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少女同人)[旋风少女]今已亭亭如盖矣》第31章


若白眼里肯定深深的骄傲和怜惜。
两场比赛的间隔只有五分钟的时间。
婷宜看到亦枫和百草的拳头在空中相碰之后,那个坚韧又充满活力的小姑娘上场了。
而贤武在失去她的情况下,派出的人——
是梅玲。
方婷宜虽然不了解梅玲,但是比赛过程和她所预料的差不多。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梅玲和秀琴的风格很相似,只不过前者偏柔,后者偏刚。如果真的要比较的话,梅玲的功力甚至还不如秀琴。
贤武怎么会让她出场?
“你不觉得那个梅玲,她的招式很眼熟吗?总感觉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一样?”黎蓝出声道,“到底在哪里看到过呢?”
婷宜耳边是黎蓝的喃喃声。她仔细去看,确实如黎蓝所说,很眼熟。每一个动作出去的姿势,大到手和脚的配合,小到头颈活动的方向,都非常自然流畅,不带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就好像,就好像——
“教科书。”婷宜说道。
“还真的是,简直跟教科书里画出来姿势一样,而且放慢了看,跟那些分解动作的图画也是一样的。”黎蓝叹道,“原来贤武藏着这样的人才,堪比教科书的人才。这么标准,很难找到漏洞。”
只是很难,但不意味着没有漏洞。
方婷宜一方面惊叹于那个梅玲小师妹带来的惊喜,另一方面却也对百草不失信心。
即便是教科书一样的打法,单凭那些常规的招式,根本赢不了比赛。
而若白的眼睛,往往能够看穿一切,而百草,也具备那个反击的能力。
如果上半场比赛两人相持不下,百草略胜一筹;那么从下半场开始,胜局已定。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婷宜已经无心去看胜负已分的比赛。手里握着手机,她开的是震动,但是机身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她所期待的那一阵麻,迟迟不到来。
“我出去打个电话。”她小声地对黎蓝说。
“嗯,好。”
婷宜起身从后头沿着墙壁走向了一条通道口。
深吸了几口气,她拨出那个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将为你保存至语音信箱,请在滴声之后留言……”方婷宜有些失望地挂断电话。难道,初原哥哥真的在忙?是在实验室里,还是在手术室里,又或者开什么医疗会议?
答案无从知晓。
方婷宜再次拨通电话,那手机放在耳边。
“初原哥哥,我是婷宜。今天是松柏和贤武的决赛,也是若白和哥哥的决赛,我希望你能够过来一趟市体育馆,毕竟这场比赛那么重要……”
“……初原哥哥,我知道你是学神经外科的。你说,人的脑部结构那么复杂,那么人的心,它会有多复杂?虽然生理医生很重要,但是心理医生也是不可或缺的。”
“初原哥哥,这一次,我想当一回心理医生,来治一治你们的病,你说好不好?哥哥和若白这两个人病人已经在,现在就缺你一个。这些话,如果你能够听到,那么就请马上一趟决赛现场,我在这里等你。”
“初原哥哥,好像从小到大都没有认真地求过你什么事,这一次,婷宜求你,你过来一趟,看完最后的那场比赛。我保证,不会再有人来打扰你学医的想法了。”
方婷宜深呼一口气,空旷的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身上穿着雪白色的道服,此刻如果有人看见她,就会惊讶地发现,她的脸,几乎和道服一样白。
广播里响起百草获胜的消息。
婷宜笑了。
两场连胜,松柏赢了。
也不知道,外公此刻的脸色,该有多难看。
五年一代人,冠军奖杯也是时候回到松柏手里了。属于喻初原的时代已经过去,属于方廷皓的时代也即将要过去。
大概,这会是哥哥打的最后一场正式的比赛,他一定,不会后悔,一定,会满意。
等到方婷宜出现在松柏最前排的长凳时,亦枫抬起已经恢复血色的脸,“前辈,这回我自觉了,这位子,就让你坐了。”
婷宜笑着开口:“做的不错,值得奖励,以后就允许你喊我一声姐了。”
亦枫也不拒绝,乖乖叫了一声:“婷宜姐。”
四目相对,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安慰。
在若白上场前,婷宜叫住他,“若白,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情,你别怪我好不好?你知道的,我的脾气就这样。”
若白皱眉,现在临战时刻,根本没有时间让他去思考婷宜这话里的意思,只是应了一声“嗯”,然后跨步上场。
婷宜在若白坐过的位子上坐下来,看着场上红蓝两道身影,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第二十四章 决绝
“没想到,还能够看到他们两个人这样站在一起。”亦枫出口感慨。
这在这个时候,黎蓝上前来了,拨开婷宜另一边放满矿泉水和毛巾的地方,径直坐了下来。
“你也担心比赛?”婷宜问她。
黎蓝眯着眼,“我更担心你的情况。你真的还好吗?”黎蓝拿手去摸对方的手,触感还是跟刚才一样,很冰,也很凉。
婷宜比了一个“OK”的手势给她。亦枫扭头看过来,“怎么,你不舒服?”
