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同人)妙玉传》第34章


忝呛笕站投砩暇!?br /> 昔缘听了这话信以为真。
李灵均哪里是指着昔缘传消息,不过是怕家遭大难,能保昔缘一命,投到金陵去只怕不出几日就漏了机密,反而是往京里去更安全。若真被定了株连九族的罪,昔缘不过是个女儿,出家了也不至于被赶尽杀绝,再不然,只要能保了昔缘的性命说她病死了又有何妨?
李灵均催二人收拾包裹,一人出了院子,强忍的泪顷刻淌下来——只怕今后再见不着了。一人在冷风里站了半日,香怡找了过来劝慰半天,正要回府却见虚掩的大门见有个人探头探脑。天色将黑,这庙里又没有旁人,香怡壮着胆子问:“什么人?鬼鬼祟祟的。”门外那人似乎看真切了里面的人才进来,慢慢合上大门,走进来便跪下磕了个头。
李灵均一看,素安!忙说:“快起来,可是有了消息?”
素安却不敢起来,只说:“有是有了,只怕是不好。”
完了,李灵均万念俱灰,定是问了大罪了,强镇定下来问:“到底怎样?你细细说来。”香怡插话说道:“太太在这冷风里站了半日,进屋里说吧。”并朝着大门使个眼色。李灵均醒悟过来,可不是,连隔墙有耳的道理都忘了。三人进了屋,香怡点好了蜡扶李灵均坐下。
素安开口说:“原本咱们老爷已托人打点好了,姑爷并没什么要紧过错,上头都要拟旨放人了,前几日却被八竿子打不着的徐州刺史参了一本,说姑爷勾结朝中官员,帮着买官卖官;还说姑爷私藏的物件所建的宅子园子也有违身份,逾了规矩,京中二品大员的宅子都不及玉府苏州园子的一半。所列罪状俱是有细枝末节的,上头动了怒,咱们老爷也无力回天了。老爷让小姐早作准备,趁着还没下旨查封抄家,该毁的该藏的该埋的要尽早,虽起不了大作用多多少少能挽回些。”
香怡听得心惊肉跳,腿都软了,只听李灵均说:“素安你先守在这庙里,香怡你去找两个懂规矩的妥帖嬷嬷,我回去叫惠儿,你们在孙姨娘院门口对头,就先从孙姨娘房里搜起,有不合制式不合规矩或者新奇的东西都收起来,再去老太太房里、梅姨娘房里细细过一遍。咱们虽然行的端坐得正,只怕平时有不留意的地方用错了东西就不好了,宅子园子已经没法儿了,总不能拆了烧了,别在这些小玩意儿上栽了跟头。对,连同老爷的书房都要细细看看,最后回我这里也是要看一看的。”
香怡哪里经过这些事,领了命,说话声音都有些抖起来,问:“其他好说,只是孙姨娘若是闹起来怎么办?”
李灵均又吩咐道:“可要悄悄儿的,别惊动了门外的人。孙姨娘那里不必担心,有惠儿跟着,再者,她平时骄纵霸道些,如今出了事还是知道哪头轻哪头重的。”
说完话李灵均就同香怡从园子过来回到府里分两头走了。
☆、无知无畏隐祸事 夜搜玉府力回天
一路上夜色幽蓝,静悄悄的只有些虫鸟之声,往日里还有些看院子的或是闲逛的老妈子、小丫头,如今人少了,又出了事,连白天都没心思闲逛,何况是晚上。香怡走在前头掌灯,越走越慢,忽然听见近处有人说话儿,香怡险些惊得喊出声来,被李灵均掩了口,二人停下不敢走动,香怡用袖子略遮住些灯,细细一听似乎是孙姨娘房里的丫头春鹃同孙财说话儿。
“可都准备妥当了?越早越好。上头……”孙财说话低,后头又说些什么听不真切。香怡想往近了挪挪听,被李灵均拦住,幸好还有个尖嗓子的春鹃,声音倒是压低了,可细声细语反而听得更真切:“上头问罪不问罪的还拿不准,姨娘说了,兴许就是虚惊一场呢!”
“嘿呦喂,我的姑奶奶,都成这样了还指着呢,看看你们太太,正张罗着送走小姐呢,只当别人不知道呢。”
香怡听孙财说这话气不忿,要嚷起来找他们说话,却又被李灵均拦住。
只听春鹃说:“倒是都预备妥当了,只是姨娘心有不甘,这苏州城里,哪里有比这府里更好的去处?若是老爷平安无事咱们可没脸回来了。”
春鹃这话急得孙财说话声音都高了许多:“有少爷怕什么?再说逃出去了不也是给他们家留了一脉?若是平安无事最好,有什么脸不脸的,谁敢不让回来?也不知守着那么个棺材囊子做什么。”
真正是反了天了!这些年占这府里的便宜还少?竟说出这话来!气得香怡直想上去撕烂他的嘴!
