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同人)秦时明月倾心一言与君说》第7章


鞯乃峦醭?br /> 藏书阁分上下两层,子思说:“下层为儒家典籍,上层为百家学说。”
商橒一边点头一边拿起一卷竹简,并未打开,只是放在手里颠了颠又放了回去。她问:“百家学说?那么……也有墨家的么?”
墨家与儒家向来泾渭分明,两个学派虽并称显学却相互攻伐,以孟子批判最为严厉。商橒也只不过随口问问,其实她并没有想太多,她的心里接受了她所在的朝代,可是在潜意识里还在把这些东西当做历史来看。隔了一层纱,自然问得有些虚无缥缈。
好在儒家讲求的是君子坦荡荡,故而子思的回答也没有任何觉得尴尬,他认真地点头说:“是的,有墨家典籍。”
“哦……”
商橒答得漫不经心,站在堆得如小山一样高的《论语》前,她伸出手,将套在竹简外的麻布筒子拆开,露出暗黄的竹简,还有淡淡的墨香混杂在里面。
黑色的字,黄色的竹简。她轻轻地笑了。这样的字,她认得。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这个时代的女子读书者本就在少数,是以子思用了极为诧异的眼神看了一眼身边的少女,就连语气也掩饰不了他的惊讶,几乎是瞪着眼睛,他略带欣喜地问:“你……你也学过?”
商橒被他的表情逗笑了,指着上面的字说:“学过,很小的时候就学过了……唉唉,你不要这么诧异嘛,搞得好像我认识这几个字有罪似的。”想了想,她又问,“但是……刚才你为什么要加一个‘也’字啊?难道在你认识的姑娘里也有读书识字的?”
第一时间里商橒想到了被张良唤为“倩儿”的那名女孩子,子思似是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叠手致歉,想要一语带过,然忽听上层有脚步声,商橒与他纷纷将目光集中在了楼梯口,没过多久,一袭白衣映入了他们的眼帘,商橒都不知道她的眼角已泛起了笑意,学着儒家弟子,她朝着楼上的男子叠手施礼,“二师公。”
颜路颔首,子思已悄然退去,商橒在颜路的示意下也到了上层,此时天色已然暗沉,上层燃起了点点烛灯,跳跃的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映照得像两个顽皮的孩子在相互追逐。
颜路先行坐下,随后商橒在案几的对面坐下,颜路问:“明日便要上课,你是想来藏书阁做一下准备?”
商橒单手撑着头想了一会儿说:“嗯……我本来以为不会很难的,毕竟这些我多少都知道一点,可看了竹简之后,我就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
颜路失笑:“何出此言?”
商橒皱眉:“就说《论语》罢……一点儿注释也没有,而且又微言大义。”凑近了对面的白衣男子,商橒的眼眸里泛着明亮的光,开眉而笑,“如果不听讲解,那一定和读天书没有什么两样了,是不是?”
颜路不置可否,对于商橒所学他的确十分好奇,然还未等他开口询问,便见面前的少女又将脸凑了回去,“颜先生,像你这样博学的人,是不是再也没有什么疑惑了?”
这完全是一种极为钦佩的语气,颜路在这样的疑问里不过轻轻摇摇头,淡淡道:“疑惑……还是有的。”
“是什么?”商橒追问,与他谈话让她觉得眼前的男子简直完美得无懈可击,什么他都懂,上至天文,下至地理,跟她想象中的古人简直不谋而合。正如司马迁,正如苏轼,不管是气度还是胸襟,都足以承载天地。
“例如……姑娘的来历。”颜路看着少女的眼神依旧温润,只是这温润之中稍稍带了一丝的狡黠,这让商橒觉得一定是因为太晚了而使自己眼花。这样如玉的男子怎会与狡黠挂钩了?又或许……她转念一想,是她还不够了解他。
“来历么?”商橒沉吟,打着哈哈乱七八糟地说,“哎呀,英雄不问出处嘛……咳,虽然我不是英雄,那个啥的,草民也应该不问出处!况且我就是一个小女子,不会掀起什么惊涛骇浪啦……如果真要说是惊涛骇浪,那么我觉得,或许是某位美男子对我一见倾心,再见钟情?”
