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他的手掌也已经斜截到了解雪时的腕脉上,先削再抹,劲力直吐,刹那间截停了解雪时的攻势。
这一次交手,短促得如在电光火石间,解雪时哪里还能不认得他是谁?
“是你!”
那人朗笑道:“不错,是我!”
解雪时面上的黑帛已经被热汗浸透了,此时被一把抹下,双目立时斜扫过来,如同两丸冷浸浸的黑水银珠。他在缠斗中,以一种近乎环抱的姿势,搂着对方的后背,眼前只能看到一片赤裸的蜜色颈线,喉结一缩一缩的,仿佛猛兽浑浊的喘息。
对方颈上挂着一条红绳,如小儿挂长命锁般,系着一只承露囊。那雪青色的缎面早已被热汗浸得一塌糊涂,随着他倾身压下的动作,垂落到了解雪时胸前。
他捉着那承露囊,用垂落的流苏在解雪时的乳头上扫了一扫,笑道:“解太傅这小囊里头,不知盛了什么香?”
他说得下流,一面推开搭在颈上的木械,一手推高解雪时一条大腿。
那薄薄的亵裤底下,透出一段雪玉般的小腿轮廓来,他爱不释手地摩挲了两下,便一把将那亵裤扯到了解雪时膝弯上,去舔他肉粉色的囊袋。
解雪时腿上的皮肤微弱地跳动了一下,转而紧抿双唇,别过眼去。
他见受辱之事已成定局,竟是一言不发,仿佛被人搂在怀里,肆意狎玩的,不过是他一身皮囊。
对方又哪里肯放过他?
勒在性器上的扳指被粗暴地褪出来了一点儿,旋即被含进了男人高热的口腔中。会阴抽搐的瞬间,一根食指顺势插进了那个樱桃红色的小洞里,轻轻摇晃着,挤压里头柔嫩的肉壁,那温热的黏膜环环紧缩,像无数张鲜活的小肉嘴那样,唆着男人的指根。
解雪时猛地弓起身来,眼角通红,喝道:“袁鞘青!”
回应他的,却是性器上一记充满恶意的深吞,他的男根竟然在对方的口腔里,一翘一翘地发着抖,又被那条粗粝的肉舌安抚下来。
袁鞘青吐出他的性器,饶有兴致地拨了一下那枚湿漉漉的扳指。他的性器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弹动了一下,底下的会阴涨得通红。他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袁鞘青抠挖那口肉洞,手指裹着一点湿黏的红肉,几乎每一次进出,都会带着前头的性器哆嗦一下。
手指戳刺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他能听到滑溜溜的水声,从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挤出来。这恶心而凄惨的画面,撞进他紧缩的瞳孔里,几乎像一把短匕首那样将他的思绪搅成了齑粉。
“袁鞘青,你今日辱我至此,”他哑声道,“我必以血洗之!”
袁鞘青笑道:“那我便等着解大人的捷报。解大人两条大腿越绞越紧了,莫不是要到了?”
他一低头,竟是咬住那枚小环,用舌尖用力一卷。灼热的皮肤上,立刻鼓起一条红痕。被束缚已久的性器骤然得到解脱,竟然只是红彤彤地竖在胯间,打摆子似的哆嗦个不停,一点精水都泻不出来!
那股酸楚到了极致的憋窒感,几乎像一支冰冷的银签子,一下一下戳刺着他的精关,解雪时面色煞白,咬牙忍了一会儿,腰胯间火辣辣的一片,浑身上下的感官都集中在了那激荡的欲潮中,随时要飚射出去。
袁鞘青却只是缓缓扭动手腕,带动着那枚食指在嫩肉上一下一下滑动,带来似有还无的摩擦感。这慰藉委实太过薄弱,如隔靴搔痒一般,却只能激起更不容错辨的痒意,一点一碰,酥酥麻麻。
“解大人的这口销魂洞,倒是热烘烘的,还会夹着手指不放。”袁鞘青道,突然凑到他耳边,轻轻“嘘”了一声。
霎时间,如河堤决口,川壅而溃,那些积压在精关处的热流,几乎是飚射而出,解雪时脑中一片空白,只听得“滴答”两声轻响。
被榨出来的却并非精水,而是久蓄的尿液!
他头晕目眩,恨不得当场昏死过去,袁鞘青却偏偏如给小儿把尿一般,按着他的下腹,用掌根不断排挲,逼得他仰着颈子,只剩下了喘息的力气,额上冷汗涔涔。食指每在肉穴里一戳一刺,便从铃口出渗出一点晶莹的尿水来。
解雪时何曾受过这般奇耻大辱,他素性喜洁,此刻却被男人掰着大腿,用指头反复奸污,强行搅弄肉穴,一股股挤出尿水来,被迫承受点滴失禁的羞辱与苦闷,竟是不住摇着头,乌发都黏在了雪白双腮上,显出无端凄楚之态。
那滴答滴答的水声,无不是在戳刺着他的心!
