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种了一盆花》第110章


赵煊声音大了许多,言辞间还有些恼怒。说起这事儿他就没好气,也更不待见王安了:“当初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要是由得了我,她现在也不会就只是个姑娘了。”
人家不愿意,他还能硬贴上去不成?他不要面子啊?
“可您不是只提了那么一次么?”王安嘀咕道。
赵煊眯着眼睛:“你说什么?”
一回生二回熟,劝多了,这说话也顺溜了。王安嘴巴一张,嘴里的话就一套儿一套儿地蹦出来:“您既然对阿黎姑娘上了心,便不该太爱惜颜面。须知这女子皮薄,比男主更要面子,你们俩这样拖着,这得拖到什么时候。想要阿黎姑娘答应,您就得舍了颜面,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又说这烈女怕郎缠。名分定下来了,一则您也能如愿,二则,阿黎姑娘也不必胡思乱想,再好不过了。”
赵煊被王安这么一说,似乎真的有点心动了。
“可是她这会儿还在生闷气。”
“这怕什么,不过还是投其所好四个字而已。”王安说得信心满满。
赵煊思衬了一会儿,待想到阿黎所好的是何物,便有了个还算不错的想法。
不过今日已经晚了,还是明日再去看她才好。
第94章 
王安又做了一回狗头军师后,估摸着王爷还要再好好想想; 遂不欲再他面前碍眼; 只问道:“王爷,不如您先想着; 属下这便先下去?”
“急什么。”赵煊收起了思虑; 神色端正了许多; 问道; “让你去给李全搭把手,事情办得可还顺利?”
“顺利; 再顺利不过了。西北那边虽远; 可自王爷去年回去了,将军中府中皆整顿了一番。如今要做这些事情,也不过是吩咐几句话的事情。”
赵煊扔了酒壶,对这些好听的话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自是知道,事情定然不会如王安说的那样简单。几句话的事情?这可不是几句吩咐就能了结的。他与幕僚商议了这么多年,终是左右受制,一直未能想出妥帖的法子来。如今胡人南下,算是借了他们的东风了,不枉他事先准备了那么久。
赵煊又道:“西北军中损失了多少?”
“胡人进攻颇为猛烈,眼下又是开春,他们兴许也是粮草不够,有些孤注一掷了。西北兵将虽奋勇抵御到底损了十之二三。加之朝廷这边一直未有援军; 只作壁上观,是以应对起来; 有些乏力了。”
赵煊面色也不太好,十之二三也不少了:“既乏力了,便叫他们松一松好了。”
王安看瞪直了眼儿,他与李全两个,虽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可平常也不过是给王爷处理一些顺手的事儿。如今正是李全主外,他主内。
至于王爷和幕僚的那些谋算,王安只知道个苗头,并不清楚里头的具体事项。是以在听到王爷这般吩咐时候,王安也心有惴惴,提醒道:“王爷,他们若是松了,这西面的防线可就破了。”
“破了便破了,我还能抵上我二十万的兵将的性命,给那小皇帝守着国土不成?”
这话没得挑,毕竟王爷和那头关系也不好。
不过,王安是没有什么雄才大略,他只是单纯觉得这样做,有些,有些不太好。西北是王爷的蕃地,王爷即便是容了胡人破了阵线,也决计不会允许他们在西北劫掠。
他也听李全说了,此番南下,胡人的主将是那边的三王子,为人好大喜功,刚愎自用,又对中原觊觎已久。若叫他踏进了大魏国土,少不得要一鼓作气领着军队直捣关中。届时,京城危矣!
安有安的好,乱有乱的好。乱了,才能趁势而上。只是凭他怎么样,苦得还不是底下的百姓。国之不国,家何以为之家?王爷必定能护住西北,却护不住关中之地,到时候又有多少百姓要颠沛流离。
王安跟着赵煊,自然不能对自家主子的吩咐有所质疑。他只是太懦弱太不中用了,动了恻隐之心,觉得心里有点难受罢了。若是可以,他情愿不知道这些事,也盼着胡人从来没有来过。
也罢,不想了不想了,左右按着朝廷的打算,不添人亦不添粮,那样的有恃无恐,半点不会居安思危,西北迟早也是守不住的。既如此,只当这些事是提前了一遭吧。
赵煊见他迟迟没吭声,朝下望去,便看到王安这幅苦大仇深的模样。
他让李全处理外头的事,也并非是偏私,实在是王安这人太心软了些。
赵煊不动声色地问道:“你可是有疑惑?”
