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之仙人掌》第6章


根本就没有画展这类的东西,幸村提起的东京画展早在上个星期就已经闭幕了。柳生怀疑连自己妹妹口中的朋友都是虚构的人物。
目的是为了逃避去东京。
“我和雅治都会过去,你不用麻烦其他人了。”
“哥哥和仁王…前辈,和我同一辆车应该会很困扰吧?”纱织的脚尖轻轻地点着地面,她的裙摆在空气中飘扬起来,清浅的嗓音没有任何的起伏,像是叙述了某种简单的事实,“现在我早就有自知之明了。”
“随便你。”柳生比吕士没有解释,也没有否认所谓“困扰”的说辞,他身上有一股好闻的肥皂味道,可能是刚沐浴完,带着点恼人的水汽,“明天早上十点,金井综合病院。”
“那好。”纱织笑着往后退了一步,她手上的蛋糕盒因为刚才用力过度有些变形,尴尬地将蛋糕盒背在身后,“哥哥先回家吧,我和朋友有约。今晚不回家吃饭了。”
柳生扶着鼻梁上的眼镜:“恩。早点回来。” 
切原不知道自己出了什么毛病,跟着纱织走在神奈川的街道上。
她走过人潮拥挤的街道,走过摆满饰品的小摊,走过文具店还有卖小吃的铺子,不像同龄少女一般叽叽喳喳地买点什么。在切原看来,纱织此时就像个行尸走肉。
她一直走,走到偏僻的小公园里才停下脚步。显然这不是柳生纱织第一次来这里,她轻车熟路地穿过树丛和小径,找到一处座椅,把书包放在膝盖上,这才打开了蛋糕盒。
“都没有人想要吃你,真的太可惜了。”
“不过幸好,你还有我。”纱织拿起叉子,切了一小块蛋糕塞进嘴里,她的脸颊被塞得微微鼓起,紫色眸子眯起来感叹道,“啊。。好吃!”
“真好吃。”
她低头慢慢地吃着,一块一块,动作优雅地像极了她的哥哥。 
切原站在树木形成的阴影里,烦躁地跺了跺脚。
柳生纱织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约会,也没有可以分享蛋糕的朋友。切原想。说不定那个她心中可以分享美味蛋糕的“朋友”是自己也说不定。
但是就在几个小时之前,他拒绝了。
切原看着纱织忽然停下动作,低下头抱着那天蓝色的盒子,肩膀微微打着颤,少女低低的啜泣声,在微茫的蝉鸣声中,并不清晰。 
“蛋糕…”
“切原。。同学?”纱织抬头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切原赤也,从朦胧视野之中看到的后桌表情淡然,仿佛只是在这里偶遇了自己。
“蛋糕还有吗?我饿死了。”
纱织的眼镜染上雾气,她手忙脚乱地摘下眼镜,用衬衫衣袖随意地抹了抹眼睛:“抱歉…只剩下一点了。”
切原隐隐约约看到她发红的眼眶,鸦翅般的睫毛挂着几颗晶亮,他大喇喇地坐到柳生旁边,拿过少女手中的蛋糕:“没事,可以先垫垫肚子。”
他囫囵地塞着蛋糕。这草莓蛋糕并没有切原所想象地那么好吃,不知是否因为浸透了少女的泪水,才品味出这番苦涩的味道。
切原想说很多,但他终于明白国文学的太差所导致的语言匮乏。他想安慰一下纱织,却又不知道要怎么起头。
甚至他对于之前与纱织同班,还兼职网球部经理的村上出车祸的事件也是一知半解,只是听仁王在和幸村聊天的时候听说,村上是被纱织推到马路上的,疾驰而来的车子撞倒了村上,碾断了她的腿。
原本只是普通的正选妹妹的身份,一下子翻天覆地变成了网球部的公敌。
连一向感情不外露的幸村部长,在听闻村上出车祸的消息,也少见地泄露几分怒意。
切原想起那时候,在医院里面对着网球部众人,说不出一句话的柳生纱织。甚至连她的哥哥,也彻底地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没有人听她的解释,没有人愿意将注意力投注在她身上,尤其是喜欢村上的仁王,看纱织的眼神,像是在看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他说“柳生纱织你真让我觉得恶心。你对我的喜欢也是。”
切原的膝盖轻轻碰到纱织的,对方像是被吓了一跳,而切原伸出手,有些笨拙地摸了摸纱织的头发。
少女头发的触感一如他想象的那般顺滑。切原赤也的脸微微发红,有些别扭地解释:“下午是我反应太大了。”
“你也知道英语和我向来都不对盘。”
“不是在冲你发火知道吧?”
