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不凡gl》第37章


皓儿惊觉弄醒了她,猛抬起身子,看看晓凡面如桃花般羞赧模样,其中尴尬不言而喻。
晓凡见这丫头有色心却没色胆,支在那臊的不知所措,不觉好笑,又见她行了及礼,头发悉数盘于脑顶成髻,金冠玉颜,如此装扮少了先前几分少女气,平添了一派俊男风范。
晓凡亦情迷心窍,呵呵一笑,道了声:“真帅……”轻拉了皓儿上床,自己趴在她身上,扶她手揉上自己双*,二人长吻绵绵……
第六十章
圆月升起挂于皓空,皎洁明亮,洒落无限银光冷霞。
储凤阁后身花厅内,才子佳人围坐桌前吃酒唱诗共赏明月。明皓令下人抬来张贵妃榻,放了软垫,安置凡儿躺靠其上,嫌凡儿穿不得厚重衣裳,又拿来毯子与她盖住,如此这般细心备至,旁人无不感动感叹。明皓亦坐与榻上,亲手伺候凡儿吃喝,包虾夹菜挑鱼刺。
明炎明月瞅着心里酸味各有不同,那月儿眼睛瞟着明俊瞪去,他自是不傻,想着也给爱人传个菜说句柔情贴己话,可无奈脸薄,堂堂男儿,众目之下,怎好意思,举了箸又放下。
宗铭瞧着这两人太有趣,女的圆瞪个眼,男的臊的像媳妇,公婆颠倒了般,不禁偷笑,遂夹了一大筷子菜递到月儿碟里,悄声说道:“呵呵,我给你夹菜,可好?”
月儿眼一瞥,撅撅嘴,“谁稀罕你。”
众人看着宗铭拍马屁拍在了马掌上,脸一红一白的,皆笑出了声,更臊了明俊。
晓凡歪着头,捂住嘴笑道:“程公子,你怎不去烧了那白鸽子吃,尝尝什么滋味好告诉我们。不过你定要记得赶紧逃命喔。”
明皓听了逗得讪笑。
明俊哪知那段故事,不解其中讽意,怔怔的说:“吃了便吃了,逃命做什么?”
明月看这人傻样,顿时撂下脸来,又羞又恼,拔腿儿要跑。
明俊赶紧拽住她手,喊了声“月儿”,看她还不肯回头,终逼得自己说出心中藏隐之话,“下月我便回老家禀明爹娘,咱们再不用那鸽子了。”
晓凡会意道:“阿皓,咱们储凤阁要有喜事了。”
宗铭趁势站起来举杯,“来,咱们为表兄与月姑娘早日喜结伉俪,干一杯!”
明俊拉月儿转了身回来,酒杯送她手里,一对有情人含羞相视,在众人祝福之下举杯同饮。
炎儿亦抬头饮下,只觉苦得咂舌。
晚宴用毕,皎月正明。
明炎遂命丫鬟们呈上各色月饼,果品,寿桃点心,众人一处吃茶。
明皓见夜色渐晚,体谅丫头们辛苦一天,让都睡去,只他们几人待着倒也自在。
晓凡对瑾儿说道:“你帮我把荷包,穗子,针线簸子拿来。你也回小筑去睡吧。”
瑾儿回道:“那穗子奴婢替姑娘洗了干净,又重新整好,想必眼下也晾干了。”
晓凡拉了瑾儿手,不甚感激,“好妹妹,你真知我心,谢谢你。”
须臾瑾儿送了来,晓凡端着放于腿上,打开红绸布包,拿出那倾尽心血绣成的荷包,含着情抬头,与明皓燕语道:“皓儿,生日快乐。”
明皓接过来细细看去,那荷包样子格外别致,正面绣着一根羽箭穿过两心,反面是生日快乐四字。
明皓笑问:“这箭是何寓意?”
