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线上 作者:休一白》第60章


『驸马,睡的可好?』丁宣淡淡地笑着问道。
『呃,还好。公主,我问你一件事。』朱乐犹豫着问道,又撇了眼丁宣身后的两人。
『稍后吧。』丁宣似是明白朱乐要问什么,只是轻声地答道。『驸马,你收拾一下,待会到书房来一下。』
说罢,丁宣便引着卓巧风与那名白衣女子向着书房的方向走去。朱乐愣在房门前望着三人的身影。突然,那白衣女子转过头来,冲着朱乐便是娇中带媚地一笑,这一笑,笑得朱乐头皮发麻,浑身立马蹿着冷气。
难道,自己与那个女子真的认识?
第五十四节
当朱乐抵达书房门口时,她下意识地拉了拉身上那件小袄。她是有意换上这件看上去比较厚实的短袄的,因为她有些不安。不知怎地,她有种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而这种味道正来自于那个身着白衣的女子。
『公主,'dwssj_243。gif'/可以进去吗?』踌躇了良久,朱乐轻声地喊道。
门突然在朱乐眼前被向内拉了开,卓巧风平静的面庞让朱乐放松不少,她冲卓巧风微微颔首,侧身跨了进去。
『驸马,这位便是塞唔国的圣姑,邬尔曼。』丁宣坐在案前扫了一眼朱乐,却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轻蹙眉头说道。
『驸马爷安康。』邬尔曼背过丁宣,冲朱乐娇媚地笑道。
『安……康。』妖媚的笑容令朱乐更加紧张,她手紧紧地捏着小袄的衣襟,『圣姑,安……康。』
『驸马。』丁宣似乎对朱乐有些不满,她站了起来走到朱乐身旁,『圣姑来此的目的想必驸马已经知道了。』
『是上回卓小姐说的为'dwssj_243。gif'/解开邪术?』朱乐歪头问道。
『是。能请圣姑来此,是驸马的幸事。』
丁宣是在暗示朱乐应该感谢邬尔曼。只是,当朱乐转头对向邬尔曼时,却又是一股寒气蹿进体内,她只是愣着呆望着而并未做出表示。
『公主莫要这样说,能解或不能解在没有为驸马查验前,'dwssj_243。gif'/也说不好呢。』邬尔曼对着朱乐又是娇气地一笑。
『圣姑……』卓巧风一旁插嘴,师傅似乎并不想为朱乐解开邪术?
这是一声出于关心的轻唤声,不仅邬尔曼听出来了,连丁宣也听得清楚。卓巧风关心朱乐?邬尔曼慢慢收敛了笑容,她意味深长地看了卓巧风一眼,之后便将视线投射到了朱乐身上。
『公主,那'dwssj_243。gif'/为驸马查查吧。』
『有劳圣姑。』丁宣默默将朱乐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又问,『不知圣姑需要用什么?』
邬尔曼一听,又是笑了出来,『公主想要给'dwssj_243。gif'/什么?浊国的江山?』
邬尔曼的话让丁宣脸色顿时一冷,眼中闪着如刀剑般地寒光,『本宫若是给得起,不知圣姑是否要得起!』
『公主若真是给得起,'dwssj_243。gif'/也就要得起。』邬尔曼像是跟丁宣杠上了,不急不缓地回答道,脸上仍是那自在如妖孽般的笑容。
面对着邬尔曼,身旁站着丁宣。朱乐感到此时的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丁宣的怒气,邬尔曼的挑衅好像都要通过她才能释放出来。她顾不上紧张的心情,连忙站了起来,『卓小姐,你冷不冷?'dwssj_243。gif'/差下人送个暖炉进来吧?』
『也好。』卓巧风扭头看了看丁宣和邬尔曼,低声应承。
『驸马,你穿这么多还会觉得冷吗?』丁宣不冷不热地看了看朱乐。
『是啊,'dwssj_243。gif'/也不觉得冷啊,这房中不是已经放着两个暖炉了吗?』邬尔曼散漫地说着还用手指指向墙角。
这是怎么回事?为了缓解这紧张的气氛,结果把矛头引向了自己?朱乐顿感挫败,她无声地看了看两人,突然将视线停在了邬尔曼的身上,『圣姑,不好意思。若为'dwssj_243。gif'/诊病会牵扯到浊国的江山,那这诊便不必了。今日有劳圣姑了。』
邬尔曼闻言,先是一愣,随之不顾形像地笑了出来,『公主,驸马爷当真了。』
『驸马,圣姑只是与本宫说笑罢了。』丁宣微笑地看着朱乐说道。
这下,朱乐又懵了。这两个女人怎么说变就变?先是觉得情形不对,她为了缓合气氛而岔开话题,结果两人将矛头指向自己。之后,她醒悟到问题严重性,她当然应该站在丁宣这方,结果,她们两人把自己给涮了?还是互相试探?自己做了炮灰?还是一主动的炮灰?想到这,朱乐黑着脸,『是吗?算了,是'dwssj_243。gif'/不懂你们的幽默。』
邬尔曼仍是毫无顾忌地笑着,『'dwssj_243。gif'/这就为驸马查验,请驸马宽衣吧。』
宽衣?这个邬尔曼语不惊人死不休啊?朱乐下意识就叫了出来,『为什么?』
邬尔曼见丁宣也望着自己,抿嘴收回了笑容,『驸马爷的小袄着实厚了些,不方便'dwssj_243。gif'/下针啊,请驸马爷将小袄换下,'dwssj_243。gif'/才好为驸马爷你查验呢。』
『原来这样啊。』朱乐有气无力地嘀咕着,她还以为要脱光呢,吓死她了。
『不然能怎样?』朱乐的小声仍没逃过邬尔曼的耳朵,此时的朱乐给她的感觉与昨夜简直大相径庭,她不得不开始怀疑,是否因为昨夜夜深,没有看清长相?此人与昨夜之人并非同一人?