王安立即摇头:“并无,属下只是想了些事情一时出神,叫王爷看笑话了。”
“既然无事,便这般吩咐下去,趁早还了西北一个清静。也叫朝堂上那些人,好好地争去。”
“是。”王安恭敬地行了礼。正要走,忽然想起了王爷这回叫他主要是为了什么事,一时又笑着问道,“阿黎姑娘那边,王爷可有什么要嘱咐属下去买或是去办的?”
赵煊淡淡道:“不急。”
王安眼睛一亮,想也不想就拍着马屁道:“王爷这般淡然,想必心里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了。”
赵煊哑然。
他只是觉得阿黎正在气头上,去了反而讨不到好,不如等她气消了再去。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不过王安要误会,那就让他误会去吧:“我自然是有打算的,不过近来这些事你也费心了,若是事成,必有重赏!”
“成,一定能成,必须能成啊。”不是说了吗,烈女怕郎缠,王爷主动了,还怕不成么?王安一扫方才的黯然,整个人都精神了许多。王爷手底下养着二十万的兵,所以日常花销并没有不多,他们这些手底下的人,一年到头也得不到几回赏。
可这回不一样了,王爷都说了,重赏,那可不是一般的赏。
即便没看到赏赐,王安已经开始在幻想了。王爷送阿黎姑娘,一出手即是一间旺铺,那送他……
这一情状持续了许久,直到离了书房,路上撞了三四个人后,王安仍是一副乐呵乐呵的表情。倒是被他撞着的那几个,都是一脸见鬼的模样,头也不回地就跑了,再也不敢多看他一眼。
赵煊被王安提醒了几句之后,也不知是心虚,也不知是真的再想要怎样安置阿黎,总之,他是隔了足足两天没有踏进阿黎的院子里。
阿黎从一开始的愤怒心酸,到之后的游移不定,再到现在捏起针线,心无旁骛,半点烦事儿也不愿意再想的状态,也不过只过了两日。
这两日,阿黎亦想了许多。
兴许是没见着人,凉风一吹,头脑也就冷静了,阿黎想事情也想的更加透彻。为何她对赵煊娶妻一事不高兴,归根究底,还不是因为她对赵煊动了心思。虽不晓得到底动了多少,但动了就是动了。阿黎也不愿意否认。
明明事情看起来变得复杂过了,阿黎心里反倒觉得明朗了。
小鸢在边上看着姑娘终于拾起了针线,总算有个娴静的样子了,正伸头想要称赞两句,瞥了一眼过后,一张俏脸立马有了皲裂之势。
“……姑娘,恕奴婢眼拙,您这绣的是什么花样子,奴婢怎的从未见过?”
“兰花啊,这样简单的花样,你竟然没见过?”阿黎有些吃惊,心里想着,小鸢莫不是也不擅针线吧,要不怎么这点眼力也没有。
小鸢又瞧了瞧那上头的“兰花”,到底没说话。
阿黎摆弄着绣线,自个儿瞅着觉得挺好看的,花花绿绿,瞧着就喜庆。摆弄了一阵,又炫耀给小鸢看:“这阵子玉颜阁开张的余热还没有散去,虽说不如头一日来得猛烈,但到底赚得还是挺多的。连铺子里那位罗管事都说了,从未见过生意这样好的境况。我心里头高兴,一时又来了兴趣,便想做些绣活儿,你瞧瞧。”
玉颜阁那头,真真就是个聚宝盆。阿黎看了以往的账本,方知这铺子缘何能赚这么多。却原来,这胭脂铺子不仅卖胭脂,还批发胭脂呢。玉颜阁原先卖的许多,都是自家坊里做的,数量也不算顶多,但还是允出一半儿卖给别的商铺,也是极能揽银子的。可是再怎么能揽银子,也没有这阵子揽得多。
阿黎虽然也觉得奇怪,但是思来想去,也只归结于别人人傻钱多。反正不管怎样,赚得都是她的。她高兴之余,竟然手痒地想起要做女工了。
只是她手生,一时没什么好主意,去请教了正院的几个绣娘后,又叫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夸着,只差没将她绣出来的东西夸成一朵花儿来了。阿黎又不是圣人,被这样奉承着,自然就有些飘飘然了。
她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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