“没什么。”婷宜对他解释,“我就是太紧张了,昨天晚上没有睡好。”
亦枫了然,递过来一瓶水,婷宜道了一声谢。
这一次,都不用她做噩梦了。大白天的,多年前的画面似乎和场上的情况渐渐重叠。
很多人都想专心致志地看比赛,但很多人都看不进去比赛。比如方婷宜。比如胡亦枫。
“那个时候,若白身上的伤,是方廷皓弄的吧。虽然我没有看到过程,但是看到了你慌慌张张从松柏跑了出去,当时没有在意。结果没过多久就看到了方廷皓红着眼,浑身上下都是戾气。这才知道出了事。”
“若白的伤,很严重吗?”婷宜问他,虽然心里早就知道,但还是想听听看。
“很严重。”亦枫回答,“重度昏迷,有几处骨折,最严重的是肋骨上的伤,在医院躺了很久。他说什么都不让师父告诉他父母。那个时候我每天放学了就到他病房去做作业,顺便照顾他。”亦枫的眼睛似没有焦距地落在远方,“照顾人是很累的活,那天周末,我就打了个盹儿的工夫,若白就不见了。”
婷宜接上话:“他是去送我们了。没有想到,他是从医院里偷跑出来的。”
“可不是,这么不听话的病人,回来之后,被他的主治医生狠狠臭骂了一顿,我也跟着遭了秧,后来连续三个月,除了宿舍,松柏所有建筑的地,都是我一个人扫的。”
“活该。”婷宜毫不客气地咒骂,“谁让你没看好的若白的。”
“我其实能够理解若白对待初原的感情,因为就像我对待若白一样。以前他还是二师兄的时候,我从来不知道他这么强大。总以为他对着我们的时候,装得跟个小大人一样,管这管那,这个不许做,那个也不许做,偏偏又是一张温和的笑脸,让人没法拒绝。但是他到了初原那里就不一样,什么话都听他的,简直把他当成是信仰。我们私下里开玩笑都说,二师兄没拿师父当父亲,反倒是拿大师兄当父亲了。”
“所以,听你的语气,你也拿若白当父亲?”
亦枫笑了,“我爸可比若白豪爽多了……不过,他对我来说,确实亦兄亦父。我现在能写一手潇洒的钢笔字,多亏那个时候他天天盯着我练字。不过毛笔还是算了,这么高大上的玩意,只适合若白……”
“啊!”
尖叫声中晓萤的声音格外刺耳,两人看着场上的情况,若白被狠狠地踢到在地上。
记忆再次袭来,方婷宜握紧了拳头,关节泛白。
若白,加油。
“……你知道若白为什么选英语系吗?那个时候大家年纪小,也看不出什么语言天赋吧。他读理科,我还以为他会选什么土木、信息之类的。”
“因为缺钱。”亦枫回答。
“什么?”
“他高中的时候其实就已经掌握了八成的牛津高阶词典,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帮学校的老师翻译了一段文字,后来又推荐到一些著名的杂志社里,稿费很丰厚。那个时候,松柏在财政上依然磕磕绊绊,若白就四处接翻译的活儿,每天都忙到很晚。久而久之,他的名气也逐渐传开来。岸大虽然没有外国语大学那么好的氛围,但是它开出的条件,是学费全免,而且邀请若白担任一些项目和活动的翻译。你现在也在岸大,可以去打听打听,那个学院的不知道若白,就是因为常常出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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