浓重的鼻音还残留着哭腔,少女的身体因为切原的触碰有些僵硬,但她仍然感谢现在有个人可以这么安慰她:“谢谢你…”
“谢谢你。”柳生纱织再一次地重复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发现只要是虐的 都是字数多的
开心哈哈
☆、巴士偶遇
纱织在星期六早晨起了个大早,从衣柜里挑选出最为朴素的衣服,在穿衣镜前比划了几下。衣柜中大部分的衣服由她的母亲购买,为了不丢柳生家的面子,母亲买的衣服大多是昂贵却又穿着不便的。
蕾丝的衬衣亦或者是紧身的连衣裙,还有晚礼服,需要配上高跟鞋才不会太违和的淑女类服装,有些甚至连吊牌都没有摘掉。
夹杂在其中的几件卫衣和T恤,是纱织在街上购物时随手买的休闲装。被母亲嘲笑说乞丐才会穿的衣服,却是她平时出门最为优先的选择。
可能就是她深入骨髓的某种平民意识,才导致她在家里的地位,与柳生比吕士的天差地别。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扶不起的阿斗”。
柳生纱织穿戴洗漱好之后下了楼。安静的柳生大宅,只有保姆阿姨一如往常地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她正在厨房里忙碌,淡粉色印着小碎花的围兜阻挡了大部分的油烟,黑色料理台前妇人熟练地将一大把蔬菜放进煮开的砂锅里,用汤勺缓缓地搅动着。
隐约流泻出来的香气,保姆阿姨胖乎乎的身影在未明的天色里,像是小时候她读过的某本童话故事。
今天早上应该是她喜欢的味增汤吧?配上一小碟酸甜脆爽的小菜,还有晶莹剔透的白饭。热乎乎的味增汤顺着食道滚落进胃里。
纱织忘记自己有多久没有在家里好好地吃一顿饭了。
“阿姨,我先出门咯!”她对着厨房低声问候,举着汤勺的保姆阿姨惊讶地转过身来。
“小姐,你这么早出门了。”阿姨把汤勺放在一边,急急忙忙地将手在围兜上抹了抹,“不吃早饭就出门可不行!”
她说着从冰箱里拿出前夜准备好的三明治和牛奶,絮絮叨叨地碎碎念着:“我把牛奶热一下,你带着路上吃。”
“只要三明治就好了。”纱织笑着从她手里拿过三明治。用油纸打包好的三明治,里面一定会有西红柿片和生菜,总想着要改变她偏食毛病的保姆阿姨,乐此不疲地在食物里夹上各式各样的蔬菜。
“路上我会买果汁的。”她走向玄关,从鞋柜上拿出一双球鞋来。柳生比吕士的鞋子都整齐地摆放在中间一层,算得上洁癖的绅士,一直都将最上一层专属于父亲,而她的母亲则拥有堪比她卧室大小的衣帽间。
胖乎乎的保姆阿姨站在家里,手上还握着冰凉的牛奶,她再一次不放心地叮嘱道:“小姐,路上小心。”
“一定要吃早饭!”
“恩,我知道啦。”
保姆阿姨的嘱咐被丢在耳后,纱织手上包装好的三明治,温柔而沉重。干涩的三明治,因为联想到阿姨忙碌的模样,变得意外美味。
哪怕是这样并未被血缘联系起来的陌生人,都懂得如何关心对方。为什么,分明与她是真正亲人的,所谓家人,是那么的冷漠又可怕?
小时候同学作文里描写过的母亲目送她上学的画面,柳生纱织从小到大都没有真正体验过。哪怕偶尔早起,母亲站在门口也只会嘱咐比吕士一路小心,她不过是哥哥的顺带。
因此当老师点名让她来回答的时候,她的脸憋得通红,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刺耳的哄堂大笑,还有班级里某个调皮的小男生说“因为柳生不是亲生的小孩,她爸爸妈妈根本就不喜欢她”。
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还更容易让人接受一点。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她可能对所谓家庭的温暖还不会抱有更大的期许。
那时的纱织哭着跑出教室,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倾诉的人。
纱织打的到了车站。她在网络上预定了最早一班到东京的票,为的是不想在家里和柳生比吕士,还有仁王雅治打照面。
检查完车票上了车。纱织对照着车票上的号码寻找着自己的座位,算是第一次一个人乘车去东京,她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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