“那我再回去说说,若是姨娘想好了我明日再来告诉你。”
“你只记着说不为别的,为了少爷就成,自己折进去罢了,怕的是少爷折进去,要真问了死罪,还不得连锅端?逃出去还怕没有好日子?”
孙财又啰啰嗦嗦说了许多,春鹃都听不耐烦了似乎。香怡只觉探着脖子听得脖子都酸了,二人可算是商议完各自走了。听着他们走远,李灵均和香怡才往府里走去。
走至一个空旷四周不能藏人的地方李灵均才让香怡说话儿:“太太,咱们何不拿住了他们抓个现行?如今还没怎么着呢就要卷了银子走了?老爷还真是收了一房好姨娘!看我一会儿不把她们房里翻个底儿朝天,有的没的都收了来。”
“你这丫头脾气倒是一点儿没改。”李灵均说道。
“我郑香怡眼里最揉不得沙子,便是老爷有什么事,咱们不好过了自然也不能便宜了他们,他们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太太的慈悲何必赏在他们身上?”
李灵均看香怡正气得牙根痒痒压不下火来,便说:“你也先别过去了,咱们先回去了再说。”
太太也太好性儿,气得香怡不说话了。
回到房里,大气都没喘匀,香怡便拉着惠儿骂起孙姨娘孙财来,说得惠儿云里雾里的,好容易才听明白。香怡说了一通可算是解了气。
李灵均这才把搜查之事安排下去,告诉惠儿别露出声色来,若是有不合规矩的收了便可,其他银钱器物一概不管。惠儿叫了两个嬷嬷出去了,香怡被李灵均留住。
“方才说了那么一通,你可过瘾了?”李灵均双眉一挑,坐在那里面露愠色。香怡心中依旧气恼,不明白李灵均为何要纵容这等小人,现在见她动了怒,也不敢言语了,只低着头不说话。
香怡的脾气,你若是对我便敬你十分,你若错,仍凭你敬我十分我也未必饶你。太太原也是个主持公道的,今儿是怎么着?
李灵均心里喜欢这丫头的脾性,只是觉着缺些雕磨。往日里不是自己的丫头不好管,如今借着此事真该好好说说了。
李灵均问:“你可还记得隐儿?”
“自然记得,她怎样?”香怡被问得摸不着头脑。隐儿不是回京了吗?
李灵均又问:“你可知道隐儿为何要走?”
梅姨娘和隐儿的出身香怡比李灵均还要清楚,当日从梅姨娘屋里搜出东西她却不知,便说:“她主子没了,在这里又没个亲人,她又没卖给府里,自然要走。”
她竟是一点儿不知,也只有惠儿是个妥帖丫头,没露出一点儿风去,李灵均心里想,又同香怡说:“我只同你说,今日之祸隐儿是早料到的,咱们府里的祸事还有她的一半功劳。她若是没走,老爷自然不饶她;她回去了也未必是回京,她既能舍了这里自然也明白王爷府也早晚待不得。趋福避祸,趋吉避凶,人之本性而已。”
香怡听了这话,明白了大半,说:“这么些年她竟不露一点马脚,可隐儿不过是个丫头,本也不是咱们府里的。那位可是姨娘,她哥哥又受了咱们府里多少恩惠。”
这丫头自然还是聪明的,一点便明。李灵均又说:“若是孙姨娘不露一点马脚咱们可还能设防?”
“自然不能。”香怡明白过点儿门道来,又听李灵均说:“可见最可憎之人不是孙姨娘之流,而是隐儿一流,杀人于无形才让你无所防备,孙姨娘之流坏在明处,只是你若是打草惊蛇让她们闹起来只怕咱们现在就被大门外的严严实实守住了,谁都别想出去了,她出不去了自然要咬出小姐了,小姐还没出苏州城只怕就被截回来了。”
香怡细想想,自己险些闯了祸,自己若是风风火火气势汹汹冲孙姨娘院里搜东西去,那婆娘气急败坏鬼哭狼嚎起来还真正是没法收场。想到这里不觉愧上心来低头认了错儿。
李灵均又说:“你的性子自然也有好处,只是该收一收棱角,别一头扎到泥潭里反而伤了自己。”
香怡却还惦记方才听到的话,说:“香怡明白了。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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