朱乐边解着衣扣边偷瞄邬尔曼的表情。她还没有弄清为什么自己今日醒来在床上的事情,如今似乎又多了一个。细细想来,这个塞唔国的圣姑,邬尔曼有些眼熟,似乎脑中略有残影。甚至于,在这个时代,她的表现有些许的不合适宜,却并未引起自己的反感,这倒是一件值得琢磨的事情。
待朱乐脱下小袄后,邬尔曼则不声不响地将桌上的药盒打开,缓缓地将药盒中的瓶瓶罐罐一一摆在桌上。朱乐三人看着她的动作,却突然同时愣住了。眼睛紧紧盯着邬尔曼最后摆在桌上的一个琉璃瓶……
卓巧风记得这个瓶子,是她替朱乐解围时,锦盒中的一个。
丁宣并不识得这瓶子,但瓶中的液体却与昨日另一个朱乐送她的相差无几,仅仅是颜色上的差异罢了。
朱乐不仅识得这瓶子,而且她还认得瓶中的液体,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瓶中正是她尚未完成的玫瑰香水……
这就是邬尔曼此举的用意。她含笑地看着三人的反应转过了身,轻声道,『驸马爷准备好了吗?』
『好……好了!』朱乐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为什么自己的瓶子在邬尔曼的手上?难道昨夜真的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不记得?现在若是非要追究答案,她只能想到一个。
——那一个自己,她又出现了。而这一次,她竟然不记得了!!
目的已经达到,邬尔曼没有再多说什么,她表情严肃地做着她应该做的。朱乐痴痴地坐在椅子上,任邬尔曼的针在眼前晃来晃去都没有反应!此时,银针已经不会令她心中恶寒,因为她开始为昨夜失去的记忆感到不寒而栗了。那是一夜,漫长的一夜,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驸马爷的肩上有伤。』
邬尔曼在耳边的轻语声把朱乐抽回到了现实中,她向后晃了下身子,探手摸了摸邬尔曼刚刚碰触的左肩,『有伤?'dwssj_243。gif'/不觉得。』
邬尔曼收着针含笑说道,『难道驸马爷不感觉疼吗?』
听着邬尔曼的话,朱乐突然意识到,邬尔曼似乎是知道些什么,是不是与昨夜有关,她无从知晓。但……她狠狠地捏了捏自己的左肩,嘶~如同针刺般地疼痛使她倒吸一口冷气。
『驸马爷莫要用力,痊愈是需要时日的。』邬尔曼没有忽略朱乐的动作,轻声提醒道。
真是伤了?冷汗透着发根渗出,朱乐惨白着脸盯着邬尔曼。大脑一片空白,此时,她完全处在当机状态。
而一旁观望的丁宣此时心中却已了然。她可以确定那邬尔曼手中的琉璃瓶是朱乐的,而另一个朱乐昨夜的确是与邬尔曼见过面,并且不知是什么原因,朱乐受了伤,而此事,邬尔曼也知晓。那她是否知道朱乐是女子呢?当这个念头从脑中闪过,丁宣刹那间蹿出一丝冷意,她怎么就这么糊涂?竟然忽略了朱乐是女子的身份而请邬尔曼为朱乐解邪?难道以邬尔曼的道行还难看出朱乐的破绽吗?
『公主。』
此时,邬尔曼的笑容在丁宣眼中,是一种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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