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颂同人)敝姓谭,祖宗原姓明》第5章


“安迪?”汪曼春知道她不喜触碰,停在她半米外低声询问。安迪慢慢回神,哆嗦着嘴唇问她,“小樊,你能不能……帮我再弄点水来……”
汪曼春立刻回家倒了一大杯温水,借口有话跟安迪说,避开众女回到石桌边。安迪正在打电话,声音压得极低,依然掩不住漫溢的恐惧。
“我不知道……我刚才真的以为看到我妈妈了,她就是那样把左邻右舍的所有小动物一只一只掐死……一模一样……老谭我现在很焦虑,我担心我有幻觉……”
安迪太紧张,并没有刻意避开她,只言片语间,汪曼春已隐隐猜到些什么,只是她也想不到安迪会突然看向她,好像回答对方问题似的应了一句,“是小樊。”
是在和老谭告状吓到自己的是樊胜美吗?不像,因为下一秒安迪就把手机递了过来,“小樊,老谭有话跟你说。”
汪曼春疑惑地接过电话,背转身不让安迪看到自己的脸,调整了一下呼吸才开口,“谭先生。”
“樊小姐,安迪刚才受了一点惊吓,情绪不太稳定,麻烦你给她多准备一些水,今天晚上尽量不要让她单独行动,我现在在国外,暂时只能拜托你多留意她。别紧张,她休息一晚就会没事,你不必惊动太多人,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如此体贴周到的呵护,却是给非亲非故的另一个女人,汪曼春心里五味杂陈,嘴上依旧客气,“谭先生请放心,我会照顾好安迪。”
“谢谢,我会让安迪把我的电话给你,有任何突发情况请直接call我。”
“好。”汪曼春侧身,眼角余光中安迪正大口喝着她刚递过去的水,她听见自己似乎镇定的声音,“谭先生,您真的不认识汪曼春吗?”
“……确实不认识,樊小姐——”
“那么,明楼明阁远呢?”
电话里只剩一片寂静,微微的呼吸就像当年大白云划过玉版宣的声音。
那是汪家三小姐在明家大少爷的执手辅导下,一笔一划写大字的声音。
“高阁歌声远,重门柳色深。
夜阑须尽饮,莫负百年心。”
“原来师哥喜欢这首诗,难怪给自己取字阁远。师哥也给曼春取个字吧。”
“曼春还小,这么着急取字干什么。”
“曼春不小了,曼春今年七岁了!”
“傻囡囡,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待字闺中呀……”
“不知道,我不管,师哥给我取个字吧!”
那忍不住拗不过舍不得最终还是给曼春小囡囡取了字的少年啊,终成她生命里,一柄利刃如霜。
“樊小姐,明楼明阁远,是在下祖父的名讳。”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王昌龄的《少年行二首》
今天实在只能写这么多了,就先放上来吧,见谅。
第5章 跟踪
并不意外,但依旧很难接受的一种关系。
原来明楼已经这么老了,原来那个笔挺矫健,意气风发的男人,已经离她这么远了。情窦初开的甜蜜,反目成仇的血腥,悲欢离合都只在她一个人心里历历如昨,这个时空早将她抛下了七十年。
“请问樊小姐和汪曼春,或者和我祖父,有什么渊源吗?”
汪曼春握着手机在石桌边缓缓坐下,“谭先生,我可否选择不回答?”
“对不起,是我冒昧。”谭宗明立刻道歉,“不过祖父名讳知者甚少,樊小姐必是我家故交,如果改变主意,请不吝告知,谭某感激不尽。”
“好。”
除了一个好字,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回答了。
挂上电话,安迪也喝完了水,状态比刚才好多了。她接过汪曼春归还的手机,略一思索道,“老谭让我给你他的电话,但我觉得没必要。”
汪曼春耸肩,“随便你。”安迪是她邻居,对她来说搞到老谭电话不要太容易。
没想到安迪走进楼门口又折回来,“算了,还是给你吧。”
汪曼春一哂,“不怕我这捞女缠着谭先生不放了?”
