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娘娘》第193章


商贾的地位不高,秦家又没有举人,不能涉足朝廷,靠山太少。
这一代家主能耐不弱,秦家迅速崛起,但是金山银山也需要有人护着才是,不然就是一块大肥肉,一不留神就要被瓜分殆尽。
秦家人恐怕是担心这一点,才会费心让雪春熙回到秦家。
即便不能如愿,起码也向世人表面,秦家有国师这个靠山,身后还有新帝在,要对付秦家,也得掂量一番,震慑一下不安分的人。
“谁知道呢?你亲自去瞧一瞧,不就清楚了?”比起猜测,封应然更相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他不能离京,那么顾青就是自己的耳朵和眼睛。
让顾青去看清楚,就等于是封应然亲自了解此事了。
如此信任,叫顾青心里烫贴,对封应然郑重行礼:“皇上放心,我必定查探得清清楚楚,绝不让秦家得寸进尺,对国师不利。”
“有劳了,尽早回来,不然国师可要怨朕的。”封应然微微一笑,拍了拍顾青的肩头:“蔓霜快要生了,说什么都要赶在这之前回京。”
封应然这般体贴,顾青更是感恩不已:“属下会尽早回来的,即便被耽搁了赶不回来,心里有遗憾,蔓霜素来善解人意,必定也不会介意的。”
这话一出,封应然却不怎么赞同:“她嘴上不说,心里未必真的不介意。初次为母,必定忐忑不安,你又不在她身边陪着,久而久之成了心结就难解了。”
顾青愣了愣,觉得这话在理,顿时纳闷封应然文武双全,居然连这点儿女情长的小心思都拿捏得清清楚楚,不由佩服得紧。
是不是跟国师在一起久了,封应然也变了呢?
以前的封应然虽然跟他称兄道弟,却也不至于这般亲近,有种若有若无的隔阂在,让顾青很难越过去。
如今的新帝却是有人情味多了,每每开口,总能说到他心里去,恨不能为封应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国师为封应然带来的这些改变,顾青是感激的。
想到以前的封应然内外受困,先帝对他十分冷漠,长兄往死里利用他还要抢走所有的功劳,其余两个兄弟都没把他放在眼内。
现在的他不但笑容变得多了,提及国师的时候,目光甚至微微发亮,看得人心里一暖。
顾青退了出来,回到家中,握紧蔓霜的手忽然说道:“国师真是个神奇的人,让皇上也渐渐开怀了许多。”
蔓霜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笑道:“将军这才知道,我家小姐自然是最厉害的。”
“是是是,为夫错了,不该质疑国师的。”顾青听了,不由失笑。
自家娘子最是维护国师,他怎么忘记了呢?
在蔓霜眼里,雪春熙估计是最优秀的,无人能及。
跟封应然在一起,蔓霜认为是应该的。
也只有新帝这般出色的男子,才配得起国师。
顾青揽着蔓霜的肩头,愧疚道:“为夫又要出远门,倒是委屈了娘子,不能陪着你了。”
之前在行宫的事好不容易有了着落,能交给其他人,让他松快些,回家来陪着蔓霜。
谁知道转眼他又要远行,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在蔓霜生孩子之前回来。
蔓霜依偎在顾青怀里,笑道:“你我夫妻之间何必这般生分,将军这是去办紧要事,我在家妥妥当当的。管家已经找来三个稳婆,四个嬷嬷,八个丫鬟在我身边伺候着,将军还有什么担心的?”
想到她身后跟着一串人,蔓霜着实感到不习惯。
以前她就是个丫鬟伺候雪春熙的,如今因为雪春熙的地位高,又因为嫁了顾青,他也被新帝重用步步高升,管家比起谁都要紧张,生怕这生孩子前后出半点意外。
顾青比管家还紧张,丫鬟是亲自挑的,嬷嬷也是。上下两代都查清楚了,必须要身家清白,又没什么陋习的,很是折腾了一番。
想到顾青的重视,蔓霜心里暖暖的,只觉得嫁给他,此生无憾。
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舍
这厢顾青和蔓霜你侬我侬,雪春熙也对封应然依依不舍。
行装自然有宫女打点,又有封应然亲自让太监总管去盯着,务必让雪春熙出行得舒舒服服的。
光是吃穿用度的物件就装了三辆马车,塞得满满的。
封应然依旧觉得简陋,特地命工匠把马车检查改造了一番,不那么颠簸,让她能在路上少受点罪。
见他比起自己这个就要出行的人还紧张,雪春熙无奈道:“皇上日理万机,原本就忙碌,还得分神吩咐这些,倒是我的罪过了。”
“国师哪里的话,不过是我不放心,倒不如亲自打点而已。”封应然搂着她的肩头,轻轻叹气道:“若是我说,其实舍不得国师离京,会不会让国师为难。”
雪春熙笑笑,摇头道:“皇上若是舍不得,要不我就不走了?”