“……”
“哈哈……玩笑玩笑,先生不要当真。”
☆、六、此时相望不相闻
商橒的数学一直不好,是以关于日期换算这一问题颇让她头疼。无奈之下,她找了小圣贤庄内的弟子,看看他们是否能帮上她一点儿忙。她说了很多,没一个人能听懂她这一番话的中心思想。商橒抚额,深深地开始怀疑自己的语言水平是不是也随着时间的倒退而倒退。不过庆幸的是,虽然没有人听懂她到底想问什么,但是她得到了一个讯息——再过几日,便是祭祀屈原的日子。
“放三天么?”她条件反射地问着身边正奋笔疾书的子思。
士子疑惑了一阵儿,顿笔问道:“三天?岂不是才出桑海没多远?”
“嗯?”商橒才觉自己问错了话,讪笑道:“抱歉……我们那儿就是放三天,所以……”
“阿橒,你见过子倩么?”子思略微笑了笑。
“萧子倩?”商橒想起了有间客栈的那位儒服青衫的少女,“算是见过一次……怎么忽然问起她来了?”
“她跟你一样,爱说怪话。”子思又提笔继续写了起来,“她知道很多东西,却不认识小篆……不,七国的文字,没一个是她认识的。可是她却知道很多东西……”
“你想说,我跟她很像?”商橒问。
子思点了点头。
商橒苦笑,兀自走到一旁摆弄起了那把已然断弦的二胡。她将残弦卸下,认真地将它擦拭了一遍。这把乐器,俨然是那一个世界留给她的唯一东西了。她摸了摸琴杆,还好那时挣脱时没有伤着,否则可要心疼死。这里也没有合适它的琴弦,想来在这里,它必定寂寞蒙尘了。
“阿橒,明天去乐器坊看看罢?兴许你能找到适合这把乐器的琴弦。”子思对这把乐器颇为好奇,他曾听商橒描述过它的声音,也听商橒说过学习它的艰辛,最让他难忘的是,商橒说,初学胡琴,与杀猪无异,是以除了要有毅力以外,还得有一个好邻居。
“我去过了。”商橒将乐器装进了颜路送给她的布袋里,“这里的弦都是丝弦,虽音色柔和细腻,但音准差,且易断弦变音,而且还得特殊定做,如今我身无分文,还是先解决吃住的物质问题,再考虑文化的精神问题罢!”
“你不想留在小圣贤庄?”子思瞠目。
商橒歪了头,想了想说:“没说不想,可也总不能靠颜先生呀,儒家又不是养酒囊饭袋的地方,你放心,我会自己想办法的!”
子思还是一脸的疑惑。毕竟在他看来,一个女孩子着实不该考虑谋生的问题,这应该是男人考虑的。小圣贤庄的弟子虽大部分人都有些心高气傲,可从没有一个人会觉得商橒是吃白饭的。
商橒笑了笑,拿着乐器走出了藏书阁,在门外对着子思招了招手,踏上一路月光,往颜路的院子走去。
端午祭祀在三天后开始,小圣贤庄在祭祀完毕后足足放了将近两月的长假,商橒闲来无事便独自坐在屋子里,看着那整洁的陈设发呆,要不就是去屋外的竹林里一坐便是一天。前几日子思收拾行李时从衣袖中掉落了一些东西,商橒捡起发现是齐国的刀币,她忙问子思怎会有这已废弃的钱币?子思挠了挠头说:“以前的,一直揣着舍不得用……”见商橒对这钱币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于是子思便说送给她。
齐国的刀币都是尖头的,还记得那时上课的时候老师开玩笑地说这样的钱币在危险的时候还可以拿来当凶器,要是武功好点儿,兴许还是暗器的最佳选择——就不知哪位杀手会如此有钱了。
怔怔地笑了起来,全然不知背后有人靠近,直至听见稀稀疏疏的脚步声,商橒恍若梦中,起身时脱口而出:“哥哥!你看……”
笑颜在唇边僵住,那一袭白衫将她的思维拉回了现实。商橒显得有些尴尬,将摊在手中的钱币收了,讷讷道:“颜先生,对不起,让你见笑了。”
颜路摇了摇头,温和的气息几乎和这翠竹的气质丝丝入扣,虽然眼前的少女不说,但是他知道自来到这里,她时时刻刻都是想着那个遥远的家的。
唇边溢出的一丝叹息泄露了她的心事,颜路的手里拿了一把竹骨伞,避开了方才的话题,他说:“阿橒来庄内也有些许时日,可愿下山走走?”
商橒有一瞬间是诧异的,自那日晚上在藏书阁与他谈了很久之后,便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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