“我不知道。不过老谭对付捞女经验多多,他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
“安迪你还真是坦率。”
“彼此彼此。不过该评价只限于今天。事实上我很好奇上次在会所,你还拒绝我提供帮助,为什么这么快改变主意。”
汪曼春故作高深,“人是会变的,安迪。”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虽然彼此都存着不能言说的秘密,却在和同一个男人通话过后达成了奇异的默契。
“樊胜美”的强势反击和威胁终使对方暂时偃旗息鼓,可那位在南通也算一号人物,钱可以不要,面子不能丢,汪曼春还是决定找个中间人打个圆场,将事情彻底了结。她在南通人生地不熟,樊胜美也没留给她什么人脉,倒是安迪通过包氏集团少东的关系找到一位前警界大佬,两边干上三杯酒,互相说一声得罪,这一章就算揭过去了。
因为前一天被汪曼春手撕活鸡的场面吓住,安迪一夜没有睡好,冲着包大少的面子勉强列席,席间兴致一直不高,散席后也婉拒了包奕凡次日参观工厂的邀请,一个人在酒店睡觉,然后跟南通一日游归来的邱莹莹关雎尔会合,与“樊胜美”及王柏川一起返回上海。去时略有点沉闷的气氛到了回程要热络许多,话题的重点集中于包奕凡对安迪毫不掩饰的觊觎。曲筱绡挨个点名要大家表态是站包子还是奇点,问到汪曼春时她本在假寐,硬是被曲筱绡的魔性尖叫给击穿了伪装。
“我跟他俩都不熟,硬要选就奇点吧。”汪曼春道。
“为什么?”
“包子继承家业,奇点白手起家。”
“继承家业怎么了?”正一门心思争夺家业的曲筱绡反问。汪曼春没回答,只是默然看着窗外。曲筱绡兀自琢磨,忽然大笑,“哈哈樊美眉,是不是王帅哥在你才这么说的呀?”
一车人都笑了,白手起家的王柏川脸上也现出红晕来,投向副驾的眼神脉脉含情。汪曼春当做不知,不给他任何表情的回应。曲筱绡则缩回座位继续琢磨,一直挨到最后一个服务区,等王柏川下车,才八卦兮兮地凑过来咬耳朵,“樊美眉我告诉你啊,别以为谭总是奇点那一款。谭总也是富二代哦!”
事关谭宗明,汪曼春下意识回头,曲筱绡洋洋得意,“果然一说谭总,你这一路冰块脸就破功,哈哈哈,谁也瞒不过我曲筱绡法眼。”
“谭先生的父亲是谁?”
“干嘛要告诉你?”
“帮你搞曲连杰最近一个月的行程和联系人名单。”
“谭总的爸爸叫谭正,70年代末就下海经商,90年代谭总房地产出道时的启动资金就是谭正提供的。”
“你怎么知道?”
“我曲筱绡查人还有查不出的?”
汪曼春飞她一个“你够了”的眼神,自己用手机搜谭正,果然相关信息不少,然而都只能回溯到谭正出身普通工人家庭,便再没更多信息,明楼的孩子为何姓谭,明楼的妻子是谁,本该是高干家庭的出身怎么又成了工人,百度回答不了,曲筱绡也回答不了,网上甚至连明楼本人的信息都不见蛛丝马迹,这个曾在上海滩显赫一时的财经大佬,三面间谍,就像被无形之手从历史上突然抹去一样,留给汪曼春的只是一片毫不相关的噪声。
但即便知之甚详,又能如何呢?报仇或占有,她都没机会了。
回到二十二楼,汪曼春便恢复上一世在七十六号时每天晨跑的习惯。她和安迪前后脚出门,她距离长些,回来时关雎尔和安迪常常已经出发。可元旦前这一天,连邱莹莹都走了,汪曼春居然在电梯间看到了背着大通勤包像是要上班的安迪。
“你没跟关关一起走吗?”
安迪看着逐渐上升的电梯数字,神情有点怅惘,“今天早上老谭的助理给我打电话,我有个下属凌晨三点跳楼自杀了。”
汪曼春“哦”了一声,“他是被你骗着买了垃圾股票倾家荡产,还是被你发现贪污公款要坐监狱?”
安迪凝重的脸在这半真半假的调侃里也绷不住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就是压力大。”
这就是汪曼春穿越至今没能理解的二十一世纪,河清海晏,国泰民安,物质丰富,科技昌明,如此进步的社会,为何还有那么多人在抱怨,沮丧,充满戾气,扼杀希望。
以及那些比七十年前不知发达了多少倍的媒体,道德底线之低连自诩不是好人的汪曼春都忍不住唾弃。
所以在电梯下行的片刻之间,她主动表示愿意陪安迪一起去公司,万一路上被媒体围追堵截,她也能助安迪一臂之力。在南通“樊胜美”以一胜三的实力让安迪不疑有他,红色保时捷载着两位美女驶出欢乐颂的大门,谁也没有看到大门外那辆二手马六里,王柏川久等无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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