袁鞘青褪下他的亵裤,本要垫在他腿间,这会儿见他受辱时凄痛神色,心中一动,倒是看得痴了。
他又用嘴唇去含解雪时流血的下唇,一面飞快扯下颈上承露囊,套在了解雪时那支雪白笔直的性器上,恰恰裹住那枚红胀的肉头。
“好了,这会儿没声音了,解大人只当寻常解手便是,何必咬自个儿下唇?”
解雪时在他怀里抽搐了一下,那肉根隔着一层薄薄缎面,在他掌心里突突直跳,倒像只惊惶不已的雀儿似的,他只稍稍一拧,解雪时便低喘一声,缎面上被濡湿了一片。
那只湿哒哒的承露囊,混合着说不明的腥臊气味,像一截鹅肠套子似的,黏在他的性器上,解雪时被恶心得蜷起身来,伏在榻边一阵干呕。
“拿开!”
袁鞘青笑道:“解大人没去过塞外蛮国,那地方的小民,便是拿只牛尿脬,也能解得了手哩!”
他替解雪时提上亵裤,正要一把摘去那湿透的承露囊,却突然听得门外一声通禀。
“大理寺卿谢浚,奉旨前来复审衣带诏一案!”
第30章
谢浚甫一推开牢门,心中便是一沉。
囚室里连灯都没点,只有松枝的香气晕散开来,混合着一缕难以言喻的腥臊味,像是发酸霉变的酒曲。矮榻上卧了个人形,身上披了件素白的长衫,微微渗光,堆云似的大袖直要堕到地上去。
只能听到微弱的鼻息。
他忙取了灯台,捧到榻边一看,难怪要遮遮掩掩地披件长衫,原来底下的双手是戴了木械的,哪怕垫了绸帕,手腕依旧不免磨出血来。又衬着那双乌沉沉的铁指套,露出的几管指头白里透红,好不凄厉。
那满捧乌发垂在枕上,透着一股温热的湿气,谢浚替他把面上的乱发拨开,只见他面色雪白,双颊晕红,唇上都是些樱桃绽裂般的齿印,仿佛在狱中出了一身大汗。
谢浚还道他被用了拶指之刑,当下里目眦欲裂。
“是谁干的?谁敢动你的手?伤到骨头了没有?”
解雪时被他一把捉住了手,微不可见地颤抖了一下。来自密友身上的,独属于青年男子的热度,如猛兽垂涎一般,竟然有一瞬间令他无法忍受,甚至还有点隐隐的反胃。
“皮外伤罢了,不妨事。”解雪时道,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半坐起来。只是两股刚挨着榻面,他的面色便是微微一变。
袁鞘青那厮,刚刚竟然按着他,强行把扳指推进了肉洞里。
那枚扳指湿淋淋的,越滑越深,细腻的粉红色腔膛紧紧裹着它,上头尖锐的鹰首随着他的动作,一下下啄着那块神经密布的嫩肉,带来近乎锋利的酸楚感,还混合着一点难以启齿的快意。
男子的谷道本就不宜交媾,更何况袁鞘青行事粗暴,器物又甚伟,里头黏膜红肿得一塌糊涂,像蚌肉那样粘连在一起,几乎令他瞳孔紧缩,当场小死了一回。
谢浚本就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哪里会错过这微妙的痛楚?
他只道解雪时身陷囹圄之中,不免触及年少时蒙冤入狱的往事,心中又恨又怜,恨他以身涉险,毫不顾惜性命,又怜他忠而被谤,不知平白受了多少苦楚。
解雪时道:“过两天,把我手上那份密诏放出来。”
“你若是想杀他们,寻个由头便是了,何必亲自受这般苦楚?”
“既然他们心有疑窦,那便让他们看个明白。”解雪时道,“不宣而诛,难堵悠悠众口,只能扰乱朝局。”
“哪怕有先帝密令在手,亲自动手毒杀皇长子的,依旧是你解雪时!你又如何脱得了干系?”
解雪时一直以来,漠无表情,只在听到毒杀二字时,瞳孔一缩,目光飞快地定在他面上。
谢浚揭了他一块心病,不免懊悔,一面又暗恨先帝心狠。
以解雪时的心性,做了这等斩草除根之事,必然会郁结于心,只是隐忍不发罢了。
但既然那伙人要装神弄鬼,逼得解雪时不见容于朝野,为今之计,便是将他们打成废太子党羽,剥了那一身鬼母索命的画皮。
解雪时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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