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相公和娇媳妇》第44章


夏温言抬头看到她的一瞬间,他惊住,然后迅速别开了头。
因为夏茵茵换上的根本不是月连笙的衣裳,而是他的长衫!
夏温言虽然生得并不高大,但是他的身材与女子比起来却还是高大不少的,他的长衫套到女子身上必然不合适,尤其是套在夏茵茵这般身材窈窕有致的女子身上。
只见夏温言的长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因着汤药将她里衣一并打湿了的缘故,她此时已将里衣脱了,唯留着亵衣在身上,松垮的长衫遮不住她的双肩,她藕色的香肩便俏生生露在空气里,她的双手纤纤如白玉,正抓着松垮的长衫前襟,挡住她嫩粉色的亵衣,却又露出她精致迷人的锁骨。
许是脱衣裳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头上绾发的发簪,此时她乌发垂散在肩,将她藕色的肩衬得更嫩更细更迷人。
只听她娇生生道:“大哥,我找不着大嫂的衣裳,便先套着你的长衫,你介意吗?”
“你大嫂的衣裳就在柜子里,你再找找便是。”夏温言将脸更往里处别。
“可是我真的找不到……”夏茵茵声音更娇更软,“大哥,我不知怎么系这个腰带,你帮帮我好么?”
夏茵茵边说边朝夏温言走去,走到夏温言床前时她伸出手去拉夏温言的手,她的手将要碰上夏温言的胳膊时,夏温言猛地拂开了她的手,同时转过头来蹙眉看向她。
看到夏茵茵时,夏温言将眉心蹙得更紧。
因为夏茵茵此时竟松开了本是抓着前襟的手,将她的肩她的锁骨以及她的亵衣一并曝露在他眼前,一双美眸含着烟波灼灼地看着他,娇软软道:“大哥,你难道不觉得我比大嫂生得要美么?”
夏茵茵说着,将本还坠坠挂在肩上的长衫别了下来。
她竟是在夏温言面前将长衫褪下,浑身只着亵衣亵裤!
“温言……”她不再唤他大哥,而是唤他的名字,同时往他怀里凑,让她亵衣遮罩下的挺立朝他胸膛贴近。
夏温言拧紧着眉心毫不犹豫地将她用力推开,推得她跌在床上,他则是掀开身上的软被急急下床来。
谁知他刚在床前站起身,夏茵茵便从他身后将他抱住!
夏温言头也不回便将她的双手掰开,抓着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地将她甩开,同时厉声道:“三妹还请自重!”
他不再叫她茵茵,他甚至看都不愿看她一眼,好像她是什么污浊的东西似的,他连头都没有往后转上一转。
他的眼里此时只有厌恶,浓浓的厌恶。
“我不是你三妹!”被甩在床上的夏茵茵急红了眼,“从来都不是!”
夏温言却是一瞬都不愿意在这间屋子停留,捂着心口剧烈地咳嗽着,拖着无力的双脚走出了屋。
他的前脚还未跨出门槛便先听得他唤竹子道:“竹子,备水,沐浴!”
“啊!?”竹子有些懵,这个时辰沐浴?
只听夏温言又道:“除了枕面,将我床上的所有东西都扔了!柜子里的所有衣裳也一并扔了!”
夏温言脸色沉沉,语气也冷得有些可怕,把竹子都吓住了。
他这会儿只觉得自己很脏,被夏茵茵触碰过的身子哪怕隔着衣裳他都觉得脏到了极点,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自己洗干净。
被她碰到过的东西他要全部扔掉,他甚至觉得他屋子里的空气都是肮脏的。
他不能让连笙回来的时候走进一个肮脏的屋子,更不能让连笙碰到被碰脏的他。
夏茵茵将夏温言冷冷的话一字不差听进了耳里,看着枕面上的戏水鸳鸯,她的美眸里忽然间充满了怨毒,与平日里宛若仙子般的她判若两人!
温言从没有这般对过她,这全都是月连笙的错!
全都是!