封应然低头对上她的目光,知道雪春熙不是随口说的安慰自己的话,反而摇头道:“我知道国师处处顾及我,总要为自己多想一些。祭拜生父也是应该的,我知道国师心里,其实对生父十分愧疚。能借这次机会去见一见,也能收拾心情,回来跟我好好过日子。”
闻言,雪春熙就知道,封应然是懂她的。
的确因为愧疚,她才会想要去雪城拜祭生父。
亲眼目睹生父能够风光大葬,自己心里的难受和内疚才能好一些。
再就是,雪春熙也想要去看看雪城是不是宁静怡人的地方,能不能让雪家把生母的坟墓迁过去,父母能够合葬在一起。
他们生前好不容易排除万难在一起,生下了自己。那么死后,雪春熙也希望两人能够葬在同一处墓穴。
不能同生,起码能同葬。
阴曹地府之下,他们也能尽早重逢。
雪春熙握住封应然的大手,郑重地道:“这次之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京中,离开皇上身边。”
封应然笑笑,反手握住她的柔荑,开口道:“总是在皇宫里,没能亲眼目睹亲耳听见,被人蒙蔽了也不自知。”
闻言,雪春熙惊讶道:“皇上打算微服私巡?”
京中和朝廷已经收拾了一番,封应然即便没有亲自坐镇,也不至于后方大乱。
出去走走,耳听八方,的确不是坏事。
雪春熙想到以后能跟封应然一起四处走走,不由开始憧憬了,笑道:“那么我就等着跟皇上游历山河,赏遍这天下美景了。”
光是想想,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皇宫里的动作不小,很快秦家父子就得到了消息。
秦大伯顿时红了眼圈,都说男子有泪不轻弹,他硬是把泪意压下,叹道:“侄女儿是个孝顺的,愿意离开锦衣玉食的皇宫,千里迢迢去雪城拜祭弟弟……”
小秦却撇撇嘴,不赞同道:“身为儿女,将近二十年没能拜祭生父,亲自去一趟不是应该的吗?”
听罢,秦大伯皱眉看了他一眼:“与侄女儿一起去雪城,你做堂哥的,好好管住这张嘴,别什么话都说出口。侄女儿的身份到底不一样,这次能出远门,下一回就不一定了。”
小秦听得不痛快,总觉得父亲偏袒雪春熙,却又皱眉道:“难不成皇上连让国师每年去雪城拜祭生父都不愿意,莫非想要软禁她吗?”
就算再不喜欢雪春熙,到底是秦家人。
他可以欺负,但是被别人欺负,小秦就不乐意了。
而且拜祭生父,那是纯孝,封应然又有什么理由不让雪春熙为生父尽这点小小的孝心?
“身份不同,便是身不由己。”秦大伯轻轻叹气,又道:“所以你也得明白侄女儿的难处,可别处处为难她了。”
“我知道了,父亲。”小秦想到雪春熙小时候被关在灵犀山上,雪家不让她离开山顶一步。如今进京后,在皇宫里有无数御林军守着,连出宫门都需要封应然点头,顿时心里开始同情她了。
再是国师的身份,如何尊贵,也就是笼中鸟,没半点自在可言。
再高的身份又如何,换作是他,也是郁郁寡欢。
想到这里,小秦捏紧拳头,不自然地问道:“父亲想把她带回秦家认祖归宗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吗?毕竟是秦家人,回去也是应该的。只要不对外宣扬,谁会知道她被记在秦家的族谱上了?”
“纸包不住火,这世上没有什么事能够瞒得密不透风。皇上的顾忌也是对的,被人知道国师是秦家人,虽说秦家能得意,却不一定能得好处。身为一介商人,京中随便一个权贵不高兴,就能把秦家打压得翻不了身。只要侄女儿心里认为自己是秦家人,这就足够了。”秦大伯神色柔和,眉宇的疲倦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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