一直紧绷着精神,今日终于进了城,晚上便睡得沉了些,这会儿还未完全醒来。
就算他们这一行有十多个年轻力壮的汉子,也经不住这世道乱,尤其是荒年过后,人命不如一口粮食值钱。
前几日晚上荣桀都没睡踏实,到了奉金才能喘口气。
荣桀坐起身来,披上外袍下了地,他换好鞋子,转身就见颜青画进了小隔间。
时隔四年,颜青画又来了月事。
她呆呆盯着月事带上的血色瞧了瞧,伸手摸了摸肚子。
大概是因为荣桀昨天帮她暖身,她这会儿竟没特别难受,只是夏日里湿漉漉的不太舒服,但也只能如此了。
她换了一条月事带,把昨日的这一条洗干净,红着脸出去同荣桀说:“我想晒晒衣裳。”
客栈房间不大,若是外袍可以拿去楼顶晒,里衣之类的贴身衣物就只好晾在屋子里,窗边也已经备好了架子。
荣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晒吧,我帮你把架子支上。”
颜青画这会儿已经犹豫了半天,最好还是小声说:“你不许……不许看。”
她等荣桀支起架子,便把她推出门去,忙活好这些事便逃也似地出了门,还细心上了锁。
荣桀是真不知道她在害羞什么,也舍不得叫她着急,便假装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很自然领着她去了一楼。
今日天色极好,头顶太阳很大,却也偶有微风拂来,一行人带好斗笠便出了门,一路往西市行去。
西市离南巷不算太远,他们也不想惊动旁人,便没有骑马。
这年头走南闯北的商队其实不少,但骑矮脚马的真没那么多,昨日他们进城时就发现有些人悄悄打量他们,今日便只好步行。
这季节来癸水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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