竹子不知道他们这三小姐与夏温言说了什么又做了什么才让他们家公子如此愤怒,大白天的沐浴不算,还使劲地将自己搓得好像脱下一层皮来才罢休。
还有,他发现三小姐离开谦逊园时脸色难看得不得了。
可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一点儿不敢问,生怕将夏温言惹得更恼。
夏茵茵走出谦逊园时,瞧见一名丫鬟正捧着一卷画朝谦逊园走来,她当即唤住了那丫鬟。
“你手上拿着的是什么?”夏茵茵沉着脸问。
“回三小姐,是墨香阁老板亲自送过来的。”看得出夏茵茵心情不佳,丫鬟赶紧恭敬道,“说是前几日大公子派人送去裱的画,现在裱好了给大公子送过来。”
“给我吧,我替你拿去给大哥。”夏茵茵朝丫鬟伸出手。
“是,三小姐。”丫鬟可不敢说不,恭敬地将裱好的画轴交给了夏茵茵。
夏茵茵并未即刻转身走回谦逊园,而是等那丫鬟离开之后将画轴打开来看。
只见画面上画着的是开得正好的大红山茶花,山茶花树下坐着一名巧笑倩兮的女子,正在绣着鸳鸯戏水刺绣。
落款夏茵茵并不陌生,那是夏温言的笔迹,以及他的章印。
这正是月连笙正月初一生辰那日夏温言送给她的话,因着她说想要挂在屋里,夏温言便让竹子将画拿到墨香阁去裱起来,因为整个青州就属墨香阁老板裱画的手艺最好。
夏茵茵抓着画轴的手捏得紧紧的,几乎要将那托画的地杆捏断,更是要将画上的月连笙盯出个窟窿来。
她将画卷重新卷上,却没有把它拿进谦逊园,而是拿着它回了她的茵园。
回到茵园后,她将这一卷画扔进了火盆里,定定看着火苗将它慢慢舔成灰烬。
“啧啧,谁又惹你这么生气了?”忽地,不知从何处走出来一男子,从夏茵茵身后环住了她纤细的腰,一边将手探进她的衣襟里游走一边啃上她的耳廓,喘着粗气,“说出来,我帮你出气。”
夏茵茵没有拂开男子的手,甚至一点儿反抗都没有,任他的双手在她身上为所欲为,“我要你——再帮我杀一个人。”
男子的双手此时已经解开了夏茵茵的腰带,他的鼻息更粗重,只听他笑得有些阴桀,“好说,嗯——你总是这么香。”
*
月连笙回来的时候,发现屋里好像变了个样儿。
床上的枕头被褥除了枕面没换之外,全部都换了个新,便是帐子都换了,桌子柜子擦得发亮,屋子里还点上了熏香,檀木的味道,不仅如此,竹子还拿着点着的茅草在屋里转悠,让茅草点起的烟熏了满屋,好像这屋里刚有什么要命的东西来过似的。
“竹子,发生什么事了吗?”月连笙很诧异,她才出去没多久啊,这是怎么了?
“哎哟我的少夫人,你可算回来了,你快去劝劝公子,让他别再折腾我了。”竹子一瞧见月连笙便忍不住哭诉。
公子起先只叫他换被褥扔衣裳,后来觉得不够,把全屋的帐子都换了,还是觉得不行,又叫他把全屋都清扫过一遍,柜子桌子茶具什么的要擦得一尘不染,说是什么味儿都不准留下。
嘤嘤嘤,哪里有什么味儿啊,不就是些药味嘛?和往常一样啊!
“温言呢?”月连笙没在屋里见着夏温言,有些紧张。
竹子一脸颓废,“公子在隔壁书房呆着呢。”
竹子的颓丧样儿让月连笙忍不住轻轻一笑,“我去看看他,看看能不能给你说上些话儿。”
“肯定能!”竹子这才活泛起来,“谢谢少夫人!”
公子可是很喜爱也很疼少夫人的,少夫人说的话,公子绝不可能不答应!
夏温言是在书房,可他却不是在看书,而是坐在书案后,撑起的手用力按着眉心。
他闭着双眼,眉心紧紧拧着,显然有什么烦心的事情。
念着他这般睡着不舒服,月连笙悄声走上前,轻轻握上他按着眉心的手,轻声唤他道:“温言。”
夏温言本就是小憩浅眠,月连笙才碰上他的手他便醒了。
“怎么在这儿睡呢?”月连笙握着他总是冰凉的手,关切道,“竹子已经换好新被褥了,回屋去睡好不好?”
夏温言并未说话,只是定定看了月连笙好一会儿后环住了她的腰,抱住了她,将脸轻贴在她身上。
月连笙顿时又紧张又羞涩,“温言,怎,怎么了?”
月连笙觉得今日的夏温言很是奇怪,平日里虽然他也会抱抱她,可却不会像现在这样,感觉像好久没见她了似的。
夏温言还是不说话,只是将月连笙搂得更紧了些而已。
这令月连笙不安起来,她先是扶上他的肩,然后轻碰上他的脸,慌道:“温言你怎么了?你说说话好不好?别吓我啊……”
“没什么,我很好。”感到月连笙的不安,夏温言这才慢慢将她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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