瑾儿急不待的接茬道:“爷,您不懂得,姑娘说这是她家乡的样式,叫爱神什么什么特之箭。这箭把两人的心穿住,那两人便永远不会死的在一起了。”
叶晓凡听她竟解释成这样,逗得一乐,说道:“这是丘比特之箭,它会让爱侣永不分离。”
明皓欢喜的捧在手里,反复赏玩。
凡儿又拾起五彩穗子,一缕忧伤掠过,叹道:“可惜来不及缀上穗子。”伸手拿了针线要去缝上。
明皓知她心结,不敢劳动她,索性百般柔情搂上凡儿,让她轻靠自己肩头,把针线荷包穗子接过来,趁着亮洁月光,全神贯注的缝着。
且看此时此刻,满庭花香,月色漫撒,凡儿头戴翡翠玉簪,轻挽高髻,状似飞燕瘦骨,清秀可人,与金冠玉脂,绝代美颜的皓儿相偎相拥,含情脉脉,四手同绣着那荷包,一时情景美不胜收,看痴了众人,涤荡了明月清风。
明皓绣妥了,刚要戴于身上,却被晓凡拉住。
凡儿从簸子里找出剪刀,撩了后脑一绺秀发剪下,又拽了一截红丝线将那丝发扎上,便要塞进荷包之中。
明皓内心感然,抚住恋人龋玻溃骸胺捕业鹊龋彼底牛鋈艘饬系陌淹飞辖痿⒁话危断陆鸸诜⑸诜⒔驹鹿馊缧购榘闵⒙湫厍埃右翘痪抖叮姥涨愎沟贸堂骺【股翟谀抢铩?br /> 明皓亦拿起剪刀截下一缕秀发,与凡儿那撮合在一起,分为三股编成一条软细小辫,两头皆用红绳捆扎结实,放与凡儿手心,娓娓诺道:“今日你我结发,今生再不分离。”
叶晓凡心中一颤,如获至宝般将二人发丝紧紧握在手心,清泪早夺眶出匣,别过头去藏在爱人颈窝,庆幸自己遭那荼毒之时耗尽体力挺了过来,方得现在的幸福。
当时的叶晓凡不会知道,这浸沾着自己血与泪的荷包,成了日后明皓对她铭心刻骨,痛彻心扉的思念。
第六十一章
穿风凉意,月光如华,更声响起,悠远飘荡,贯穿于弄里小巷之间。
程周两位公子并不急于回尚书府,各自索然,信步于街头,散散酒气。小厮们牵马远远跟着不敢打扰。
只听宗铭问道:“表兄当真娶月儿?”
程明俊肃然,“自然。我对月儿真情真意。今儿承诺了她,必要做到。”
周宗铭生出一丝忧虑,“表舅父表舅母那边……月儿的出身恐怕不大好交代。毕竟程家在湖州是享誉一方的大家族,你又是嫡系长子。”
程明俊不屑的笑他迂腐,“那又如何?殊不知命非天定,而应握于自己手中。”
宗铭觉得新鲜,问他哪里听来这般离经叛道之语。
明俊笑道:“本来即是如此,想那秦末陈涉,振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时激发多少豪杰除暴秦,安天下黎民。汉高祖刘邦不也是市井出身。我所爱月儿之处就在她真性情不娇造,不屈于命运,敢于抗争,实则女中英雄。”
宗铭陪了声笑,就此禁语。
明俊回想着才时明皓卸冠结发之情景,由生了些心思,便欲问了宗铭,却再三思虑又生生咽了回去。
宗铭看他犹豫,笑道:“此处只有咱们兄弟,哥哥想说什么只管开口便是。”
明俊紧锁了剑眉,试探道:“宗铭,你与明皓从小伴着长大,难道你就没觉得……没怀疑过……她究竟是男还是……”
宗铭驻足站着,轻叹一气,停顿好一会儿,徐徐道来:
“从小明皓便如金丝鸟儿般关在储凤阁中。我八岁那年与她一同入了宗学,偏她生成那般天仙模样,学里的纨绔子弟哪个不想沾她便宜。她又最小,尚通不得半点人事,被那些年长的扒掉半截子衣裳,却只知道哭。我便寸步不离的精心护着她,为她争风打架成了每天的功课,受了多少伤自己都数不清。她十岁那年,明世伯请了三四位先生轮着教她,四书五经,吟诗作赋,射弈书画,又有各宗高手教习武功,得不了一时空闲,她再不出得储凤阁半步。我想她想的紧,遂趁着宗学先生打瞌睡出恭的空子,偷溜出来,去储凤阁看她,大不得回去挨顿训,赏几下手板罢了。有一回,她师傅因着她发懒,便抽她手板,一双白净小手让那老货打得红肿,她的哭声现在想起还让我心疼。我冲进去把她救了出来,躲在花园子里,沾湿帕子给她擦手,呵呵,谁知……”
明俊忙问道:“谁知怎样?”
宗铭竟百年不遇的臊了脸,“谁知她竟含着泪亲了我一口。从那时起,我就分不大清楚她是须眉还是红颜了。”
明俊又道:“其实要试探她却也不难。”
宗铭笑道:“怎没试过?前年,她十八岁生辰,我思量着也该让她通了那男女云雨之事,便领她逛妓院,恰逢一个未□□的头牌姑娘卖初夜。我发个坏,一把将她推出去中了彩头。人家姑娘一看阿皓的相貌人品,竟当众表明心意,如能与明公子一度良宵,小女子宁可免了公子的缠头钱!”
明俊听了大笑不止,“真没听过上了妓院娘子的床,还倒让娘子甘愿赔钱的新闻,究竟是谁嫖了谁?”
宗铭亦大笑,“有趣的还在后面。我强压着阿皓进了那娘子的屋,派小厮在门口守着,命她办不完那事不准出来。后来,你猜怎样?哈哈,那小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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